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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是因为萧子虞没来看他才耍的小性子么,林璧一口咬上萧子虞的手腕,下死劲的咬,一边拿眼看萧子虞反应,萧子虞一脸父亲般纵容的表情更让他生气,也就愈加用力,最后咬了满嘴的血。他一点没浪费,全咽下了肚,把萧子虞的伤口上的血舔干净才罢休。
萧子虞任他施为,“解气了?好喝不?”
“臭。”林璧白他一眼,“承影,我饿了。”
一直候在门外的承影欢喜应了,赶忙叫人去厨房拿饭菜,好容易他家大爷想开了,果然还是皇上有办法。
“德行。”萧子虞摇头,“以后经常来皇宫陪我好不好?”
“笑话,您可是九五至尊,您旨意一下,小的哪敢不去。”
“那你咬了九五至尊该当何罪?”萧子虞亮了亮手腕。
“那是你活该!”
“是我活该。我在宫里一点都不好,你权当陪我?”
“我妹妹……”
“正好送去跟和熙一起读书。”
“……”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哼。”
萧子虞回宫的时候宫门已经落了锁,孙乙直接亮了他御前侍卫的牌子,御林军不敢怠慢赶忙让人进去了,连车帘子都没敢掀。谁不知道孙乙侍卫是贴身保护皇上的,这车里的人,除非他小命不想要了才问。
早些时候皇后打发人来请皇上,被韩成子以皇上国事繁忙为由挡了,现下都落匙了皇上还没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要说皇上,只带了孙乙就出去,万一要是碰上歹人可怎么好。
正胡思乱想着,萧子虞就回来了。
“奴才叩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韩成子,朕不在的时候可有什么事?”
韩成子道:“皇后曾遣鹅黄姑娘来过,是请皇上去坤宁宫用晚膳,张昭仪申时也遣人来过,说是昭仪娘娘身子有些不好,已经延请太医了。”
“皇后歇下了没有?”
“回皇上话,皇后娘娘已经歇下了。”
“恩,那就去宝华殿看看。”
张浅儿已经卸了钗簪,身上穿的是家常的素淡衣服,一身的浅青色跟她平时的美艳形象全不符,看见萧子虞来了吓得花容失色,可再重新收拾也已经晚了,只好作罢。萧子虞却觉得她这个样子比平时的花枝招展好看多了。
张浅儿忙跪下行礼。
“爱妃不必多礼。”萧子虞做了个虚扶的手势,张浅儿顺势站起。
“皇上要来怎么不提前跟妾说一声,妾这样穿着,太失礼了。”张浅儿虽是嗔怪,却带着明显的喜悦。
“无妨,朕不怪爱妃就是了。”
张浅儿吐吐舌头,眼睛里带着些许调皮,“皇上当然不能怪妾,谁让您来的不巧。”
萧子虞右手情不自禁抚上张浅儿的眼睛。
真像。
自看见这女子的第一眼,他就只注意到了这双眼睛,丹凤美目,妙韵天成,和林璧极像。张浅儿一个后宅女子,眼里带着的杂质,欲望、嫉恨、贪慕,生生坏了这双美眸。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纳了这个肤浅的女人在后宅里,不顾这样做会让冯宛如伤心。萧子虞觉得自己简直是自欺欺人的紧,只是想留一点慰藉而已啊。
张浅儿站着不动任他轻触眼睛,心里苦涩。这个男人不是因为她是张浅儿才要了她,他只爱这双眼睛罢了,可怜她只是个替代品,更可怜的是她宁愿当个替代品,也要保住这来之不易的富贵荣华。她甚至感谢萧子虞心里的那人,没有她,哪有张浅儿的今天,皇帝亲封的昭仪娘娘。
萧子虞敏锐看到了张浅儿眼里划过的耻辱和自嘲,玩味道:“爱妃倒是个玻璃心肝儿。”
张浅儿身子一僵,噗通跪下了,口里发干,“皇,皇上……”是她大意,居然在这人面前走神。
“爱妃这是怎么?快起来,地上凉。”好怜惜体贴的语气,萧子虞口里这样说,身子却一动不动,丝毫没有扶眼前的娇美人儿起来的意思。
“皇上恕罪,妾,妾……”张浅儿浑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完整了,娇媚的脸颊惨白如纸。
“爱妃难道还要朕扶你起来不成?”
张浅儿连称不敢,再三请罪,才敢站起来。
萧子虞盯着张浅儿看了许久,才拍拍她的肩膀,“爱妃看来生了病,早些休息,朕想起来还有些折子没批完。”
“妾恭送皇上。”
“爱妃早点休息。”萧子虞面无表情,心里却是在想着,原来这个张浅儿,没他想象中那么肤浅虚荣,应该说,是他小看了这个时代的女人么?
张浅儿送走皇上,腿一软倒在地上,喜儿笑儿赶紧扶她到床上躺着,“主子您怎么了?奴婢去请太医。”
“回来!”张浅儿厉喝,“这件事,你们谁也不许说出去。”
翌日,萧子虞就召了林璧进宫,省的他整日无所事事瞎想。
林璧进御书房的时候,就看见水心也在,正跟萧子虞说些什么,桌上一摞高高的都是账本,另几摞更高的是折子。
“正好,林璧你来了,过来坐,御厨房新做了玉带糕,过来尝尝。”
林璧也不愿意给他下跪,直接就坐在了水心旁边的位置吃起了点心,无视水心看过来不赞同的目光。
“我打算把升平客栈给上京赶考的学子免费食宿,林璧,你觉得怎么样?”之所以问林璧的意见,是因为他们的私产两个人都有份,却没有分的很清。升平客栈在京城开了两家,林璧回扬州的时候又在江南一带开了五家,这件事不跟他说,估计回头这小子又得闹别扭。
林璧道:“成啊,没意见,客栈是你的,想怎么弄随你。”
萧子虞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不在乎钱财,只是这是咱们两个的产业,总该告诉你一声。”他们才开始开铺子赚钱的时候,林璧是抱着好玩的态度,他却是在为自己找一条后路,所以做得很用心。后来萧子虞甚至做起了海上生意,幸好贤妃娘家也曾做过海上生意,路子还在,他们才能一本万利地赚钱,几年下来,萧子虞的私库里也有几百万资产了。
“恩。”林璧低应.他们两个的么……他竟然无可救药的被这混蛋感动了。
“可惜你明年不能参加科举,不然我就能点你的状元了。”萧子虞有些遗憾。
“皇上,”水心薄嗔,“哪有这样说话的?”明摆着的偏袒啊。昨日皇上出宫回来,手腕上几乎被咬下一块肉来,伤口深可见骨,估计是要留疤的,不消多想也知道,除了林璧没人有这么大胆子。
“无妨,就算我不偏袒他,以林璧才学,做个状元也有余了。”在他眼里,天下人谁都比不上林璧一根手指头,状元,也要看配不配得上林璧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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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萧子虞不是渣攻,回去了,嘤嘤……
赈灾
正德三十八年,注定不同寻常。
当六百里加急送到京城的时候,已是深夜。
萧子虞还没有睡,他正在看奏折,尽早熟悉朝务是他急于要做的。最近萧子虞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虽然各地每年都拨款加固河堤,但谁知道款子进了谁的腰包,又有多少真正用于修堤,这次大雨,悬啊。他才刚上任,就要接下这么棘手的事情,运气实在不大好。
正想到这里,韩成子就拿着封密折几部进来了。
“皇上,皇上,六百里加急密报!”太监独有的尖细声音和着风雨,压抑至极。
萧子虞心下一沉,“快快呈上来。”
“轰隆隆!”一个响雷劈下来,惨白的闪电照亮了整个大殿,雨势更急了,“啪啪”拍打着屋檐,一声快似一声,练成了片。
“出什么事了么?”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道。林璧睡眼惺忪地从后殿出来,他方才听见韩成子说有六百里加急了,心里焦急,雷电又打得急,连衣服都顾不得加一件就跑出来。
林璧穿着白色的里衣,衣带松松的露出小半个白皙的胸膛,隐隐能看见里头浅粉色的肉点儿,一头的乱发,配上他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让萧子虞忍不住咽口唾沫。
韩成子垂首而立,听见林璧的声音皮绷得紧紧的一动不动。天知道皇上鲜少有情绪波动,每回多少都跟林大爷有关,皇上发泄怒气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欺负他,少说少看少听方是正道。作为一个皇帝的贴身太监,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再不收敛点儿,死的才快,伴君如伴虎啊。
萧子虞道:“韩成子,你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韩成子巴不得,赶紧应“是”,他将殿里烛火拨亮,又剪了灯花才退下。皇上向来不喜欢一堆人在身前伺候,他也只能在门口守着。
“还不到三更呢,怎么,睡不着了?”萧子虞招手让他到自己身边来。
“唔,”林璧无视萧子虞动作,底下一张椅子上,“出什么事了?”萧子虞坐的那个位置,岂是旁人随便上去的?偏他自己不讲究,就为这个水心明里暗里说他多少回了。
“不就是黄河决堤的事么。”萧子虞淡淡道,坐在高高的御座上俯视林璧,他的眼睛是是浓郁的黑色,眼睫一眨一眨刷在他心上,酥麻酥麻的,神情不怎么高兴。林璧,许久都没有开怀笑过了,好像从扬州回来之后就一直这样不阴不阳的。
“黄河?把折子给我看看。”
萧子虞顺手将折子抛给他,好像他手里这份不是密信,只是最无关紧要的几页纸似的。
林璧脸上勃然变色,“山东、河南一带黄河决堤,淹没三十多个县,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这,这……”他有些说不出话来,萧子虞刚登基就出了这等大事,若是被有心人一宣传,被说成是神降罪于天子,进而说他不足以当天子,悠悠众口,可就不好堵了。萧子虞现在还不能把大权握在手里,太上皇随时都能废了他另立新皇,自古被废掉的皇帝能有什么好下场,无非是一杯毒酒黄泉路。
“难为你能想到这么多,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赈灾。”萧子虞一看林璧表情就知道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心里熨帖,左靥悄悄现出个酒窝。
林璧道:“这赈灾银子?”
正德帝在位三十八年,表面上说是四海升平,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可实际上萧子虞即位的时候着人清查户部银两,现银已经不足四十万两了,只有白花花一大堆的欠条。这赈灾银子,粗粗算一下,买粮草、修堤坝、安抚百姓,以及药材,得需要二百万两白银才成。
他到哪去抠一百五十万两白银去?
萧子虞忍不住站起来,背着手在大殿里踱来踱去,“估计再过几日,京里就要涌进难民无数,要设施粥棚,要安顿他们,这都是银子,银子!”
他这个皇帝当的够穷的,四十万两!若是拿自己私房填补,现下倒是可以,但这可不是个头了,眼看就要过冬,边疆将士的粮草棉衣的银子还没处着落呢,赋税如今还没缴上来。
殿外头的雨哗啦的下,半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整个干燥的京都也因为连日下雨,连空气都是湿哒哒的,让人烦躁透顶。 林璧道:“我去江南筹款。”
“不行!”萧子虞想都没想一口否定。
“为什么不行?”
“你还在守孝。”萧子虞暴躁了,他一个小孩子家凑什么热闹。
“我可以不用林璧的名字。”
“那也不行,你妹妹谁来照顾?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
“住七公主家,你会帮我照顾的。”
“我没空!”
林璧大声道:“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吗?你凭什么不让我去?”他爹是扬州盐政,向盐商筹款再合适不过。
“你还小,让萧子炳去。”萧子虞道,“回家看你的书去,这事你不许搀和。”
“我不小了!萧子虞!”林璧冲到萧子虞面前,睁着大眼睛吼,紧握的拳头随时都能锤他脸上去,“我都十五了,你不能再把我当小孩子看!”
“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孩子。”萧子虞别过头去。他想把林璧纳在羽翼下护着,不让他受一点委屈,“如今筹款这件事说大不大,却涉及到甄家。甄家岂是好相与的,就连林如海也难讨得了好,何况是你?不行,这事由不得你胡闹。”
“你,我不是女人,不需要你护着!我是个男人!”
“哦,我知道。”萧子虞点头。
林璧被他敷衍的态度气疯了,“你难道要护着我一辈子?”
“有何不可?”
“然后让我跟贾宝玉一样,一辈子当个扶不上墙的纨绔?”林璧讽刺道。
萧子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