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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长老只得点头默认。
厢房中,景天观察了白豆腐很久了,对方自和掌门谈话完毕后就一直静坐打坐,一副目空一切的姿态。
“白豆腐,你还在生我气?”一想到自己失手竟将信物损毁,景天各种悔恨。
对方依旧不闻不问。
景天不依,继续试探性地问,“白豆腐,你不生我气了?”
怕是被叨扰到了,长卿睁开眼淡然地望向景天道,“景兄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去酆都。”言毕,扯了下薄被,侧转过身去背向对方,“以后还是叫两间厢房吧,你我合用一床,诸多不便。”冷冷的语调砸地景天心直疼。
“白豆腐,你当真生我气?”说着手脚覆上了对方的身子,透过薄衫传及微凉的体温。
长卿推开景天环抱他的手,“一根道簪本不值得一提,睡吧。”
今簪已断,若告之景天此簪意义非比寻常,也不过是徒增其愧疚之意,长卿只好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望了望已酣睡的景天,不过是个韶华年间的少年。
他不应背负这么多,
几段唏嘘几世悲欢,可笑我命由天不由我。
命理劫数难自知,如若我真该碧落黄泉,也请你好好活着。
酆都破劫
一夜平静。
酆都。
极乐世界,漫漫青石铺路,尘土蔽天,迷雾浓稠,漫天的纸钱随风曼舞蔓延至苍穹尽头,萧瑟之意寒入肌骨。
“景兄弟,天色不早,先找家客栈吧。”
“也好,也好。”从头到尾一直畏缩在长卿身后的景天应道。
可是一路上都是棺材铺,连个人影都没,少有几间客栈也都早早打烊了。
长卿见夜色如倾墨,实在不便耽搁下去,“不如就去那家吧!”顺着他目光所指望去,店前一个匾额赫然写着“往生栈”。
“白豆腐,这儿会不会有点恐怖?”
“如果没有落脚的地方会更恐怖,酆都地处阴阳交汇,人与邪灵混杂,极度阴邪,现今天色已晚,极乐世界的东西就会出来了。”
“这位小哥说的很对!”一个面目惨白的人倏地出现在了景天长卿之间。
“鬼呀!”景天一声鬼嚎。
“景兄弟莫怕,他是阴差。”
“不错,连阴差都知道,我正是阴差赵无延。”
“在下徐长卿,还望指教。”一旁的景天一阵捶胸顿足,行走江湖都不知道用个假名笔名曾用名什么的,白豆腐果然是天然呆,老是自报家门。
“在下景地,还望指教。”说罢还瞪了一旁欲言又止的白豆腐。
“你们是人,现在极乐世界门已开,后果自负。”
景天蹭地跳了出来,“你不也是人吗?”
“我是人,但我有令牌。”说着得瑟地扬了扬手中的令牌。
“可否借长卿一看。”
赵无延思忖了下,上下打量了白豆腐一番,薄衫衣袂轻垂,身形秀拔,面如凝脂,脸似皓玉,面容身形气质各方面都很出众,此乃极品中的极品。将令牌递给他的时候趁机还用手攀上了对方的皓白的手背,而长卿只专注于手中令牌,其余全然不知。
“啪”景天一手拍去赵无延的毛手,“这位兄弟,你不会对男人感兴趣吧。”
“男人?怎么会……”
“那就好。”
“怎么会不感兴趣呢!”说罢,赵无延就光明正大地对着他家白豆腐垂涎三尺。
景天忙跻身站于两人之间,身高差帮他将白豆腐藏得结结实实,仿若多看一眼都会消殒似的。
“其实你也不错!”说着,赵无延拿指腹在景天脸上一划,害景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恶心死了!”
赵无延继续解释,“阴差呢是不能娶妻生子的,所以我素来偏好男宠。”
“男男男宠……”景天下意识地攥紧了白豆腐的手,宣告其所有权,“巧了!我们景家有戒律,也是不能娶妻生子,刚巧,他就是我的男宠!”白豆腐听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景天讪讪地笑。
赵无延知道名花有主了,脸色陡转,“令牌拿来!”说着从长卿手中抢过令牌。
“你们啊,最好别和人说话。”
“为什么啊?”
“说不定你们碰到的不是人是鬼!”说完,赵无延扬长而去。
长卿走到客栈柜台处,“还有客房吗?”
“有,要几间啊?”
“两间。”
“一间。”
两人异口同声道。
“到底几间?”
两人相互斜视后。
“一间。”
“两间。”
终于,他们要了一间房。
“景兄弟,不必怕,有我在。”
景天有时真觉得他们之间存在着本末倒置的关系,他主攻自该是他说出这些威风凛凛的话才对啊。
“等等你睡床我睡地吧。”
“还是景兄弟睡床吧,你不是怕那些污秽之物吗?地上湿气重,阴邪之物……”话还没说完,就见景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到了床榻上,连被子都捂上了,长卿无奈一笑,“那早些休息吧。”
一觉睡天明。
待景天醒的时候长卿已经不在房内了,只留下了字条,“景兄弟,我去找赵无延了。”
看完后景天惊呼不妙,白豆腐,见过白的没见过你这么白的,人家缺男宠,你就替上了啊!此般高风亮节,怎么不让清微老头给你颁朵小红花啊。
可是又不知哪里去找那死色鬼阴差,“赵无延,你给老子滚出来!”
一路吼来,直到自己的嗓子沙哑到发不出声来却还是寻不着他,不如回往生栈看看白豆腐回去没。
“白豆腐!”门打开,却还是空无一人,心又沉了下去。
“啪啪”此刻随即却传来敲门声,但白豆腐敲门素来温文尔雅,礼数有佳,来者肯定不是白豆腐,只道了声,“进来。”
见到的是店小二,“对面厢房的客人有请你过去趟。”
“谁?”心生狐疑却还是应约而去。
房内是一位身着紫色薄纱的女子,面容姣好,淡雅脱俗。
“这位姑娘你认识我吗?找我什么事啊……”话才说一半,方才静若处子的紫衣女子倏地飞身过来,手作蛇姿往微微发力,朝着景天的颈部就是一击,景天顿时只觉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长卿到赵无延那买了不少可帮助他出入极乐世界的东西,也摸清了极乐世界的地形,处事规矩等繁琐之事,所以足足耽搁了一个上午,才至房门就感觉不对劲,有股气息,是灵气。
他试探性地用掌风劈开门,里面却是那抹熟悉的身影,方才舒了口气,“景兄弟。”
可景天一反常态,只是静静坐着,不作声。
“景兄弟,你怎么了?”说着将手探至其手腕查探脉象,平稳的很。
“长卿。”才一开口,长卿便是一惊,退步至门槛外。
“你是谁?景兄弟是不会唤我长卿的。”
“噢?那我应该将你唤作什么?”浅浅一抹笑意,眼前的景天随着一股紫光缥缈都幻化作一位美人。
“紫萱姑娘。”
“我等你很久了。”
“你何故幻化成景兄弟?他人呢?”说着长卿往房内又探了探,的确没有景天的影子,几分堪忧。
“酆都此行你必有大劫,而破劫之法在于景天。”
“景天?你是道行修为两百年的女娲后人,我是蜀山大弟子,他景天只是永安当伙计。”其实长卿只是担心景天的安危。
“总之,我已对他施蛊,待他子时醒来,一切便有定数。”
长卿似明非明,不置可否。
将星陨落
一席寂寥。
两人独坐无言。
紫萱掏出一枚石块,“这你可曾认识?”
“女娲灵石。”长卿在蜀山曾经见过此物。
“你服下它。”紫萱将灵石递给了长卿。
长卿自是反手一推,“长卿怕暴殄天物。”
“魔尊已经派人来抓你们了,如今我唯有幻化成景天的模样,才可保住他。此行怕是九死一生,你服下它,我乃女娲后人,不死之身。”其实紫萱哪是什么不死之身,但求长卿心安便撒了个谎。
“长卿有一点不明,你为何幻化成景天模样,而不是直接幻化成我?”长卿自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觉得事有蹊跷,若真是紫萱一心想替自己挡劫,直接幻化成自己便好,何必多次一举。
紫萱踌躇片刻道了句,“到了魔殿,你便知。”意味不明。
其实紫萱是刻意隐瞒,其实此举乃一石二鸟,倘若此行能顺利将魔尊对长卿的前世记忆唤醒,魔尊自不会误杀长卿,酆都此劫即可破除,而另一方面,自己又是刻意支开了景天,好让他不知道他与长卿的三世情缘。
之所以幻化的是景天,而不是长卿,最主要是因为若要帮魔尊忆起前缘必须有长卿作为施法的媒介。
为防不测,还让长卿服食了女娲灵石,若实在是无法脱身,子时还未赶回,景天也可救他们一命。当然,这是紫萱最不愿意的,一旦景天找到清微,清微定不会放任长卿受劫而被迫替景天解封前世记忆,到时长卿和他间就更难插足了。
但凡事没有完全之计,紫萱也只有一赌!
魔殿怨气萦绕,若是凡人闯入只怕会因受不了这等戾气而亡。
长卿仙骨奇灵,得道之人,故勉强受得住这戾气,而紫萱身为女娲后人自然也是可以维持一段时间。
重楼满意地看着被抓来的景天和徐长卿。
“飞蓬,你终于来了。”话音未落,紫萱便手作蛇形,扼住了重楼的咽喉。
一旁的长卿见情势转变如此之快,也忙将建言剑出鞘,蓄势待发。
但始料未及的是紫萱转过身来用另一手扼住了长卿的咽喉,一股紫气升腾,长卿觉得眼前斗转星移,那种微妙的感觉和当初自己回到女娲庙回到战场如出一辙。
但下一秒,就被重楼挣脱了去,一阵戾气将两人震倒在地。紫萱失算,自己的两百年道行怎奈何的了魔尊,还未待记忆恢复,自己就败下阵来。
也因这一击,紫萱瞬间现了形。
“原来是你,女娲后人!”
紫萱眸子一闪,惊诧之余,“你竟记得我,又为何把他忘了?”扬手指了指一旁的徐长卿。
长卿也顿时疑云满目。
重楼斜视了下跌倒在紫萱不远处的长卿,“徐长卿,本座记得。”
紫萱继续试图唤起重楼的记忆,“他是留芳,他是业平。”
魔尊的耐性不好,很快便恼了,“不认识!飞蓬呢?”
紫萱不作声,魔尊竟单手掐住紫萱的喉口,丝毫没有半点怜香惜玉。
长卿见状忙挥起建言剑,可惜剑风未触及魔尊周围就尽数散去。
“小道士,你奈何不了我,当初再渝州城是,如今在我的地盘更是!”随意反手一掌,就将长卿的剑挥落在地,抵挡不住如此强大掌风的长卿口中还喋出口血。
紫萱含泪默望。
——长卿,是我害了你。
事情没有朝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
咽喉住的压抑感让她浑身无力,气息也越发游离。
长卿看紫萱脸色煞白自然不会放任不管,毕竟她是为了救自己才蹚的这浑水,立即重拾起脚旁的建言剑,并将所有的天罡真气凝聚于剑身,拼死一搏。
周遭都可以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剑气汩汩而泻,驱散了周围的戾气,徐长卿全力一挥,重楼这才有所感觉,惊觉不妙,那股剑气虽不可能杀自己但足以让自己元气大损,为保周全,只得松了手,出掌全力抵抗。
“噗”被强大剑气反震心脉的长卿又是喋血。
“你当真不怕死?”魔尊重楼知道徐长卿料定自己会为了自保而松手,他全力一击打的不是自己,而是为了替那女娲后人脱险,甚至不惜被自己的强大剑气反震。
知道了原委的重楼心中莫名的一阵恼怒,眼前这个身形单薄的人三番四次为了他人而以死相救,究竟为何!
指尖缓缓凝聚力量,淬出一道亮光,掌心的位置对向长卿的天灵盖。
才顺了气的紫萱忙扑倒挡在长卿的身前,“重楼,这个人你动不得!”
“可笑,徐长卿居然要女人保护!”讥笑之意溢于言表。
紫萱依旧没有丝毫退让。
“紫萱,你以为我会垂涎你美色而不杀你们吗?”言毕一阵撼天之笑传出。
“你自不会垂涎于我,但你对他就不同了。”
“谁?”失去前世记忆的魔尊一头雾水。“我魔尊无情无爱,你们人间的情爱繁琐之事与我无半点干系!”
“重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