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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元神的时间并不会多长,要不了多久双方就会同归于尽——唯有一个破解的方法,那就是在剑圣元神离体后马上攻击他的肉身——此时他的肉身完全没法抵抗,必定一击即溃——而剑圣的元神也必然会因此消散,剑二十三也因此而失败了。然而当自己的元神被剑圣的元神攻击时,被攻击者就完全不能动了——自然也没法攻击剑圣的肉身,只能依靠别人——可别人也未必能反应过来,因为他们根本就看不到什么元神,或者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攻击肉身的窍门,只要晚上一步,有可能被攻击的人就已经死掉了——所以要解决剑圣,一是要被攻击者能撑过一段时间,二就要动手的人毫无犹豫而且足够有默契了。当然,如果能找个炮灰来和剑圣同归于尽也好——可是问题在于对付炮灰剑圣又怎么可能用剑二十三呢,所以还是得要高手来才行。
剑二十三这一招的真正威力有多大,恐怕连剑圣本人都估计不足,想来独孤一方更是完全低估了——要知道即使传奇高手可以感应到元神,也是几乎无法躲开的——即使是帝释天遇到这招,除非有人立刻攻击剑圣肉身,否则也难保不会完蛋。
如若让独孤一方知道了剑二十三的威力,那他是绝对不会就这样让剑圣来送死的——这绝对是具有极大威慑力的最后筹码,就犹如原子弹一般,只要摆在那里,敌人就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凌傲天决定要应战,错过了这次不单止会使天下会名望受损,未来更是难以预料了。剑圣如今也不过是绝世巅峰境界,并不一定需要凌傲天亲自对付。只要能逼得剑圣不得不用出最后的剑二十三时,便可趁机杀了他,永绝后患——剑二十三这种招数太过可怕,还是不要存在于世上的好。
其实这次不单单是独孤一方想试探凌傲天,凌傲天自己这次也有趁机试探的意思在——他刚醒来发现自己身体状况的时候就想过:泥菩萨究竟能不能算到自己受伤?如果算到了,又能算到什么地步呢?
能够预言未知的事情确实是神一般的能力——可是在凌傲天看来,如果只能预知一些模糊无比的信息,让自己疑神疑鬼的话,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知道。
凌傲天是有些忌惮泥菩萨,但也没太把他放在眼里。毕竟从原著里泥菩萨给雄霸批算的命数来看,泥菩萨最多也就是看到一定时间段里存在的一个结果,具体原因和过程都是看不到的。那么,何不反过来误导他们呢?别以为自己占了先机——凌傲天心底冷笑——总要让你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傻瓜。
假如泥菩萨真的能算到凌傲天偷了帝释天的凤血,那无疑是十分危险的——独孤一方必定首先就要找个人来试试凌傲天究竟伤成怎样了——剑圣当然是最好的人选。无论凌傲天应战与否,无论剑圣能否趁此机会杀死凌傲天,凌傲天的情况都已经暴露了。如此独孤一方大可趁机削弱天下会的势力和声望,甚至他会去找到帝释天——即使帝释天把世人都当作蝼蚁,可是为了凤血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大杀四方的——凤血可是他的命啊。
然而如果泥菩萨仅仅能算到凌傲天受伤的话,情况就简单许多——他们也只能选择先让剑圣来试探了——还是同样的道理,只要凌傲天被试探出一些情况来,之后自然是天下会无双城各出绝招各显神通了。
但是无论如何,重点都在于这一次剑圣决战天下会的试探上。那么破解独孤一方和泥菩萨的试探的最好方法就是——凌傲天根本就别出面,让他们啥也试探不到。然后再让别人把剑圣给解决掉——那么无双城就真的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
那么现在只剩下两个问题:一是究竟谁来应战;二也就是由谁来攻击剑圣的肉身呢——毕竟要是慢了一点儿,应战的人绝对是会很危险的。
最适合攻击剑圣肉身的人自然是凌傲天了,因为只有传奇高手才能感应到元神。等到剑圣来的时候,他应该已经有余力出招了——完全不需要什么大招,就是末流的小招烂招也能解决元神出窍了的剑圣肉身。
那么最合适挑战剑圣的人自然就是步惊云了——步惊云如今已经成就麒麟体,进展之大完全可以和剑圣一拼,而且他也是用剑的,这种巅峰对决简直可遇不可求。而天下会里除了凌傲天以外,想找一个有可能逼得剑圣用剑二十三的人还真不容易——凌傲天忽然就有些期盼聂风和断浪快点儿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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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上得楼来,凌傲天一眼就看出步惊云眼神里分明有着内疚和无措的情绪——不由得想着这孩子还真是……有些可爱,于是看他的眼神里也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
缓缓地扫过几人的神色,凌傲天面无表情淡淡地说:“出了什么事?”
幽若面色变了变,语气带着些撒娇的意味说:“哪儿有什么事,爹爹你不要想太多啦——现在爹爹最重要的就是把伤势养好,那些小问题交给我们处理就好啦。”
殷成有点儿想说话,被幽若瞪了一眼,又犹豫着没说出口。
凌傲天语气中有点儿似笑非笑的意味,若有所指地说:“连殷成也……有事隐瞒我了吗?”
殷成似乎打了个激灵,连忙说:“绝对没有,帮主,刚刚我们其实是在讨论剑圣战帖的事。”
幽若狠狠地瞪着殷成,嘟囔着说:“爹爹,这些烦心的事你就别理啦,什么剑圣,什么战帖,根本就不用去管他。”
凌傲天淡淡地扯了扯嘴角,说:“答应他吧。”
幽若有些急了,说:“这怎么行?爹爹你……”
凌傲天缓缓地说:“我就在天下第一楼里等他,要是他进得来,我就和他好好过过招。”
秦霜若有所思地说:“师父的意思是和之前殷长老说的一样吗?直接让人围攻?可是那些观战的人怎么办呢?”
凌傲天淡笑着说:“不用围攻……一个人就够了……”说着看向步惊云,轻声说:“一对一,很公平,谁也不能多说些什么。”
步惊云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忽然有浓浓的战意瞬时在心中点燃。
秦霜有些犹豫地说:“云师弟怕不是剑圣的对手。”
凌傲天目光深邃地看着步惊云,坚定地说:“我相信云儿。”
此话一出,步惊云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剑圣什么的,都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断浪目光闪亮亮地望着步惊云,眼神里全是崇拜,倒是让习惯了断浪恶作剧眼神的步惊云很是不习惯;聂风的脸上却有几分担忧——而幽若和秦霜则是完全相信凌傲天的判断,一时间都舒了一口气。
凌傲天悠悠着说:“秦霜就以大弟子的身份代为师应战吧,到时候如若剑圣能通过本座弟子的考验,本座就与他一战——本座乃是天下会的帮主,他无双城不过派个剑圣过来,难道还是想战就战的?若无几分本事,本座根本不屑于见他。”
凌傲天为了表示亲近很少在这些人面前自称本座,然而此时这句话不但不会让人觉得疏远,反而由心而生出一股豪气来——淡淡的金光洒在凌傲天的身上,明明是重伤虚弱的样子,却凛然是尊贵非凡的气势,令人心折不已。
秦霜点头称是,又问道:“决战之日选在哪日为好?”
凌傲天淡淡地说:“今日是初一,就定在十五好了。云儿留一会儿,你们都先回去吧。”
众人纷纷点头离去,唯有殷成注意到凌傲天状似不在意地微微抚了抚被子的一角,打出了个特别的手势,却也不动声色地退下了。
正文 情意
待得众人走后,步惊云走到床前,却是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坐下。
凌傲天伸出右手握着步惊云的手,只微微用了一点儿力气,步惊云顿了顿,没敢用上半分力气,终究是坐在了床沿上,可是眼里还是有些不安的神色流露出来。
凌傲天浅笑着说:“云儿还在介怀昨日的事吗?”
步惊云微微点头,露出一丝愧疚之色。
凌傲天温和地说:“你霎时间功力大增,控制不住也很正常,这并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现在师父也没事了,昨日之事也就不必再提了。”
步惊云细细看去,今日师父的面色比之昨日倒真是好了几分。昨日师父说话时都是虚弱得断断续续的,今日明显多了几分精神,步惊云也微微放下了心,轻轻地点了点头。
凌傲天话锋一转,淡淡地问道:“云儿觉得……剑圣如何?”
步惊云目光一凛,隐隐透出一股战意来,凝声说道:“剑中好手。”
凌傲天接着问:“与他相比,你待如何?”
步惊云眼神坚定地说:“上次见时,相距甚远;此次相斗,未尝不可胜之。”
凌傲天的表情柔和了几分,语气也平缓下来,和声说道:“在师父看来,剑圣远不如你。”
步惊云怔了怔,轻轻地回握着师父的手,目光甚是柔和。
凌傲天浅笑着说:“云儿如今尚且才十七岁,剑圣如何能与你相比?”
“不过,”凌傲天忽而又严肃地说,“那剑圣毕竟成名多年,内力在你之上,剑法也算一绝,云儿可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步惊云郑重地颔首,说:“云儿必尽全力。”
凌傲天微笑着点头,又问:“昨天的血菩提你可有完全吸纳?”
步惊云稍稍有些疑惑,却也轻轻点头。
凌傲天想了想,说:“血菩提师父这里还有,可若是之前的云儿未能完全吸收,再次服用恐会有危险,你还是先多作巩固,这十五日中每隔几日服食一颗好了。”
步惊云微微迟疑地说:“血菩提如此珍贵……”
凌傲天轻笑着拍了拍步惊云的手,温和地说:“血菩提不过是外物,又怎能与云儿相比?”
步惊云一时只觉得心里满满的,眼神中也流露出淡淡的情意来。
凌傲天微微怔了一下,却恍若未觉地接着说:“云儿与剑圣相斗,还是用剑的好。师父这里收藏的最适合你的剑当是七星龙渊,你这几日好好地熟悉一下吧。”说着以目示意,步惊云转头看去,只见窗边的剑架上一把外表古朴剑鞘墨黑的剑静静地位于其上,稍稍偏西的斜阳映入,金晖下竟似隐隐有龙气从剑身上透出。
步惊云一时间似乎有所触动,默默地走上前去将这七星龙渊拿在手中——宝剑仿若有灵,竟似有龙吟之声在步惊云的心中乍然响起。
步惊云手握剑柄正待拔剑,忽而硬生生地止住了自己的动作,转眼看向师父。
凌傲天轻笑着点点头,说:“看来此剑与云儿还算相宜,云儿不妨与它好好交流一番——”顿了顿,继续浅笑着说:“幸好云儿刚刚未有拔剑,否则剑气冲霄,你师父我恐怕又要睡上一整天了。”
步惊云微微一愣神,凌傲天紧接着就笑着说道:“好啦,看云儿像是迫不及待想要一试的样子,你就先回去吧,师父如今倒也是可以照顾好自己了。”
步惊云紧了紧握着剑的手,面上迟疑了一下,动了动唇,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走出天下第一楼的步惊云忽然觉得,刚刚得到七星龙渊时的兴奋感似乎是一扫而空了,霎时间也没了练剑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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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傲天静静地靠在床柱上,微微歪着头,表情上难得出现了几分复杂的神色。
刚才一瞬间步惊云看着他的眼神,那分明是……之前凌傲天堪堪苏醒的时候,也曾在霎那间捕捉到相同的眼神,可是凌傲天当时本就疼痛难忍,神智上也少了几分清醒,只当是自己看错了——可是这一次凌傲天很肯定自己根本就没有看错,一时间心下生出了几分纠结之意。
凌傲天对于别人神情的揣摩能力绝对是达到了宗师级别的,他总能最快的把握住别人的心情波动,并立即作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反应。所以,即使他很想很想怀疑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了,可是他也知道,自欺欺人是不对的。
那样满含着情意的眼神,凌傲天其实是很熟悉的。
在前世三十余年的生命中最后的几年里,凌傲天已经扫清了一切障碍,要钱有钱,要势有势,表面上看上去健康俊朗,文质翩翩,绝对是金刚石级别的夫婿人选,明里暗里对他送秋波的人自然是不计其数。
然而那些染上了杂质的热切的目光,只会让凌傲天在心中嗤笑罢了,又怎么比得上,这一双干净得犹如天池之水一般的眼眸?
凌傲天的心忽而跳得快了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