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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怔了超过三秒後回答“抱歉,我恐怕做不到,如果我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我会这麽说。”
这个答案令卡卡西喉咙深处的铁锈味浓烈何止十倍,原来不是佐助不懂他的好意,而是他没体味佐助的决定,彼此都想要成全对方一个完整的人生,却将伤害一步步铸成。他努力吞咽著腾江倒海的腥味,一次又一次将它们打回无间地狱。
错到今时今日,苦海无边,回头无岸。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到手把手亲教千鸟的日子;回不到把後背交给对方的日子;回不到樱树下接吻血泊中别离的日子;回不到新调菜肴等君归,相依相偎的往昔。
我们拿一生的感情挥霍的结果是让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爱情在不经意间飘然而至步上群山;爱情在成全撕扯里体无完肤乌云蔽眼。
佐助平定的声线继续折磨他的神精“三天後我们订婚。请火影大人和老师为我们主持仪式。”不是在宣布一场婚讯;倒像是要赴了谁的葬礼。
他的;他的或是他们的。
葬於木叶火影岩下;泣於黄泉慰灵侧。
“当然可以。”纲手瞟了卡卡西一眼,以为他会说点什麽,比如说太快了,太草率之类的。毕竟要从你心上剜一块肉走,那种痛不是任何人都能忍得了的,卡卡西再强终究也只是个人。
“好。”卡卡西点点头,义不容辞。
突然间纲手很有些同情佐助了,卡卡西的心是铁打的吗?
走出火影办公室;小樱期期艾艾地开口“佐助,我真的觉得是像做梦……”恍惚带来的眩晕感令她天旋地转。
佐助没有在听她的感概,从怀里掏出从不离身的两枚指环。
“那个……”小樱顿了顿“佐助不想知道它们原本应该属於……”
“不重要了。”佐助半垂著眼睑,手掌握紧,握到被指环硌得剧痛,又骤然松开,掌心被烙出个深刻得几乎见血的红痕。
小樱还待说点什麽,就见佐助突然扬手一挥,指环化作两粒星晨消失於视野中。她失声叫出“啊……”
再见少年的神情,死般寂寥;他微微侧著头看那无法永恒的银色轨迹;樱感觉到宛如撕心裂肺的痛感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樱想说的话却是再说不出口,她原想说把戒指改小我们结婚时可以用,看佐助决绝,是宁可丢掉也不另送他人。
丢掉了戒指就能丢掉前尘?
斩断了缘就能断得了情?
选择与过往决裂就能忘掉缠绵?
32
播种一段爱情,收获一框悲剧。樱凝视著她梦寐以求的华美礼服,惚恍得像做了一场梦。意料中的狂喜并没有来袭,她咬著嘴唇,很想很想问:佐助你幸福吗?卡卡西老师你幸福吗?春野樱你真的幸福吗?
空荡荡的房间没人能答。
卡卡西老师说,小樱,带给凋零的宇智波家族希望吧。
只是给宇智家族希望吗?那麽佐助呢?在他心中可否真的觉得自己重要?或者,仅仅只是找个人结婚而以。
“小樱,火影大人和静音大人来看你了。”母亲敲打著房门。
纲手凝视著小樱,“你似乎不太高兴?”
得到真的会幸福?她的幸福是什麽?是建立在卡卡西老师残忍的成全上,还是建立在佐助绝望的眼眸中?那两个人沈寂的目光,至今思来仍让她觉得心碎。
那是种令人魂神俱碎的缱绻。
“我很渺小,在他们的爱情面前。”樱说。
纲手摸著她的头发“你没错。”
“我现在要去找卡卡西老师。”樱毅然站立起来,这个决定让她如获重释。
“现在?……小樱你真的决定……”
少女已经冲出家门。
没有仪式,没有勉强,没有谁心碎神伤的放弃,没有谁全心全意的成全。
她不稀罕什麽成人之美,也不相信退一步海阔天空,她现在一心一意就想看到佐助和卡卡西老师幸福的脸。
有人先她一步进了卡卡西的家,她远远地看著,没再靠近,那一天木叶的樱花落了,胧湿她的眼。
她哪也不去,安静地等著,等待一个结束。
卡卡西看到穿著结婚礼服的佐助夜晚出现在他家门前时,嘴巴半天合不拢,半晌他终於记得调整表情,招牌似的微笑“很好看佐助,你穿这身衣服很好看很合身。”
佐助也不说话,目光沈沈盯著他看,几乎要把他的脸炙出一个窟窿。看得卡卡西强忍耐著的心脏一阵赛过一阵地抽痛,呼吸间充次著沸腾的铁锈味。
你就非得来显摆你的幸福,你就非得来增加我的痛苦吗?
“佐助,你既然穿上这身衣服,你就不应该来这里。”
佐助啪地关上门。
“卡卡西老师,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请教你一件重要的事。”佐助慢慢开口。
“你说吧。”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呼吸的声音,沈默得有点痛。
“既然我明天就结婚,我想来向老师请教夫妻之事。”
卡卡西眨眨异色的眸子,很快就明白坏小孩的意思,红晕迅速染上瓷润的脸颊,他咳了一声作为掩饰“这种事你不是做得挺熟练吗,就算真的忘了,书店里成人小说还是可以随你挑的,再不行我的《亲密天堂》借给你……”
“我要你亲自教,亲自。”佐助咬重最後两个字。“不然我就去告诉小樱,我们不结婚了,老师不肯教我人生大事。”
是威胁,绝对的威胁。
卡卡西恨得牙痒痒的,这小鬼怎麽就登鼻子上脸了。
“其实也没什麽。”卡卡西清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比方说恋人最开始会牵牵手……”
“要我重复第三遍麽?亲自!!”压迫感十足。
卡卡西无可奈何,伸手握了佐助的手一下,感受到男孩掌心的热度後如针刺般缩回。
觉得难受,受得疼痛,胸口的地方。
“再比说说亲吻。”卡卡西犹豫的嘴唇轻描淡写地擦过佐助的额头。
“老师,你真的很不称职。”佐助狠狠抓住卡卡西的手臂,狠狠吻上卡卡西的唇。
唇舌间几近疯狂的纠缠,佐助挑逗著卡卡西无路可退的舌瓣,吮吸他口里青柠清新又清爽的香气。卡卡西被他的突然袭击逼迫得喘不过气,只有节节败退。一直到他口腔和呼吸中满是男孩子火一般的炙热气息,一直到他快要窒息,他挣扎推搡佐助。
“嗯……”鼻子里哼出抗议。
佐助死死扣住他的手臂,让他没有反抗的余地,最後他缺氧头发晕眼发花,惚惚恍恍间觉得好像有人抚摸他的身体。
求生的本能令卡卡西爆发出惊人的力,他猛地推开佐助,唇胶合的地方扯出淫靡的丝,他大口大口吸进空气,连骂人的时间也没有。
他曾经的学生并没有想就这麽简单地放过他,抚著他的脸颊,用一种热得发烫的口吻挑逗他“然後,我们应该再做些什麽?”
做你个大头!卡卡西想骂人,然後把这个死小孩扔出去,可是长大成人的学生已经完完全全制住他的行动力,他根本没有逃的可能。
“然後呢?”没打算放过他,明知故问。
卡卡西敷衍地在佐助俊美的脸上摸了下,含糊不清地答“大概就是这样吧。”
“卡卡西老师的技术真差劲,爱抚的话应该更用心一些才是吧。”男孩子的手完全探进他衣服下摆。
掌心的高温贴在赤祼的皮肤上火辣辣的,卡卡西倒吸一口凉气,却吸进正好贴过来的佐助呼出的二氧化碳,紧接著嘴唇再次被侵略,连抗议的余地也没给留。手,在身体上蜿蜒探索著前进。
“我不教了,你走吧。你的人生大事与我无关,你愿不愿意跟小樱结婚也与我无关。”
“来不及了,老师!”佐助锁住他的手,力气大得可以将他的老师一同拉进无间地狱。
佐助对著灯光扳开卡卡西的双股,刚被亵玩过的淡粉色禁区仍然惊惶失措地紧锁。
“我猜老师一定是个禁欲派,那里又怕羞又青涩。”
身体最隐私的部位被人评头论足,让卡卡西无地自容,连脖子都红透。
这样的卡卡西如果不欺负一下才是天理难容。佐助目光移到桌上一小罐蜂蜜,在他到来之前,卡卡西正准备拿它调青柠茶。佐助脸上显出邪恶的神情,他抓过来淋向卡卡西腿间。
冰凉濡腻的刺激令卡卡西全身一缩,佐助沾满蜂蜜的手指强行引导蜜汁流向他体内。
蜜糖的甜香,花的芬芳,浸透在情欲迷离的气息中,宛如梦中一般蚀骨销魂。
佐助借助蜂蜜的润滑轻易进出卡卡西脆弱的深处,同时将沾了蜜的手指伸进卡卡西唇齿间,玩弄著他柔软的舌瓣“舔干净,别浪费,这可是上等的花蜜。”
“不对,不对,其实……其实我是攻,我才是攻。”含糊不清地吐词,拼命想趁著最後的机会扳回一局,刻意强调倒显得欲盖弥彰。
他讲他的,没人在听。
佐助听到了,但不觉得与自己相关。卡卡西要是攻,难道他是受?简直要笑死人了。
“我应该在上面,我要在上面!!”
佐助“切”了一声,人已经欺上来,压倒他,占有他。
“啊……”一声淫媚入骨的呻吟声泄出唇齿关防时,卡卡西及时咬住自己的手,阻止自己败给官能的快感,不让最後的理智在疯狂的节奏中沦陷,即使肉体早已溃不成军。
佐助将他被咬出深深齿痕的手固定在头顶,“你的身体,只有我能咬。”边说边恶意加剧侵略,听著卡卡西哀求“佐助,不要……已经够了……”那种满足感无法用言语形容。
卡卡西终於放弃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抵制。
如果只有今天,只有现在,人生偶尔放纵一下又如何?
如果有来世,无今生,在我还记得你的时候堕落一次又如何?
如果一辈子的回忆注定要暂停在今晚,偷一段弥足珍贵的时光又如何?
说爱与不爱都太沈重,重得明明是高潮到来欢悦颠峰,谁却想放声大哭。
我哭不出来,在“情”字天空下,我不流泪。
33
佐助抚著卡卡西绝色的腰背线条,“你在生什麽气啊?我会负责任的。”
“罗嗦!”卡卡西继续生闷气。
“你生气其实是因为本来打算趁我失忆压倒我,结果却被我上了,所以你失算了?!”
一针见血,直击事件要害。
卡卡西无言以对,心想这臭小孩的敏锐永远一流,他继续拾拉著眼角,不理会佐助的得意。
“做攻这件事很费体力的,留给我这样的年轻人去做,你只管享受就好。”
这算哪门子安慰啊?卡卡西忿忿不平地想:你个面瘫小鬼,平时扮酷装拽不理人,原来也可以一次说这麽多话,我今天倒想试试,你自言自语的底限是啥时候。
“不但讲体力,还讲实力的。”声音抬高三度,自豪感油然而生。
“闭嘴!!吵死人了!”再不吭声,卡卡西非让他给气死不可“你怎麽不再大声点,让一条街都听到!!”
“可是,卡卡西老师,”佐助抓起一缕银发送到唇边亲吻“昨晚上明明就是你整晚上叫得很大声,而我又忘记关窗……”
救命啊!卡卡西把脸埋进枕头装驼鸟,作垂死挣扎,他这个老师真是失败得天理难容,人这神共愤,一木叶大好青年师从於他,把他所有的忍术全会了,也把他的无良给照单全收了,到底是他卡卡西果报自受还是佐助聪明过人?神,你把以前那个好欺负,好捉弄的佐助同学还回来吧!
就在卡卡西内心世界呼天抢地,波涛汹涌时,身上突然就多了个体重。
“现在……是……是白天……”卡卡西闷哼一声,抱怨被佐助用行动填满。
佐助同学满脸无辜,一边折腾他的老师一边还得了便宜还卖乖“让我用体力和实力向老师证明。”
让我死吧!卡卡西沮丧得差点没找个枕头撞死在床上。不是他没找,而是枕头被占据上位的同学抽走,拿去垫高他的腰,好让自己的攻击可以来得更猛烈更深入。
宇智波家的面瘫脸,是拿来骗人的,绝对是!!
“老师,老师,老师……”高潮时佐助一直反反复复这样叫他。
“我说佐助同学,你以前可是打死都不肯称我为老师的。”言下之意现在怎麽转性了?
黑眸美少年邪恶地一笑“一边喊你老师,一边上你,会让我更有下克上的快感。”
这个……不良老师的学生……
卡卡西也不去拔脸上的黑线,他灿然一笑,点头,“原来是这样,难怪宁次说啥也要称我为前辈。”
明知卡卡西故意气他,佐助还是忍不住顿时就炸了。
“卡卡西!!!“
“明天仪式取消,我会亲自去向火影大人和小樱请罪。”平静地陈述一个足以引起惊涛骇浪的决定。
“佐助,你想让全世界的人都恨你吗?”
“你知道的,我从不在乎与全世界为敌。”少年一如即往的倨傲,说这句话时目光森冷,他绝对不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