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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皱著眉接过来,好奇什麽样的巨著才让身为老师的他随身携带寸步不离?是木叶的百年大计、文化精粹还是忍术新招,警世名言?翻看,越翻眉头皱得越深,脸黑成一块,他抬头深视一眼眼前人,确定对方没有在捉弄自己,他开始百分百後悔上秒的决定。让他读这种书还不如让他去死……
“佐助,我以前明明有教过你,强大忍者必苦练忍术,成熟男人必读《亲热天堂》,你明明也很喜欢的,走路吃饭,连修习忍术也随身携带。”不良上忍继续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不可能!!”你当我白痴啊。
“你非常期待自来也大人的续集,虽然你当时未成年,但你的期待之情绝对不比我少。”骗人也可以一本正经。
“胡说!!”
“快点念吧,念你最喜欢的那段就好,”
“我拒绝。”要不是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连你带书一起扔出木叶,你真是特别上忍吗?整个就一祸害,哪个不长眼的居然让你来带学生,分明就是残害木叶的花朵,毁坏木叶栋梁。
卡卡西开始笑,“佐助还是那麽可爱……”
显而易见,这个男人很早以前就有捉弄他为乐的恶趣。依照自己的脾性怎麽就留他祸害人间这麽久?
是真的希望能为卡卡西做点什麽,艰难也好,流血受伤也好,也许可以缓解他的难过和愧疚,那天过份的话有人不放在心上,有人耿耿於怀。
怕只怕,有人什麽也不求什麽也不要。
眼睛又开始抽痛,他捂著双目,果然还是应该再去看医生,这麽痛,他快要不能呼吸。
“佐助?不舒服吗?”男人的手在空气里寻找他。
佐助做出个他自己意想不到的动作,他抓住那只指甲修剪得洁净整齐的手,把它按在眼部。
瓷白的皮肤微凉,好像真能缓解眼睛的炙热。痛觉渐退,比什麽药都有效,立竿见影。男人的掌心带有干燥清爽的青柠味,好闻得要命。佐助把它移下来一点点。
卡卡西的反应不是震惊尴尬,而是有点──羞涩。淡淡的红晕从脸颊无声地延展到指尖,也许用美丽形容一个男人不对,但佐助那一瞬间有点乱。
不远处说话的声音传来。
“你要的青柠檬我给你送来了。我父亲说你很喜欢。”日向宗家的女孩雏田细柔的嗓音被风吹来“你不怕酸吗?”
“不怕。卡卡西老师喜欢这种味道。”宁次的回答。
“他来了,我要走了,改天来看你。”佐助低低地说,毕竟自己有擅闯民宅之嫌。
“等等,佐助。”卡卡西从怀里取出木叶护额,摸索著帮佐助戴在头上,然後灿然微笑“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说一句,欢迎回来,佐助。”
那块半旧的护额还是三年前佐助与鸣人大战叛走後扔下的,卡卡西没来得及阻止两人宿命对决,只有拾回被佐助丢弃的护额。佐助离开後那段时间,他曾一度日日夜夜自责,把所有罪过全算在自己身上。
如果当时他可以早点赶到,也许可以制止二人同门相残,也许鸣人不会重伤差点丢掉小命。
严格说起来,他真不是个好老师。
後来他一反懒散常态,认认真真地帮助鸣人压制九尾,改进螺旋丸,帮助鸣人修行。他想,他是在找一种方式补偿自己以前对这个孩子的疏忽。
鸣人引发他的罪恶感,佐助就是他这辈子的疼痛。他曾不止一次假想重新把这块代表木叶忍者的护额亲手再次给佐助带上,只是,他的种种假想中,不包括现在这种。
12
会遇到日向宁次完全是偶然。
换了以前,就算是在街上认识佐助也不会多看宁次一眼,宁次也一定懒得跟佐助打招呼。
“嗨,宁次,你怎麽会在这里。”全木叶都知道自从卡卡西老师住进他们家,宁次就很少出任务。所以小樱才会觉得稀奇。
“小樱,鸣人,佐助少爷。”被完全无视的帕克很主动地跟他们打招呼。
“想给卡卡西老师选一件合适的和服。”卡卡西本来只是让帕克去买,宁次主动要求同行。
然後不知道为什麽,大家一起进了和服店。
宁次选了一件跟自己衣服同色系的和服,柔软而舒适,是他们日向家的传统样式。
佐助挑的和服上的图案像极了宇智波家族的团案标记。
鸣人提著一件带卡通帽,印著卡通娃娃的睡衣,大叫“这件很可爱。”
“当然是我这件。”
“切,我选的比较好。”两个同样出色的美少年四目相对,眼睛里几乎要迸出火来,至於鸣人说了些什麽,根本没人在听。
帕克叼著印有忍者镖图案的衣服,很想说其实卡卡西早就选好样式了。它聪明地选择了三缄其口,白眼和写轮眼的大战会殃及池鱼。
“卡卡西老师又看不到,穿什麽还不都一样……”小樱企图劝解。
怎麽会不一样?!!专属烙印的意味深刻。
鸣人神精一向粗,他半天也没闹明白这两个人浓重的敌意从何而生,他大大咧咧地插到他们中间“吵什麽啊,让卡卡西老师不穿得了,反正都是男的。”
这个微妙的时候,这种什麽什麽相见份外眼红的场合,说这种白痴的话,後果──非常严重。
四只眼睛齐齐瞪过来“闭嘴!!”异口同声,居然很默契。
“不用吵了,我说了算,挑衣服是女人的事,你们这些男人就别在旁边添乱。”小樱从帕克嘴里取下衣服“就这件吧。”
天下,暂时太平。
一行人站在日向家院门口。
宁次皱著眉老不客气地置问“我又没有邀请你,你来我家干什麽?”显而易见,他针对的只有宇智波佐助。
“我来看我的老师,需要向你汇报吗?”反问,不甘示弱。
家仆引他们进卡卡西的房间。
“你要的东西。”宁次很体贴地把衣服放在卡卡西手里。与跟佐助针锋相对时的傲慢完全不一样的温柔,从眼神流淌到指尖。
“谢谢。”卡卡西活像一只被宁次伺养著的银白色猫科动物,优雅而慵懒。
当宁次的手指抚到卡卡西的发角,卡卡西的笑容在白玉色清澈的眼眸中燃烧,佐助的情绪突然像暗藏了十万吨的火药,一点就爆,他极力克制莫名的狂躁。
仿佛感受到他的视线,宁次无惧的目光转向他时,手搭上卡卡西的肩膀,以一种占有者的姿态,挑衅也似,佐助从没像现在这样讨厌一个人,他铁青著脸一言不发。
“佐助,你脸色好差,不舒服吗?”小樱关心地去摸他的额头。
佐助下意识甩开躲避。小樱怔在当场,被他毫不掩饰的厌恶弄得下不了台,关心僵在脸上。
“小樱,可以帮我倒杯茶吗,我口渴。”卡卡西一脸全然不知的模样却不经意解了小樱的围。
“我去吧,只有我了解卡卡西爱喝什麽茶。”宁次如是说。
小樱不自然地笑“宁次,你那口气真像恋人……”
“小樱,你变八卦了,小心没有男人敢娶你。”卡卡西笑眯眯若无其事截断小樱的话。
这个男人装傻的本领已经出神入画了。宁次苦笑,他忍不住伸手去揉卡卡西的头发,想把它们揉得乱七八糟的,就像他现在的心情。
啪!
手在半空中被狠狠狙击。
佐助面无表情“抱歉,有蚊子。”若无其事挥挥手。
周遭空气寸寸僵冷结冰。
“我快渴死了。”有人适时的哀嚎救了场。
“马上……”又生气又无可奈何,宁次败给卡卡西了,他微微叹口气,看谁的目光始终很温柔。
打蚊子!!宁次盯著迅速红肿起来的手背,该死的宇助波佐助,你怎麽不说你打狮子。
“我一直想请教老师,为什麽我两只写轮眼的功能不太一样?”佐助问。
众人狂汗,无言以对,只盼著卡卡西的理由不要像“人生路上迷路”的借口一样没创意。
卡卡西振振有词“佐助的写轮眼还在成长中,你必须更努力修行,争取早日实现双眼功能同步。”
其他人为他光冕堂煌的回答暗暗喝彩,佐助显然对这个解释能够接受。
次日。
“老师,卡卡西老师。”跌跌撞撞地闯进人来。
“鸣人,这里别人家里,你有没有做为客人的自觉信?”卡卡西叹气,这孩子冒失的性格什麽时候才能改改。
鸣人抢过卡卡西手里的茶,一口气灌下去然後酸得面目全非“老师……好酸,你陷害我……”又皱眉又吐舌头。
“到底什麽事?”
“眼睛还在痛?”纲手听到小樱的报告後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是的,痛得厉害极了。”
“他上次也这麽说,我专门替他检查过,神精和眼睛本身本没有问题。”纲手沈吟“除非……”
“除非什麽?”
“先不说这些,带我去看看。”
佐助捂著双眼脸色煞白,黑发被汗水湿透一缕缕贴在脸颊额角,怎麽看也不像是假的。纲手仔细检查後找不到原因“发作前他遇到什麽人什麽事或是与谁交手吗?”
小樱摇头“没有,他说一觉醒来就这样。”
“佐助?”纲手是过来人,不会像小樱那样容易被三言两语糊弄过去。
佐助不吭声。
“你不配合我们怎麽治疗呢?!”
沈默良久,佐助不情不愿地低声开口“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人,可是看不清他的脸,我还梦到我快要死了……醒来眼睛就这样子。”
我根本就没有爱过你,因为我知道那个男人喜欢你,只要是他喜欢的东西,我不惜一切也要抢过来。他死了,你就没有价值了。在梦里他说著最绝情的话伤害那人,那人嘴角的弧浅淡,压抑著悲伤,身体慢慢一点点消失在空气里,他遍寻不到,四周除了乌压压冷沈沈铁似的黑暗就剩下他赤裸裸的真实,他听到自己竭斯底里地嘶吼:不是这样的,骗人的,这不是我的真心话。你在哪?出来呀,有没有听到我在叫你。有没有听到我在对你说: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
他在梦里孩子般哭泣,他无助他悲恸他伤心欲绝,他说过无数遍对不起,那个人却再也没有出现。
心如刀割,失去的感觉如此强烈而真实。
噩梦惊醒,梦境中撕裂心肝的剧痛直接反应到左眼上。
13
纲手冷眼旁观佐助隐忍的情绪中崩裂的角落,这孩子有什麽事始终放不下。在梦中为自己犯下的过失一次次忏悔一遍遍揪心。
小樱听著佐助的话,心里一咯!。
“鸣人,你去日向家把卡卡西接过来,佐助在木叶没有亲人,他好歹也是佐助的老师,有必有知道学生的安危。”纲手命令。
“???”鸣人挠头“请卡卡西老师过来?见佐助最後一面还是遗体告别?”
小樱头冒青筋,毫不留情给他一记左勾拳“你再不滚,我就让你变遗体。”鸣人连滚带爬逃出病房。
这就是鸣人会冲进日向家的来龙去脉。
小樱把手叠放在佐助的眼睛上,用查克拉为他镇痛,直至全身查克拉耗尽,精疲力竭地瘫软在一旁。
佐助一脸不解地问“你为什麽对我这麽好?”
小樱抓著他的手“我是想让佐助知道,我也可以为你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说这话时她眼眶发热,周身的血在沸腾。
不是只有卡卡西老师才能做到,我,也可以。
佐助微微动容,女孩子坚定又热切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他不可能毫无知感“谢谢。”声音低沈,算得上温柔。
虽然仅仅是一点温柔的感觉,小樱眼中的泪顿时就溢出来,莫名的酸楚和淡淡的甜蜜让她又感动又心动。
为了自己一句话就哭成泪人,佐助想,这个从孩童时代就等待他,倾慕他的少女真是傻得可以。
眼部的强烈痛楚扰乱他的思想,他痛不欲生的模样令小樱又心痛又难过,如果可以,我想替你承担。
“纲手大人?”静音见纲手一直沈默不语,小樱担心又不好追问,便主动开口打破沈默。
“我有个想法……别急,过会儿你们就知道了。”纲手请她们俩稍安勿躁。
卡卡西坐在佐助身边“YO,佐助?大清早怎麽就赖床。”
佐助只是按住双眼说不出话。
大约听出佐助沈重的呼吸饱含痛楚,卡卡西著急起来“纲手大人在吗?这里有其他人吗?帮我去请火影大人来一趟。”
“没用的,”佐助勉强出声“那女人一点用也没有。”
卡卡西摸到佐助汗湿的头发、额头,手指往下移到眼睛的部位。“无原无故的怎麽会痛成这个样子?佐助,你是不是用写轮眼偷看女孩子洗澡换衣服血气上涌内分泌失调?”
是哪个把这个家夥叫来的?这家夥究竟是来探病还是来加速他死亡的?气死的!佐助头顶青筋暴起,想把这个不良的上忍拍到九霄云外去……不过他手指凉凉的,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