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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禔很想说是,但如果他当真那个时候就已经在打太子爷的主意,或许他们能改写结局也未可知:“那应该算是老天爷的安排,说明爷跟你有缘。”
胤礽对他这话却是嗤之以鼻。
“不想用膳我们去外头走走?嗯?”
对他这样的提议,胤礽倒是没有多想就点了头,俩人出了门去,连跟着伺候的都没带,从住的院子沿着起伏的山路一路往下走到湖边,今日不是什么大日子来上香的香客不多,且到了这个时辰,香客们几乎都已经回了去,湖边更是除了他们半个人影都没有,胤礽乐得清静,顺手拔了根长在湖边额水草衔进嘴里,随意地在岸边坐了下来,微眯起了眸子,目光放空落在了远方。
胤禔也靠着他在身边坐了下去,笑问道:“太子爷,在看什么呢?”
沉默片刻,胤礽才收回视线,偏头看向胤禔:“说实话吧,你把孤骗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怎么能叫骗呢,是你自己点头的啊。”
胤礽挑了挑眉。
于是胤禔笑得更乐了:“太子爷不是都猜到了?重温旧梦啊。”
胤礽静静看着他,眼里的神采开始有了异样的变化,又片刻后,一个翻身便就面对面地坐到了胤禔的大腿上去,双脚也向后勾住了他的腰身,紧贴过去主动送上一个亲吻。
胤禔乐得奉陪,一手托住他的后脑,方便自己反客为主攻城略地加深这个吻,一直亲到俩人都快喘不过气来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嘴角牵扯出的银丝带着十足淫/靡的暧昧。
胤礽依旧靠在他身上,笑着呢喃:“孤就喜欢你这坦率的劲头。”
“彼此彼此。”爷也就喜欢你这投怀送抱的热情之态。
两人在湖边坐了一个多时辰,再回到斋院时天已经全黑了,简单地吃了几口东西用过膳,草草梳洗过后,胤禔把胤礽抱上床,虽然是初夏,山中气候阴凉,夜晚盖一床薄被还是有些冷,于是胤礽翻过身就整个贴到了胤禔身上去,抱紧他做暖炉。
胤禔轻捏着他的耳朵,笑得志得意满。
后半夜,胤礽是被窗外的雨水冲刷石台声给吵醒的,迷糊间睁开眼偏过头,外头只有也不知道是从对面哪里透进来的一点烛火的亮光,隐约可见雨水不停冲刷枝叶的之态,声音很大,规律地响着,却不吵。
静静听了片刻,睡意也渐渐退去,胤礽转回头,身边的人正睡得香,和他同枕着一个枕头,颈项交缠,耳鬓厮磨,没来由的,胤礽耳根一热,活了两辈子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与人如此亲近过,但这几年和胤禔日日朝夕相对却仿佛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一般。
其实私心里,他是很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状态的。
胤禔一向浅眠,很快就被他轻微的动静给吵了醒,迷糊间习惯性地凑上去再次和他交换一个热吻。
等到把人亲晕乎了,他也终于是清醒过来,把人拉进怀里,给他裹好被子,忍不住抱怨:“大半夜的不睡觉折腾什么呢?”
胤礽拉过他的手,嘲笑道:“不是你说要重温旧梦的?你就是带爷来这里呼呼大睡一整晚的?在哪里不是睡觉?何必要来这种地方,床板硬被子还薄也睡不舒服。”
于是胤禔也笑了:“行啊,不睡觉,我们找些别的事情做。”反正你的意思不就是这个吗。
然后他的一双手就开始没规矩起来,三两下摸进了胤礽的里衣里头,肉贴着肉的瞬间胤礽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满道:“你手好冷。”
胤禔道:“忍忍,一会儿就不冷了。”
胤礽拍他的手:“你注意点,这里是佛门清净地方。”
“反正我们亵渎神灵的事情做多了,不在乎再多一件。”胤禔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越加挑逗起来。
胤礽贴在他身上,轻喘着气:“停……停下……”
胤禔只是笑笑,当他实在欲拒还迎,手里的动作不停。
在他的手摸到更离谱的地方之前,胤礽终于是忍无可忍用力拧上了他的胳膊,怒责:“让你停下来没听到!”
过大的声音被外头稀里哗啦的落雨声掩盖飘不出屋子去,胤禔终于是收了手:“真不要?”
“不想。”
“那好吧,”于是胤禔又帮他把衣服拉好,抱紧他:“我陪你说话。”
胤礽想了想,道:“其实我还挺喜欢这地方的,清净。”
“那以后有机会,我们再来。”
胤礽听着,犹豫片刻,又问:“你从前说想放弃一切离开,是不是真的?”
胤禔微一怔愣,对他跳跃性的思维有些跟不上,半晌才慢慢说道:“你肯跟我走,我们就离开。”
“那弘皙他们怎么办,还有你的妻女呢,都不管了?”
“我会安排好她们。”
胤礽摇了摇头:“假太子在,弘昃弘皙他们就过不了安稳日子,就算没了假太子,日后谁当了皇帝都未必容得下他们……”
这也正是他一直在顾忌的事情,要不他其实也压根不想再蹚这摊浑水了。
胤禔亲亲他的额头,轻叹:“别太担心了,会有解决法子的。”
胤礽点头,然后胤禔又补上一句:“无论怎样,我都陪着你。”
“……”
胤礽的鼻头没来由地一酸,怎么突然间倒是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了,当真是不像他了。
胤禔的手移过去,轻轻遮住了他的双眼,感受在他的睫毛在掌心间颤动的触感,靠过去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轻吻,再次宽慰他:“再想到解决的法子之前,我们都不离开,这样可以吗?”
胤礽的鼻子更酸了,双手勾紧他,回吻过去,呢喃自相贴得唇间溢出:“还是来做吧。”
胤禔笑笑,太子爷,当真是越来越心软了。
不过既然胤礽都点了头了,他当然也不会拒绝,于是这一次越加温柔了起来,一点一点地取悦他,慢慢带上攀上了情/欲的巅峰。
屋外夏雨缠绵,屋子里头却是春光旖旎正甚。
第二日,劳累过度的俩人一直消磨到晌午十分才回到行宫,康熙还有一日才回来,随行大臣官员和王公宗室也包括其他皇子都跟了去浙江,行宫里除了老三都是些下人,胤禔回来了,也懒得去跟胤祉打招呼,倒是不多时,老三自个又找上门来,说是,有事相求。
☆、告御状
听闻老三来访;胤禔觉得自己和老三实在算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也委实没有多说的必要,但既然对方已经找上门来了;也不好拒绝;只能叫人拉了屏风挡住了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的胤礽,然后去外屋叫人请了他进来。
胤祉走进门来;瞥了一眼屏风的方向;就收回了视线,这一次也没有多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大哥是不是从兴化带了个人回来?”
胤禔佯装不懂他这话的意思:“带了什么人?”
“盐城知县从前的师爷。”
胤禔有些意外他竟会知道了这事,路九已经躬着身子进来,覆到他耳边低声耳语:“三爷昨日下午回行宫来之后经人提醒无意中发现了爷您带回来的证人。”
胤禔听得微蹙起眉;有些不痛快;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让之退到了一旁去,然后问胤祉:“你方才说有事相求,到底是何事?”
胤祉道:“那就不绕弯子了直说吧,我知道想大哥已经知道了我的事,将人带回来想必也是想与皇上说,我来,是想请大哥帮忙将这事给瞒下去不要多此一举。”
胤禔像听笑话一般:“多此一举?我倒是听说董国安做下的好事皇上都知道了,董国安人都被拿下了,你以为你的事情能瞒得住?到时候一审讯,董国安把盐城县令敲诈他的事情一说……”
“这个不用大哥担心,只要大哥不要多事,他们没凭没据,皇上也不会信。”其实是没了胤禔的直接证据,康熙就算相信盐城县令当真敲诈了前任河道总督,也牵扯不到胤祉身上去,他打的便是这个主意。
“我为何要帮你?”胤禔笑问,这个才是问题本质关键处,怎么看他都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理由帮老三瞒着这事。
胤祉冲着一旁的屏风处努了努嘴,嘴边浮起一抹讥讽笑意:“太子爷在大哥手里吧?皇上身边那个是假的,皇上怕是也已经察觉了,你说,若是被他知道了你私藏太子爷甚至弄个假的来鸠占鹊巢欺君罔上,结果会是怎么样?”
胤禔脸上的神色终于变了,眼睛也跟着冷了下去,沉默片刻,屏风后面胤礽冷淡的声音传了出来:“老三倒是当真越来越出息了,孤以前大概是真小看了你。”
闻言,胤祉的双眼微缩了一下,继而又镇定道:“多谢太子爷夸赞。”
“你到底一共讹诈了河道总督多少银子?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
胤禔听得很想把胤祉给轰出去,胤祉却笑了笑,回道:“几万还是十几万,不记得了……为何,当然是喜欢银子,太子爷不也喜欢银子吗?”
胤禔心下摇头,这个老三果真是偏执到疯狂了,果然还是因为对胤礽和自己在一起的事情心生愤恨,不过算了,也不干他的事情。
然后又是片刻的沉默过后,里头的胤礽冷笑道:“老三,你这是在威胁孤?”
“不敢,我是在求大哥而已。”
“你以为你和皇上说这些鬼话他就会信?只要孤说是大哥救了孤,而你才是帮那假太子谋夺孤的太子之位的人,你觉得又会如何?皇上是会信你还是信孤?”
胤礽的话音落下,胤祉的脸色变了,用力握紧了拳头,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你要帮大哥?”
“孤只是讨厌收人威胁,被人拿来做筹码谈判,你最好记住这一点,少犯孤的忌讳。”胤礽的声音里不带半点温度。
“够了,可以了,”胤禔适时地打断俩人的对话,对胤祉道:“爷也讨厌被人威胁,你既然要求人就得有个求人的样子。”
胤祉的眼神更阴鸷了一些,胤禔摇了摇头,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你回去吧,好自为之,爷帮得了你一次帮不了第二次。”
这话的意思就是答应了帮他将事情给隐瞒下去了,胤祉知道胤禔虽然嘴上说着漂亮话必然还是有所顾虑的,包括胤礽也是,一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不然他不会一直留在胤禔身边而不是回去抢回身份,所以他们其实也担心自己把事情给捅到康熙跟前去,不过是故作姿态罢了,不过算了,他目的达成就够了,于是冷冷撇了撇嘴,不怎么诚心地与胤禔道谢过后离开。
人在之后,胤禔才起身绕到屏风后头去,胤礽果然脸色不好,显然是生气了,于是他走上前去,在床边坐下,将人抱进怀里,捏着他的耳朵安抚:“算了,别理他,我们不跟他计较。”
胤礽狠狠拧他的胳膊做发泄。
胤禔又笑了:“小狐狸,方才那话当真只是因为讨厌被人威胁?”
在他听来到觉得是太子爷在维护他,胤禔心里高兴着呢。
胤礽白他一眼,拒绝回答这样的问题。
到了第二日,去了浙江一趟的康熙又回了扬州来,之前胤礽和胤禔两个就已经听人说了,胤禔派人来回报的兴化堤塘偷工减料致洪水来袭时瞬间崩塌的事情让康熙勃然大怒,押回来的河道官和前任河道总督董国安都下了狱,留待审讯。
这大半个月假太子的日子也不好过,董国安做下的好事他都有份且还都是他给指使的,只要一审问,他准保要暴露,成日里诚惶诚恐日子能好过才有鬼,而且这次他还不能推别人身上去,同样的招数用一次就够了,用两次就是蠢了,何况康熙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康熙回来扬州之后,没有公开审理押在大狱里的人,而是派了身边亲信的南书房大臣私下里低调前去审问,问出了什么来反正其他人是打听不到了,之后康熙就雷厉风行地下了处置圣旨,涉案官员俱被革职流放了,那涉嫌敲诈的盐城县令也虽因为没有确凿证据逃过一劫,至于假太子,不管他怎么惶惶不可终日,康熙便也不知道是因为董国安那边没揭发他还是他老人家故意包庇,连问都没有多问一句,就仿佛完全不知道这事跟假太子也有关一般。
胤祉就更没事了,胤禔没有揭发他,事情怎么都扯不到他身上去的,虽然胤禔对此略有不爽,但是也确实不敢冒险万一惹得胤祉真发起疯来在康熙面前说出来真假太子爷的事情和真的太子爷就在自己这里,到时候会不可收拾,所以他只能妥协。
至于被他带回来原本做证人的人,自然也已经无用了,便就只留下了他手中证据,然后将人给安排了个妥善去处放了人。
康熙没有在扬州多待,只又停留了三两日就下令启程继续前行,却是在出扬州城的这日,好巧不巧地遇上了有人拦驾告御状。
说起来行宫周边都是禁止平民百姓靠近的,御驾出城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