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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就肯定了?”夕月气愤。
“你怎么就肯定了?”鼬淡淡地重复。
“……”夕月知道自己是个笨蛋。
“封印了你的记忆的,是你自己?”鼬不理他。
“啊,我得留在木叶。”夕月将自己往被子里塞。
“你……不必如此对我。”
“……”夕月沉默良久,才瓮声瓮气地说,“否则的话,就没有今日的生日礼物了。”
鼬转头看了看桌上的东西,叹了一口气,“……你知道的。”
夕月将被子卷起来,把自己裹成一只茧,“啊,我知道的。”
鼬站起来,“那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就走。”
夕月似乎是想了想,“鼬。”
鼬已走到了桌边,停住,“嗯。”
夕月的声音带了些飘忽,“若我要杀掉佐助,你会杀了我吗?”
鼬看着床上那个缩成一团的人,“会。”
夕月似在惨惨地笑,“我也是。”
鼬心中纷乱一团,拿着录像带,走到门边,开门,轻声道,“……对不起。”关门,离开。
夕月心中痛不可挡,几欲窒息。
第二天,鬼鲛早早在楼下吃早点。见鼬下了楼,似乎精神不好。
“鼬桑,今天……”
鼬打断他的话,“早餐后,前往下个任务地点。”
鬼鲛想说什么,却见夕月从楼上下来了,眼睛肿肿的。
“宇佐见大人,您没睡好吗?”旁边一侍者关心地问。
夕月摆摆手,见鼬和鬼鲛坐在一起,顿时心中一团火,“鼬你非得要和他一起吗?”
鬼鲛听这话说的,心想,鼬的恋人怎么这么爱吃醋啊。
鼬对夕月点点头,“早,昨天谢谢了。”
夕月嘟起嘴,“我也想和你们一起……”
鼬断然拒绝,“不行。”
鬼鲛无所谓地继续吃东西,反正和自己无关。
夕月粉委屈地走过来,“可是我怕你不会照顾自己……”
鼬嘴角一抽,“你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
鬼鲛想,二人还是可以的嘛。
夕月看了一会鼬,淡定地招侍者过来,翻开账单,“这是二位消费的费用,请过目。”将账单递给鬼鲛,“本店概不赊欠。”
鬼鲛一看单子上的数字,又觉得这个搭档不怎么样了。
二人走后很久,夕月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来。
我杀掉佐助可以救下你,可你那么爱他。但是无论他怎么选择,我都没办法看着你去死。
不过你若是杀掉鸣人,你就没有未来了。因为他一死,这世界就没有未来了。
你要给他一个光辉的未来,我则要保证你有未来。
******
鬼鲛甩掉鲛肌上的血迹,回身对鼬说,“鼬桑,接下来怎么办?”
鼬静静站着,没有反应。
鬼鲛想这个人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样子啊,“鼬……桑?”
鼬抬起头来,看着鬼鲛淡淡地说,“回去吧。”
鬼鲛将鲛肌扛到肩膀上,心想,回去是回哪里去?水风舞还是晓?
鼬自顾自地转身走了,鬼鲛愣了愣也跟了上去。
鼬和夕月交谈之后又看完了那些录像,心绪着实有些复杂。
佐助一点点长大,但是那眼神,分明是不再相信任何人了。若不是宵风和卡卡西偶尔去看看他,他还……
我的所作所为,对他产生了那么大的伤害啊。
那么,宵风,你又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看待佐助呢?
鼬无法认同夕月的“你有一点喜欢我但是很爱佐助”的话,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鼬记得他们最初见面是在四岁的时候,在战场上。接着就是道谢时,那个人哭得很惨。自己有了弟弟。上学时期一样天才,一样早慧。毕业后他没出任务,慢慢淡出人们的视野。然后自己开眼,进暗部,忙得不可开交,能见他的次数少得可怜。再然后就是灭族的魔魅时刻。三年后见面,他还是……
那个人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小时候漂亮乖巧,更不像自己那么冷淡,母亲大人不止一次地说“啊啊要是鼬也这么可爱就好了”。自己那时候这么想的呢?嗯,不屑地走开了,那个家伙才不是什么乖小孩。在学校也受欢迎,不仅仅是因为好看的外表时时笑脸,还有优秀的表现,而自己则是看到他什么了呢?嗯,远远超出实际年龄的睿智。他有时说话颠三倒四,自己都迷迷糊糊;有时又语出惊人,饱含人生哲理。
奇奇怪怪的人,却能给自己一种“他懂得自己”的感觉。那种感觉佐助不曾给过自己,止水不曾给过自己,任何一个人都没有给过自己。
暗部时期有几次任务回来,见他坐在房顶唱歌。
他见了自己就抹抹眼睛对自己笑,可那笑容悲凉得让人不忍心再看。
听不懂的词,不过曲子优雅悲伤,总觉得他的歌里面充满宿命的感觉。
然后他再一次对着自己泣不成声,就确定了他的喜欢,类似于一种带着理解的崇拜。
说不清楚当时是什么感觉,不是很开心也不是很厌恶,就是那种“啊,他果然喜欢我”的认定一样的想法。只是将猜测证实了。
所以灭族之夜在月读里那样对他了。真正是逢魔了一样暴虐。
可是他封印了自己的记忆,留下来照顾佐助了。这也是事实。
最近一次会面,他轻描淡写地带过了那次,反过来关心自己的状况。
喜欢,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所以鼬即使有疑问,也没有问夕月。下意识地认为,那个喜欢自己的人不会伤害自己。
那时候,有斑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想告诉他也告诉自己:你们两个没有未来的。
自己没有未来。
但是佐助不可以。
——喜欢自己的人不会伤害自己,那么会不会伤害自己最重要的人呢?
佐助……终究是不同的。
已经决定了的道路,就绝对不后悔。
鼬抬起头望向木叶的方向。
佐助。
哥哥来背负宇智波所有的罪孽和丑恶,只愿你能前程似锦,尘世安幸。
佐助。
你会有可并肩战斗的同伴,会有能生死相随的爱人;你会成为木叶的英雄,会长成忍界的至尊;你会忘记哥哥曾给过你的憎恨和痛苦,会行走在阳光下享受和平美好的生活……
佐助。
这就是哥哥给你的未来。
龙隐
夕月坐在台阶上,接过水门递过来的茶,欣赏似地闻了闻茶香,又随手放下了。
水门站在阶前,知道这人只喜欢茶的香味,但是不喝茶。走上前来,坐在夕月旁边,“夕月,你在想什么?”
庭院雨后的空气带着泥土青草的芳香。不远处树枝上一只蜘蛛正在修补被雨打破的网。
夕月抬手指着那只忙碌的蜘蛛,“水门,看见那只蜘蛛了么?”
水门顺着夕月的手指看去,“啊,怎么了?”
夕月轻声道,“强者的爱就像是蜘蛛的网。强硬打底,温柔编织。智慧是纵线,理智是横丝。以自己的心献祭。足够高傲,足够清醒,足够忍耐。等那个华美的灵魂过尽千帆。然后紧紧缠绕束缚隔绝,诱惑麻痹沉沦。最后一起下地狱。”
水门神色复杂地转过头看夕月。
夕月用双臂将自己反抱起来,“爱,是什么感觉呢?比依靠更温暖?比撕扯更疼痛?比生存更迫切?比死亡更畅快?为什么,我觉得这么痛呢?”
水门皱着眉头,“他又伤害你了?”
夕月喃喃地问,“爸爸,我有点迷惘。你说我是不是错了?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水门转过头看蜘蛛结网,“夕月,我不知道你很多事,可一直把你当自己的孩子。无论你要做什么,都要坚强勇敢自信宽容。”然后扬起大大的笑容,拍了拍夕月的肩膀,“爸爸相信你。”
沉默。
许久,久到水门僵硬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住的时候,夕月淡淡地开口,“你儿子在木叶呢。”
水门黑线,“是你先叫我‘爸爸’的。”
夕月抬起头来,脸上一副蔑视的样子,“那边事情如何?”
水门笑起来道,“嗯,一切顺利。朔茂他们在龙隐,出不了事情。除开你要求的那些,其他都是按照木叶的体制,所以没什么障碍。现在状况也非常良好,我有自信再过几年我们会比木叶更值得人们向往。”说到这里,抬首看着天空,湛蓝的眼睛溢满了光。
夕月点点头,“嗯,你们很辛苦,龙隐村是大家的心血。不过,叛忍和血继不太好协调。可别走了木叶的老路啊。”
水门严肃道,“绝对不会。”
夕月又只是点头,然后问,“……水风舞有消息没?”
水门摇摇头,“除开纲手,顶级的医疗忍者真的很少。不过你也别灰心,都在找呢。一定会有办法的。”
夕月顿了一下,“重要的不是眼睛,而是身体。实在找不到的话就算了,我来想办法。”
水门咳嗽一声道,“夕月,我很奇怪。你早就复活了我们,为什么还非得这样找人来医治宇智波鼬呢?”
夕月瞟了他一眼,“啊,只要是影级我都能复活。但是……偏偏对那个人无效啊。”
“无效?”
“啊,任何术都无效。”夕月想起自己对鼬施治疗魔法,但是都没有效果。又联想起灭族之夜后,自己身上确实留下月读里被虐待的伤痕。这二者有什么关联吗?
却又听水门道,“夕月你真的不愿意做龙隐的初代龙影吗?”
夕月一听“龙影”就笑了出来,“我又没为龙隐的建设做出过什么特别伟大的贡献,初代什么的你做就好啦,反正熟门熟路的。我以后就在您老的庇护下,做天下第一大米虫!”说到这里,还狠狠捏了捏拳头,一副对天发誓的样子。
水门在脑海里想象夕月变成“米虫”的样子……
不过夕月很快收了笑容,“龙隐是我的意外之举,本来只想躲在一个小小的角落过与世无争的日子。说实话,复活你们也只是为了对付晓和老兔子,结果一切都脱了轨。以前我还只知道你们俩可以复活,没想到把‘八色’都弄回来了。”右手撑额。
水门嘴角一抽,你难道是想我们重新去死么。
“现在村子都建好了,也不能解散了它。但是我和你说过的,三年之内村子绝对不主动卷入忍界的纠葛。那样的话……”
水门嗯了一声,“嗯,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对付斑吧。”
夕月一听那个名字就大皱其眉,“真是麻烦啊。”
水门站起来,对夕月说,“不能置身事外了。我们去看看龙隐吧。保证你的心情会好起来。”
夕月跟着站起来,拍了拍手。自己的一时玩笑之语成就了今天的龙隐,那么一直……能不能也……呢?
******
龙隐村,位于大陆西南方,离土之国和风之国都有些远。地理条件良好,只是小国众多,打打闹闹不成气候,大国都不管。三年前几个浪忍建立了龙隐村,收集了一些叛忍和血继,现在无可疑动作。五大国和忍村的首领得到的资料都是这样子,没什么值得注意的。
不过夕月和水门走在龙隐村的路上,真是要多惊讶有多惊讶。
“啊,怎么说呢,你们太能折腾了吧,我还以为只是个和仙之谷差不多的小村子,这些人都是哪里来的,怎么……”夕月绞舌头了。
水门则是开心地笑着,“龙隐会是我们和他们的家啊。”
夕月瞟了瞟施了变身术的水门,心里有点郁闷,难道我还是不适应这个世界吗?我还是喜欢仙之谷。人少一点,比较安静。
刚想到这里,一道黑影就尖叫着闪过来……抱住了水门。
夕月防都不用防,心里撇嘴,有爱人了不起啊。
水门将挂在身上的妻子扯下来,尴尬地笑笑,“哈哈……夕月来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呢。我们快点进去吧。”
鸣妈这才看到一旁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