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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乘风和黎洛正想着怎么开口,然而,却见到后视镜中黎奶奶怔楞的样子,吓了一跳,赶忙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不远处的小花园中,榕树下的轮椅上坐着一个闭目养神的女人,久病的脸色有些苍白,瘦弱的身躯似一阵风就可以把她吹走一样。
黎奶奶不待车停稳,打开车门冲了下去,惯性导致的踉跄让腿脚本就不灵便的她差点摔倒,黎爷爷也紧跟着下去了。两位老人颤巍巍的背影,让人有种忍不住的心酸。
树荫下,黎郁卿听到面前压抑着的悲泣声,睁开了双眼,她惊喜的一笑,沙哑的声音带着小女儿的撒娇,“爸妈,我这一觉睡了好久,很想你们。只是,你们怎么憔悴了这么多?”
这一开口,让站着不敢靠近的老人再也忍不住扑到她面前紧紧抱住,嚎啕大哭,。
黎洛抬头望望天,将泛滥的泪水努力眨回,对旁边的陆乘风道了句,“谢谢陆叔叔对我母亲还有外公外婆的照顾,您有什么打算?”
陆乘风叹了口气,轻道,“我想过些天带郁卿回老家,她现在的记忆都停留在那里,C城及疗养院让她有种恐惧感,不利于她的康复。当然,这边的治疗是一流的,而且郁卿的主治医生都在这里,我会定期带她回来接受治疗的。”
黎洛思索了片刻,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好办法,于是同意。陆乘风也走了过去,跟黎爷爷解释母亲的身体状况,并且征求意见。黎爷爷按下心中的悲痛,忙点头答应。
见到父母的黎郁卿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不顾微痛的嗓子,话不停歇,不仅面上有着习惯性的温婉笑容,连潋滟的眸中都染上盈盈笑意。她丝毫未觉除了自己外,其他几人浓重的悲伤。
而远远站在路边的黎洛,心中复杂不已,悲喜交加,为母亲状态的改善而高兴。但是,二十多年的时光缱绻之后,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时的母亲没有私奔,没有与未婚夫敌对,也,没有,她。原来,当那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过后,她终究成了时间长河中一粒尘埃,连挚爱的母亲,都将她遗忘。
*
插不进他们重逢的热切氛围中,黎洛平复了下心情,跟陆乘风打了声招呼,先回到公司。即使母亲的世界依然没有她,无论如何,她还是为‘她’的恢复高兴。
到达公司时,还不到十一点,电梯门开后,黎洛从容的走了出来。原本忙着工作的众人齐齐抬起了脑袋,别有深意的看着她。要不是昨天佟宁儿把报纸拿给她看,估计她又得纳闷了,现在,只是见怪不怪的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刚打开门,便听到屋里急促的电话铃声。黎洛急忙跑了两步,一手接起,“你好,我是黎洛。”
“丫的,你跑哪儿去了,打你办公室电话不接,手机又关机!”佟宁儿在电话那边吼道。
黎洛皱了皱眉,让话筒尽量远离耳朵,看了下手机,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动关机了,她解释道,“上午请假没在公司,手机是因为没电。”
佟宁儿一顿,想起黎洛应该是在处理母亲那边的事,问道,“你外公外婆安顿好了?”
黎洛情绪又低落了,闷闷的道,“陆叔叔说去他家先住着,过几天带我妈妈回老家。”他们才是欢喜一家人,而她,只是一个拖油瓶,身上一半流淌着他们都讨厌的那个人的血。
神经大条的佟宁儿呼了一口气,似乎没有发觉黎洛的郁闷,试探性的问道,“那你待会儿应该有空吧?!”
“上午请的假还没消,两点前应该没问题。”
听到黎洛的回答后,佟宁儿欢天喜地的笑了出来,“啊哈哈,我就知道,天助我也。”接着,软软的哀求道,“洛,你现在能不能来一趟D&L大楼?”那只狡猾的死狐狸,自己找不到黎洛是他没本事,居然把压力转嫁给她,放话一定要黎洛一起过来才接受她的访问。
黎洛皱眉,D&L?报纸上的风波还未平息,她不想再制造新的一轮。于是,望望天花板,假意把文件翻的哗哗直响,“呃,铃铛啊,我突然发现还有很多……”话还没说完,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响声,貌似杯具的断线了。
与此同时,敲门声响起。
黎洛把电话放好,道了句,“请进!”
叶秀雅欢快的走了进来,笑的合不拢嘴,道,“洛洛啊,太好了,你原谅阿爵了?别受那个坏女人影响,妈永远支持你。”她似乎可以看见两人重新步入婚礼殿堂的样子。
黎洛头疼,没想到一个恶作剧的后遗症如此之大,无奈道,“叶妈妈,我早就原谅他了,真的,我们现在是朋友。”
叶秀雅眼一斜,道,“什么朋友不朋友的,妈期待你俩再次携手到老呢。走,我在帝宫订了位置,打算提前把生日过了,找了你一上午呢。”
黎洛的表情绝对称得上惊恐,她赶紧低下头,迅速转着心思。不知所措时,电话又响起了。
“哎呀,洛,刚才手机也没电了……”
不待佟宁儿继续耍赖哀求,黎洛忙不迭的赶紧点头,“什么?有急事让现在过去?好,我马上就来。”
chapter66 D&L非高调现身
下楼后,黎洛才杯具的想起自己的车还在凯威的地下停车场。飞扬距离D&L虽然步行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可是夏日骄阳烈烈,还是让人直冒汗。
黎洛撑着遮阳伞,沿着街角往前走。大老远就看见佟宁儿站在一栋宏伟崭新的大厦门口,拿着一打纸猛扇着。
她快步赶了过去,骂道,“你傻啊,大热天的站在外面,你不会去大厅等吗?!”真佩服这么热的天,还有人能经受住空调凉爽小风的诱惑。
佟宁儿眼一翻,放下手中的采访稿,“你以为我愿意啊,要不是怕你‘望而却步’,临阵脱逃,我会守在这里?”说着,转身就闪进了那扇她期待已久的玻璃门,像从火炉跳入冰水中一样,舒服的让她一叹。
“就算是临阵脱逃,我也会先进去降降温,你在大厅照样可以逮到我。”
黎洛也跟着进去了,还别说,佟宁儿真了解她。刚才她确实有一股想转身就走的冲动,只是,大热天的放人鸽子,她怕佟宁儿灭了自己。两害相权取其轻,更何况叶秀雅还在飞扬等着呢,那是她决计不想去赴的约。
环视了一下精湛高雅的大厅,佟宁儿正准备拉着黎洛去前台问问情况,干练优雅的女职员居然率先向她们走了过来,恭敬的问道,“黎小姐吗,总裁交代了,您和佟小姐可以从最右边的那个电梯直接上去。”说着,拿出一张金光闪闪的磁卡。
黎洛一愣,接了过来。
佟宁儿慢悠悠的转过脑袋,斜眼瞅了瞅那张卡片,酸酸的道,“这待遇果然不一样啊。想当初我第一次来预约时,可是经过了重重阻隔,前台,秘书室,总裁秘书……结果,最后连总裁的声音都没听到,就被彻底拒之门外了。”
黎洛白了她一眼,道,“行了,你再抱怨下去,就等着下一次的重重阻隔吧。”说完,抬腿走向那个总裁专属电梯。佟宁儿则屁颠屁颠的赶紧跟了上去。
一路上,不停有人打量,好奇的目光,羡慕的目光,应有尽有。
黎洛赧然的低下头,恨不得夺过佟宁儿手中的那几张纸,好遮住脸,步伐也快了起来。
见她这样子,佟宁儿呵呵一笑,打趣道,“你家男人的宣传工作挺到位的啊。”
刷卡进了电梯,黎洛这才气呼呼的道,“我告诉你,铃铛,这事别想有第二次。”跟动物园的猴子一样,即使那些目光中并没有恶意,还是让人不舒服。
佟宁儿撇撇嘴,如果这次搞定,她也不想来第二次,想到那个傲慢男的威胁心里就有气。
不知不觉间,电梯“铛”的一声停在顶楼,印入眼帘的装潢设计让两人傻了眼。
整个楼层只有一间总裁室和秘书室,会客室直接设在了大厅,印着意大利知名LoGo的沙发让人有股立即躺上去的冲动,而楼层的左右两侧墙壁被落地窗所取代,淡蓝色和白色为主的设计看上去极其宽阔,似乎要与外面的蓝天白云连成一片,窗外的露台种满了郁郁青青的植物,让人有种置身在千年前空中花园的错觉。
黎洛在心中深深鄙视了一下,奢侈的家伙,却无可否认,这里的确有让人心神开朗的清新感。
总裁室前的小秘书见到她俩,赶紧站了起来,道了句,“黎小姐?”
这时,另一边的秘书室门开了。一个让人惊艳的女人缓缓步出,干练的齐肩直发,火红的连衣裙,却给人一种冰冷傲然的感觉。她走到黎洛的面前,仔细的打量着她,似要研究出什么一样,然后扭头对佟宁儿说,“佟小姐,您可以先进去了,请注意,您只有三十分钟的采访时间。”
靠!佟宁儿再一次狠狠的鄙视着龙卓寒的大牌,当然,对他这个冷漠的冰美人秘书同样没有好感。
黎洛跟着上前,却被冰美人拦下,‘她’淡淡的道,“黎小姐,请您先在这里等候一会儿。”
刚才那个小秘书机灵的泡好了咖啡,放在黎洛刚才还赞叹不已的那组沙发前的茶几上。
黎洛挑眉,这是什么意思?她本来就纳闷为何龙卓寒一定让她来,现在又把她晾在这里,干吗?秋后算账吗?好吧,等就等,真要算账的话,她也无话可说。
于是,她静静在沙发上落座,谁知,那个女人也跟着在她对面坐下。她疑惑的瞥了‘她’一眼,‘她’则继续刚才的研究工作,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几秒后,邢云勾唇一笑,“呵,也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嘛。当然,如果离婚除外的话。”
黎洛浅笑,“的确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怎么?失望了?”
邢云点点头,“是很无趣。”然后才开口自我介绍道,“我叫邢云,龙的秘书……也是,他的……呵呵……”她邪恶的又加了一句,不,半句。
黎洛眉梢轻扬,等着‘她’说完,不过,她有预感,这女人似乎存心打算吊着她。
果然,邢云拍拍屁股起身,头也不回的甩下一句,“我先去工作了,你继续等吧,不过,祝你好运。”
她的话让黎洛的这三十分钟坐的很不安稳,一会儿想着‘她’的身份,一会儿为待会儿怎么面对龙卓寒而纠结。
未几,佟宁儿一脸郁结,咬牙切齿的出来了。
黎洛起身往她那里走,问道,“怎么了?你列出的采访任务没有完成?”
佟宁儿嗤笑一声,嗬,当然完成了,就是完成了才郁闷,所有答案跟没答的区别差不了多少,她愤然的道了句,“我回去交差了,你继续接受那个恶男的荼毒吧。”
黎洛赶紧挽着她的胳膊,忙道,“等等,我跟你一起,瞧,我算着时间,电梯都给按好了。”
只是,还没走几步,便被人从后面拉住,扯到一具炙热的胸膛。然后,黎洛眼睁睁的看着佟宁儿一脸‘你自求多福’的表情,缓缓合上电梯门。自己则被某男挟持到办公室。
门一关,她便被按在木质门板上,男人用自己的两腿叉开她的腿,性感的薄唇带着怒意袭来,狂烈的吻上她的红唇,激狂的似要将她一口吞噬,两人温热的呼吸紧密交缠,身体更是贴的没有丝毫空隙。黎洛有些吃痛,嘴里似乎尝到了丝丝腥甜的血腥味儿。她抗拒的推着,他却纹丝不动。
他们的呼吸渐渐急促,龙卓寒似乎要把这两天的愤怒与忧心全部发泄出来,昨天看到报纸上的照片时,回国见到她的喜悦被浓浓的醋意冲走,不可否认的,心中还有些害怕。他不停猜测着,她对‘他’余情未了?她又要离开他的怀抱?三年前得知她结婚时,就是这种毁天灭地的悲痛与后悔。不,他绝不允许她再次逃离。
黎洛身体像要支撑不住一样,缓慢下滑,却在下一秒重新被他紧紧拥住。她找准时机,贝齿不留情面的咬上他霸道的舌。
龙卓寒这才离开她的唇,顺便舔走两人唇瓣上的殷红,霸道的宣誓道,“以后,这里……只有我才能碰。”
黎洛喘着气,猛的推开他,“你让我来就是说这些?”
龙卓寒气极,他不想问她前天跟萧爵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潜意识里是希望她能主动跟他说明的,可,她倒好,闹了一天多的失踪,现在还是不痛不痒的。他突然打横将她抱起,一脚踹开侧面休息室的门,把她扔在柔软的大床上。
黎洛一声惊呼,还没坐起,他结实的胸膛随即压了下来,充满火药味儿的道,“行,咱们不说那些,做就好。”压抑了快半个月的欲望一发而不可收,如滔滔洪水一样席卷而来,瞬间将两人淹没。
纵欲的后果是,黎洛躺在这绝不比总统套房差的休息室里爬不起来。而龙卓寒郁结的心情得到疏通,反而神清气爽的打算起来继续办公。他一手整着衬衫的衣角,一手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