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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的棉布、消过毒的剪刀等等的全都备齐全了,薄荷也做好了一大碗的鸡丝汤面,叫采薇给送了进去,自己真个就守在厨房里头一步不离,叫那厨房里头守夜的老婆子极其纳闷。
东篱吃过汤面没多久,就感觉自己下身一热,一股液体流了出来,顿时就明白是羊水破了,紧接着就该开骨缝了,只有骨缝能开的足够了,孩子才能顺利的娩出,否则就会难产,她年纪太小骨盆也不是太大,又是头一胎,估计有的磨了。
王月娘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她把脉,幸好东篱年纪虽然不大,身体底子却好,完全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在几个人紧张的情绪里面,天色渐渐的亮了。
天一亮采薇和卿染就分头去找了南宫萧和徐氏,两个人一听这情况当即毫不犹豫就赶了过来,徐氏直接进了屋,南宫萧却是到了产房那里,非常仔细细心的推演了一番,在好些个地方都布下了阵旗,他的力量不足以对抗宋怜心,唯一的把握就只能用阵法来拖延时间了,只要等到孩子出世了,一个宋怜心就不足为虑了,就算是刚出生的婴儿,那个煞星也不是一个宋怜心就能够算计的。
东篱躺在床上默默忍耐着阵痛的袭击,额头上沁出了薄薄的汗珠,徐氏手里拿着帕子轻轻的帮她擦拭,嘴里不住的安慰着,可能有娘在身边就是不一样,东篱恐慌的心情稳定了很多,阵痛过去的时候还会跟她们说上几句话。
“夫人,太子良娣来了”卿染有点慌张,更多的是气愤,这个女人还真是风雨无阻了,居然一天不落的往这跑,一看就是居心不良:“要不奴婢打发她离开吧?”
“不用,我去见见她。”东篱却断然拒绝了,宋怜心这个女人多疑的很,自己要是不出去见她的话她绝对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到日子了,现在她不容许出现一点偏差,咬着牙忍着扶着徐氏的手臂坐起来:“我不出去她是不会死心的,快点打发她离开了我们就直接进产房了。”
卿染赶紧把东篱的外衣拿来给她穿上,头发简单的挽了起来,脂粉不施首饰不戴的就这么走了出去,宋怜心果然已经在了:“表嫂好,表搜昨儿夜里可睡的还好吗?”
东篱一只手隐藏在袖子里狠狠地掐着掌心忍受着阵痛,勉强一笑道:“哪有什么好的,肚子里这家伙闹了我一夜,几乎都没怎么阖眼,一眨眼功夫天就亮了,我等会儿还是要回去睡一会儿的。”
宋怜心的目光着重落在东篱的肚子上,眼睛里的羡慕嫉妒恨几乎是遮掩不住的,坐了一会儿没什么话好说,却还是不肯走,采薇站在一边都可以看出来夫人脸上直冒虚汗,心里急得很,想了想:“夫人,今儿早上是在这里用饭,还是去老夫人那里?太太那边吃斋念佛,倒是不大适合您过去。”
人家要吃饭了,识相的你就赶紧走开吧采薇的话里面就隐藏着这样的意思,除非宋怜心厚着脸皮留下来蹭饭,否则听了这话马上就得离开,夫人是绝对不会留下她的,难道叫她自己说要留下来一起用饭?
宋怜心狐疑的扫了东篱几眼,难不成这女人真的还要好些日子才能生产?她天天过来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倒是几个丫鬟把自己看成了眼中钉,明里暗里挖苦嘲笑,手段百出花样繁多有时候气得她恨不得直接拿出符纸来把人给灭了才好。
这一次又是无功而返,宋怜心脸上抽了抽,狠狠地瞪了采薇一眼:“既然表嫂没时间,那怜心就先告退了。”
“慢走,不送。”东篱也不强留,说了一句话就看见宋怜心闻言卖出去的左脚绊了右脚一下,险些没坐下来,狼狈不堪的走了。
她才刚一离开,东篱一把就抓住了椅子的扶手,痛得几乎要呻吟出声来,采薇大惊失色得赶紧过来扶住她,东篱在她耳边低声道:“进产房,我进去之后短时间里就出不来了,你帮着老夫人看着点儿,别叫宋怜心接近了。”
“夫人放心”采薇立即保证,扶着她小心翼翼的进了早就已经布置好的产房,随即稳婆、王月娘还有徐氏也纷纷的洗了手换了衣裳进来了。
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 倒打一耙
第二百八十四章 倒打一耙
楚良辰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见她们进了屋子,立即就毫不犹豫的发动了阵法,顿时一阵肉眼难以看见的光芒从产房周围亮了起来,把整个产房包括临近的小厨房都给囊括了进去。
阵法发动的一瞬间,东篱似乎微微有些感应,还扭头看了一眼,依稀可以看见淡青色的光芒把她们这些人给围在了里面,心里不禁轻轻的松了口气,幸好还有楚良辰在,要不然今天这场面可就真的没办法了,宋怜心虽说已经被自己给哄过去了,但是她自己头一次生产,时间上绝对不会短的,可能一开始宋怜心不会发觉什么,可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要是她发现了端倪硬闯进来,那个时候自己却还没有顺利生产的话,事情就无法收拾了。
一手握紧了挂在脖子上一直散发的微光的锁锁,另一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默默念叨宝宝你可要争气一点,早一点出来就早一点安全了。
两个稳婆上来看了看,对视一眼:“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行,夫人您保持体力,等到我们两个说什么时候使劲儿您再使劲儿。”
东篱疼得满头大汗:“我知道了,那就拜托两位了。”
两个稳婆连说不敢,王月娘过来替她擦了汗:“你什么也不用担心,我祖父就在小厨房里头呢,薄荷那丫头在给你煎药,等会儿要是力气跟不上了吃了药就会好一点的,你放心,我们都在呢,保准你们母子俩平平安安的。”
东篱握住她的手笑了笑,很是感激这个时候还有这么多人留在身边照顾她。
楚良辰的阵法一发动,不仅是东篱有所感应,宋怜心也感觉到了,有些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什么动静?怎么好像有人在做法?莫非国师想要做什么?”想了想又觉得不大可能,这宅子里头除了自己就只有一个楚良辰懂得施法,而且还比自己高明得多,若真是他做法,怎么可能叫自己察觉了?但终究是不大放心,叫来自己的贴身丫鬟如此这般的交待了几句,看着她明白过来出去了,自己也转个弯向着黄氏那里去了。
到了黄氏那里,她正在吃早饭,见了外甥女倒是很高兴:“怜心来了,快坐,用过早饭了没?要不跟姨妈一块儿吃点吧?”
宋怜心婉言谢绝了:“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倒是来得不巧,打扰大姨吃饭了。”
“嗨,这叫说的什么话?”黄氏顿时笑起来,她也吃得差不多了,就叫丫鬟们把东西给撤了:“住的还习惯吧?要是缺什么可别瞒着,一定得告诉我知道么?”
“有您在谁还敢亏了我不成?”宋怜心满脸好笑的神色,犹豫了一下:“大姨,我怎么觉得表嫂好像特别的不喜欢我啊?你说是不是我之前做的那些错事,她还记恨着呢?”
黄氏闻言愣了一下,想了想,有点疑惑:“不能吧?她要是记恨你那当初就不会答应你留下来了,还给你安排那么好的院子,这里到底是莫家不是南宫家,她说一句话管用的很,要是真的心里不喜欢你哪里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的,你多心了吧?”
宋怜心没想到这才不长时间原本跟东篱势不两立的黄氏居然如此偏向她了,这要是以前自己这么一说,黄氏绝对会炸起来,气势汹汹的去找东篱算账,她也好趁机用劝解的名义跟上去自习的看看那些人究竟在做什么,谁知黄氏的反应有点特殊,她不禁就有点愣住了,这样子叫自己怎么开口啊?
想了片刻,宋怜心有点郁闷的偷偷瞧了一眼黄氏,暗中嘀嘀咕咕,这个大姨真是没什么长进,心眼儿都是白长的,也幸亏这么多年来有镇北侯府庇护着,也没怎么接触多少心机深沉的,要不然就这样的多少也不够人算计的。
“大姨,我总是觉得心里不大安稳,你说我以前不懂事,做了那么多的错事,表嫂会不会心里还记恨我呢?”宋怜心忐忑不安的说道,伸手拉住黄氏的衣裳摇晃了一下:“大姨,你可得帮帮我,我那之前不是不懂事吗?你可得帮我说说好话”
“行了行了,你这孩子别摇了,我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这般摇晃。”黄氏笑得脸上几乎都成了一朵花,拍拍她的手:“你放心吧,等会儿我见了她就给她说一声,一家人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放心吧。”
“哎呀,那是你说的,不能表现我的诚意啊”宋怜心摇头,嘟着嘴巴:“大姨你就陪我去一趟嘛,我亲自给表嫂道歉,要是她不原谅我你再给我说说好话,行不行,行不行啊?”再次撒娇一样的拉着黄氏摇来摇去。
黄氏哪有不愿意的,本来就打算过会儿去看看儿媳妇,又被宋怜心这么一晃悠,几乎是马上就答应了,宋怜心唇边露出几分得意地笑意,跟在黄氏身后,第二次往东篱的院子走去,这一次她学乖了,早早的就把聂如兰给的符纸里面专门用来感应灵力波动的拿了出来,默默地念了几句咒语,那张很不起眼的符纸上面顿时就有红色的痕迹慢慢的浸透出来,向四周蔓延。
果然有人施法,宋怜心感觉自己似乎撞破了什么秘密,心情亢奋起来,眼看着已经到了东篱的院子,手上的符纸顿时爆发出更为浓艳的血色,没有错了,就是在里面,感觉出来以后,她手上的符纸顿时化作一道青烟消耗殆尽了。
院子门口守着的是白岑带着几个丫头,远远的看见黄氏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宋怜心,白岑就感觉极为不妙了,这宋怜心才走没一会儿怎么又回来了?绝对有问题,面上挂着笑得迎了上去:“给太太请安”
“是你啊”黄氏也是认识白岑的,对她还算是客气:“怎么站在外头?亲家母在里面吗?”
“表小姐也来了?”白岑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宋怜心:“今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本来还好好的,可是表小姐来了不久夫人就忽然感觉极其不舒服,不敢说出来叫表小姐跟着着急,就等着表小姐离开之后才交了王老太医和国师大人来,国师大人说是被什么给冲撞了,要好好驱驱邪气,这不,里面做法呢,不许人接近,奴婢不就带着人在这儿守着嘛,倒是表小姐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丢下什么东西了?”
原来怜心自己已经来过一次了,黄氏有些狐疑,不过这会儿心思全在东篱身上了:“怎么好端端的沾上邪气了?要不要紧啊?”说着自己更加不放心起来:“不行,我得进去看看,萧儿偏不在家,要是出个什么事儿可怎么办。。。。。。呸呸呸真是乌鸦嘴,佛祖保佑,信徒刚才只是在胡说的”
宋怜心就跟在黄氏身后想要一起进去,白岑哪里肯,要是黄氏一个人来的话那还行,反正今天东篱到日子了,也没必要继续瞒着她,可是宋怜心也来了,这个女人心思歹毒还不知道想干什么,是绝对不允许进去的
“表小姐请留步”对于这样一个面皮奇厚心肠狠毒的女人来说,给她留面子那是完全没有用处的,白岑虽然在笑,眼睛里却全是冰冷的味道:“国师大人说了,表小姐跟未出世的小世子犯冲,在小世子还没有平安落地以前,还请表小姐多多体谅一下,就不要再过来了,这里没有那么多礼数要叫做表妹的天天给表嫂请安的。”
黄氏对白岑毫不客气的话感觉有些气恼,但是楚良辰说的话她却深信不疑,要不然媳妇本来好好的,怎么跟怜心待了没一会儿就不舒服了,还要国师亲自驱邪,这冲撞之说可是早就有了的:“怜心啊,你进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留在外头吧,放心吧,你表嫂不会有事的,等你小侄儿出世以后你再想过来就不会再冲撞着了。”
呸她要是不能进去今天还来做什么?宋怜心眸中闪过一丝阴冷,莫东篱好好的搞什么鬼,什么冲撞,想要用这样的方式逼得自己被送离这里吗?想得倒美
“什么冲撞,白岑你是在危言耸听吧?”宋怜心也不再装什么端庄大气,冷笑几声:“若真是这样的大事怎么可能不跟太太说一声,莫不是你们这些贱婢打什么鬼主意想要对我侄儿不利吧我今儿还非就进去不可了”
宋怜心的贴身丫鬟这会儿终于赶来了,在她耳边嘀咕一阵子,宋怜心顿时就冷笑起来:“我就说是你们这些贱婢暗中搞鬼,若真是表嫂出了什么事儿,就算来不及给表哥送信,也该向太太、老太太还有你们家老爷那里说一声,可是你们什么都没说,主子们还什么都不知道,却拦着门口不许人进去,安的是什么心?”
黄氏本来就耳根子软,听了宋怜心一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