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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上迦楼,余清澄脸臭比大便,“尤尽歌还交代了什么?例如遗言。”
黑衣人汗了一把,“没……没有。”
“不想交代遗言就把舌头管好,管不住多的是人来剪。”
“是,属下明白了,余公子还有何吩咐?”
“再弄错了就死在九荒族的乱葬岗,免得丢山主的脸。”
“是,属下明白了,余公子还有何吩咐。”黑衣人低着头快哭了,余大爷,小的只是来传话的,您和尤大爷要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麻烦一对一,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啊,话不待说的这么不清不楚吓唬人,好歹也该指名道姓吧。
“走吧。”
余清澄负手走人,楼禾矣无奈再次跟上,饿了一整天有钱买不到吃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空有一座破庙,天都已经黑了。
余清澄走进破庙盘膝坐下,两眼一闭开始装死,楼禾矣不甘心往前又走了两里,最终折回来坐破庙里,两人都当彼此不存在,夜很静,月很清,门外秋风渐猛,不断钻进来鼓满破庙,余清澄岿然不动,衣袂长发纠缠翩飞,还颇有几分带发修行仙风道骨的气韵,楼禾矣就不大如意了,这一身绸缎吹的她眼花缭乱,冷还没地方躲,要不是这里方圆百里什么也没有,她犯不着在这忍饥挨饿还得受余清澄死人脸。
“咕咕……”
肚子的叫声在安静的夜里异常响亮,楼禾矣也不在意,两手撑在脑后躺了下去,忽然肚子被一个馒头砸中,力道很不温柔,她猛咳出声坐了起来,余清澄修长十指拿着馒头不急不躁的吃,根本不理会她的眼刀。
半夜,楼禾矣很没形象缩在角落里睡,但她不是被冻醒的,而是听到了声响,那绝对不是树叶和风摩擦出来的声音,那是衣袂破空声,她立即睁开眼,发现余清澄不知何时早已经不在破庙里,正站在五十米外的树林内,身旁围了大约二十名黑衣人,气势强悍。
在道上混久了,对这种毫不掩藏的杀气根本不需要敏锐嗅觉,楼禾矣小心躲在门板后,全神贯注也听不到前面说了什么,很快就见他们打了起来,对方二十个人群殴余清澄一人,虽然刀光剑影很晃眼,但余清澄的白衣在夜色下更明显,时而踏风而起,时而穿梭人群。
活了二十一岁,楼禾矣大部分时间都在死人墓里度过,或跟那些皮笑肉不笑的人尔虞我诈的来往,从来没有闲空也没有那个情怀看什么江湖小说古装大剧,不知道原来古时候真的有飞檐走壁的武功,自从澜卿竹轻功飞山崖,余清澄一掌震裂饭桌后,她就对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有了心理准备,但亲眼目睹刀剑厮杀又是另外一种心情。
没有法律制裁,看谁不顺眼就拿刀刺拿剑砍,真他妈爽!
楼禾矣看不清这些人使了什么招式,也看不清余清澄身影鬼魅是什么步法,意犹未尽的时候,二十个黑衣人已经被余清澄放倒了,她确定没人站起来才大步走出去,“这些都是什么人?”
'2013…04…25 第八章:掷果潮流'
“死人。”余清澄拾起一片落叶,手腕一翻划破了一名黑衣人的喉咙,“裴毓如果这么蠢,半江瑟瑟早就被一锅端了,要栽赃嫁祸也别使出本家招式,颜青娴还没蠢死吗。”
生生被痛醒的黑衣人一口气没提上来,两眼一翻去了,显然是被气死的,楼禾矣道:“反正也是死在你手里,现在最多也只能证明他是被你气死而不是被你打死,这样你会爽一点?”
“不。”余清澄踏过尸体走回破庙,楼禾矣才发现他两手空空根本就没带剑,徒手秒杀二十几名黑衣人,霸气!
“但不说会不爽。”
原本暗自夸他*的楼禾矣听到这句话瞬间觉得自己比他口中的颜青娴更蠢,得高烧多少度才会让她产生余清澄刚才打架的模样简直帅爆了这种错觉!
直到天亮都没有人再来偷袭,实际就算再来一帮楼禾矣也没什么可担心,余清澄心狠手辣嘴毒面瘫,简直就是全武林黑白道的噩梦,没她什么事。
正午,两人到了另一座城,楼禾矣迎着阳光眯起眼看了看城门上的石牌,云水城。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很多,无法数清究竟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两人看,引起大片窃窃私语声,大多数老少男女都盯着余清澄看,抛手绢的抛手绢,丢簪花的丢簪花,还有更甚的扔瓜果白菜出来,你妈这是什么神展开?这真的是正常人的行为么!
余清澄板着脸扬袖全部挥开,不是一般的不解风情,楼禾矣知道魏晋南北朝是美男时代,那时的民风特别开放,尤其崇拜美色,往往都是女人大胆向喜欢的男人示爱,古今第一美男潘安就曾有掷果盈车的历史成就,赶着马车上街,满街妇孺老少冲他车里丢瓜果簪花,每每满载而归,屡试不爽,没想到这个不被历史记载的朝代也这么豪放。
跟在这么一只祸害身后,楼禾矣难免遭殃,时不时被水果砸中,被朱钗戳中,只能狼狈的捂住脸闷头快步走,忽听咻的一声,她连抓都来不及,眼睁睁看着余清澄乘风而起,白衣在街道上空一晃,不见了。
“喂!喂!”楼禾矣伸长脖子喊了几声,猛被一个苹果砸中脑袋,她踉跄一步头晕眼花,意识到再这么砸下去难不保被砸死,忙大声道:“美男已经走了,冷静!不要误伤无辜!”
她的喊声被淹没在更凶猛的瓜果蔬菜里,好不容易走到尽头,楼禾矣拐进小巷狂奔,无法理解那群娘们是不是色盲,自己这一身红衣和余清澄那身白衣区别很大好吗!
楼禾矣靠在墙角喘粗气,被亲戚追都没这么累,完全就是束手无策,发现头顶阳光被一道人影遮蔽时,她看也不看直接拽下头发上的菜叶朝墙上砸去,“要跑就算不带上老娘你他妈也起码吱一声!”
余清澄站在墙上,日光下白衣如雾神情冷漠,丹凤眼斜挑,居高临下道:“若论轻功,小至江湖武林,大至天岁皇朝,恐无人及的上你。”
那是以前的短命鬼!已经被你的佛山无影脚踹下水淹死了!楼禾矣哑巴吃黄连,扶了扶歪歪斜斜的镜框扯开敏感话题,“还怎么出去?你平时都是这样大摇大摆走出来吗?没人到官府举报你恶意制造交通堵塞吗?”
余清澄没有废话,只用实际行动回答她自己平时都是怎么上街的,楼禾矣再次被他拎在手里,咻咻咻在别人屋顶上一上一下跳跃,有了数次经验,楼禾矣的晕轻功症状已经好了不少,只是依然会四肢紧缠余清澄,在小命面前,姿势丑和遭白眼算的了什么?
荒野外,余清澄脚尖一点停在江边,楼禾矣赶在他丢人之前迅速弹开,动作之敏捷不禁惹来余清澄再次意味深长的打量,她视而不见,面向江水道:“半江瑟瑟,老窝还真在江底?”
也别怪她语气轻蔑,海水压力很大,能把铁块压成薄片,但如果有一定的建筑技术和条件确实能在水底下建房子,这个年代如果要实施建筑虽然可能性不高却也不是绝不可能,楼禾矣以前就曾盗过海底墓穴,只不过就算建成了人也不可能在水下生存,原因很简单,缺氧,这个年代没有氧气瓶,所以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除非那个裴毓不是人。
“找的到就在江底,也有不少人无功而返,我先下去看看。”余清澄不准备多话,纵身就要往下跳,楼禾矣一把拽住他,“你走了我怎么办?”开玩笑,谁知道天澜山结了多少仇家,万一一会有人偷袭,岂不是冤死。
“不会水也要下来送死随你便,最好不要再拽着我。”抽回袖子,余清澄跳下了水,连点水花也没激起来,这种程度的水平足够拿奥运会跳水皇后了,楼禾矣警惕的四处扫了几眼,也许是独自一人的原因,总觉荒野山地危机四伏,草丛里有人头在攒动。
但实际她并没有多想也没因恐惧产生幻觉,草丛里确实有动静,那些人或许认为自己躲的很好,奈何秋风不给力,压倒性一吹,野草狂舞倾斜,那些个精神奕奕的人头于是就曝光在楼禾矣接近一千度的镜片下。
倒霉,低咒一声,楼禾矣摘下眼镜握在手心,深吸一口气跳进水里,凭她一千多的高度近视,在陆地上都是睁眼瞎一个,更何况水底,很理所当然就看不清东西,也不知余清澄去了哪个方向,但好在她是个游泳健将,攀山越岭盗墓时也没少闯古林沼泽,雪山深海之类,所以在水下还能待一些时间。
楼禾矣游了一会视线一片模糊,干脆一个猛子往水底扎,瞧瞧也许玄机在水底下,不料突然被卷进了漩涡,一个猝不及防,她就顺着西流向东,直接被卷的晕头转向直至东南不分。
憋着最后一口气冒上水面,楼禾矣大大吐了几口气,皮肤憋成了青紫色,休息好一会慢慢缓过劲来才发觉自己身在茫无边际的大海。
'2013…04…26 第九章:半江瑟瑟'
“!!!”什么状况!楼禾矣把紧拽在手里的眼镜戴上,终于看清了现状,不由一惊,远处竟然有壮观的群岛,四周雾气缭绕半隐半现,少说有300多平方公里,这也恰好能解释她为什么会被漩涡卷到这来,海的地势比较低,而且海底不平坦,总会存在一些伸出海面的山岭,也就是海岛,流水的运动轨迹会因此产生变化和阻碍,于是就会产生漩涡。
总之,她从荒野小江被漩涡转到大海来,离不开百川东入海以及地势起伏高低的原则。
“喂!哥们俩杵在这威风八面已有半晌,你如此明目张胆顺心理然的视而不见,不太好吧?”
忽然有声音从身后传来,楼禾矣下意识就往水底扎,后面两哥们没料到她反应这么直接,愣了愣双双追下去。
听到跳水的声音,楼禾矣手脚并用使劲游,海水密度大,浮力更大,耳朵根本架不住眼镜,她一咬牙拿了下来,立即就面对全世界熄灯的境地,只能凭着方向感向西游去,至少回到那条江,也许能碰见余清澄。
身后两人似乎也不料她竟然游的那么快,速度堪比旗鱼,全力追赶之下还和她拉了不小的距离,两人当下甩出了渔网,楼禾矣不幸被网住,她镇定的拔出怀里的瑞士军刀狠狠割下去,尼玛*的是这网他妈什么材质的,这一下子划过去倒把瑞士军刀划出一个小缺口。
震惊!
那两人拉着网把楼禾矣拖过来,见她还不死心用小刀拼命割网,差点笑出来,忙抓着她浮出水面,大笑道:“别割了姐妹,这是金丝网,哈哈哈……”
“靠!”楼禾矣破口大骂,这两个壮汉一看就不是来捕鱼的,会有人用金丝网捕鱼吗?!这跟捧着金饭碗去讨饭有什么区别?
“拖回去。”壮汉一把网系在竹筏尾,楼禾矣两手撑在竹筏上,身体全部浸在水里,试探性问:“回哪里?”
壮汉二转过身看她,神情很怪异,“你都已经闯进来了,还问我这是哪?”
不会是半江瑟瑟吧?老娘这就成功潜入总部了?余清澄,要你他妈有个屁用!楼禾矣浑身脱力被竹筏托着游,视线里一片模糊不清,恐怕得瞎一辈子,眼镜在刚才的挣扎中不幸弄丢了。
被拽上岸后,壮汉一号把金丝网收起来,壮汉二立即用绳子把楼禾矣捆起来,直接丢给岸边的小哥,两人动作配合的默契指数令人发指,可见时常干此勾当。
“很久没人闯进来了,好在手还没生。”
被小哥推着走的楼禾矣听到壮汉二这句颇具感慨的自白,一步趔趄差点绊倒。
楼禾矣一路被推搡着走,虽然看不清周围景物,但都把路线一一记在心里,还不忘时不时旁敲侧击两句,只是这位小哥酷的很,三问不吭声,正是她最讨厌的类型,装逼!
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小哥踹开一扇铁门把人推进去,而后关门走人,从头到尾屁都没放一个,楼禾矣站在墙边没动,过了会才靠近铁门把耳朵贴上去,确定外面没有人声,她才活动活动脖子,缓缓收缩*,将骨骼收拢重叠,很顺利缩小骨之间隙变成了小人,身上的绳索自然就掉了。
这叫缩骨功,其实叫缩身法更贴切,要练成极其容易,从小她就下过很多苦功夫每天练习下腰屈身等动作使全身筋骨关节柔软如棉,这些只是最基本,后来的那些努力和苦楚简直不堪回首,不过之后的回报足以证明天道酬勤,劳有所获,如果不是会缩身法,她好几次都可能交代在死人墓里,遗言都没的留直接归位。
挣开束缚后,楼禾矣慢慢伸展骨骼,不用拉门也知道被从外面反锁,但从刚才那个小哥锁门的声音听来,门并非用了铁链外锁,而是原本就按在铁门上的锁,只不过打开的方式是从外面,她慢条斯理掏出怀里的巧型瑞士军刀,对着门缝上的锁来回鼓捣仅两三下,锁便开了。
这种程度的锁也想困的住人?裴毓自信心爆的令楼禾矣连鄙视都觉没必要,她小心贴着墙往外走,尽量猫着腰借大片花园做掩护,只不过少了眼镜,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走,原本想凭借记忆走来时的路,但她发现原来的山路已经不见了。
见鬼,这片土成精了不成?还会瞬间转移这种传说中的特异功能,楼禾矣暗骂,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