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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雪见不解的伸指指向自己。
景天狡黠一笑,“猪婆啊,猪吃溲水啊!知不知啊?”
“混蛋!我诅咒你走路扶墙根,吐痰带血丝!”
“唉?”对方居然没有开骂,而是发出一个单字音。
“这个不是长卿大侠的通讯仪吗?你偷的?”
“你才偷呢!没听见他说啊,我是他的有缘人!他掉了,人海茫茫,偏偏我捡到了!”言语中透露着道不尽的得意。
“茫茫你个头啊!这里就两人,不是你捡就是我捡!”
景天一时神色尴尬起来,“不管,再不济,我景天也比你猪婆有缘些对吧!”说着又得意的扬了扬通讯仪,嘴咧出了大大的弧度,露出一整排皓齿。
“你!”雪见推搡开了他,“恶心死了,吃鸭子还塞牙缝!”
“有吗?”说着,熟稔地将通讯仪当镜子使,蜀山的宝贝个个多功能,他对着反光,在那边毫无形象地剔牙,还把那丝剔出来的鸭肉又塞回了嘴里,“颗粒归仓!”
通讯仪另一头的常胤看着他剔牙的全过程,满脸黑线。
魔尊降难(上)
不消半柱香的功夫,长卿就匆匆回到蜀山,无极阁。
“掌门,长老,师父。”
“长卿!”
“掌门这么急召弟子回来何事?”
“不急,你先过来。”说着拽过长卿,递给他一盅茶,“喝点茶水看你赶路仓促。”
“谢掌门。”长卿丝毫未察觉清微掌门的异样。
见长卿喝下了茶水,清微似乎舒了口气,“长卿啊,在渝州可查到什么?”
“恕弟子不才。”
“没事,现又有新的任务给你。”
“请掌门吩咐,长卿定殚精竭虑。”
“昨日锁妖塔被破,事变突然,今妖孽从锁妖塔逃窜至人间,恐扰乱人间秩序。”
“弟子这就去降伏此些妖魔!”
“长卿,我已吩咐常胤守一他们去了,你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你办。”
“弟子听命。”
“魔尊解封锁妖塔只为夺得魔剑,而夺魔剑为的是一个人。我命你速速下山找这个人,他的名字叫景天。”
“景天?”脑中竟浮现出少年宛如刀斧刻就的英俊容貌,尤其是第一次初见时他那抹酡红色醉容。
清微见他一时失神忙继续试探问道,“长卿你可曾认识?”
“有过一面之缘。”答话的时候下意识地颦了下眉。
“我要你不竭余力地保他周全,并带他回蜀山。”
“难道他有难?魔尊找他为何事?”
一旁的苍古看不下去长卿如此盘问,“问问问!为师平日怎么教导你的,蜀山情报人员首要规条是什么?”
“每当受命时,只能做不能问。”
“知道就好,下去!”
“是。”被严声勒令后,长卿只好告退。
长卿离开后,众长老面露难色,“掌门,长卿这次只怕凶多吉少。”
“我既委派他去,定料定有此大劫。”
“掌门,要不我们换换别的法子?”苍古沉不住气了。
“劫数反正是难以避免了,总之,一切自有定数。”清微捋了捋白须。
“哎!”苍古叹足一气,“说来说去老是那句!对了,那小子怎么又和长卿扯上干系了?他们怎么会认识?”
“相逢一醉是前缘。”
“孽缘啊!”苍古不禁扼腕叹息。
又想到昨日晚上,掌门深夜喊他到无极阁。
“苍古师弟,长卿是你门下爱徒。”
“你找我来是为了长卿的事?”
清微递了张卦象手抄纸给了苍古,“我昨日卜筮一卦,长卿有难。”
苍古解读了下卦象,“又和那女娲后人有关。”
“而且长卿此劫难免!”
“这就等我去杀了那女妖,看他怎么来祸害我爱徒!”
“休得诳语,紫萱乃女娲后人,你自知轻重!”
“可是,难道再由她白白毁了我徒儿这修德慧根不成?”
“劫数难逃,倒不如我们置之死地而后生!”
苍古一时难以理解,“何解?”
“我昨日又补卜一卦,算得景天有难!”
“那臭小子有没有难和我爱徒又有何干?”一脸的不屑溢于言表。
“我们让长卿代他受那一劫如何?”
“不妥!万一有闪失你赔我爱徒啊!”苍古长老顿时暴跳如雷,最看不起的臭小子居然还要他的爱徒长卿去带他受苦,前世今生,景天那小子到底是凭什么。
清微依旧毫不动摇,“稍安勿躁,我已想过,只须将女娲灵石研磨成粉搀入茶水叫他服用,定能保长卿的七魂六魄附体!”
“附体,附体!肉身毁了也无济于事啊!”魔尊的道行岂是他一个区区蜀山弟子抵挡的住的,此行必是凶多吉少。
“难道你要那女娲后人再误他一世?”
苍古的眼神间几分闪烁之意,举棋不定,“可再怎么说也不能拿长卿的性命当赌注!万一……”
“长卿且会殒死,你我自知!”清微讳意不明的话语倒是让苍古顿时没了声。
终是拂袖作罢,我可怜的徒儿。
也罢,
自古但凡修道之人,总须经历几番人生历练才得修成正果。
没历劫,
何得道!
魔尊降难(下)
徐长卿按掌门的吩咐速速下山,一到渝州城就见到一股强大的魔界邪气氤氲萦绕,内功修为极高,不愧是魔尊。
心头一紧,忙再提一股真气,两指挥力一指,御剑疾行,寻找少年的身影。
城墙脚下,见魔尊正追着景天打斗,魔尊手中淬出一晕针芒,是集聚能量的表现,长卿见状,忙两指并拢向景天一指,他便稳稳地站上了建言剑。躲避及时,只见旁边城墙顿时颓然崩到,霎时碎石尘土蔽天。
景天看的目瞪口呆,“你变态啊!”忍不住朝魔尊喊去,喊完又怯生生地躲在了长卿的后面,“白豆腐,你来的正好!帮我好好教训他!”
“景兄弟,御剑。”
“我不会啊!”
长卿建言剑出鞘,铿然做声,剑尖凝聚着一股剑气,所指之处仿若狂风肆虐。他聚敛真气挥剑,不料魔尊重楼一柄雪亮弯刀激射而出变轻易破解,他丝毫未损,“小道士,你奈何不了我的。”言语中几分戏谑。
“魔尊重楼,这个人你不能动。”言语间似曾相识,似乎此场景发生过。
“你凭什么和我讲条件。”又是几次强大的掌风向徐长卿肆虐地挥去,建言剑左右猛劈却还是劈不开这般强大的内力,余波都足以震灭常人。好在长卿有天罡正气护体才得以连受他重楼这么多掌。
又是重重一击,长卿飞出了数十米远,被建言剑上的景天一把攥住,“白豆腐,白豆腐你受伤了!”
景天见长卿嘴角的鲜血潺潺而下心如刀绞。
长卿只是淡淡的言辞,“我没事,你好好御剑。”
“还逞什么英雄!别打了!”
长卿却没有收手求饶的意思,仍然是挥剑抵挡,唇齿间渗满了刺目的腥红。
景天双手紧紧攥拳,看着长卿被强大的掌风一次次击倒到吐血,顿时青筋暴起,骨节发白,“住手!!”冲着魔尊重楼大吼一声。
景天御剑在不远处的空地停下,好让长卿躺倒在自己的臂弯。
魔尊倒真的立即收回了掌力,“飞蓬,改变心意了决定和我决斗了?”
“我……我考虑考虑,你先别打他了!”说着又用手给喋血不止的长卿顺了顺气。
重楼倒是对他们产生了好奇,一个对他说动他不得,一个又喝令自己住手,“他是你什么人,他死不死与你何干?”
“他是……他是我娘子!”话音未落,长卿体内真气顿时肆意地相互冲撞起来,还未提至丹田就全数泄去,一股甜腥涌上咽喉,噗地硬生生吐出一口鲜血。景天见状忙扶上他的背替他顺气,这家伙恐怕是硬生生给自己气成了内伤,罪过。又见机向长卿使了个眼神,一切听我指示。
“他既是你娘子,我可以不杀他。”重楼乃魔尊,自不知世间情爱,飞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多谢!以后我练的强了定陪你好好决斗啊!先欠着,先欠着~”说着,搀扶起重伤在身的徐长卿欲离开。
“且慢,接着!”说着,将魔剑抛给了景天。
景天措手不及,一只手正扶着瘫软的长卿,只能单手去接剑,强大的冲力害的他后退了好几步直至抵住后面的岩壁。
“你想拿剑砸我灭口啊!”说着甩了甩疼痛难忍的手臂。
“景天,你要我放过他可以,你且接我三掌!”长卿听闻立马死死拽住了景天的衣襟,“景兄弟,不可!你乃凡人肉体之身,受不了他半掌的。”
“你都快死了,还婆婆妈妈。”景天将长卿倚靠在岩壁上,又丢给他一个“安了”的眼神。也只有在白豆腐面前他才可以做到如此大无畏。
“来吧!三掌是吧!但你如果还想和我决斗,友情提醒,最好这次别打死我。”他的痞笑又上了眉梢。其实说真的,景天是很怕,连白豆腐都受不了他几掌,自己这次怕是要碧落黄泉了。
谁都没注意到徐长卿此时正两指合拢,化作一道真气,他将剩余的所有真气急速聚拢于丹田,指尖直指景天后又缓缓收起放下,才舒气凝神。
“飞蓬,拿剑!”
景天没好气的举起魔剑,千年玄铁煅造的魔剑剑身剑柄浑然一体,说不定可帮自己抵挡个一招半势的。
还未看清招式,一个凛冽的掌风就劈扫而来,举剑胡乱一档,似乎没能砍中,强大的冲力将景天弹退至数米开外,地上也拖出一条长长的剑痕,剑更是入地三寸。
要不是他景天机灵知道拿剑刺入地来缓解冲力,只怕自己已飞到渝州城外不止。看着地上被剑硬生生划出的沟壑,一阵心悸。这才是第一掌,还剩两掌。
一掌下来,倒是没感到任何腥腻,莫非刚才胡乱一挥还真劈除了对方的掌风?
“居然给你受住了,我接下来要来真的了!”魔尊周身凝聚气流,暴戾之气很是浓重。
“刚才那掌还不是真的啊?”景天顿时觉得腿软,要不是有魔剑作支撑,怕早已是跪倒在重楼面前了。
“接招!”一股强大的气流以眨眼之势冲击而来,来不及辨别方向,就被击中,景天连连退步数尺,直至重重撞上背后的岩壁,“噗”一口鲜血吐出。身上也是一阵的钝痛,仿若七筋八脉全数被震碎,顿时瘫倒在了岩壁前。
过了半响才慢慢扶着岩壁爬起身,“血……完了,完了!”会不会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啊。景天五指沾着鲜血,满目的恐慌。
“没用的东西,今天就先劈你两掌,留你一命下次再一决高下!”说着魔尊便化作一只焰色苍鹰,张翅翱翔而去。
“喂!你剑忘了啊!”
“给你了!”苍穹传来魔尊重楼这样一句回音。
“是你自己说给我的哦,可别后悔!”说着双手抚上了魔剑,宝贝,喜上眉梢。顿觉不对,差点把白豆腐忘了,丢下魔剑扑到徐长卿身边,“哎,他走了,走了!”
“恩,没事了。”强忍着咽喉处浓烈的血腥。
生死相偎
景天抚了抚自己钝痛的胸腔,刚才猛力撞到岩壁上的瞬间觉得自己浑身的筋骨要快散了。嘴角还有些腥腻,景天忙用手背抹了抹,“喂喂,白豆腐,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景……兄弟,没事的……只是些皮外伤……”才说几句就忍不住大口喘气调息,话毕硬是又喋出几口骇人的鲜血。
“为救你我受了那么大的掌力,你居然说只是皮外伤,没良心!”景天只顾着擦拭自己嘴角的血迹,才一低头竟发现长卿容色惨淡,毫无血色,血还顺着嘴角潺潺而下。迎上景天的眼眸只是淡然一抹笑,在他看来多了几分凄魅。
“你也太不济了吧,我被打成那样也没见像你这么羸弱。”说着蹲下身子拿衣袖帮他逝去嘴角的血。
“景兄弟说的是,多谢救命之恩……”
“就当抵了那天你救我一命。”
“救人乃蜀山弟子之责。”
“哎,随便了随便了,说实话,今天又不关你事,你莫名其妙地跑出来,是不是伤的很无辜啊?”
长卿刚想说话,胸口又涌上一股稠腥,眉头一蹙,不料竟这样昏死了过去。
“喂!白豆腐!你别挂啊!”景天有那么一瞬觉得心间绞痛难当。
伸手去推搡那脸色惨白的人儿,“……”,对方依旧纹丝不动。
景天心头开始紧了,“你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