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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卿,师父就送你到此!
景天看不下去了,什么叫活该啊!这是修道之人说的话吗?
二话不说拽起跪在地上的白豆腐,“白豆腐,我们走!”
长卿默然不语
景天转头和清微道,“既然白豆腐已经不是蜀山弟子了,我们也不送那什么破盒子了,我景天完全是看在白豆腐的份上才勉为其难地答应出面帮你们蜀山。如今我们任务没完成,那两个愿望景天我也不要了!如今就算两清了!”
一口气说完拽住白豆腐的手就往山下跑,要不顾及长卿身上有伤,景天定是一把扛起对方就下山的,省的在这受气。
之后长卿十步一叩首地下了蜀山,这数千级台阶,岂不是要足足叩首数百次!才行至一半长卿的膝盖便早就血肉模糊,景天看在眼中疼在心中。这破蜀山景天才不屑一拜,只是今天这皮肉之苦若是不由着白豆腐受,日后他怕是更难走出这段阴霾。
自己只好陪着他,一路搀扶。
不难察觉白豆腐施力的掌间微微作颤。
行至山脚,一路寡言的长卿突然启口道,“景天,你的永安当……”
“丢个永安当算什么,你为了救我进锁妖塔连蜀山弟子身份都不要了!”景天伸手牢牢执住白豆腐的手,紧紧的,“你对我这么好,我定好好对你!”
而白豆腐也是凄婉一笑,映着那鎏金溢彩的绛红色晚霞,携带上了一酿醉意。
蜀山脚下,渝州城前,你我共度一生可好?
琴瑟合鸣(上)
无极阁下,老者黯然神伤。
“掌门,你说我们这么做真的可以救长卿一命吗?”
“一切没有一定,但是如今长卿和我们蜀山脱离关系定是对他有利的。”
其实掌门和长老合演了一场戏,为的是让长卿不再是蜀山弟子,那蜀山的大劫难也不会全全落在长卿身上了。
清微料定景天的个性,他岂有明知道自己的东西落到别人手中却不去抢回的。以他的脾气定是天不怕地不怕地只身一人进锁妖塔,而锁妖塔岂是他一个渝州小混混可以随意闯入的,多半是凶多吉险,长卿知道后必定不会放任景天生死而要进锁妖塔施救,但蜀山自有禁律,本门弟子不能进入锁妖塔。在景天性命攸关的时刻,长卿多半还是会选择自请逐出师门,这样一来一切似乎顺理成章的多了。
“可是那心法反噬心脉之事……”
“虽没有十足把握,但我觉得蜀山禁术在魔界有破解之法!”
“你当真舍得?”
“长卿我自幼带大,视如己出,倘若真能救长卿一命,又有何不舍?”方才强装的冷漠淡然底下的不舍之情终有了显山露水之势。
蜀山脚下,长卿一一叩拜后终是抵不住膝盖刺骨钝痛,景天二话不说将白豆腐打横抱起,而长卿却也没了当初的那份娇羞,一次,两次,如今早是熟门熟路了。
“景天,你伤好了?”
“算那老头有些良心,还知道给我治好!”
长卿笑而不语。
——景天越是骂的人,其实越是在意,对清微掌门的情愫,景天怕是不亚于自己。
云蒸霞蔚,林寒涧肃。
怀中之人缄默不语,青丝如瀑逶迤而下,一如伊人的心寒。
眸底依旧那般澄澈空灵,却似乎被攫取了什么,景天不忍窥探,但愿一切会好起来。
景天怎样也不会想到,再至永安当,一切似乎有所异。
上一次还是沉浸在白豆腐死而复生的欣喜中,如今白豆腐却像丢了魂似的,看着就让人心疼。
还未踏入永安当,景天就眼神示意茂茂噤声。
如今白豆腐也要住在这永安当下,那吸血鬼赵掌柜定是会越发剥削欺压,一溜烟便抱着白豆腐进了卧房。
却发现房内桌案上赫然摆着地契,房契,旁边还有一本账本,“茂茂……什么情况?”
“永安当如今是老大的啦!”
“我的?”景天一百个不解。
必平补充说道,“算你景天命好!蜀山已经买下这永安当说是算偿还你集齐五灵珠的酬谢。”
景天更是不明白了,明明事情搞砸了不说,这蜀山大弟子都被自己拐下了山,如今竟然还把永安当送给了他,岂不是成了大好一笔“嫁妆”。
景天失声一笑,倒是怀中的白豆腐挣脱了景天,两足才沾地,膝盖的钝痛让他一个重心不稳,景天长臂一揽,将对方锁在胸前,手臂在腰际施力,连拖带拽地将白豆腐安置到了床榻上。
“茂茂,碘酒拿来。”
接着,单膝跪地,轻手撩起对方沾上血渍的道袍,又伸手褪下对方的裤衩。搞得神情放空很久的白豆腐脸上莫名冉起一抹酡红。
“害羞什么!你哪里我没见过!”
被景天这般一唬,白豆腐顿时失了声。
碘酒被那棉絮悉心擦拭上了那硬生生被磕破的膝盖上,景天一边上药酒,一边吹气,暖暖的气息潺潺而过,一脸的认真样着实让长卿心弦为之一动,心底某处,仿佛有什么东西猛然间炸裂开来,有什么暖暖的东西缓缓流淌,无声无息,却包裹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疼吗?”景天抬首问了句,转瞬又埋头上药,继续兀自说道,“疼了就记得,你不欠蜀山了!”
才面露温和的神色当景天提及“蜀山”二字时眉峰又渐渐聚敛起来,瞳孔倏然收缩,宛若星辰的深眸迸裂出幽幽寒光。
长卿不恨蜀山,只恨自己负了蜀山。
半响寂寥。
景天开口道,“今天你有点不同。”
“哪里?”长卿眉微微一颦,眸子透着不明,看上去和今天挥刀斩天妖皇的长卿恍若两人。
“锁妖塔里你挥刀斩去天妖皇的手臂的时候。”景天一字一顿认真说道。
“当时看见你肩上的伤,气急攻心,戾气骤增……”
景天放下手中的碘酒,两手执住长卿的手,正言问道,“蜀山,景天。白豆腐你选一个!”
“我不是今天已经做出选择了吗……”语气越发浑浊不清,离经叛道之事的确不是长卿预想过的,四目相对的眼神也下意识瞥至一侧。
其实方才就隐隐感觉到了,但看见长卿此般举动,景天还是有种甘之若饴跌至苦大仇深的落差感。
“你后悔了?”
长卿还是不语。
——悔,乃不珍惜往昔。
悔也罢,不悔也罢,终不能伤景天半分,自己如此在意的人。
抬了抬眉角,长卿凿凿而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景天再没文化,这句还是听的懂的。
一个蹦跶跳了老高,“白豆腐,咱喝酒去!”
“喝酒?”
“你如今已经不是蜀山弟子的,清规戒律也不必遵守了吧!”
“这……”
“这什么这!全当庆祝我当了永安当掌柜!”
景天其实是想让白豆腐一醉解千愁,掌柜不掌柜的只是幌子而已。
而自己则真的是要好好庆祝一番,不仅是永安当归了他景天,如今还抱得美人归!谁说鱼和熊掌两者不可兼得来着!
琴瑟合鸣(下)
浮生聚散云相似,
往事冥微梦一般。
渝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已是近了子时,酒店内仍旧热闹,小二端着酒菜飞快地穿梭着,还不时传来猜拳声,谈笑声,杯盏碰撞声……
而唯独景天这桌几番格格不入,白豆腐默然不语只是一味地灌酒。
“喝酒要行酒令的,白豆腐你不懂了吧!”
对方依旧麻木灌醉,并将酒杯换作了酒盅直接对着口灌。也不知道这清心寡欲,戒荤戒酒的蜀山大弟子何时学会了喝酒,如今也跟着自己酿了一筰。
景天实在是闷,只看伊人灌酒,不闻伊人说话,于是也执起了酒杯,泯上口灼烫的新酒,只觉辛辣过后芬香馥郁。
看着眼前人醉意微酡,面容粉嫩的样子,颇是惬意。
这便是人世间最惬意的事情罢,没有尘世中的喧嚣,也不要去理会那些无谓的烦恼,淡然的品味这琥珀般的琼浆和眼前空谷幽兰般的人儿,那些夹杂其中的酸甜苦辣实在是一种弥足珍贵的享受。
徐长卿终是徐长卿,千杯不醉,喝罢就倒。
“砰”的一声,脑袋直直扣在了桌面上,景天才喝了第三杯,酌了几口花生米的功夫,对方已经自己放倒了自己。
无奈伸手将他额前凌乱的发丝拨开,扶起他的脸,却在看见他眼角遗落的泪时指间停滞了。
“傻瓜。”
手轻轻拭去了他眼角的泪痕。若不是店家里人太多,他景天定是一一吻去长卿脸上的泪。
醉意阑珊的某人突然被景天细碎的动作挠醒了,反手扣住了景天的手,“阿天……”
长卿喊自己阿天还真是怪怪的,但似乎每次喝醉都是这般唤他的。
景天伸出另一只手揽住了对方的背脊,掌心揉搓下,对方僵直的背渐渐放松,让长卿舒服地靠倒在了景天的怀中。
都说酒后吐真言,景天突然想试它一次。
“白豆腐,你心里在想谁?”
“没有。”
“真的没有?”
醉眼惺忪下,长卿吐了句,“……景天。”
满意的扯起一抹笑,“喜欢景天哪?”
“喜欢他痞子,喜欢他耍赖,喜欢他强来……都喜欢。”越说越发腼腆,景天不得不承认这喝醉了道士完全是判若两人,难怪修道之人不得饮酒。
慢点……
“强——来?”景天吼出了声,引得周围目光全全聚敛过来。
景天讪讪一笑,“这种女的,就得强来!”
然后凑至白豆腐耳畔问道,“他几时强来你了?”
“第一次合体双修,还有酆都那次……”
合体双修他白豆腐半昏迷状态也算到景天头上,还有那酆都更别提了,当时是情况紧急,完全是为了救人!
景天眉角一抬,你喜欢强来,我就真让你感受一次什么叫强来!
拿了几两银子拍在了桌案之上,扛着白豆腐便出了酒馆。
悬月独照,静淌无痕。
暗香疏影,此刻却好似鬼魅。
景天暗自忖度一会要如何强了他。
不料对方一个翻身,从景天怀中挣脱而出,酒气未散的他浑身燥热,将那衣襟随手一扯,胸前大片带粉透红的肌肤暴露于了瑟瑟寒风中。醉意盎然的长卿一改平日气定神闲之姿,肆意胡乱地无人的空巷子里奔走,月华如练,泼映在他姣好的轮廓上,晕染出一抹酡红的醉容。
景天先是愣神,反应过来后立马上前拢住对方大开的衣襟,生怕这春光外泄便宜了路人甲乙丙。
然而对方笨重后退的步伐一个不留神绊倒在一棵老樟树的虬根下,一个不稳坠倒而下,景天伸手去够却被一同带倒在地。
繁星缀天,暗香浮动。
碎叶如雪,蓬然散开,洒了树下两人一身。
景天头上插着一枚落叶,自己却全然不知,长卿浅浅一笑,揽住了景天的脖颈,施力身子前倾,双唇微开,抿唇衔下那枚落叶来,红唇微启带点点魅惑。
吐气微暖,裹挟着浓浓醉意。这酒味合着白豆腐那股子檀香空灵之气,丝毫没有半丝反胃灼人,倒是好似那催情迷香,让景天欲罢不能。
——我景天要让你白豆腐以后再也不敢肆意买醉了。
酒胆大,酒力不胜的人居然还敢猛灌自己。
景天以跨相抵,双唇相印,撬开贝齿,长驱直入,温柔却霸道的掠夺。
白豆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惊的睁足了眼眸,方才的酡红醉意霎时换成了潋滟月华下清冷剔透的素白容颜。
——有种岌岌可危之感。
“酒气散了没?”景天狡黠一笑。
白豆腐怔怔地点了点头。
“那就进行下一步好了。”话音未落,白豆腐便茫然摇头,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一阵手足无措。
景天露齿一笑,笑声酣畅。手游至对方的跨步,一下解开了束缚,长卿被这举动搞得急促一拦,一把拽回才被松却的衣角,“景天,你要在这?”眼光扫了扫这旷然的街巷。
“那……回家?”景天凑近了白豆腐,前倾的身姿与白豆腐胸膛相抵,寒风掠过发丝拂动,这寒峭的夜风中也浮起那一缕缕浓重的靡靡酒香。
回至永安当,景天顺手掩上了房门便恶狼扑食般地将白豆腐推倒至床榻上。
气息混沌交换,手胡乱间褪去了彼此的衣物,指尖又触碰到了对方那透着丝丝凉意略带温润的肌肤,掌心轻轻摩挲。
舌尖灵巧游探,那因为酒气而呈现娇粉色的皮肤让眼前整个人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