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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豆腐,该精明的时候不精明,对自己倒是各种精明!
床榻前,火鬼王斟了几杯酒给景天,景天二话没说往肚里一灌,不料酒才下肚,景天便顿觉浑身有力。
——不妙,该不会是被下了猛药吧!
那老子贞洁岂不是毁在这极乐世界了!
景天不禁悔恨自己的大意。
心里又牵挂着那白豆腐,也不知道他那边状况如何。
险象环生(下)
火鬼王自不蠢钝,早看出了景天的心不在焉,问道,“你还念着那美人道长啊!”
“怎么会呢……”景天讪讪的回答。“他算哪门子美人呢!”
“魔尊早就命我捉拿你和他,你叫景天,他叫徐长卿,他是你——娘——子。”火鬼王故意拉长了最后三个字。
——原来当初白豆腐受重伤和这魔鬼王也脱不了干系。
景天越看眼前这人越不爽,毫无美色可言,倒像极了那红楼烟尘女子。
见对方迟迟不作回应,火鬼王继续说道,“你念也罢,不念也罢,今夜他唯有名节不保了。”
景天听闻后笑容顿收,“火鬼王,你话说清楚。”
“酆都极乐世界的规矩,但凡入了我极乐世界,我看不上眼的男宠便将赏给赵无延。”
“哈哈哈……”景天放声大笑,“你当那赵无延能动的他蜀山大弟子,可笑。”若是他能,自己也不会到现在还望卿心叹了。
“蜀山弟子自然不好对付,但若是被施了迷迭香就不同了。”
“什么迷迭香?”景天方才的笑容瞬间聚敛。
“你难道刚才不觉得自己提不起半点真气吗?你们入极乐世界前喝下的离魂汤中早就掺上了西域的迷迭香。迷迭香不过是味草药但是配上了离魂汤就不同了,不消几个时辰便可使你全身瘫软,毫无抵抗能力。”
景天忙动运真气,稍一运功,气息便源源不绝,“什么迷迭香,根本不管用!”
“你方才喝了我给你斟的酒,叫合欢酒,那是迷迭香的解药。我若不让你恢复体力,等等我们还怎么行男女合欢之事?”言罢一抹奸笑声在整个极乐世界宫殿内萦绕。
景天这才想起刚入极乐世界,长卿拿掌风劈开城门时发愣的样子,还问自己是否觉得异样,定是那个时候他已经察觉到了真气怠滞的异样。
果然那赵无延心怀鬼胎,竟在离魂汤内下了迷药!若是不能及时将解药给白豆腐,他怕是凶多吉少了!
目光停伫在了那盅合欢酒之上,景天狡黠一笑,忙伸手去抢那盅酒,不料魔鬼王长袖一扬,酒全数洒落在地。“想救他,没那么容易!”
“谁想救他了啊!美人,我眼里心里只有你!”说着从后面拥住了火鬼王。
“讨厌~”对方娇嗔道。
“我说难得你我开心,不如喝酒助兴啊?刚才刚想拿酒喝,竟被你全数洒了。”
“人家也是怕你喝多了,万一待会‘一夜七次郎’,你叫我怎么受的住~”
“我这不也是想你舒服点嘛~”淫逸一笑。
“最坏的就你这张嘴!”
“怎么?不肯再赏点酒啊!到时完事不尽兴可就……”
“酒?好啊~”随即两掌一拍,桌面上又摆上了一盅酒。景天得逞窃喜。
“你别看了,那个不是合欢酒,只是普通的酒水。”
景天听后脸一沉,但转回头时又装作一脸的快意,“我要的就是普通酒水!美人,来喝个交杯酒~”
火鬼王含情脉脉地望着景天,两人对望喝下交杯酒。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醉颜微酡的样子好美!”说着还那指腹点了下对方的脸蛋,仿若蜻蜓点水般,被点之人却是甜及心坎。
“你是第一个。”她羞怯道,见状景天决定乘胜追击,“美人,我这么唤你,太敷衍了,可否唤你作娘子~”
“官人,你好生讨厌~”
“我不光讨厌,我还坏呢!”说着景天指腹绕上了火鬼王的一缕发丝,在手指间拨动玩弄,撩动了对方的心弦。
——这泡妞的本领景天自命无师自通,长着他这般举世无双俊俏脸颜的人再加上这浸了蜜的嘴,遇人勾人,遇妖勾妖。她区区一个火鬼王定是摆到在自己红裤衩之下。
火鬼王一把扯回景天掌中的发缕,傲娇地背过身去,拿肩碰了下景天,“你有多坏?”
“你觉得呢!”说着,景天将火鬼王扑倒在床榻上,欺身上压的姿势暧昧不已。
“啪”景天反手卸下了背上的魔剑,不料剑身坠地时磕碰到了床沿,剑微微出鞘。
“啊——”火鬼王掩面一声惊叫。“快拿走。”
景天看出了其中端倪,“娘子,你怕剑气?”
“恩恩……”她低垂着眼眸不敢对视,有古怪。
景天将剑归鞘后再次上了床榻,伸手去放下床幔,不料勾到了手,浅浅一丝伤口,景天用嘴含住。
“唔,娘子……”含着手指,景天又蹭上了床。
“血!你哪里弄伤了?”火鬼王嗅到了他口中的血气。
景天只当火鬼王是关心自己,忙解释说,“娘子勿担心,只是小小刮伤,不碍事。”
不料火鬼王性情大变,方才的娇羞妩媚顿失,转成了凌厉的怒目,并翻掌将景天推下了床榻,“滚!快给我滚!”
景天她神色慌张,手足无措。
但细细一想,长卿来极乐世界前还特地吩咐自己洗澡去去血腥之气,刚才坠地的魔剑令她畏惧,莫非她怕的不是剑气,而是因为剑身染有血气,再加上火鬼王现在的异常反应,一切都显得合情合理了。
景天拔剑出鞘,一咬牙,硬是在腕部割出一大道口子,血腥之气霎时四溢。
火鬼王果然大惊失色,“来人啊,快把他带走!”话还未说完,她竟化作一滩血水。
原来在这极乐世界,处处死气萦绕,鲜活的血便是火鬼王的命门。
得来全不费工夫。
拿一块方巾包起血水中央的火灵珠后,也顾不及止住手腕上汩汩而出的血,便不迭地匆匆往外跑。
——白豆腐,你等我。
迷香催情(上)
当景天赶到之时,那混蛋赵无延已经将白豆腐的上衣半数褪去,露出那皓白的身子,白豆腐一脸的难堪之色。
见此情景,顿时暴戾之气急剧膨胀,“混蛋!”
挥起魔剑,一击便将那赵无延崭毙。
一脚踹开瘫倒在白豆腐身边的赵无延。
——好在老子赶得及是,没发生下一步动作,不然真是杀了这色狼都不解恨!
白豆腐衣不蔽体,面容憔悴,道袍上几处被撕扯开来,凌迟般怵目。
瞳仁中氤氲潋滟,下唇被他咬的死死的。
景天看的好是心疼,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刺入掌心。早知道还不如让那火鬼王选了白豆腐,以她的道行也奈何不了他蜀山大弟子,哪知道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如今让白豆腐差点受了委屈,各种不该。
但再怎么难受还是不能让白豆腐发现,他这般倔强的人是不会喜欢自己这般看待他的。
景天捡起褪下自己的外襟抛给他,“快穿上吧。”然后就抱剑背对着白豆腐,此刻的白豆腐定是不想让他见到的。
可对方半响没有动静,扭头一看,长卿似昏似醒,眼睛斜眯着,手上没有半点穿衣的动作。
试探性地问了句,“白豆腐?”
“我没力气……”低垂着眼眸,涔涔而下的汗水浸湿了发梢。
——知道迷香骇人,但没料到这般凶险!连蜀山大弟子也抵它不过。
景天心疼地一手揽过白豆腐的腰,将他被褪至胯部的衣物往上拢了拢,伸手将他凌乱于耳际的碎发一一理顺,又拿袖口替他拭去了额角上细密的汗珠。
欠身在白豆腐耳畔小声道,“有我在呢!”然后双手抱起长卿,将撕毁的衣物和自己的外襟皆数披至他胸前,就这般打横抱着走出了宫殿。
才出了宫殿,景天不禁脚下一滞,只见宫殿外漆压压一片的人,个个面露凶相,眼泛凶光。
“怎么回事?替火鬼王报仇?”
长卿细细端察了番,“不对,那眼神不是愤怒而是饥渴。是血气,景兄弟你受伤了?”
“对了,忘了止血了。”下意识望了眼自己腕部上的口子,殷红的血仍汩汩而出。
“我说过,血腥之气一旦带入了极乐世界会很危险,等等越来越多的亡灵游魂会聚过来。”
“那怎么办?”
长卿顿时没了声,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告诉景天这血气招来的亡灵游魂只有用更大的血气才能平息它,而平息的办法就是祭血,以身而祭。
“我怕是走不出去了。”长卿凄魅一笑,两指合拢,建言剑出鞘,剑光刃起,剑锋直对自己的咽喉部位,欲要吻颈以血作饵,好让景天全身而退。
“白豆腐,你疯啦!”情急之下景天赤手去抓建言剑,迅疾凌厉间掌心牢牢扣住剑锋,霎时鲜血涌溢,顺着掌心手腕蜿蜒而下,滴至地方绽开朵朵殷红罂粟。
“景兄弟你……”见景天赤手夺剑,长卿自然是心疼不已。
“你连命都不要,我哪怕是废了一只手又怎样!”血气愈发浓烈,周围的亡灵和游魂也是愈聚愈多。
景天却只能横抱着长卿不放,也顾不上自己掌心和手腕的血潺潺而下。
“景兄弟,你冷静点,我们这次定是逃不出去了,唯一的办法是由我作诱饵引开他们。”
景天自是不依,“是我的血将他们引来的,要做诱饵也是我做!”
“我使不上半点力气,别说出极乐世界,就是走几步路都难,不然刚才也不会被那赵无延……”
“赵无延!”一语惊醒,景天激动不已。
岌岌可危。
生死一线。
长卿不知景天为何还能如此高兴,甚是不解,“怎么了?”
“我们大可拿赵无延做诱饵!他不是被我杀了嘛!”
长卿听后也觉得可行。
景天幸喜不已,将白豆腐倚着墙壁放下,然后就去宫殿里拖出赵无延的尸体,才一拖出,那些亡魂眼中的饥渴便越发强烈了。
——果然没错。
景天扯下赵无延的衣物的布条,一头拿手执着,一头则用牙齿紧咬着,对自己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暂且封住了这血气。
然后去抱起白豆腐,“别看。”说完就拔出了魔剑,剑锋化作数道光晕,飞花碎玉之势劈向赵无延,对方顿时血肉模糊不成人形,血腥之气充斥鼻腔令人作呕。
紧接着,景天憋足了一口劲往殿外跑,他知道自己这次输不起,必须以最快的速度逃出极乐世界,机会有且仅有这一次。
脚底生风,如离弦之箭,势不可挡。
才花了半柱香的时间,他便跑至了极乐世界的城门。
一个箭步,跨出了城门。望着身后数千的亡魂,心中还是有些后怕。
出了城门,景天才顿觉手掌和手腕处传来的疼。
刚才神经紧绷,所以才会一时淡化了这痛楚,现在才一放松下来,那绞痛便攫住自己,臂间一时无力,竟将怀中的白豆腐跌落至了地上。
好在脚下是块湿地,摔不疼。
长卿见景天额角冷汗涔涔而下,再一看他的手掌处包扎的布条已被血浸透,自己的道袍上也染上了一大滩血污。
“血没止住。”长卿挣扎欲起身查探景天的伤势,却无奈重重跌回地面,自己如今这状况不但真气聚敛不起,连缚鸡之力都没有,强行使力反令自己浑身越发无力。
这迷药果真下的很猛。
景天“嘶”得倒吸一口冷气,将被血水浸染的布条尽数撕扯去,然后扯了一片衣角再自行包扎,他清楚再这样失血下去自己怕是会晕厥过去,而眼下长卿这般虚弱,如果自己还倒下就真的危险了。
他包扎好后咬牙将长卿打横抱起,移至一棵古槐树下,让他好倚靠着树干舒服些。
夜色如墨,皓月侧悬。
映着皎洁月辉,景天细细赏着眼前虚喘无力的白豆腐。
清瘦身影长身斜卧,静若处子,不动如渊。素白皓颜晕着月华剔透如玉。
有他的地方总能自成一景。
几声娇嗔微喘,汗水涔涔滴落至长卿消瘦的下颚,顺着喉结那姣好的弧度,依次坠至那敞开的衣襟,被细密汗水罩着的皓白锁骨此时在月光的映衬之下正泛着点点晶莹。
衣物方才情急之下随意一披,今看来倒是多了几分挠人,丝丝妩媚,勾魂慑魄。
倚树而席的人似乎些些不适,几番呻吟。
喘息间又微微吞咽,喉结颤动,汗珠游走。
一切的一切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