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喂?洛洛。”舒恋茗柔柔的嗓音传来。
不是他!他到现在还没给他解释彻夜不归的原因,哪怕只是一个用来掩饰的借口。
“恋茗。有事吗?”
“你,你跟萧爵没事吧。”
“……”沉默,难道她真的是最后知道的?连恋茗也发觉了?“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我昨天去医院妇产科做例行检查时,看到,你们家萧爵也在,陪着一个陌生的女人。”舒恋茗的声音吞吞吐吐。见黎洛久未答话,话锋转了下,“也许没什么,也许只是陪朋友,你,你别太担心。”她没有说的是,萧爵看见她时着实紧张了一下。
“我知道……我知道他和那个女人的事。”她知道了他真的是去见那个女人,她知道了他昨天去了哪里,从别人口中。
这次换舒恋茗沉默了,之前参加老公的一次朋友聚会,因为很多都是G大毕业的,风云人物萧爵谁不知道呢,有人无意间提起,那时她只说那人无聊,黎洛和萧爵的感情是她们一路看着过来的,有多深她们能不知道吗?所以,即使听过流言,亲眼所见时的惊讶还是很大的。
“洛洛,你?……”黎洛语调平静的让她害怕,她真的很担心。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这样安慰着好友,她真的知道怎么办吗?她和他的爱情就像是在对弈,她被死死的困在一角,想要突出重围,甩开这混乱的一切,却又留恋和他的战局。
洗漱完,胃空空的,却没有任何食欲。花了十分钟走到小区门口打的,高档小区虽说环境宽阔优雅,可它只向有车一族提供方便舒适,她虽早已拿到驾照,但这么些年习惯了与他同进同出,并没有什么实际的驾车经验。
正直上班高峰,虽说C城的马路在全国已经算是很宽的了,可在同一时间段充塞在一起,还是差点让C城这条著名的大道差点成为停车场,十几排车均以龟速前行。
好不容易到了公司,开门,下车,关门。却在转身时看到那辆熟悉的跑车,流畅的往地下停车场驶去。
黎洛苦笑,随着上班的人流进入大门。
上午有个例行的会议,各部门主管都得出席。飞扬是C城乃至全国有名的大企业,纳斯达克上市公司,产业涉及房地产,百货公司,珠宝公司,酒店,最近在向电子科技发展。黎洛为珠宝公司“璀璨”新上任的销售经理,也出席在列。
虽然进入飞扬已经两年了,这却是黎洛第一次到三十三楼参加这种会议,第一次亲眼见到萧爵雷厉风行,运筹帷幄的处理公司事务。
“咳!”销售总监丁临轻咳了声,她是公司的元老级人物,非常厉害的女强人,也是看在萧爵长大的,和萧家私下的关系也很密切。
黎洛恍然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然盯着萧爵看了很久,颊上立马飞上两朵红云,垂下了头。自嘲的笑了下,黎洛啊黎洛,这个时候你还顾着花痴!
散会后萧爵不像平常那样率先离开,也没有收拾东西的动作,维持着先前的姿势,看着黎洛。众人则识趣儿的往门外走。
“昨天……”他见人都走的差不多后,犹豫着开口。
“嗯?”她则记着他向来公私分明,从不喜欢在工作时间谈情说爱的,即使在他们热恋的时候。“没事的话我先下去了。”
“昨天公司点急事需要处理一下,我就歇在休息室了。”他还是选择了欺骗。
这就是他给的解释吗?她可以骗自己昨天恋茗眼花看错了,可是,今天早上她自己亲眼所见的也有假吗?真的很失望。她记得以前他们说过夫妻间留有私密空间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希望彼此能坦诚相待。他呢?
黎洛冷笑,用手支着额头,闭上了眼。
良久。
“她找过我。”平静的语调,没有说名字,不过她相信萧爵明白。
他怔忡,昨天遇见她的闺蜜,他知道她可能很快也会知道。只是没想到,她们已经见过。
“对不起。”
这句话算是承认了他的背叛,男人啊男人,追求你时甜言蜜语视你如宝,结束时不外乎这三个字,更有胜者加一句“我们不适合”“我不爱你了”,便将一切撇清。她该说什么?没关系吗?可笑!
“你打算怎么办?”她很佩服自己现在还能冷静的和他讨论。
“她有了我的孩子。我,得对她负责。”
呵!负责,她笑,这时候想到责任了。那么,他的责任感怎么没有保持他对婚姻的忠诚?!
“怎么负责?”打掉她的孩子?生出来他们养?她可不想替别人当免费保姆。其实心底已经有个声音在说,离婚吧!可是,她就是这么犯贱,想听他说出,给自己一个彻底死心的理由。也给他一个机会,最后的机会。她再次把权力交给他,求婚是他求的,那么,离婚,也应该是他。神坛前许下的誓言是他打破的,她真的是问心无愧了。“执子之手,与子谐老”。当初是誓言,后来是责任,再后来是习惯。他们从誓言走来,却没迈过责任。
“……”
上午的谈话虽讲明了,但并没有结果,他说需要再考虑一下,她可不可以将这看成是对她的不舍?
还没来得及庆幸,他晚上时就给她递了离婚协议书,考虑的还真快!
他说让她不要怪杨芷容,一切都是他的错。他说芷容现在怀孕了,他不想有什么事情刺激到她。他冷着脸,对她曾经给芷容的威胁言论不满。
靠!她什么时候威胁那个女人了!这么多年,他还不了解她吗?她黎洛会做这么没用又没格调的事?不过,谢谢他的这番话,终结了她给他的最后机会,也扼杀了她对他的不舍。
她也很痛快的签了字,没有要房子车子等他提出的可以给她的任何东西,她认为婚姻爱情是无价的,即使现在一切都结束了还固执的不想用物质去衡量。
昂着头微笑着,她说着什么谢谢他曾经的陪伴之类的连自己都恶心的话。换来了他感激和如释重负的笑容,却刺烂了她的心!
原来,他们的爱情婚姻早就成了他的负担,只有她还傻傻的剃头担子一头热,努力的妄想给已经从内部烂掉的感情保鲜。
她恨!此刻她真的很恨!恨那些勾引人家老公的女人,恨这些经不住诱惑的男人,更恨命运的不公!想想好不容易抢救回来却躺在疗养院痴痴傻傻的母亲,难道她们母女都保不了自己的婚姻?管不住自己的男人?是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不!她不要像母亲一样,用自己怒放的生命去成全人家的碧海蓝天!婚是他求的,她可以让他终结。可是,她的爱情,在今天以后,是序曲还是完结篇,不能任由他们决定,不是吗?她到要看看这些挑衅者和背叛者都有什么下场!
chapter06 买醉
她当天晚上就搬离了那里,那个她曾经用心布置的家。回到母亲留给她的公寓,也是她从十四岁以后一直生活的地方。
这是沈震霆用所挣的第一桶金买的房子,母亲以前常跟她讲那时候他们生活虽还不富裕,住的地方也不大,可是她觉得那是最温暖的地方,比起后来的豪宅住的都让她开心,到处充满了他们的甜蜜回忆,母亲出嫁前十指不沾阳春水,在这里学会了为心爱的男人洗衣做饭。后来有了别墅,这里也没有卖,定时有人打扫,母亲也时不时的过来小住,重温似水流年。
九年前那场满月酒宴后,她本来打算离开这里,彻底断绝和沈震霆的一切关系,无奈母亲当时抢救多时才脱离生命危险,即使经过几个月的休养后任然神志不清。这个城市有着全国最好的疗养机构,她只好留下,住在母亲名下的这处旧宅。无论生活多么窘迫,也没有把它卖出去,只因这是母亲心中的净土。
现在,她又回到了这里。她结婚后也请人定期打扫,只是,在国外的四个月,并没有机会回到这里,佣人似乎偷懒了。虽然不至于住不了人,可轻试一下,桌子上沙发上都是浮灰。把床罩掀开,还好这里还算干净。
回来的一路似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倒在床上,把头蒙在床单里。浅粉色的床单不一会儿便晕出一朵朵玫瑰色的泪花。说不难过谁信,她毕竟是有血有肉更有心的人。几个小时前的冷静自持,几个小时前的微笑骄傲,从容优雅全都在这一秒卸下。
记得有个女作家说过“分手时,不哭。当然,不是要你一点都不哭。当着面,别哭,背地里,往死里哭”。这就是女人的自尊吧,女人的眼泪,只有在在乎你的男人面前才会把百炼钢化成绕指柔,当那个男人正无视你,伤害你时,你的眼泪只徒增笑话。聪明的女人不会在那种男人面前撒泼,一哭二闹三上吊只会让他更反感。聪明的女人也不会用眼泪示弱博取暂时的同情,只是潇洒的转身,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舔舐心底的伤痕。而她向来只做聪明人。
床单像海绵一样不知吸收了多少咸热的液体,她从开始的默默流泪到后来的没形象的大哭,直到,嗓子喑哑,直到,没有了知觉。
再次醒来是被手机吵醒的,夜幕已经纯黑,她住的小区是老式的社区,居民们都是生活在这里很多年的老实人,这时候大家都休息了,一片静谧中,铃声格外嘹亮。她懒懒的不想动,默数,1;2;3,……,还没数到6,铃声便戛然而止,是的,她知道是他,这是专门为他设的铃声,他从来不是殷勤有耐心的人,对她也是。不想去揣测他此时打过来的用意,肯定绝不是后悔。
一定要让他尝尝后悔的滋味儿。她在心里默想。
过分的安静将孤寂无限放大,指针滴滴答答的转动,一声一声,一秒一秒的区间好像被人拉宽,让时间过得如此之慢。来往的汽车呼啸而过,灯光透进屋内,家具的影子随着车辆的前行快速移动,屋里斑驳一片。空气仿佛凝滞了,令人窒息。
不想继续呆在屋里,黎洛起身,随便擦了把脸,拎着包往外走。
漫无目的的不知道走了多远,再回神已经到了清水街,C城著名的酒吧一条街,酒鬼们则昵称它为酒水街。在她年少轻狂的日子,免不了随着他和他的死党们来这里消遣,因此并不陌生。酒吧似乎是一个可以忘乎所以的地方,将自己搁置于中,便能暂时逃离那无法磨灭的痛苦印记。这,给现在的她提供了个好去处。
没有去以前和萧爵他们常去的那家“迷雾”,却被梧桐树后一块小小的招牌吸引,很简单的木质装修,却不失典雅。名字也很简单,“Z”,斜斜的横过大半块招牌。
刚进去,有点不太适应里面的昏暗,稍微调整了一下,黎洛挑了个远离吧台的位置,轻轻坐下。不像其它酒吧,这里没有染着五彩头发,穿着怪异的男女群魔乱舞,有的只是看起来忧郁的DJ弹奏着属于自己的乐章。
她先是点了一杯TEQUILA,一门心思的吞咽这灼人的液体,黄汤下肚,不明所以。不知道续了多少杯,拒绝了过来搭讪要求同桌的几个男人,醉眼迷蒙中,似乎看到有人远远地在向她举杯,她只是摇摇晃晃的扬了扬手中的酒杯,绽出迷醉的笑容,风情万种,俨然不知她早已成为男人眼中最靓的风景。
又是一曲奏完,酒吧暂时恢复了宁静,来不及压低的陌生女音传来。
——那个女人怎么回事?多好的TEQUILA让她那样糟蹋了,还那么多杯!
——谁知道呢?女人买醉向来都是为了男人,被人甩了吧!哎,这年头小三不好当啊。
——你怎么知道她是三儿?
——拜托,你看她那狐狸精样,这一会儿不知道勾搭了多少男人!我看,天生给人当三儿的!
女人朝她讽刺的一笑,黎洛这才知道她们是在说她。“嚯”的一声站起,迷迷糊糊的端着酒杯朝她们那桌走去。
两个女人见黎洛这么走来,楞了一下,立马闭上嘴。
“你们……你们说谁是小三?”扶着桌边站稳,迷离着双眼,黎式甜糯的嗓音柔声质问着,红唇勾出一抹妩媚的笑。
“切,说的就是你怎样!”浓妆艳抹的女人回过神,见她醉态可掬的样子,更是妒了三分,凭什么她们在这儿一晚上都没钓到半个凯子,这个女人假清高的独自喝酒却引来无数男人瞩目。
“哗”大半杯TEQUILA泼在了那个女人脸上,顺着嘴角流下。
“你!”女人愤怒的站起,用纸巾抹着脸,浓厚的妆容晕开,瞬间变成了大调色盘。
“TEQUILA,我喝了糟蹋,那么,请你喝吧!”黎洛嗤笑,将空空的酒杯放下,玻璃酒杯被她的手不小心带了下,颤巍巍的欲倒,她赶紧将它扶正。
一条掌影却迅速向她压来,带起一阵疾风,过多的酒精让她的行动不再敏捷,躲不及,黎洛选择闭上双眼。
预想中的掌掴声并没有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