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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门点头。
两人调整自己的位置,一人对准一个。
先出击的是水门,他轻巧跃出,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下面的暗部还是察觉了,他们抬头,其中一个已经被水门按在了地面上,扭断了脖子。
另一名立刻跳开并掏出了手里剑,此时的该隐却已经到了树下,猩红的写轮眼睁开,手中的掌心雷遁毫不客气的攻击。
第一掌在腰侧。
那名暗部险险的避开了,他的动作在被写轮眼全数捕获,第二掌本应该攻击心脏,那名暗部却抱着必死的觉悟挥出了手里剑。
该隐在心里冷笑一声,侧身避开。
谁说雷遁一定要击中要害的?
很随意的一挥手,击中的是肩甲。
该隐将那人紧紧地压在一个树干边上,树干刚好挡住了之前离开的那暗部的位置。
雷电沿着那人的身体游走,将对方化为焦炭。
“会引起注意的。”
“不会。”
该隐露出自信的笑容,刚才的电光从背面看也许有些明显,不过从另一个方向来看,他有自信绝不会被发现。
两人迅速换好衣服,将那两名暗部的尸体肢解,和其他小孩的尸体丢在一起——那些尸体中本来就没有几个完整的,是很好的掩护。
“这样可以?”
大人的肢体和小孩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水门有些担心。
“放心吧。藏叶于林,没有比这更好的地方了。”该隐却很自信,“记住哦,水门。绿叶一定要藏在树林中才行。”
果然,那名暗部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现。
那人似乎是队长的样子,他见尸体已经处理完毕便领着两人回了雾忍,他们没有去水影楼,而是去了雾忍的学校交差。
能进雾影的村子,这就已经足够了。趁着路过一条偏僻的小巷,该隐出手从后面一击劈断了对方的脊椎。
【很怪。】该隐道。
水门点点头。这里确实很怪,其实不用特别挑个小巷,雾忍村哪里都很冷清,不仅仅是因为战争的原因,这里的雾水中都充满了血腥味。
——这是个在日常生活中都充满了杀戮的地方。
【继续?】
【继续。】
都到了这里,不可思议的顺利的混进了雾忍,怎么还能退缩呢?
正是入夜时分,雾忍的人似乎都是日落而息,此时人家灯火都熄了一大半。
连时间都刚刚好。
他们带着雾忍暗部的面具,水门打头偷偷摸了过去,该隐紧跟在后,打着十二万分的精神警觉。
越顺利的事情越容易出意外——这话说出来不吉利,却是必然要注意的事情。
到了雾影楼下,铁栏杆偷着腥气,里面还有一扇木门。
水门没有用通灵术,他笑看着该隐:【蛤蟆在这里会长痘痘,用你的狗狗?】
想起蛤蟆的模样,该隐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就那东西还担心长痘痘?明明就已经满身都是痘痘了好不好!?
虽然不愿意,可如果一会通灵出的蛤蟆一通蹦蹦跳跳,动静不用太大他们的计划就完蛋了。该隐还是用了通灵术。
一只小鹿犬出现在铁珊边上。
该隐指了指铁栏上的锁链。
那只小鹿犬歪了歪脑袋,左右看看,从墙上爬了上去。
查克拉吸附,这两年有了手冢家的指导,他的忍犬就算非战斗型也远远比一般人的忍犬来的优秀的多。
近水楼台先得月。
虽然在木叶很多家族走得都很近,却不会彼此讨论关于对方家族的一些事情,可该隐不一样,他总能光明正大的旁敲侧击出一些东西,还不伤两方的和气。
水门看着这样的该隐,有些羡慕,也无从下手去学习。那是该隐独有的天赋。今天的该隐,从手冢家的训犬到日向家的八卦掌,都集于他一身。
这人不仅广交好友,还整日鼓励着那些好友踩着泄密与不泄密的底线,将这些招式交给了他。
比如八卦掌,他并不学查克拉的控制和变化,也不去探究白眼的真像,他只是看着,和他的日向家的同僚比划,用写轮眼一点点的记录,将八卦掌的招式学了个一清二楚。
事后即便知道了,现任的首领日足大人也没有追究,也找不到非要追究的理由,最后只是让该隐替日向家扫了几天院子。——这事因为牵扯到宇智波的荣誉,喧喧闹闹到了最后,连这点惩罚也不了了之。
水门走神的这一会那只小鹿犬已经跃上了屋顶,无声无息的从通风口潜入,此时已经到了门口,帮他们把里面的门打开。
有了空间,该隐很轻易的用针捅开了铁门的锁。
收起了通灵兽,二人潜入了水影楼。
这里的潮湿程度远高于木叶,档案室并不在地下室,而是在楼顶。
中途劈晕了两三个守护,绕过了大多数巡逻两人顺利进入了档案室。值得一提的是,水影楼的档案室用的封印居然和火影楼的一模一样。
轻轻的开门,轻轻的进入。
到底在敌人的地盘上,两人这次没有分开搜索,而是一同行动。
【这里可真够乱的…】该隐嫌弃的看着没有按年份整理过的一份份文件。
【这是按照重要程度来放置的,越重要的东西在越深处。】对于整理这些东西水门倒是很有心得,只是粗略一看就发现了门道,于是领着该隐顺着一个方向寻了过去。
果不其然,那里的资料明显保护的很好,而且最近才被使用过。
两人上前翻找,却发现没有任何关于这场战争的文件。
该隐疑惑不已的拿出几分看起来刚刚被翻动过的材料递给水门——上面的手印还是新的。
这三更半夜的,谁会来到这里?
不论是谁肯定还没有走,而且他们需要的东西很可能在对方手上。
两人面面相窥,四目交汇的瞬间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想法。
该隐立刻召唤出忍犬。
熟悉的灵缇抽动了两下鼻子,委屈的看着自己的主人,该隐上去给它顺毛:【我知道这里对你来说太潮湿了,忍耐一下,帮我们找到这间房子内的另一个人。】
灵缇很乖,左看右看,抽动着小鼻子嗅了嗅,一昂头指了一个方向。
下个瞬间,水门已经冲了出去。
几乎是同时,在那个方向,在黑暗中。
红发舞动。
作者有话要说:
☆、天变风云起(上)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不允许的。】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不如说说看你怎么在这里好不好?
该隐靠着桌角坐在地上,一脸无语的看着那枚当年传说中的“腥红的小辣椒”对着他的水门大发雷霆。
哦,不,小辣椒长大了,现在是大辣椒了。
那熟悉的火红色,他也好,水门也好,一次都没有认错过。
是的,这名暗部他们见过。
——那名红色头发的暗部少女。
以及在遥远的校园时光里面,他们曾经彼此如此的熟悉。至少,辛久奈和水门是——水门和辛久奈是好朋友,该隐和水门关系亲密。然后…十分诡异的,该隐和辛久奈一点关系都没有。
当年那灵魂撕破命运之锁一般骇人的瞬间,他该隐至今依旧记忆犹新。
这人,是漩涡辛久奈。
那边水门和辛久奈还在交涉,两人用的都是唇语,没有任何声音,该隐抬眼认真的看着,努力能够保证自己的视线同时认真看着两人的口型。
【辛久奈,冷静一点啦…】
水门的口型很好理解,他正无奈的劝着面前抓狂状态的辛久奈。而辛久奈对水门的劝说完全是不管不顾,她张大口咆哮。
【你们必须回去,现在!立刻!马上!】
说起来…明明只是用唇语在交流,那一堆的感叹号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差点看不清辛久奈在说些什么的该隐非常无奈的叹气,他觉得,只凭着水门来进行交涉的话今天他们注定要在看到需要的资料之前被扫地出门了——还是在敌人的地盘上——被自己人。
想想都觉得悲剧满满。
该隐手上正把玩着辛久奈送给他们的雾忍暗部的面具,异常的无奈已经将他小小的心脏充的满满的。
虽然不愿意和这个看起来很泼妇的女人交涉,为了大局着想,他还是任命的、无奈的爬起来,走到辛久奈身旁。
【辛久奈,你冷静下来听我说。】他对着辛久奈挥挥手,努力将正在发脾气的某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辛久奈手里还抓着水门的衣领,斜着眼,一脸嫌弃的看过来。
【?】
一个大大的问号砸下来,该隐接的不温不火:【现在不是让我们回去的时候吧,你和我们,我们有同样的目的,不是么?那么何必分你我呢?】
【谁跟你们有一样的目的?】辛久奈一脸嫌弃,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搞得水门一阵翻白眼,无奈之下他终于出手。
本来,辛久奈的双手领着水门的衣领,稳稳当当,突然水门双手从上方扣入辛久奈的双手之间,转而卡入腋下,然后双手猛地发力一撑。
辛久奈被掀出去的时候还有点发愣,下个瞬间立刻反射性的掏出了苦无。
【你居然敢反抗暗部?】
【所以我说辛久奈你冷静一点…】水门很委屈。他只是快被掐死了,领着衣领会勒到后脖子从而导致呼吸困难,辛久奈难道是在故意装作不知道么…
看到两人分开,该隐立刻走到两人中间。
辛久奈虽然立场不明,但到底是自己村的忍者,看上去也不是叛徒的样子,既然如此,即使立场不明,也是一个可贵的战斗力,在敌人的地盘上,还是能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比较好。
【辛久奈,别闹了,不要以为是暗部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来这里是为什么?也不是奉着谁的命令吧?】
“唔…”辛久奈被噎了一下,不甘心的顶了回去:“你们不也是一样?”
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提醒有些激动地辛久奈,该隐继续道:【我们对这场战争的发生存在某些疑虑…虽然这样不对,但我觉得…在不影响任务的情况下稍稍来调查一下,也没有什么坏处,不是么?】
这些话显然和辛久奈的想法不谋而合。
【确实…这场战争,怪怪的。我是暗部所以知道的比你们多一点,暗部啊,了不起的就在这里哦。】说到这里,她狠狠地瞪了该隐一下:【我怀疑,三代火影大人受到胁迫,导致了这场战争。我需要得到一些证据,这样在战争之后的权力斗争中,三代火影大人才不会陷入被动的境地,我想要帮助三代火影大人。】
【我们也是。】
水门露出了笑容。
道不同,不相为谋。
可若是有了相同的利益,那么什么不同都很好说。
不过…她居然也是这样认为的?
该隐看着辛久奈的侧脸,静静地思考着。
许久不见的辛久奈,他和水门都不再了解,相信?或是不相信,到底该选择哪一个?或是保守一点,既不相信,也不怀疑。
——那可是,最差的状态了。
似乎感觉到了该隐的疑虑,走在前面的辛久奈转过头来,冲该隐露出一个清爽的笑容:
【别担心,我不会背叛你的哦。】
【为什么这样说?】该隐面不改色。
【女人的直觉。】辛久奈笑得龇牙咧嘴。
…你只是一个女孩好不好。
看着辛久奈凶恶的笑容,在视线滑过辛久奈的胸部之后,该隐明智的将这句吐槽留在了心里。
他们带着雾忍的面具,穿着雾忍的衣服,装备齐全正跟着辛久奈下楼。辛久奈说,她来还有另一个目的,她真正的目标在地下室。
辛久奈的任务和战争无关,是关于一个传说。具体的关系到保密条例,但她还是透露了一个简单的消息。
据说,这任的雾影不正常,而在这座雾影的办公楼中,有一个秘密。
这是一个在该隐听来很糟糕的秘密——永恒。
水门和辛久奈倒是并没有很上心。
【是哪位大名吧。】水门开口。他的想法很正常,忍者的一生都很短暂,早早的战死沙场,对忍者来说生命就是尽可能的赢,尽可能的活下去,什么永生什么永恒,根本不需要去纠结这个。
只有大名,和那些生命不受战争控制,被保护得好好的,不会死于天灾人祸的人才会闲着没事干去研究这个。
不过辛久奈不同意水门的观点:【不是的,据说那是雾影的研究成果。】
【雾影?】该隐一愣。他的想法和水门差不多。忍者居然有闲心研究“永恒”这种抽象的东西,这人是有多闲?怪不得雾忍乱七八糟,一点都不安定。
【是啊,很奇怪吧?不过听说这任的水影似乎是个小孩来着。】辛久奈道:【不知道为什么小孩子要研究这个。】
【这个水影在继任的时候是个小孩,现在应该比我们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