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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伸手,拿起。花朵化成丝丝缕缕的光带,顺着手臂,流尽心脏里。
夕月放松身体,闭着眼睛,躺着,只想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那人将夕月放下,迅速扎好绷带止血;又抱着他离开了死亡森林。
到了一株松树下,挥了挥手,两个人就凭空消失了。
“嗯……”夕月极其细微地动了动手指,接着猛地左手支撑,身体迅速翻起,右手反握苦无抵在身下的人脖子上。
“嗯?”夕月披散的长发遮住两个人的脸,但还是认出了这个人的身份。
那人绝对是注意到了夕月的苏醒,却没有对夕月的反应做出任何躲闪和反抗,只是任由夕月压着。
反倒是夕月怔了一下,傻傻地保持着居高临下的姿势,捏着苦无不进不退,那神情像却是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见身上的人这反应,那人似乎是觉得有点好笑,胸腔微微震动了一下。
夕月这下回过神来了,脸“腾”地一下烧起来,连忙翻身从他身上下来,钻进被窝里装鸵鸟。
那人清冷的嘴角仿佛愉悦地牵起来了,当然正在心里狂骂自己窝囊的夕月是没看到的。
“醒了么?”门外有个焦急的声音。
夕月用手背贴着脸,“嗯,进来吧。”
“怎么样?”来人端着一碗粥,几步跨到床边,坐下。
夕月露出个脑袋,“嗯,还好。”
“可是你的心脏……”来人还是很担心。
“除了有点痛之外,没有半点不适。”夕月睁着清澈的眼睛看向来人,“我自己的身体,我还能不清楚?”
“哼哼,”来人双臂环胸,“此事之后,谁再相信你,谁就是猪。”
夕月眼神怪异地瞅着来人,来人气势汹汹,还不退让。屋子里第三个人一直站在一旁,对屋内的情景视而不见,不言不语。
“好啦,”夕月决定不与此人计较,颤颤巍巍端着粥一勺一勺吃,“说说后来的事情。”
来人看了看站着的人,咳嗽一声,开始说。总结起来就是八个字,“全员安全,考试继续”。
夕月将空碗放在一旁桌上,“我睡了多久?”
“……十天。”来人顿了一下。
“知道了。谢谢。慢走。”夕月挥了挥左手。
来人瞪夕月一眼,随即扯出一个苦笑,无奈地叹口气,端着粥腕退了出去。
“那么,”夕月揉揉肚子,转过头去,“你怎么现在就来了?”
那人又恢复成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在桌边坐下,“那我该什么时候来?”
夕月一滞,没有说话。
那人眼神锐利起来,“你的心脏,怎么回事?”
夕月皱了一下眉,“谁知道,反正很强悍就是了,草剃剑都伤不死它。看来,那晚上,我不仅仅是被捅了一刀那么简单啊。”
那人也是一脸凝重,“你是故意的。”
夕月瘪着嘴,“我讨厌被审问!”
那人没有说话。
夕月揪着被子,“自从有了这个奇特的伤口之后,就发现无论什么药都治不了痛,也消不掉疤痕。最神奇的是,防御力极高。所以我就拿草剃剑来试试喽。”
那人交叠这双手,“你的心脏里,有什么东西吗?”
夕月微张着嘴,“诶?”胸口是暖暖的感觉,但是那是手链在修复身体啊。心脏里能有什么东西?
那人似乎轻叹一声,“自己看。”
夕月狐疑地看着他,伸手扯开衣襟,只见一朵硕大的血莲绽放在胸口,那道伤疤已经消失不见。
“这个……”
“第三天的时候,伤疤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就是这个。我看了一下,心脏里面有一团很强大的——”声音停了一下,似乎在措辞,“……生命力。”
夕月此时心绪复杂。意识空间里的水莲怎么会印在胸口?灭族之夜去不掉的伤疤怎么忽然消失了?那个捅伤自己的人,不是佐助也不是穿越者,那么果然是虚无?自己是先遇到了斑,最后才是佐助。那他是他和斑达成了什么协议,才让斑第二次放过我?如果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养心脏里的力量,用来做什么的?还有自己四岁时消失不见的一段记忆,两次意识空间最深层的回溯,都没有看到。难道自己真和这个清水宵风有什么关系?
那人看着夕月脸上变幻的神情,“你该告诉我。”
夕月一愣,“什么?啊,告诉你什么?”
那人正视夕月,“所有。”
夕月双手紧紧攥着被子,不说话。那人也直直地看着夕月,不说话。
良久,夕月妖娆地一笑,“好啊。我告诉你所有的事情。但是事情太多,说起来很麻烦。有个最简单最真实的方法,你要不要试试?”
那人微微一皱眉,“……什么方法?”
夕月眯了眯眼睛,“交、换、记、忆。”
那人一闻,转过头去,“……以后不许这样了。”
夕月知道他跳过就代表着拒绝,可是“不许”是什么意思?于是瞪着眼睛,“你凭什么?”
那人动也不动,“……就凭我是宇智波鼬。”
……
“宇智波鼬!!”
作者有话要说:小修~
百科了一下,发现黑色的蔷薇还是有的,代表绝望的爱啊……
对话X误解
作者有话要说:误会,大大的误会。
水门气冲冲地推开门,将碗重重地放在桌上,“啪”地一声,引得玖辛奈惊了一跳,随即讶异地看着他,“怎么了?”
“……夕月醒了。”
玖辛奈再怎么大大咧咧,也知道多半二人置气了,于是转过身默默洗碗。
一会儿,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波风大人,请出外一叙。”
“说吧。”水门做好结界,斜靠着树,心里还在生夕月的气。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破小孩,越长越不听话。身体都那样了,还不珍惜;看他那反应多半是知道自己瞒着他做了小动作,一副还要找自己算账的样子。真是……岂有此理!
鼬淡淡地打断了前任火影大人的怨念,“应您所邀,我来了。”
水门这下转过头来正视鼬了。那个十七岁的少年着一身玄衣,静静站立在树下,身形似竹,眉目如画。
水门看了他一会儿,“鼬,你这次出来……”
“刚好有个任务在这边。”
水门点点头,自顾自地沉声道,“这些天多谢你一直照顾夕月。不过佐助现在很危险,你怎么办?”
鼬听到“佐助”,心中微微一痛,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他是木叶的新星,而我是木叶的叛忍。”
这话的意思相当明显,水门皱着眉头,“你明明知道夕月的意思。他就是想借此次木叶大乱的机会,把鸣人接出来。宇智波斑那边毫无动静,可是不得不防。只要你开口,他绝不会放着佐助不管。”
鼬也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水门瞬间发现了自己的问题,连忙解释道,“抱歉,我没有命令你的意思。”水门清楚,尊敬是一回事,而乖顺是另一回事。
鼬漆黑幽深的双眼微微染上诧异,“不,我没有在意这个。”顿了顿,“宇智波斑,他要收集尾兽,一尾到九尾。”
水门抬眼看他,蓝眸里写满震惊,随后皱着眉头,“当年的九尾事件就是他策划的,若不是这个,宇智波……”声音淡了下去。
——作为四代火影,看到木叶第一大家族被灭;而自己竟然无力阻止,心中总是很难受的。
鼬见火影大人这个反应,淡然道,“有没有九尾事件,宇智波在木叶都活不了多久。”
水门沉默了一会儿,问,“知道他的目的吗?”
鼬摇摇头,“暂未可知。”
“这样啊,”水门又低下头去,“你也要注意安全啊。”
——做过火影当然知道:间谍的死亡率从来都高居不下,远不是任务死亡率可比,仅次于战场的死亡率。毕竟战争是最大的绞肉机;而间谍只是各村明里暗里安排的,无论怎样还有表面上的那一层遮着呢。可是鼬的情况太特殊了。
鼬默默接受了这句话,接着竟沉寂无言,似在思考。
水门想像很久以前一样爽朗地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着鼓励的话语,可是无论怎么也扯不出笑容来,只好转过头去看旁边静静流淌的河川。
气氛一时冷场。
终还是水门开口了,“夕月他,其实并不像他外现出的那么勇敢坚强,反倒有些像女孩子一样温柔善良。九尾事件中他救下我和玖辛奈,后来又强行复活另外六个。虽然他自己总是一副轻松懒散的样子,可是越是强大的力量就越是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说到这里,水门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紧紧盯着鼬,直接跳过叙述,“他是为了你。”
鼬点点头,面无表情,“我……给不起他想要的,”仿佛轻叹了一声,“他应该有更好的未来。”年轻俊美的脸隐在树影里,明暗不辨。
阳光从层层叠叠的树叶里潜逃而出,闪着透明温暖的线。斑驳错落的暗影,一如世间之爱恨。
水门脑中灵光一闪,“夕月他吼什么‘宇智波鼬’?”
鼬默了几秒——水门出了房门后,夕月和鼬都没有做结界,说话被听到也是正常的——接着抬起头来,“‘禁术?月回轮’,无可回溯之记忆封印。”
闻言,水门蓝眸蓦然睁大,激动地低吼出声,“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鼬转过身去,几步走到河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这个术要我死之时才会发动,之前不会有任何异常。”
水门怔住了一下,快速道,“快回去解开。你不知道他的体质非同常人,月读在他身上会具现化的。你再对他施写轮眼的术,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嗯?”鼬抬眼看他。
水门急急地说:“那晚他被找到的时候,浑身伤痕,心脏一条大口子。医疗班的人直呼他能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
鼬心中惊愕,为什么他没对我说这个?转念一想,他瞒着自己的又何止这一件?只是……都那样了,他还抹掉了自己的记忆继续留在了木叶。
压抑的酸楚总算是悲凉地渗漏而出。
这四年,他都是忍受着那样的耻辱过的么?带着九尾和佐助本身就要承担漫长的监视和考察,被伤心脏日后时时承受去不掉的疼痛,又受高层质疑险些身死审问。可是当年若不是自己一时逢魔,他虽同样会被怀疑,却也不至于遭遇那般痛苦。
而这些,若不是波风大人忍无可忍,利用水风舞的情报网,传信见面一叙,自己还真的相信了他的那一套说辞。
宇智波鼬啊宇智波鼬。枉人视你一生智决冷断,枉你一直视他懒散迷糊!你究竟何德何能又给过他什么珍宝,让他焚心倾情,待你若此?
为何这些,你连问都没问过自己?
你欠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唔……”鼬猛地伸手捂住嘴,指缝里漏出鲜血。
“鼬!”水门猛地嗅到血腥味,转过头来却见鼬一手扶树,弯着腰,惨白着脸,仿佛在忍受巨大的痛楚,“你怎么样?”
鼬侧了侧身,避开了水门的手,将胸中翻江倒海的呕吐感强制压下,“万花筒的副作用罢了。”
水门也顺势收了手,“夕月那里有药,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找优秀的医忍,自己也在研究万花筒。”
鼬重新站起身来,锁着眉,脸白如纸,却挺拔如竹,“波风大人请回吧,我还有别的事情。请放心,这次的封印术不会对他造成身体上的伤害,所以,请务必保密。”想了想还是道,“波风大人,宵风失去味觉了。”
——上次在水风舞会面,那道“水风轻”的菜已经不合自己的口味了。以那个家伙的性格,必然不可能是记错了自己的喜好或是假手他人下的厨;所以就只能是自身的条件已经让他做不到那么完美了。
水门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少年,说不出话来。
鼬没有等他,朝水门鞠了一礼,“那么波风大人,再见。”
远方而来的风,卷起地上枯萎的叶子,朝天边飘散而去。
等水门回到小屋,只见夕月坐在床上,被子上散落着两个药瓶,一个是夕月自己的,另一个是……
“他走了?”轻淡飘渺得如同不是他说的一样。
水门没有说话。
“果然如此,”夕月垂下眼睛,“你猜他是去找卡卡西了,还是去找纲手了?”
——找卡卡西就是为佐助,找纲手就是为夕月。水门知道夕月就是这逻辑,狠狠拧着眉毛,厉声道,“你就不能消停会儿!用得着这么虐待自己么!”
玖辛奈听到水门的怒吼,连忙从外面跑进来,冲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