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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贪婪的注视着那张熟悉的面容,眼里慢慢湿润,一滴一滴苦涩的泪落在棺盖上,恰巧与那人的眼尾重合,这样一看倒像是棺内的人在哭一样。
李辉京从没见过安在宇这个样子。
从刚才见到安在宇那眼里毫不掩饰的爱意后,他便隐隐约约知道些什么了。
他走上前站在他的身后,看到棺内大哥脸上淡淡的笑容,想着他死前或许是回忆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是想起了爸妈、李载京、自己还是眼前这个爱他到绝望的人?
回不到最初的年华,李辉京得不到答案。
他所看到的,是两个男人将自己的一生都埋葬在了这里。
“爱恨不过一步之遥,你为何不选择跨过那道坎?”安在宇轻声对棺内的人说,怨怼的语气,冰封的心。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安在宇慢慢恢复了平静,等到他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方才记起这里还有一个人。
“如你所见,我爱你大哥。”安在宇面对李辉京轻描淡写的说。
“可结果并不如意。”李辉京冷嘲。
“结局的确不怎么好,”安在宇看见李辉京略带嘲讽的眼神,悠悠笑道,“因为李珉京是我杀的。”
轰———
脑子里似有一道雷狠狠劈向自己,李辉京难以置信的望着安在宇,空白的脑子直到过了很久才找回意识。
“至于李载京,他不过是为了保护你而替我背黑锅,但我不敢保证他当时说的时候,有没有掺杂私人想法,比如用这个借口跟你赌一局?”
听安在宇这么说,李辉京想起了自己住院时候的事。
他记得李载京说,你这么喜欢赌,不如我们赌一局吧。
什么赌局?
现在你已能够继续调查我,如果最后你真的能把我抓进去,我会告诉你一件事,而相反你要接受我。
抓你进去是定局,你再费心计谋也不能让我接受你。
你不食言就好。
当时病房里的承诺历历在目,李辉京想到这不禁心口一阵刺痛。
现在他仔细想想,难道李载京想要告诉他的就是事情的真相?这样他便会因愧疚而接受他?
可他却一直将虚假的消息当成事实的真相。
他口口声声说要调查李载京,想要推翻那些信息带给自己的冲击。
结果,他不但没这么做反而拼命想要逃离,逃离他带给自己的枷锁,逃离认为是束缚的保护,逃离他想要给他的......爱......
李辉京哭了,这一刻他再也抑制不住的浑身颤抖,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流出来。
他一直以为自己梦里的玉兰花已经干枯,可它依旧生长的越来越美。
他以为镜头里再也没有能让他按下快门的人,可是如今才发现他们从未离开。
他以为再也不能回到童年,有哥哥们的玩耍陪伴,原来是自己一直推拒一个真正想要陪他的人。
现在,他什么都明白了。
李辉京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对安在宇说,“告诉我事实。”
“事实?”安在宇笑道,“早给忘了,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李珉京背叛了我,而我要不惜一切代价毁掉他的所有东西。”
“你简直禽兽不如。”李辉京骂道。
“你骂我也好,他背叛我也罢,我都不会自己一人活在黑暗的沼泽无法自拔,你们都必须陪着我。”
“你是个疯子。”李辉京叹息。
“又如何?”安在宇冷笑,“从我爱上他的那天起,就已经疯了。”
到今天为止,李辉京终于理清了自己的心意,也许从他逃到日本那天开始就已经明白了,只不过是自己一直排斥不愿接受罢了。
“看你脸上的表情,大概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是吗,在日本你跟我说的那个假设故事就是你和李载京吧。”
“是。”李辉京好不躲避的回应。
“哼,”安在宇冷笑,“你明白了他也不会知道,换句话说,这世上最让人受折磨的手段莫过于一场误会。”
“你做不到。”
安在宇慢慢靠近李辉京,伸手挑起对方的下巴,“那我们都来检验下效果好了,正好你也可以看下李载京是不是真的很爱你。”
安在宇看着李辉京笃定坚毅的眼神狂妄一笑。
因为他看不惯自己的爱情已成一座死坟,而别人的却在努力成长。
自从李载京甩下那个赌局,现在整个人便是不分昼夜的积攒势力,其实那天他不过是在充场面,给自己的反击一点时间而已,至于真正的结局是他死还是安在宇他也不知道。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做自己该做的,这不仅涉及到他的家族,还有那个从来都不让自己省心的人。
但是安在宇从来都不是遵守约定的人,所以李载京也不敢保证这段时间李辉京会不会受到伤害。
因为安在宇布在自己周围的眼线很多,如果他冒然行动解救李辉京,不但激化事情,还会让李辉京受伤。
所以他只能按压自己难耐的情绪,不让安在宇有任何可乘之机。
囚禁的李辉京被限制了自由,他能活动的范围只有一个巴掌大的屋子,还有一个很小只能用来呼吸的方形天窗。
今天,是他被关在这里的第二天,期间除了定时送饭的人,就再也没有任何人来过。
这个似曾相识的场景让他想起自己也曾被李载京一连几天关在房子里,那时候他总会想尽一切办法逃离。
然后李载京对他说,你我这辈子都逃不掉了。
接着他就跑去了日本,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见到他。
而那天李载京拥抱自己过后身上所残留的余温至今他还能清晰的感受到。
哥......
自从安在宇答应了李载京的赌局,两股势力明显在暗暗较劲。
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即便李载京是赌局的赢家。
安在宇从来都不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不然李珉京也不会因突变的局势而被攻打的措手不及,最后只能已死保全自己的家人。
虽然他深知这个方法不会牵制安在宇多久,但能撑到李辉京积攒一些势力还是不成问题的。
因为他知道安在宇爱他,所以他利用安在宇对自己的爱作为筹码来换取最后的一线生机。
他们之间的感情掺杂了太多的利益和手段,所以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而安在宇也确实低估了李载京精明的头脑和狠毒的手腕,才半个月他积攒的势力又不断扩大了。
安在宇意识到,自己如果再不采取点狠措施,那人非肆无忌惮的整垮自己,而这个情形是他绝不容许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提前放上*^^*
第14章 第 14 章
封闭幽暗的房间里,放着一张床、一把椅还有医药柜。
一个人静静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床的正前方有一个超大屏幕的液晶电视,旁边两侧是音响。
“咔哒。”
房门落锁的声音在这个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极为突出。
“就是床上那个吗?”一个声音沙哑的男声在房间里回荡。
“恩,照我说的做,希望你引以为豪的专业知识能做好我吩咐的事。”另一个声音就比先前那个好听许多,只不过较为清冷。
随后,房间里传来一阵缓慢而来的脚步声,李辉京却在这个时候清醒过来。
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这是他醒来后的第一反应。
最近他发现自己是越来越少见阳光了,不过好在还有最后的精神寄托支撑着自己。
耳边忽然传来衣服的摩擦声,李辉京将头侧向声源处,然后一道微弱的灯光刺进了自己的眼中。
李辉京下意识的闭上双眼。
“别害怕,放轻松,我是来帮你解脱的,并没有恶意。。。。。。”沙哑的声音竟然听起来如此迷惑人心。
李辉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慢慢睁开眼睛,可是涣散的目光怎么都对不上焦点,面前总是有无数人影在晃动,还有耳边越来越清晰的声波,以至于李辉京的脸上渐渐出现痛苦的表情。
李辉京不知道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止,他想要捂住耳朵缓解噪声,可是双手不知被什么东西束缚了,他痛苦难耐的在床上翻滚,额头还有后背开始冒出冷汗。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好让心里那阻塞的感觉得到舒缓,但是最后不管怎么做,那种头仿佛要裂开的恶心感怎么都驱之不走,那一刻简直是比窒息还让人难受。
“啊———”
“头痛......头好痛......”李辉京意识不清的说出此刻的感觉,他虚弱的一遍一遍哭喊着,可是,没有人同情他。
以前即便是李载京再折磨他,也不会用这么残忍的手段。
等感觉耳边不再有噪声还有脑子撕裂般的痛楚时,李辉京已经像刚从水里爬出来的一样,浑身湿透。
“怎么样了?”模模糊糊中,他听见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可最后还是经不住精神的几番折磨而晕过去了。
“没问题,”沙哑男抽下白手套,摘下口罩,“大概几天后就行了。”
“恩,剩下的你看着办,反正下星期你必须给出我要的东西。”
“可以。”
男人点了点头,静静的看着床上那张神似李珉京的脸,蓦然一笑。
后来的几天,李辉京即便有清醒的时候也不能过度思考,他只知道自己正面临着谁也救不了的局面,而那些对他实以残忍手段的人是出于什么目的他也不知道。
每天都是永无止尽车轮式的精神折磨。
好在心里那仅存的一点希望还在支撑着他。
这天李载京接到了安在宇邀约的电话,按照他跟安在宇拉开战局的天数来看已经有一个多月,大概他也察觉到自己逐渐膨大的势力,开始行动了。
安在宇提出的时间地点是下午三点的茶馆。
虽然安在宇不是什么说话算话的人,但不得不说他在时间方面很遵守。
“坐吧。”安在宇将一杯泡好的普洱茶推到他的面前。
李载京淡淡扫了一眼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声音沉稳而冷静,“切入正题。”
安在宇对他微微一笑,然后身体向后靠着竹椅,手肘搭在扶手,双手交叉抵着下颚,清丽的脸上带着危险的笑容。
“行,我让你见个人。”
由于安在宇订的是包间,而所谓的门实际是用竹帘代替的,所以当安在宇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外面的人早就做好准备进来了。
当李载京看到来人的脸后,只是身体上有轻微的颤动,眼底的慌乱一闪而瞬。
“就不用我多做介绍了吧。”安在宇说。
确实不用,李载京正面看着安在宇,嘴角抹出一丝不可琢磨的冷笑。
“梁敏珠被你收买的事我早就知道了,而且还是在我大哥死后,是吗会长?”
安在宇点点头,继续对他说,“但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找到她的吗,就算我是FZ会长,要是你李载京拼命想藏的人我又怎么会找得到?”
没错,知道梁敏珠的人除了自己就只有......
但李载京不敢相信是他做的,即便他再怎么恨他,也不可能和安在宇联合对付自己的亲哥哥。
“不可能是他做的。”李载京当即反驳,像是对他的谎话不以为真,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不要多想。
“哼,”安在宇冷哼一声,随后当面甩给李载京一张光盘,“这个你是打算回去自己琢磨,还是在这里就信服呢?”
安在宇拍了拍手,然后就有一个人提着笔记本电脑走进来。
看到李载京开始有些颤乱的眼神,安在宇满意的笑了,他倾身向前拿走甩在他面前的光盘,放进光驱。
很快,里面便传出一个令李载京永生难忘的声音。
“哥,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很抱歉没有跟你说去日本的事,只是很想一个人理清思绪,现在我清楚的知道,我不爱你......”
“哥,你必须要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我知道你不会自首,所以我只能选择这个方法,相信大哥在天之灵也会得以安息......”
“哥,如果我们来世不是兄弟,兴许......我会接受你,但是现实的压力不是你我说能抗住就能抗住的,我不希望我们会因为未来的压力而猜忌彼此,与其那样,不如现在就断个彻底......”
“哥,我们法庭上见吧......”
接着便是一阵刺刺拉拉的响声,录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