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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令各大媒体和报社都没有心里准备,一群媒体今早都已经驾着摄影机等人来了,却突然被告知该官司停止。
现在这事就像纸片飞全国的人都知道,一场官司打到一半休庭,现在又不打了,有权势的人了不起啊,打官司都跟打牌样,一天一个样。
于是各大媒体,刊物杂志上的头版都这样写着:FZ为什么会撤诉,两大商业霸主背后究竟有怎样的隐情?
看着电视还有报纸上说的越来越离谱的内容,李载京扔掉报纸关上电视。
在客厅静静坐了一会,李载京起身走上二楼,来到李珉京的房间。
自他死后,家里人除了母亲会在他忌日的时候来打扫一下,其余的时间这里跟本没人来。
从此,这里便成了他们家难以涉足的地方。
李载京按下扶手门把,迎面扑来一阵细灰,这里毕竟一年只被打扫一次,所以空气不免污浊。
李载京走到窗前,双手向两边拉开窗帘,一道强烈的阳光瞬间射了进来。
原本阴冷的房间顿时温暖许多。
他站在窗前面向阳光,像是在对李珉京残存在这里的幽魂说,“哥,最后的赢家还是你。”
安在宇那么不可一世的人竟然毫不犹豫的选择撤诉,就只是因为那只小小的录音戒指。
你仅仅对他说了声爱他,他便迷失了方向。
我不知道你那些话里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反正他是信了,这份愧疚将会缠绕他一辈子。
连爱也能用做商场之间的较量,那么究竟什么是实?什么是虚?
李载京已经不想分清。
那天他看到安在宇困兽般的绝望,不禁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最起码他爱的人还在这个世上,人若是没了,你所为他改变再多,他也无法看到了。
爱不过是心里对这个人的定位,你若真在乎他,便会时时刻刻为他担忧,总想给他最好的。
“大哥,其实我要是你便答应他了,我不在乎家族的名誉和家人,也许你会觉得我狠毒,但是我会这么做。”
家族名誉反正死后带不走,受世人辱骂又如何,你能真切感受到的,便是那个能让自己为之抛弃所有的人。
“大哥,也许你死前就后悔了吧。”
李载京静静的望着窗外的景色,轻轻的对空无一人的房间说。
等窗外的天逐渐转暗时,李载京才准备离开。
“大哥,我走了。”
李载京转过身,看着屋里墙上挂着唯一一张李珉京的相框,微微一笑。
那天之后,安在宇就将李珉京的遗体送进了殡仪馆。
大哥,你安息吧。
来世还是好好想清楚,不要再做同样的决定了。
房门‘咔哒’一声关上,也将这里住的人的前尘过往所紧紧锁上。
安在宇要离开韩国。
临走前,他邀李载京出来见一面。
两人依旧是在那家茶馆碰面。
包间内,安在宇靠着椅背笑道,“这里简直见证了我从回来到离开时的变化。”
李载京不置可否,他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听着安在宇说话。
“我明天就离开这里,或许我是该放过他了,也算放过...我自己。”
看着李载京的目光,安在宇轻轻笑道,“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李辉京的事我很抱歉。”
听到这,李载京不禁微微皱眉,他怎么感觉安在宇接下来的话会让他接受不了。
确实,他当时听过后差点没杀了他。
“他疯了。”安在宇说。
李载京腾地一下坐起来,忍着即将爆发出来的怒火问道,“为什么?”
随后安在宇便将李辉京软禁后的那段黑暗无光的日子告诉了李载京,而他的每个字每句话都像刀尖一样,狠狠刮划着李载京的心。
“可是他逃跑了,至今还未找到。”
李载京再也忍不住,他上前一把揪住安在宇的衣领吼道,“你真该去死。”
“你杀了我没办法,你已经把他丢了,”安在宇冷嘲,“当时我给你那盘光碟的时候,你就没仔细想过这里面有诈?”
李载京回想起那张报告说,“我做过真伪,但是......”李载京突然不说话了。
他愣愣的看了安在宇好一会,才肯定的说,“你摧毁了他的意识!那段录音是在他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说的!梁敏珠的事也是你们逼的!”
安在宇悠然一笑,算是默认。
“你活该得不到我大哥的爱,你这样禽兽不如的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安在宇的心,他将李载京的手从自己衣领上扯下来,平静的望着他说,“我不知道现在还能用什么来弥补我的过错。”
他折磨了李珉京一世也让自己沉陷在污泥里无法自拔,他只是希望自己死后,在阴间与他相会时能得到他的原谅。
“我会调遣我最大的权限去找他,这是目前我能为你们做的事了,希望你能接受。”
李载京想不到他会如此低声下气,这么目空一切的人竟也有求人的一天。
他看着这个身心疲惫的男人,想到他的一生,叹了口气。
“希望这次你能说话算话。”
安在宇点点头,苦涩一笑。
当一件能吸引人眼球的事出现后,人们便会对上一件事慢慢淡忘。
一坡未平一坡又起,上次FZ和S&C两大商业公司的事还没持续多久,就开始转向S&C小公子失踪的事件上了。
这里大概是在郊区,附近有大片大片的草丛和农作物。
乡间的道路不太平坦,此时却有一个人身穿黑色大衣,头带鸭舌帽在这里慢慢走着。
他双手插在兜里,帽檐压得很低,几乎将他的脸遮住了一半。
大概是大病初愈的原因,那人每走一会便会停下来休息一下。
最后他干脆坐在了路边。
那人将帽子拿下来,露出一张清俊苍白的脸,他闭上眼静静感受着微风的拂动。
等他休息好了,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重新将帽子放在头上压好,那人起身继续向前走。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前方有声音慢慢向自己靠近,接着一辆汽车便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男人的心里猛地颤动一下,他下意识的想要掉头逃离,因为他隐隐感觉玻璃窗后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但是人腿哪能快过车轮子,不一会,汽车就赶超在他前面挡住了去路。
男人见状转身向后跑,但是病还没好的他,脑子里偶尔还是会恍惚,踩在脚下的路也深一脚浅一脚。
接着他感到脚上一滑,身子便向前倾,他以为自己会跌倒在地,下一秒却被一双温暖的手抱住,跌进身后人的怀里。
他靠着那人的胸膛,温暖而熟悉。
第18章 第 18 章
“这回看你如何跑的了。”身后人低沉磁性的声音蛊惑人心。
李辉京原本还在挣扎的身子渐渐停了下来,他双目呆滞的注视前方,用一种对陌生人说话的语气对李载京说,“与你何关。”
在以为会一辈子呆在那个令人窒息的空间里,每天处在暗无天日,他几次都是靠着总有一天重逢的想象才没有放弃,可到头来,那人竟还是觉得自己的事业比较重要,他直到精神崩溃前竟还幻想着他会破门而入将自己带走,可最后哪怕是后来在医院接受治疗,他依然没有出现。
那刻,他简直比看到电视里那段视频更让他心灰意冷。
李辉京觉得自己就是被耍来耍去的笨蛋,到现在听到他的声音竟还觉得心头颤动。
李载京将李辉京转过来面对自己,紧紧抱住他,“安在宇说我弄丢了你,可我还是找到了。”
这些话在李辉京听起来如此嘲讽,他一把推开李载京,目光冷淡的看着他说,“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说完就往回走,下一秒李辉京感觉脖颈一阵麻痛,接着眼前一黑。
清醒的时候,感觉满世界都在摇晃,头顶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仿佛也要坠下来一样。
面前,是自己熟悉到陌生的脸,上面带着沉醉而美好的表情,一时李辉京竟看的痴了,那瞬间他几乎忘了李载京对自己的欺叛,就连身上叫嚣的痛楚都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
“我爱你。”耳边是李载京轻声的告白,他伏在李辉京的身上,如羽毛般轻轻吻着他冰冷的双唇。
“你身上怎么这么凉。”李载京担忧的看着他,经过刚刚几轮的活动,他身上怎么还跟个死人样冰的不行。
李辉京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身上的人,目光冷冷的看着李载京说,“别用你碰过别人的身体来碰我。”
没错,李辉京承认自己心里不舒服,当那天看到电视里的画面时就觉得心里一阵绞痛。
听见弟弟的话,李载京愠怒的目光紧紧锁在他的身上。
“你刚才说了什么?”李载京问道。
不理会哥哥的话,李辉京扯过一旁的衣服,拖着沉重酸痛的身子向房间里的浴室走去。
李载京一人坐在床上细细回想着李辉京说的话,他隐隐觉得李辉京的情绪变化还和安在宇有关。
安在宇隐瞒了其他的事,李载京想了一圈觉得只有这种可能性。
他本来就不是个正人君子,怎么可能毫无遗憾的选择离开韩国,只有别人比他还痛苦,他才觉得毫不遗憾。
今后需要那人将事情的原委说出来,看来是要费些时间了,不过好在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耗。
洗完澡后的李辉京浑身散发着一种沐浴后的清香干净味道,可是现在他只是看不能吃。
见李辉京要出去,李载京开口问他,“你去哪?”
根本就不理会李载京的问话,李辉京直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虽然在郊外看见来找自己的李载京,他原本的恨意有些动摇,但要彻底原谅他就看他有没有那个诚意了。
他才不会像以前一样傻傻等着,这回他要主动反击,不然今后若真在一起了,他还不被吃抹干净的一句怨言都不能说。
而李载京想的却是另一回事,他又不能直接问他安在宇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这不但会刺激到李辉京的神经,还会让他们之间的误会越来越大,因为毕竟当初是自己着了安在宇的道。
李载京知道他现在必定还在埋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长脑子想到其中的蹊跷,而李辉京被关的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也是他最不愿记起的。
不管以前是谁的错,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李载京觉得还是向前看为好,可要今后光是好好对那个人还是不够的。
他现在必须尽快了解这个误会,不然以后他都只能看没有吃的份了。
于是一个计谋闪现脑中。
李辉京一连几日都没有跟家人说话了,即便是自己的父母他也只是靠点头摇头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这天,李辉京一早吃完饭就出去了,也没有跟任何人交代自己去了哪里。
看见李辉京的举动,李载京只是摸出了手机,发了一条信息。
李辉京本来只是想出来散散心,结果无意当中却走到了那座桥。
如今,再来这里,与当初的心境竟差了许多。
当初,他站在这里,心里满满是对李载京强迫改变自己的怨怒,可现在却已是身心俱疲。
李辉京静静感受着这份安宁,却没注意到身后正有个人慢慢靠向自己。
......
当初令人恐惧的感觉再次出现,现在李辉京每当睡觉的时候,屋里都会开着灯,因为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犹如蟒蛇一般死死缠着自己无法呼吸。
屋里到处是废弃的家具,空气中腐潮的难闻气味令人作呕,李辉京皱了皱眉,看见一个蒙着口罩带着帽子的瘦高个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个矮胖子。
“就是这个人?你确定他值那么多钱?”矮胖子疑惑的瞅着李辉京问。
“废话,当初FZ和S&C闹那么很,内幕的人都知道原因,”瘦高个说,“你瞧准了,这笔钱可够咱们花一辈子的了。”
“可惜了,明天的新闻头条就会写着‘FZ会长老年丧子’而且一丧还是一双。”矮胖打趣道。
“我们也只是领命办事,这事若办好,那可就荣华缠身了,怪只怪他们自个儿,谁叫他们自己非碰到安少那个枪杆子。”
安少?安在宇!
从他们进来李辉京就一直闭着眼装昏迷,但在听到安少这两个字时,李辉京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那是本能反应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