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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天澜山的盗墓贼,听说贼头更加的如魔似幻,是个中极品。
很快,他就面对面撞见天澜山的极品了,与此同时,被解救了的户部尚书几乎是一步就窜进了内院自己的房间,一秒变猴哥。
迟席跟着楼禾矣身后一脚刚踏进顾府门槛,澜卿竹一手抓着绿嘴桃,一手端着母树大红袍,蹦蹦跳跳就凑上来了,“你喜欢我叫你小迟呢?还是小席呢?”
对上突然间出现在眼前并且凑的很近的正太脸,迟席显然受惊了,他身体往后仰了又仰,直接就摆出了迈克杰克逊的经典动作。
“那我就叫你小席吧,小席,来找小裴吗?”澜卿竹咬了一口绿嘴桃,红润的嘴角挂了一滴桃汁,他伸出舌头*一下,迟席彻底不知今夕何夕了。
传言有误!天澜山住着的不是一帮盗墓贼,是一帮道行高深的妖孽!天澜山主不是不简单,而是在他面前任何人都不复杂!任何事儿都不算事儿!
连堂堂半江瑟瑟江主,丫都敢亲切的称呼其为:小裴。
迟席必须承认,当听到这个小名儿的时候,主人二十年在他心里腹黑高端的形象,裂开了那么一个小口子了,继而爬满了裂纹,之所以没破碎,那是因为几个小时前主人正大发神威摔了他一头碧螺春。
迟席往后退了两步,双手抱拳,弯腰做了一个十分到位的请安动作,态度严肃,“晚辈见过澜山主。”
他敬佩澜卿竹,不为其余的,仅仅是武学上的崇拜,澜卿竹对他而言,是巅峰和神祇。
除了裴毓,这是楼禾矣第一次见小哥开口跟人说话,她顺手端过澜卿竹手里热乎乎的母树大红袍,道:“腾出一只手把你粉丝扶起来。”
被端了母树大红袍,澜卿竹有些不开森,见楼禾矣当着他的面给喝了,更加不开森了,摆足了架子道:“平身吧。”
这是奇葩,楼禾矣见识过,所以母树大红袍妥妥的进了喉咙,并没有喷出来,她不懂茶道,喝茶跟喝水差不多,所以母树大红袍到她嘴里跟普通茶没什么两样。
把茶从新还给澜卿竹,楼禾矣打了个哈欠,“哪里有床?”
“我房间!”澜卿竹赶紧端住茶杯,掀开盖子一看,母树大红袍还是满满的!只被偷喝了一口!于是他开心的一口给喝光了,随着他猪八戒吃人参果的举动,迟席看见他的喉结一上一下,一上一下,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神马叫暴殄天物?眼前就有现场直播,在二十一世纪,母树大红袍是名副其实的千金难求,不过她不懂品茶,所以也没资格鄙视澜卿竹,楼禾矣随口叫住经过身旁的小厮,说:“找个房间给我,离他的房间远点。”
小厮立即就带路,澜卿竹脚步一挪拦住了路,小声说:“矣矣要去偷看小迦变装吗?她正在客房里变装,说是要做最美的人皮面具,把小娴比回娘胎。”
真是好志向,楼禾矣对小厮说:“带我去上迦隔壁房。”
尼玛你们以为顾府是客栈么?所有房间都连着的么?小厮默默吐槽,澜卿竹又说:“可是小迦随身带了很多高手,有躲在屋顶的,有藏在床底的,还有躲在树上的,你要偷看她变装,很不容易的。”
他摆出一副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带你去的姿势,只可惜长了一张萌太脸,眼睛太大太圆,尤其还一手母树大红袍一手咬了一半的绿嘴桃,毫无威武形象可言,楼禾矣忍住捏他脸蛋的冲动,道:“信不信我让上迦求着我看她变装?”
“O_O。”澜卿竹嘴巴张成了O字形,楼禾矣掉头就跟着小厮走了,迟席心中暗暗算着,今儿是神马好日子,美男榜首,天澜山主,上迦楼主!一并见全了,刚才他们提到的小娴是颜家家主吧?是吧?这里是顾府,一会一定还会看见传闻中的顾之意吧?一定会的吧?
其实哥不是没见识的人,只是在半江瑟瑟待久了,没常出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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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神马窝老是把母树大红袍打成母树大龙袍~!!!!!!母树大龙袍是个神马
'2013…07…06 第九十八章:梅苑木楼'
楼禾矣扭头走了,迟席几次想跟上去,都不如愿,他越脸红心跳,澜卿竹越调/戏他,最后实在受不了个人气场愈发彪悍的余清澄,问道:“小澄,等到夏天的时候,你就一直瞪着我吧,现在是冬天,你这样我很冷,也很怕你打我。”
为什么小澄从刚才俺喝了母树大红袍之后就一直用冷飕飕的眼神瞪着俺,想喝就说嘛,俺再贪嘴也一定留一口给你的,现在这不是没了么?呜呜呜呜,还这样盯着人家。
后院,楼禾矣跟着小厮不疾不徐的走,由于那夜跟裴毓为了找最佳视线围观颜青娴,顾府她逛了一整圈,再加上超强记忆力,走过的每一条小路她几乎都记得。
走过亭台水榭,路过两百多平方的池塘,再走过一条绿林小道,小厮带她来到了一个别具民族建筑风情的楼台前。
上下楼一共两层,楼梯在最右边直竖而下,楼上楼下皆是左旁三间房,右旁则是一片在冰天雪地里与雪争艳的梅花林。
点点霜艳傲立高枝,纵然被雪大片覆盖,也挡不住含香悠远飘散,合着这栋木质阁楼,别是一番好精致。
只可惜这种风雅楼禾矣最多就是觉得不错,欣赏不出顾之意布置这片景园的初衷,因为她不曾到过幼时顾之意在天岁皇朝的住所,他曾经住过整整五年的院子,跟他后来建筑的这里没有分毫差别,一分一毫之差,他都不允许。
小厮顺着原路返回,楼禾矣顺着木梯往上走,没有向屋顶张望,也没有回头看树上是不是藏着人,当她来到上迦房门前时,明显察觉到这栋楼里外上下都散布出了非常强势的气压,她相信只要房间里的上迦没开口而她还往前再进一步,下场一定非常丰富。
“扣扣。”
敲门之前,楼禾矣相信上迦已经知道门外是她了,所以她也没废话,单刀直入说:“把颜青娴比回娘胎这个志向略远大了,比回老家我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你只有十秒考虑的时间。”
屋里没动静,楼禾矣靠在房门旁开始数:“123。8910。”
卧槽这怎么数数的呀!漏了好几位阿拉伯字数!上迦急了。
嘎吱,门开了,顶着张还没画完全的人皮面具分辨不出是男是女的上迦结结实实吓了楼禾矣一跳。
如果一个只有下嘴唇,有眼睛没鼻子,半边眉毛是紫红色,还顶着一头发网的人站在你面前,你会做出什么反应?晕倒?尖叫?吓到直翻白眼?NONO,这都不是我楼姐的风格,我楼姐只是倒吸一口气退后了两步,脸色有些小苍白而已。
“你/妈/逼的,大/姨/妈都没你长的面目可憎。”平白被吓到的楼禾矣口气很恶,但也仅仅只是态度不好,并没有做出实际的动作,例如她时常会条件反射做出的自卫动作,她很清楚一旦动手,屋顶床下树上以及梅林里的那些人,会把她分了。
上迦伸长脑袋张望了一下,确定没被别人偷窥了,立即把楼禾矣拉进房迅速关门,道:“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对着她这张零件残缺的脸,楼禾矣很难有什么好脸色,她扫了眼桌子上七七八八的易容工具,拿起一把小刀转了一转,道:“问我有什么好的建议之前,你应该表示点诚意。”
“想看迦易容?或是变装?还是一探究竟迦的真身?”此时的上迦跟平时大为不同,语速不快不慢,声音不浓不淡,没有给人一种他/她在和你谈判,或者她/他在等你说出条件的感觉,而是本身超然的自信。
她/他现在的神态必然是冷静并且沉着的,尽管她/他此刻所有的想法都被掩藏在人皮面具下,楼禾矣也能从声音分辨出她/他的不畏与睿智。
“你愿意浪费时间的话,我可以睡一觉再来。”这帮人都有个明知故问的毛病,屡教不改,很不上道,楼禾矣从来不欣赏没有时间观念的人,说着转头就走,上迦跨前一步抵住门,道:“可以,迦教你如何制作人皮面具。”
相处几个月,楼禾矣的性格和为人上迦很清楚,果决,凌厉,甚至狠辣,却是个有原则有底线并且知道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人,她的探知欲很强,对自己无法掌握的东西会想尽一切办法了解,却很懂得把握分寸,进退有据,保守自己底线的同时尊重别人的底线,她富有一种上迦至今都不曾遇见过的未知的成熟魅力。
她/他是男是女,如何变装亦男亦女,楼禾矣好奇,但永远都不会去证实,因为这是她/他的底线,所以上迦根本没有猜想过楼禾矣提出的要求会有关这些,那么排除这些,就只剩下她/他的百变绝活了,楼禾矣一直很好奇她/他如何制作人皮面具,从在伏都赤海的时候,上迦就知道。
上迦一直这样以为,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失策的一天,所以当楼禾矣提出预料之外的条件时,那种失算的滋味上迦发誓真心不怎么样。
“学就不用了,制作人皮面具是手工活,不花长时间出不了师,有你免费提供,我又干嘛浪费精力,我不靠这个吃饭。”丢了小刀,楼禾矣压低声音说:“给我一张顾之意的人皮面具。”
一贯擅长揣测人心的上迦很少失策过,甚至可以说从来没有掌握不住的事务,当然余清澄除外,而现在又多了一个楼禾矣,她/他发现楼禾矣是一个很神奇的女子,行为举止都很怪异,早在当初调查她资料的时候,上迦做过许多种猜测,却只能止步于这世上是否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两个人?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令她/他改变了想法,她/他确定这个楼禾矣和以前的楼禾矣除了相貌身形没有差别,其余的基本完全不一样,她们是独立的两个人,以前的楼禾矣沉默寡言,安于现状,现在这个,似乎根本就不是天岁皇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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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7…07 第九十九章:各有想法'
思及此,上迦忽然想起当初在上迦楼的时候楼禾矣对自己提出的疑问,‘你知道和天岁皇朝平行的时空中间存在的裂缝该怎么寻找?一个人的肉/体和灵魂是否能够通过死亡而被相同存在在另一个时空中的自己所召唤?’。
这句话她/他一个字都不敢忘,当初亲耳听闻时的震惊也依然丝毫不减。
她或许……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上迦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而一旁就近观赏她/他翻书似的神情的楼禾矣也没打扰,自顾自走到一旁的案几上,拿起画笔开始画人像图,其实她并不擅长美术,尤其不擅长给人物素描之类的,平时需要的时候也只画过山形地图,古墓大致构图,所以她画人像的水准还真不怎么样。
缓过神来的上迦弯着腰看她画的人物,看了大半天一直坚信这图还未完成,可楼禾矣已经放下笔了,只得问:“这是?”
“按照这张图做,双眼皮要深邃,眼角要像开过一样,鼻梁要高挺,脸型是关键。”楼禾矣把图交给她/他,上迦接过来对着画像上没有眼珠子,没有眉毛的无脸女鬼哭笑不得,“想把颜清娴吓回娘胎这程度还不够,让她自己对着镜子估计可以。”
楼禾矣不答反问:“从硅胶模型到后期上色这六个步骤,你需要多长时间制作一张人皮面具?”以前看丫一天换一张,可见要么是随身携带稍微加工,要么就是速度很快,这两者皆有可能,上迦经常换,所谓熟能生巧。
“迦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在清澄面前狠狠的打击那个暴发户。”上迦握拳,满脸自信,楼禾矣挑眉:“所以你会花稍微长点的时间制作这张能把颜清娴打击到自挂东南枝的人皮面具?”
上迦重重点头,楼禾矣边打哈欠边脱外衣,还一边走向了上迦的床,脱鞋摘眼镜,她手脚十分自然的上床,掀被躺下,道:“我睡会,做好了叫我,叫醒我之后离我远点。”
她这一系列动作可谓行云流水,一点都不忌讳有外人在场,直接脱的只剩下亵衣亵裤,相当的豪放,倒把上迦看不好意思了,撇开头去,又听楼禾矣说:“如果澜卿竹趴在门外偷听,你的人拦不拦的住?”
“你与清澄出门时他来过一次了,迦一百多名护卫被他扎堆捆起来绑在梅花林里。”上迦开始鼓捣制作人皮面具的必须材料,说话的语气没有分毫高低起伏,可见澜卿竹时不时就这么干,听墙角还不止,还爱把人扎堆绑。→_→
“你认为他刚才在不在门外?”
“想知道的话打开窗户,这里位置好,一眼就能看见梅林。”
楼禾矣当然没有闲到打开窗户,她裹住被子闭上眼,呼吸绵长,也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上迦认为她是半睡半醒的,因为她/他总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她/他的一举一动,每次猛然回头,楼禾矣还是躺着像睡着了似的,令她/他一阵毛骨悚然。
后院梅林,花红雪银,冰雪倒天而下,挂满了梅花枝,铺满了无人到此的路,余清澄立在一棵梅花树下,一袭白衣彷如融进了冰天雪地里,偶有几片碎花伴着雪堆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