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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上迦楼主,在下昨日刚进的城。”裴毓对少年点了点头,楼禾矣听罢难免有些意外,少年斯斯文文的气质不像是没处花钱非要整一间金屋的暴发户,而且早前余清澄听到上迦楼三个字时的反应一直诱导了她,令她先入为主坏了印象。
没想到上迦楼主这么年轻,看上去不像什么坏茬,当然,楼禾矣不会以貌取人,毕竟像裴毓这种表面和内里看上去都不是善茬的人很少数。
年纪轻轻就在天子脚下拥有一栋五层高的上迦楼,能是什么好鸟?
为啥大伙都年少有为,一个买群岛建别墅,一个在首都有这么大产业,而余清澄却还只是个贼呢?
人生在世不称意,不如雄起搅搅基, ̄▽ ̄凭死人脸美男榜首的美貌和噱头,进可欺身压正太,退可提臀迎众基,攻受皆宜,比当贼有前途。
“昨日天岁街上发生的事早已传的人尽皆知,为防止意外发生,今日早朝之后兵部就有动作了,看来是领了圣旨,特来镇压……暴动。”上迦抖开一柄两面都绘了夕阳落水的扇子,略弯腰颔首递给裴毓,道:“迦得扇数十日,常想若能得裴江主数字,这柄扇子才算真正稀罕。”
他微微弯着腰,动作像是在行李,态度也很诚恳,但楼禾矣不觉得他是真正对裴毓客气,神态说不出来的虚假。
裴毓接过扇子不看,反倒打量起那红色的扇形小吊坠,“楼主近日可是去了伏都赤海?”
上迦但笑不语,平凡无奇的五官在这一刻像及了狡猾的狐狸,裴毓摸着吊坠,道:“这种红珊瑚只有伏都赤海有。”
他的话吸引了楼禾矣,只看了一眼,她便知那个扇形小吊坠是由红珊瑚制作的,这不稀奇,稀奇的是上迦楼主如何得到红珊瑚?因为好奇,她未注意裴毓交代的话,脱口问道:“你用什么方法拿到这种贵重珊瑚?”
她如果不说话,上迦也不会当她不存在,毕竟裴瑟瑟这个身份实在是太有趣了,裴毓的族谱他能倒过来念,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是他不知道的?
这不能够嘛,挑战职业水准神马的。
“哦?贵重珊瑚?”上迦视线转移到楼禾矣脸上,当看见那双唯一露在黑纱外大到不合常理的眼睛时,不由一怔,这是他见过最具危险性的一双眼眸,通常人在表面无论遮掩的多么完美,眼睛都是最诚实的,它会透露一切内心的想法。
与澜卿竹同样天生圆如十五明月的双眼,却是两种不同的极端,澜卿竹的眼睛是无懈可击的盾牌,真正亮如明月,长在这个女人脸上却仿佛被万千阴云遮蔽了光芒,她的眼底写着很强烈的目的,干练,果决,以及并不纯粹的善与恶,拥有这样一双眼的人,绝非寻常人,上迦习惯性的猜测她,穿成这样只有三种原因,其一,容貌美的惊人,其二,丑的惊人,其三,朝廷通缉犯。
'2013…05…02 第十九章:条件诱引'
楼禾矣任他轻佻玩味的打量,拿过扇子掂了掂扇坠,缓缓讲解道:“珊瑚生长环境不同,有浅海和深海的区分,颜色也各不相同,你这是深海红珊瑚,吸附的有色元素以铁为主,一般生长在水深200到2000公尺的深海,结构密度比较大,可以雕刻成珠宝,或者艺术品,普通人根本买不起,而深海珊瑚数红珊瑚最贵重,所以也叫贵重珊瑚。”
摸摸红珊瑚扇坠的纹理,楼禾矣继续说:“你们说的那个伏都赤海可能有海底火山,提供了大量镁,铁,等元素,红珊瑚的颜色形成少不了这种首要物质条件。”
从没听过她的奇谈言论,只知红珊瑚相当珍贵不知此物由来的上迦现在的心里远比裴毓不淡定,纵然他无法全部听懂这段话每一句的意思,但他可以察觉的出,这个女人富有相当广泛的才学,小看不得。
缓缓而谈,不急不躁。
两人四只眼睛相当复杂的望着她,像是等待着她解释那一大串专业名词。
“如果你们要问我铁,镁,钠之类是什么,我想我需要长篇大论伟大的科学研究,不过很可惜,这方面我不是精英。”楼禾矣其实很想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占了时代的便宜,但她不能说,因为还不想被拉上手术台解剖研究,( ̄。 ̄)如果这里有高科技设备的话。
她把扇子丢给上迦楼主,把问题拐回远点,“深海红珊瑚长在深海,请问你在没有氧气瓶等先进设备供你在海底正常呼吸的情况下,如何潜下深海而后再耗费时间把红珊瑚带上来的?”
面对她的疑问,还沉陷在刚才那段话思路里的上迦机械说:“龟息功。”
“……”楼禾矣阵亡。
她不该质疑这个富有玄幻色彩的天岁皇朝,老娘连时空裂缝都钻过来了,龟息功算什么惊世骇俗奇闻异录!
可尼玛世界纪录不靠氧气瓶在水底的人最长时间也只有八分钟啊!龟息功算怎么回事?这不能够呀!尼玛作弊!(T_T)
“姑娘,高姓大名?”沉默了好一会,小九九打完的上迦豁然开朗,将扇子随意丢给裴毓,“劳烦裴江主了。”
裴毓==#卧槽神马态度??!
看裴毓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脸,楼禾矣终于记起来自己是哑巴这件事,她耸耸肩表示歉意,然后继续不守规矩,不答反问:“听说你是天下百晓生,无所不知?”
“世人高看,言过其实而已。”上迦嘴里谦虚,但头点的丝毫不含糊,楼禾矣默默竖中指,这是比裴江主还自信的存在,尼玛都是些什么人。(╯_╰)
姑且当你百度来对待吧,楼禾矣道:“从你这获知消息需要付出什么代价?钱财?你看起来并不需要,这东西我也没有,有钱的人也一定不缺少一切钱能得到的事物,不如我出一道题,你如果答的出来,就可以要求我做一切你希望的事,但如果你答不出来,你就要给我一个我需要从你这得到的消息。”
还真不是省油的灯,抢占先机把握主动权干的干脆利落,上迦挑了挑眉,“一向只有迦对人提要求,从来还未有人这样与迦谈条件,不过,迦可以答应,前提是姑娘需要掂量自己的能耐,好好想想能否完成迦提出的要求,再决定不迟。”
“说。”楼禾矣不以为意,只要你别提出让老娘给你摘水中月镜中花这些琼瑶必杀技,皇后的肚兜都给你偷出来。
也许是她说一不二的爽快,又或者是她身上无法遮掩的非比寻常,上迦阅人无数,第一眼就可以肯定这个女人这一生都不可能太平,他忽然有一种自己穷尽一世都无法追求到的夙愿,可以借她的手来偿圆的强烈欲望。
是对她的肯定,也是对自己的信心。
“迦毕生之愿,唯是清澄,倘若他肯雌伏身下,迦亦肯倾尽如今拥有。”这句话,上迦说的郑重并且严肃,接近供奉神灵,接近交代遗言,正在给扇面提字的裴毓听完手一抖,差点坏菜砸了天字一号老招牌。
原来是个基佬,楼禾矣眼角神经使劲抽了一抽,有不妙的预感,“你说的清澄姓王还是姓张?不会刚好姓余吧?”
上迦温柔一笑,疑似想起余清澄那张小白脸,裴毓偷偷搓了把手臂,惊觉寒毛已立起,楼禾矣也没好多少,阿拉伯妇女装里边鸡皮疙瘩一片,等到上迦点头,她的鸡皮疙瘩被熊熊怒火烧焦了。
又是余清澄!怎么哪都有他?!凸
“如何?姑娘可有把握?”上迦依然挂着肉麻的笑容,仿佛余清澄躺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已经指日可待了,楼禾矣恶趣味的设想了一下那种场面,霎时雷去外太空。
余小白脸,你的贞操可就在姐姐手里了,楼禾矣没有半点犹豫嗯了一声,上迦好心提醒道:“若是姑娘食言,即便姑娘也姓裴,迦也会公事公办哦。”
语带轻蔑笑意的警告和普通警告对楼禾矣而言,是血尸和普通尸变的区分,对待血尸,她往往会将对方的脑袋打成马蜂窝,而对待普通尸变,她只会温柔的塞一黑驴蹄子。
“我不会给你公事公办的机会,不用担心。”楼禾矣扯了扯时不时挡住视线的面纱,语气中有种常胜者惯会的志在必得:“我和余清澄非亲非故,没有权利把他许配给你,所以,你也不会有机会命令我拐卖良家少男。”
姑且……算他良家吧?比起人家裴江主风情万种沿街勾引的豪放作风,余清澄简直就是养在深闺里从不抛头露面的千金大小姐,尼玛不要太矜持哦。
这对比是如此的强而有力。
还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这么不可一世,连裴毓都没这么嚣张过,然而楼禾矣并不刻意流露出的自信令上迦非但没有产生轻视,反而有些莫名的兴奋期待,他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楼禾矣开始发问:“这个世界上有哪一种人把禽兽当祖先?并且是大型哺乳动物,食肉为主的熊。”
'2013…05…03 第二十章:鄂伦春族'
问题一抛出,上迦头上冒出三个问号,裴毓竖起耳朵听,楼禾矣神神在在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道:“一杯茶的时间,够宽裕了吧?”
尽管这样略卑鄙,但楼禾矣认为,学而无用者,废柴也。
一杯滚烫滚烫的热茶,最多也就五分钟,楼禾矣纤长的手指在金打的桌上慢慢敲着,上迦的思路不觉被她刻意渐渐加速的动作而牵引,导致脑里乱如一锅粥。
他不相信,天岁皇朝有自己不熟悉的事。
楼禾矣一口气喝了茶,大大的眼睛微微眯起来,浮现出那么一缕缕狡诈,仿佛看透了上迦的想法,笑道:“天下事天下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不是我要来砸你招牌,而是,人外人不一定是天岁皇朝的人,天外天也不一定是天岁皇朝这片天。”
老娘是二十一世纪受过对你们而言神一般教育的人,头顶上那片是时不时会有飞机经过的天。
“拜熊当祖先的民族叫鄂伦春族,是中国五十六个民族之一,南迁之前居住在大小兴安岭的山林地带,他们信奉自然崇拜的萨满教,尤其敬畏熊,认为熊是他们的先祖,禁止猎杀,就算后来开始猎杀,每一次也都会举行庄重的仪式,割下熊的头颅,叫爷爷叫奶奶的假装哭丧送去葬了。”把曾经在黑龙江北部的呼玛县遇见过鄂伦春族人的情形重新回想了一下,再结合书中所见,楼禾矣道:“鄂伦春族人的祖先实际是森林人,所以他们的日常生活很多都和狩猎离不了关系,例如青少年喜欢猜的谜语,我来举个例子,一座小山圆又圆,一对小鹿卧两边。”
也许她自己没注意到这篇大论里包含了多少令人值得探索的奥妙,不过收获的效果还不错,此刻上迦和裴毓的反应她很满意,两人四只眼睛闪着几百瓦电力,裴毓像在看变形金刚,上迦楼主则仿佛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内心疯狂呐喊:求科普!求解释!求说人话!
楼禾矣弯弯的大眼睛透漏她面纱下的表情是笑着的,“谜底是耳朵。我附送了你一个小谜语,上迦楼主,你输了。”
你输了……
你输了……
这三个字就像一张审判书,把大半辈子高高踏于众生之上的上迦楼主从那高不可攀的地方狠狠拽了下来,摔的他……智力出现短暂故障。
“敢问姑娘高姓大名双亲何在?今日得以结交姑娘,是迦的荣幸。”
上迦只在短短的惊愕之后,神情就恢复了正常,如果现在他这副快来宠幸我吧的表情算正常的话。●▂●
“目前我叫裴瑟瑟,下次见面有可能叫裴半江,之后叫什么,还得看裴江主有几个亲妹妹几个堂妹表妹了。”楼禾矣顺口吐槽,无所谓的摊了摊手,眼角余光扫到裴毓手里的扇面,由衷夸道:“字写的不错,苍劲有力,入木三分,恰如其人。”犀利并且张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不是好东西/好字。
怎么最后那句听着不大对劲啊?裴毓把扇子递给上迦,挂起了招牌微笑,“承蒙楼主赏识,在下何其有幸。”
上迦嗅了嗅墨香残存的扇面,对着上面的七言律诗赞不绝口,什么好听的形容词都说的出来,虚伪的很没水准,裴毓那副过奖过奖了的表情差点没让楼禾矣把隔夜饭呕出来,她瞅了几眼诗看不懂,倒是针对扇面上的夕阳落水画认真看了起来,而后突然说:“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
一首七绝脱口,正在瞎客气的二位突兀的收了声,纷纷张着嘴再一次夸张的看着她,楼禾矣镇定解释道:“就算吞了所有古往今来所有文人的诗词,我最多也只能背而不会创作,这首《暮江吟》是唐代白居易的作品,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半江瑟瑟半江红……”裴毓盯着上迦手里的扇面灵魂出窍了似的不断重复暮江吟,诡异安静了好一会,上迦忽然将扇子一收,大声道:“来人,文房四宝伺候!。”
数位老人鱼贯而入,在金案上摆齐笔墨纸砚,楼禾矣一看那砚台就知道是歙砚中名声最叫好的金星砚,也叫金星宋砚,被视为歙砚代表,歙砚是中国四大名砚之一,始于唐代,是唐代开元年间的贡品,石质坚韧,尤其金星砚越磨越亮,金案上这方金星砚原本就具备天然美,再经过精雕细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