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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后的蓝波的存在就表示明天那个小鬼不会有危险,这句话应该能够安慰到纲吉了吧,至于平行世界什么的,反正他也不知道,说了也理解不了,还是不要提了。
“对啊!还有成人蓝波呢。”
想到了这个可能性,纲吉兴奋的大叫了起来。
言本来安分的搅动水的手突然动作加大,被带起的水流泼到了纲吉的头上,水流顺着头发流过耳际,脸庞,最终汇聚到下巴处,纲吉只是呆愣愣的任由水流下去,过了一小会才发作。
“不要这么乱泼,水要是进了眼睛会很糟糕的!”
一开始就浸了水,头发本来就是湿着的,所以也没太大的不适感,言的话,是不会真的把水泼到纲吉眼睛里的。
只是……
“不要放这种东西进来啊!”
大力的抓起言刚刚顺手放到浴缸里面的东西,纲吉的脸更红了,头顶有要冒烟的趋势。
这种橡皮鸭子,给蓝波他们玩就好了,不要放到他这里啊!
纲吉的这种反应,则是惹来了罪魁祸首的笑声,听见那笑声的一刹那,纲吉顿了顿,随即安静的把橡皮鸭子放回原处。
言很少笑的那么快乐,这是好事吧。
他说的话可信度应该是百分之百的,而且成人蓝波是个很有说服力的存在,可是这次的对象是那个蓝波……
那个随时会出问题的蓝波,真的应该放下心来吗?
已经穿好睡衣,宽大的毛巾罩在头上,纲吉也不打算马上动手去擦,反正保持这样,毛巾也会慢慢把水吸走,一点一滴的吸走。
低垂着脑袋,纲吉打算就这么回去卧室。
然而在经过餐厅的时候,发现那里不应该亮着的灯此刻毫不顾忌的被打开了。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妈妈和那几个小孩子,都是早睡的种族,此刻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碧洋琪和里包恩……也不太可能。
好奇的走进厨房,看见了他一直担心着……的人的……成年版。
“大人蓝波?”
“好久不见,年轻的彭格列。”
纲吉为了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感到惊讶,刚刚才提到过他诶……心中突然升起了莫名的寒意,言相反,则是在意着刚刚两个人说的两句话。
貌似每一次他们的见面都是这两句开的头,有种很微妙的和谐感……
人既然出现在这里,总不能让他自己坐在餐桌上喝牛奶,只别扭了一下,纲吉就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双手撑在桌子上拖着下巴,想着和这个蓝波商量一下明天的比赛。
然后很神奇的被拜托了:请转告10年前的我明天千万不要使用是年火箭筒。
蓝波走得潇洒,拜托了很麻烦的事就消失在粉红色的烟雾里,剩下的小鬼蓝波则是在餐桌上呼呼大睡,流着口水,睡梦里还不忘向里包恩挑衅。
他能梦到像里包恩挑战却梦不到被里包恩踹飞,某些程度上将也很强悍!
蓝波的人在这,总得把他送回房间,否则会着凉不说,从桌子上滚下去也不好。
抱起桌子上依旧不在状况内的小奶牛,纲吉心里五味陈杂的,想想还是决定,等蓝波醒了,就转告他未来的他的话。
刚刚应该算是被强制答应了大人蓝波的委托吧,只是这个小鬼会不会听他的就是未知的了。
蓝波是从来不会按照牌理出牌的。
蹑手蹑脚的潜进奈奈的房间,把蓝波放在奈奈身边,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好歹刚刚的行为也算是潜进一个女性的房间,对纲吉这种孩子来讲,无疑是很大的挑战。
“进妈妈的房间也会这么紧张,你太没出息了。”
乍一听这话里有鄙视的意味,其实不然,言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愉悦。
黑手党首领在女生面前表现的太过腼腆着实不行,可是表现的太从容言就会不高兴了,纲吉现在的状态很好,不需要改变,全当他是个尊敬母亲的好孩子就好了。
只有这一点,绝对不能让里包恩乱教育!
拉好窗帘后,纲吉躺在床上,伸手拽了拽被子,倒不是感到冷,只是下意识的在紧张的时候想要找个东西来安神的本能动作。
略微歪了歪脑袋,就能看见坐在床下,靠着他床铺的和他长得一样的言的后脑,安心感顿时席卷全身。
“言你真是一点都不紧张呢。”
“我为什么要紧张?”
没想到纲吉没有像往常一样闭眼睛睡觉,言惊讶了一下,也没回头,坐在那里和他聊天。
“明天的训练要用那种子弹了,也就是说你要和里包恩面对面了,不会紧张吗?”
纲吉在面对里包恩的时候可不是紧张能够形容的,那根本就是害怕!
“没关系。”
都被他教育十几年了,也不差明天那么一次,而且,他有预感,里包恩不会为难他。
“你只要想好你的事就好了,我这边没问题。”
“睡觉吧,明天事情还很多,放轻松,关键时刻有我在。”
这两句话说的如梦呓般萦绕在寂静的屋子里,最后,纲吉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耳边一直环绕着言平静的话语。
第二十六章
雷之战这一天的天气糟糕透了。
一大早,天空就被乌起码黑的云彩遮的密不透风,黑压压的沉重感堆积在胸口,偶尔从远方传来或大或小的雷声,或是突然闪过眼前的闪电,都能让行走在路上的人受到惊吓。
就好像是要呼应雷之战一样的天气,阴郁的不得了。
费劲的爬上并盛山,纲吉还有训练要做,爬山的时候天空时不时打过的闪电,照的纲吉惊吓的脸惨白,生气全无。
在这样的天气下爬山,怎么会不害怕呢,万一有雷打不对地方,招呼到自己身上可不好玩,况且纲吉爬的,是光秃秃的岩石那面,他根本就是一枝独秀!
同时,心里还担心着,是不是拿把伞比较好,虽然这天气阴郁了挺久了,也是随时都可能下雨的。
被里包恩踢出门,害得他都没来得及拿把伞,现在这种可怕的天气,只要下起雨来就一定会是滂沱大雨。
然而换个角度想,带把伞是会影响爬山的,总之训练各种糟糕就是了。
里包恩怎么连这种糟糕的天气都不放过!
终于攀爬到山顶的时候,纲吉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山顶略微稀薄的空气,爬了好多次之后的确能够轻松一点,可还是累啊!
“太慢了,蠢纲。”
早早等在山顶的里包恩讽刺般的说,惹来了纲吉内心的哀嚎。
他已经觉得不错了诶,这在以前都是不能想象的,说到底,里包恩这个小婴儿的身材为什么会比他早到山顶那么久!
“这已经够……”
后面的话被子弹打回了肚子里,里包恩可没兴趣也没时间听他的自我满足和抱怨。
毫无疑问,里包恩这次打出的子弹不会仅是死气弹那种程度,经过了这么久的训练,辛苦也尝够了,是时候验证一下结果了。
之所以这么急着用批评弹的最主要原因,还是里包恩想要见一下那个背后灵,听纲吉的叙述好像没有危险似的,可是纲吉那家伙又不是一般的单纯,难保不会被骗鬼上身之类的。
作为家庭教师,有必要调理好学生的身心健康才是。
突然被看不见的力冲击到后位,纲吉自然不会习惯,就好像晕车一样的有些晕眩恶心感。
与之相反,言已经习惯了使用纲吉的身体,不管是现在这个稚嫩少年的身体,还是将来没有强壮多少的青年的身体。
过去,他们是二位一体的啊。
和纲吉相同的样貌,与之完全不同的气质,额上橙红色的死气之火分外明亮,在那阴暗的山顶独树一帜,温暖显眼。
超死气模式下的死气之火要比死气模式下的死气之火纯度高,那火焰,比纲吉的更加澄澈透明,冷静的眼神也透露出一股威严,金红色的眸与那温暖火焰交相辉映,使得这个人看上去高贵不已。
“是蠢纲口中的背后灵吧?”
里包恩的疑问句用的是肯定的语气,面前站着的这个人,让他本能的警惕起来。
这家伙给人的感觉,和蠢纲说的那些什么令人安心的感觉差太多了。
里包恩暗自在心里琢磨起来,这么一个高贵严肃的灵魂,透着冰冷的杀意及忧郁的气质,跟纲吉口中所说的温柔的大哥哥般的形象相差这么多的原因到底在哪里。
阴郁了一上午的天空随着言的出现,大空火焰的光亮,淅淅沥沥的掉下了雨滴。
再过一会,雨就会淋湿他们的衣服他们的发,细数他们的矛盾了吧。
言没有回答里包恩的问题,在列恩变成的手枪上膛之前,他戴着X手套的燃着橙红色火焰的双手已经伸到了里包恩的后颈,就在抓住的前一秒,被黑手党界最强的杀手躲了开来。
——无论何时都要争取主导地位。
这是里包恩对他以及纲吉的教诲,他可从来没有忘记过,先下手为强才能争取到最优势,一味的等待最终可能得到悲剧。
没错,这一切都是里包恩教的,所以刚刚就算他真的掐断里包恩的脖子,也怨不得谁。
只不过,他还是太嫩了,那个在很多年后黑手党界已经平静许多的时代还依然会在枕头底下藏着枪的杀手,警惕性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先不管言想要怎么做,或是如何攻击里包恩,他想法实现的基础,是他要能有和里包恩对抗的实力。
凭借现在纲吉的身体素质,反应力以及协调性,想要对抗里包恩根本不可能,即使是在未来,就战斗技巧而言,能不能和自家家庭教师打成平手似乎都是未知的。
“你,很危险啊。”
里包恩深邃的双眸低沉了下去,其中酝酿着让人寒颤的危险。
在他眼里,言已经被划类为危险人物,管他和蠢纲是什么关系,既然攻击了自己,那么这个人就有否决的必要性。
里包恩从石头上跃起,以极快的速度跳到言的面前,在言想出化解攻击的办法之前,他的子弹已经擦过了言的面颊,有血从那道被划开的不算潜的伤口顺着面部轮廓淌下。
正面的攻击,应该最容易避开的攻击却没有避开。
言咬紧了牙关,刚刚那一击对他而言是一种侮辱。
X手套上的火焰瞬间燃烧的剧烈,言冷厉的双眼里沉淀的是绝对的怒气。
雨越发的大了,没有任何遮掩的棕色发丝垂了下来,贴在脸上和头皮上,衣服浸了雨水之后变得越来越重,虽然那重量对言来说不算什么,却和他逐渐增加的怒气相适应。
就算是里包恩,也不能容许他让纲吉的身体受伤。
雨水和着血汇聚到他的下巴,然后低落,被冲刷的面颊看上去很是可怖。
而此时,明显觉察到言情绪的激动的位于后位的纲吉,大大的棕眸紧张的望着看上去依然冷峻的言,看着自己的身体任凭雨打风吹,而承担那份重量和寒冷的人不是自己,他不由的担心了起来。
看着就很难受,如果换做是自己早就是一副落汤鸡的样子了,为什么言还要那么倔强的去挑战里包恩呢。
言的速度越来越快,却一直及不上里包恩的,手套上和额上的火焰越来越明亮,却一点都碰不到里包恩,无论是言还是纲吉,心里都清楚,以他们的实力还赢不了那个最强的杀手。
可心里的火已经燃烧起来了,情绪沸腾便很难平息。
一边持续着攻击里包恩,然后攻击被躲开,再被反击,言的心纵使焦躁不安,却也不敢做出什么太大的动作。
每一次里包恩的反击,他都要尽他最大的力量去避开,不然纲吉的身体就会受伤。
只要这个身体因为别人而流出一滴血,他都会有暴走的倾向。
这么一来,他的劣势便一点点的加大,最后只能回避攻击了。
就在里包恩的枪口以他看不清楚的速度抵上他的心口时,里包恩停了手,保持着枪的位置,拉了拉帽檐,大半张脸被大大的礼帽遮住,再加上已经很大的雨构成蒙眬的雨帘,根本就看不见他的表情。
即使看见了,也想不明白那个人的心思,他就是这么神秘又可怕的家伙。
“果然还是没办法认同蠢纲的天真想法呢。”里包恩的手指曲了曲,大有扣动扳机的趋势,“不过也不是不能放你一马。”
“想要得到我得承认的话,就把你的天真收起来,蠢纲的天真是他成为BOSS最大的障碍,如果你也改不掉天真的话,我不介意送你们一起去三途川。”
言的目光沉了沉,金棕色的眼眸在即使是流露出一丝丝的失落,也依然那么耀眼,已经熄掉了手套上的火焰,额上的死气之火也已经缩小了很多,只有那澄亮的眼眸,成为阴晦的山顶唯一的亮点。
里包恩的话,他明白。
纲吉的天真,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