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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
纯粹是因为他们二人在这个村子里面绕了一个弯弯曲曲的圈子,因为路线完全没有重复,所以两人都没有发现。
“设计的不错。”
心里有些不爽,不过对于出色的艺术,大蛇丸从不吝啬表扬。
该隐也跟着点头:“是挺不容易的,这么小的一个地方,居然还能搞得这么复杂,设计这个村子的人一定处心积虑了好久。”
评论完毕,二人开始着手处理正题。
他们面前的这个中枢…
还真是小巧可爱啊…
那是一只粉红色的兔子,被自己的肠子缠住了脖子,挂在了房梁之上。这房子是这里唯一一栋传统的日式建筑。兔子的其它内脏掉落在地面上,瘫了一地。
一只兔子绝对不会有这么多的内脏的。
单纯的看了一眼,该隐就知道两者不成比例。
不过。。。这算什么?
该隐嘴角抽搐。他知道他在这个世界算不上见多识广,只不过他实在想不懂,多么奇葩的世界一只兔子才能有大作为?
“这是一只通灵兽,”见多识广的大蛇丸老师为该隐同学补漏:“而且还活着。”
还活着。
哦,还活着。
该隐看着那只兔子,持续性嘴角抽搐。
而那只被大蛇丸定义为“还活着”的兔子,居然也跟着该隐嘴角抽搐了两下,好吧,人家那是抽鼻子。
大蛇丸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嘴角露出一股微妙的笑容。
兔子啊。
红眼的兔子呢。
“你们两个应该能相处的不错。”
当大蛇丸这样说的时候,该隐只觉得自己有必要冲上去给大蛇丸结结实实的一拳,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啧。。。以为他该隐文盲么,红眼的兔子,谁不知道啊?
该死的宇智波。
看着该隐咬牙切齿的样子,大蛇丸突然玩心上来了。他幽幽的开口:
“别磨牙了,该隐。人类就算不磨牙也不会长出兔板牙的。”
“。。。”
该隐无语了,这句话太犀利,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你赢了,大蛇丸老师。不过,以后请您不要再针对我的某个遗传特征发表奇怪的评论了好么?”
“我考虑看看。”
知道见好就收的大蛇丸没有继续逗该隐,将视线重新凝聚到那只兔子身上。此时,那只兔子早已看着这两个拌嘴拌了半天的人类好一会了,它大大的耳朵忽扇着,努力表达着自己对于被忽视这点的不满。
其实。。。挺可爱的。
该隐无语的看着兔子在卖萌。
除了被开膛破肚弄得满地血腥这点。对了,还有那根肠子。他不了解兔子的生理结构,上辈子再无聊他也没有解剖过兔子,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一下:设计这个幻境的人大脑回路到底是何种模样?兔子的肚子装得下这么多肠子么?那些内脏到底放哪里的?
该隐不动,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该动,如果大蛇丸需要一个炮灰,一定会主动让自己上前的,既然大蛇丸不开口,自己完全不需要冒这个风头,给自己危险,搞不好还落了大蛇丸的面子。
果然,大蛇丸仔细打量了那只兔子一会,朝该隐下了指挥。
“用你的写轮眼。”
该隐被大蛇丸弄得一愣:“写轮眼?”
“写轮眼中的催眠眼。”
“催眠眼?”
“。。。”
通过大蛇丸的视线,该隐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一定傻的可以,可他真的不懂大蛇丸到底在说些什么。
“看来宇智波富丘并不信任你。”
“请不要挑拨我和富丘哥哥之间的感情,大蛇丸老师。”
大蛇丸挑拨离间的太明显,该隐反驳的话吐槽的味道更重一些。不过这个已经不重要了,该隐不明白什么是血轮眼中的催眠眼,不过写轮眼在体术、忍术、幻术三方面都具有很强的辅助能力这点该隐还是明白的。
说不定,这东西能洞察幻术呢。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该隐打开写轮眼死死地盯着那只兔子,经过他的初步判定,问题应该在那堆不自然的脏器上,所以他是盯着兔子肚子上的破口看的。
谁知,那只兔子低头看向了他。
大蛇丸眼神一动,却什么都没有说。
该隐也注意到了兔子移过来的,冰冷的视线,他抬头与兔子对视。完全没有多想,很自然的就这么做了——感觉到视线,看过去,这两个动作完全是出自本能。
“果然是用来抓兔子的么。”
结果,该隐至来得及听到大蛇丸略带讽刺的这句话。
。。。不是说了不许对我的某种遗传血统胡乱评价了吗???
嘴角又是一阵抽搐,该隐还是修养很好的忍住没有咆哮出去,不过此时他的面前也没有那个可以供他咆哮的对象了。
四周的沙滩也好海面也好都消失了。
水门抱着岚坐在地上,冰冷的金属地板。
“怎么了?”
突然的变化吓了水门一跳,稚嫩的声音让岚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水门的脸颊:“没什么,他应该到了幻境的中枢了,如果他成功我们便都能得到解脱,如果他失败。。。谁的结局都不会改变,所以水门哥哥不要再担心了。”
“我没有在担心,”该隐走的太突然,就算是水门也忍不住别扭了一下,“都能得到解脱是什么意思?”
“是这个意思。”
岚张大黑色的眼睛看着水门,很自然的水门回望岚的双目。
漆黑被猩红染满。
这是水门第一次亲眼面对这个过程。
他不禁出声问:“你是。。。?”
“宇智波加奈子,这是我原本的名字,看到他的时候我就想起来了,我原本的名字。”岚从水门怀中站起来,走到一旁,稳稳当当的跪坐下去,俨然一副大小姐的派头:“岚,是对我的尊敬,我是当年宇智波中风属性忍术最强的一个。”
水门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这个自己熟悉一些的名字:“岚。。。你说的是‘当年’?”
没有理睬水门的疑问,岚问了另一个问题:“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是指,木叶创立多少年了?”
面对似乎突然成熟起来的岚,水门有些不适应,扭捏了一下才开口:“41年了。”水门的历史不错,已经从忍者学校毕业了两年,大概的年表他还是能够回忆起来的。
“已经。。。这么久啦。”岚露出了一丝笑容,“战争呢,打的怎么样了?”
“。。。说法上,第二次忍界大战已经结束了有几年了,但是。。。”
“零星的斗争永无止境,对吧?”岚笑了起来,她抚摸着水门的脑袋。
二十出头的岚看起来很漂亮,宇智波一族的女孩特有的安静的气质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淋尽致,再加上一丝常年战火熏陶出来的凌厉,若是该隐看到,一定会忍不住赞上那么一声,换成自来也也会不知死的吹上那么一声口哨。
年幼的水门只是惊讶于面前之人的变化。
“岚。。。姐姐?”
被水门冠与的称谓逗笑了,岚揉乱了水门的头发:“这一切不过只是我们心灵的映照,不过只是表象而已,别被骗了,我的水门哥哥。”
一个成年人这么叫自己,换做是谁都忍不住一阵别扭,水门挠了挠头,努力理着乱七八糟的头发:“嗯。。。”
“真好呢,你们出生在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之下,我出生的那年。。。”似乎想起了让人难过的事情,岚的眼神一暗:“斑大人背叛了柱间大人,宇智波受到牵累,表面上宇智波并没有跟背叛的前任族长同流合污,依旧和千手联手共同守护着木叶,暗地里,每一个宇智波都默默忍受着木叶所有人敌意的视线,甚至在战场上,为了削弱宇智波的存在,高层默许其他忍者刻意让宇智波去冲锋陷阵。只因为,”
“我们留着与背叛者相同的血脉。”
最后几个字,岚发音咬的很重,水门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耳膜被震的一阵阵的发疼。
这是幻境,我们心灵的映照。
岚,这是你的心灵。。。?
手死死地握紧,又缓缓的松开,岚缓缓吐出一口气。
“不过,我并不怨恨斑大人,也不怨恨泉奈大人,更不怨恨宇智波的血统,也许我所怨恨的,从始至终都只是我自身的弱小。”
因为自己的弱小在战场上被围困,苦等救援无果的情况下丧失了自杀的勇气,最终沦落到这般境地,一次次的成为残杀自己血脉子孙的武器。
“水门,若是我说斑大人背叛的只是柱间大人而并非木叶,你信么?”
岚问的很轻,水门几乎是立刻就回答了:
“我信。宇智波斑,虽然历史对他的评价很差,可也有更多的传奇般的歌颂,我相信宇智波斑是个真正的英雄人物。”
“噗。。。”岚猛地笑了出来:“唉,水门相信历史呢。”
“有什么不对么。。。?”
“不,没有什么。”岚笑着摇头,然后昂头望向金属的天花板:“呐,水门,我说啊。历史上的忍者都会经历悲伤,对吧?”
“。。。大概吧。”
“水门呢?”
“应该有吧。”
说到这个问题,水门只是笑了笑。
悲伤么?肯定是有的,从战场上被人捡起来的孩子怎么会没有悲伤呢。
水门不说,岚也没有继续问,她伸手揉了一下水门的头:
“等吧,等他给我一个答复。”
这是。。。一个金属的盒子。
四周的景物如同浪潮般涌动,平衡感瞬间丧失,该隐不得不蹲下身子防止自己因为这些幻觉而摔个狗啃泥。
等一切稳定下来,他站起身打量四周,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正方形的房间内,四周都是纯白的墙壁,扶摸上去是金属冰凉的质感。
房价的正中央有一枚小小的黑色球体,诡异的悬浮在空中。
“这是由我的内心映射出来的,对吧。”
该隐低声嘟囔了一句。
低头打量自己的身体,果然已经不是自己在木叶常穿的那件藏青色的衣服,火红白绒的袍子披在肩上,里面是一套纯白镶着金线边的贵族礼服。
这套衣服该隐可不常穿,他一向喜欢低沉安静的颜色,纯白和他的品味差了十万八千里,更别说惹眼的鲜红和金灿灿的金线了。
这是。。。仪式?
他抬起双手按在球体两侧,球体自然的打开,无数晶体从中抽出。
尖锐的晶体四散而开,遍布房间的周围,无一例外,都是最锐利的中心对准了该隐。
“这是由我的内心映射出来的,对吧。”
该隐咬牙,双手往自己身体两侧一放。
几乎是同时,晶体朝中间靠拢,将该隐稳稳当当的包围在中央。
下个瞬间,利刃瞬闪即至。
虹色的光晕散开,所有的晶体停在该隐周围。远远看去,该隐仿佛成了一只刺猬。他轻笑出声,放下会手,那些晶体应着地心引力掉落地面。
“果然是我内心的映照啊。”
低沉的声音从喉间吐露,该隐自己都觉得无限的陌生。
“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他低头,有些无趣的叹息。
“毕竟这是我内心的映照。”
写轮眼在眼眶中,同黑色的头发一对比显得更加的猩红。
原来是这样。
该隐心中有了考量。他果断的合上眼睛,再张开的时候,双瞳恢复了最初的漆黑,就在这时,四周传来了异响,该隐转身去看,三四只人偶士兵从虚幻中而出。
皱了一下眉头,该隐本能的打开了写轮眼,两手从大腿边一摸就从绑腿内各抽出一把匕首,同人偶对峙。
随即,他就一愣。
自己干嘛做那么多余的事情?这可是自己内心的映照啊。
于是他挥手,雷霆瞬闪而过,抹灭了面前的敌意。
白色褪去是黑色。
变化开始的时候,水门正和岚一起坐在地面上,岚让他安静的等一个结果,他便安静的等,不论如何他都相信该隐。
正在水门等的有些迷迷糊糊开始犯困的时候,一阵晃动迫使他站了起来。
“这是?”有些慌乱的稳住身子,水门问一旁的岚。
岚跪坐在一侧,露出一抹解脱一般的笑容。
“水门哥哥,我真希望,能够出生在一个没有战争的年代,可是那样的年代,忍者也毫无用途了吧,作为被丢弃的工具,忍者将走上更悲惨的结局。可换句话说,这样的结局对忍者而言也是命中注定的,不是么?”
“岚。”
水门叫了一声,自己也搞不懂自己想要表达什么。
岚说的事情,他再明不过了,和同年人的天真热忱不同,水门很清楚忍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职业,但即使如此,水门也从来没有放弃过。
。。。
没有放弃过什么?
若是仔细去想,水门自己也不明白。
但心中的信念他从未放弃过,即使他还懵懵懂懂。
“水门,你真是幸福,无所畏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