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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禾矣无话可说,索性闭上眼享受裴毓日渐熟练的按摩技巧,尤尽歌已经不在半江瑟瑟了,她完成了余清澄的嘱托,也对得起自己当日下的决心,至于解药的事,她只能尽力不能保证,金蚕王蛊的解药连裴毓都不知道,善娑娑守口如瓶,嘴巴比黏了五零二胶水还紧,拿洛阳铲都难撬开。
提到善娑娑,楼禾矣不可避免想起坠崖那天,脚下一整块地突然断裂,离奇的很,由于前一天刚下过雨,泥土地松软断裂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混淆了人的第一判断力,但她有直觉,这事是善娑娑搞的鬼。
那个女人不简单,有勇有谋,当着裴毓和迟席的面都敢整她,假如有一天裴毓不在半江瑟瑟,那情形得多精彩,楼禾矣由衷期待,前提是先安排好锦雪狐。
“过几日我要去一趟天岁城,你与我一起去。”裴毓抬起她的腿轻轻曲起拉直,楼禾矣闻言嘴角挂起了笑,很快便又敛了,“我一个残疾人,被马车一颠骨头就散架了,你自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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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13 第一百八十五章:风月与我'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楼禾矣笑了起来,裴毓被悚了一下,下意识琢磨这丫恐怕是要来事儿,得栓在裤腰带上看紧,他道:“马车上我会准备软垫高枕让你躺着,慢些就不会颠到你了。”
“你要去干嘛?”楼禾矣挑眉,裴毓道:“见一个人。”
楼禾矣;“跟我有什么关系?”
裴毓;“……”
楼禾矣:“没关系的话我为什么要去?”
裴毓:“……”
楼禾矣:“你怕我趁你不在烧岛?”
裴毓;“……”
楼禾矣:“还是怕我弄死善娑娑或者被善娑娑弄死?”
裴毓闻言两条长眉纠结到一起,似是回想到不愉快的事,半跪着轻轻抱住她,将下巴枕在她肩膀上又不敢真正用力,“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后,我一定将她赶出半江瑟瑟,届时不会有人伤害你。”
到那个时候我也肯定不在半江瑟瑟了,楼禾矣没出声,任他抱着,听他在耳旁低低自语,声音恍恍惚惚,“那日迟席将你带回来,你嘴角挂着血渍,半边脸全是血,浑身多处骨折,还有我看不见的内伤,那时你毫无生气,禾矣……”
裴毓控制不住用劲将她圈在怀里,楼禾矣吃痛但没出声,感受着温热的呼吸一圈圈缭绕耳畔,合着夏日清香,无端令人心头柔软。
“倘若你出事……”
“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杀了善娑娑灭了重青给我陪葬。”温和气息猝不及防被毫无波澜的平静冲破,楼禾矣语气中的平淡与直接令裴毓霎时一僵。
“你只会难过,除此之外,我死了对你而言也就只是死了而已,这句话在南锦国,我对你说过了。”看不到他的表情,楼禾矣也不想看,跟在裴毓身边这么久,裴毓对她有什么想法她比谁都清楚,说的矫情一点,裴毓喜欢她,想她留在身边,但没到不能没有她的地步,而且这中间有余清澄很大成分。
可以放她走,可以失去她,是这样嘛?不是吗?可为什么心里难受却没办法反驳?裴毓茫然的松开她,楼禾矣望着他懵懂的眼神,心口浮现一丝抽痛,莫名的揪着她的身体感官,她微微皱眉把异样压下去,道:“我今年二十二岁,在你们眼里是老女人了,在我们那,我还算年轻,但年轻不代表我无知,我没有对爱情的渴望,物质的/欲/望,可我也不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我有自己想做的事,有自己的一套生活计划,我没有畅想过什么未来,就目前为止,你并不在我的生活需求上。”
她从来没跟别人说过这些话,嫌矫情嫌造作,即使是在二十一世纪,和段少寒纠缠不清的那三年,她也从未对1号2号提起过,心照不宣的事,不需要嘴上说说,虽然没有经历过多少情情爱爱,但这方面女人都有天生明锐的直觉,加上她多年阅人无数,判断力已经精准到不给她犯错的机会了,楼禾矣道:“我们是不同的人,目前的立场也不同,以后更加不可能站在同一阵线上,你不要在我这浪费感情浪费时间,你也没到这个程度。”
“你的生活需求怎会没有我?在半江瑟瑟存活,你得依靠我,偷取九荒先族长的陵墓地图也得从我这找机会,你我/日/日/抬头不见低头见,我怎会不在你的生活需求中?”她的态度很明显,裴毓也不乱,逮住她的漏洞借题发挥,他从来没尝试过被一个人抹杀掉所有可能的滋味,也从来没体会过被判定永无交集的感受,楼禾矣的话令他恐慌迫切想要得到肯定的同时,更激起了他内心不服输的傲气,“你从未畅想过以后,又如何肯定我们不会站在同一阵线上?”
裴毓/逼/近她,双眸半眯,刻意压低的声音说不出的性感,“禾矣,你是否否决的太快了?你在害怕我?”
“你说的这些是我自愿的?我吃饱了撑的慌跑半江瑟瑟来当卧底?嫌生活没有激情才跟你去黑碑林去南锦国去孤北之漠?还特么在这跟鬼同居?”这么琼瑶剧的对白令楼禾矣抖了一地的鸡皮,裴毓自信心爆棚,把她当成一个不达不罢休的目标,再说下去只会把丫激的更加丧心病狂,她拍拍屁股上的杂草站起来,“我不是抖M,爱找罪受,你们这帮人背后谁也不简单,我普通贱民,不愁吃不愁喝,当然如果能发点小财那就最好,你愿意放弃你所经营的一切,跟我站在同一阵线上?”除非你脑子长瘤了。
谈话无疾而终,她不相信,一个骨子里擅长玩弄权术的人会甘于平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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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小剧场:
天澜山脚下,余氏夫妇摆了个小摊卖月饼,锦雪狐和动漫山主一左一右开吃,每一块月饼都尝了一口。
“你们的月饼都是咬过的?怎么还拿粗来卖!太没有职业道德了!”路人甲A如是指责,随即被等在一边嘴里叼着树叶的尤尽歌提起来飞上天澜山顶,然后抛下来,动漫山主咬着月饼把人接住,笑眯眯对围观的人说:“不买月饼么关系,窝们免费让你们玩蹦极,来嘛,无人寿保险,无意外保险,绝对刺激。”
众一拥而上抢买月饼,把锦雪狐嘴里那块都抢走了,小畜生撒丫子跟在后面追:“喀吱喀吱喀吱喀吱!”还老娘月饼来前面辣个肥婆!
余氏夫妇收摊,携手逛街去,动漫山主与尤尽歌惨遭余大盗一顿殴,一人头顶一个包,留下来收摊。
'2013…09…14 第一百八十六章:血溅海岸'
在半江瑟瑟接着又修养了一段时间,楼禾矣把掉了的肉全部吃了回来,锦雪狐更是吃成了一只披着狐皮的猪,圆滚滚,那爪子都快支撑不住它肥硕的身材了,走起路来肥/臀/一扭一扭的,远远看过去仿佛一个会移动的大雪球,楼禾矣警告它,再吃下去/翘/臀/会成范爷/臀,锦雪狐问她啥是范爷/臀,她拿了个脸盆罩在它脑袋上。
被狠狠的吓过之后,锦雪狐开始减肥计划,拒绝迟席端来的烧鸡,拒绝吃肉,拒绝睡前的爱心鸡汤,也不知道它从哪里听来的,吵着楼禾矣要喝牛奶,隔天迟席就拉了一头奶牛来,楼禾矣现场挤,差点被一蹄子踹成翔。
自从往昔谷那日后,楼禾矣没再见到善娑娑,她一直住在裴毓房间里,重青怕锦雪狐,肯定不会住在隔壁,人鬼俩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裴毓也未主动提起过,权当那人不存在。
这日裴毓梳洗完毕,冒着生命危险把楼禾矣从床上挖起来,强迫她一起去天岁城,迟席抱着锦雪狐在船上等了一个多小时,原本这个艰巨的任务是由他执行的,锦雪狐存心缠着他不松爪,要他给它的嫩绿色包袱绑个蝴蝶结,导致大裴江主不得不奋斗在第一前线。
那是个低血糖有起床气发起飙来六亲不认的天澜山女汉纸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老子?!
成功把人带出来的裴毓一脸蛋定牵着她上船,迟席和锦雪狐四只眼睛盯着他看,竟然没发现淤青啊,破皮啊之类的。
这不科学!这不能够!老子们不服!本意想看他出丑的锦雪狐懊恼极了,拿爪子狂拍迟席无辜的额头,迟席:“……”
幸灾乐祸!毫无人性!千刀万剐!裴毓皮笑肉不笑冲他们亮出牙齿。一人一狐立即百般正经观赏起水面风光。
楼禾矣被绑上眼睛,起床气还没过去,低气压导致没人敢靠近,当然,除了不得不在她旁边守着的大裴江主,没人知道他把楼禾矣从床上挖起来的那一瞬间,遭受了何等残暴的酷刑。
枕头,被子,鞋子,脸盆,椅子,甚至桌子,统统劈头盖脸往他身上招呼,他不能还手,只能护住脸不受伤,身上基本多处淤青,有苦说不粗。
惨!无!人!道!暴!力!分!子!天澜山这一窝杀千刀的!老子破相就赖你们一辈子!
船依旧像上回那样绕了好几圈才真正驶向出口,楼禾矣这次并没有进船舱,而是坐在船头,手里抓着军用背包,锦雪狐和她一样的姿势坐在她大腿上,一人一狐跟入了定似的,毛和头发被风吹的像傻/逼。
“你怕我扯了眼睛上的黑布还是怕善娑娑把我推下海?”跟看犯人似的一步不离,楼禾矣顺着锦雪狐的毛,从她语气可以听出来起床气已经过了,裴毓暗松一口气,打定主意以后这丫要是再发起床气,就五花大绑绑在岸边吹海风。
“你怎知善姑娘在船上?”裴毓把一块糕点递到她嘴边,从起床到现在没吃过东西的楼禾矣就着他的手吃了起来,说:“你和迟席都出来了,不可能把善娑娑一个人留在半江瑟瑟,你不信任她。”
分析的不错,裴毓露出笑意,楼禾矣继续道:“她自作孽把尤尽歌给放跑了,如果不是对你还有用处,你会往死里削她吧?”
这……还不至于,老子在你眼里有这么没人性吗?裴毓有些不满,故意不给她水喝,楼禾矣神神在在拍了拍锦雪狐的屁/股,“给老娘拿壶茶来。”
“喀吱。”得嘞。锦雪狐屁颠颠站起来,屁/股对着裴毓扭了两扭,又翻白眼吐舌头一通鄙视,裴毓:“……”
玛/蛋,老子迟早扒/掉这畜/生的皮当围脖!
船开了大概五个多小时才靠岸,这期间善娑娑一直在船舱里没出来,楼禾矣也一直坐在船头没进去,她们彼此都有顾忌。
“小心。”裴毓跳下船,两手扶着脚依然还不利索的楼禾矣,而后礼貌的伸出一只手,预备接走出船舱的善娑娑下船,就在这一瞬间,意外毫无征兆发生。
一袭黑衣站在船头的善娑娑见到楼禾矣的这一刻,蓦然瞪大了眼,接连倒退数步撞在迟席身上。
“善姑娘,你……”迟席见她脸色苍白,似受了极大的惊吓,本/欲/伸手扶她,岂料被猛然推开,而后,在大家根本不明白发生什么事的前提下,善娑娑甩出三道符打在楼禾矣身上,手挽口诀大声喝道:“破!”
风声顿起狂啸,满地沙石翻滚荡天,符应声消失在楼禾矣体/内,她整个人倒飞狠狠撞在树上摔了下来,张嘴连吐三口血,染红了裴毓亲自为她挑选的青衣,军用背包也被重重砸在草地上。
有那么五秒钟,裴毓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怔怔望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楼禾矣,想起楼禾矣说‘我死了对你而言就只是死了’,心像被针扎过一般,密密麻麻的痛,是锦雪狐的叫声惊醒了他,这时迟席已经将剑横在善娑娑的脖子上了。
没有命令,迟席不会动手,可他也没想过裴毓会亲自动手,善娑娑的肩膀被一剑刺穿,血喷溅了一地,鲜艳无比。
“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你。”裴毓双目血红,额头狂跳的青筋预示他即将无法控制的愤怒,他将剑柄狠狠一抽,带出一股血流如注,面目狰狞到了恐怖的程度,善娑娑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瞳孔皱缩依然盯着倒在地上微微抽搐的楼禾矣,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不敢相信重青这么怕这个女人竟然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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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小剧场。
裴氏夫妇带着大堆月饼离开半江瑟瑟,跋山涉水前往天岁城,途中楼禾矣想了一个销售方案,待到市中心……
“各位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买月饼送美男前榜首嫩豆腐一块,来来来,排好队。”楼禾矣拿着喇叭吆喝,裴毓坐在店中间摆好姿势当招牌,迟席横着剑维持秩序。
“别挤别挤,豆腐是摸不完的注意秩序!”楼禾矣话音刚落,动漫山主横空而降劫走保安迟席,天岁城百姓一拥而上挤破小店:“冲啊!!!!!!!!!!!!”
“救命!!!!救命!!!禾矣!!!!!不要摸老子咪/咪!!!!!流氓!土匪!!报官!!!!!”
大裴江主被淹没在汹涌的人潮中,楼禾矣收摊回家摸下巴,“贼头来捣神马乱?哪个通风报信的?”
通风报信的辣位汉奸此刻正在天澜山余榜首怀里摸/胸/肌,吃烧鸡,调/戏尤尽歌及顾之意。
“喀吱喀吱喀吱。”森活是辣么的惬意。
'2013…09…15 第一百八十七章:身世来历'
这世上……怎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你是何人?”善娑娑仿佛没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