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似乎是自他升上小学二年级起就不再有的勤奋劲头。
是准备考大学了吗?
隐隐被感动到的文太决定睡觉前给去世得早的拓海妈妈上一柱香。
在父子俩共进晚餐时,被锯了嘴的闷葫芦拓海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爱说话,专心吃着卖相糟糕的菜。
而文太却不像平时的直接打开电视搜索感兴趣的综艺节目,而是一副坐立不安,欲言又止的严肃模样。
终于察觉到父亲的反常,拓海犹豫了下,问道:“老爸,痔疮又犯了吗?”
文太:“……”
拓海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心好意地劝道:“都叫你别喝太多酒吃太多煎炸物了……好像上周才刚结束过一轮吧。就是因为你不小心把那条带血的内裤晾出去了,被隔壁的竹本太太看见后,她含蓄地找了我好几次,就是想八卦你是不是找了第二春。”
文太:“…………”
他努力撑出一副慈父脸,尽可能和颜悦色地岔开了话题:“今晚的菜还合胃口吗?”
拓海顿了顿,谨慎地观察了下他面部近乎扭曲的表情,疑惑地皱了皱眉,踌躇道:“除了太咸太碎太干太生以外没什么可挑剔的。”
因为缺点都被说完了。
莫名感到心酸的文太:“……”
味觉早就被摧残得麻木的拓海完全感觉不到老爸纠结的心情,在啃完饭后,自动自觉地就起身把碗给刷了,然后继续上楼写作业。
——只要完成那声音所发布的‘在明天的数学随堂考试中获得60+分’的任务,他又可以赚到50个表现点。
托这个漫长又难熬的上午的福,他终于反负为正,暂时不需担心在24小时后的例行清点中,又要面临千奇百怪的诡异惩罚了。
同时,那声音的态度也变好了不少,虽然还是不爱搭理他的架势,可一些基本问题是愿意回答的了。
譬如,拓海明白了表现分的用途远比他想象的要广泛得多。
其他姑且不论,最让他看重的是,10点表现分就能兑换一张福泽谕吉……
把负分平掉后,算起来,今天他还净挣了5万,朝他攒钱的目标数字前进了预计之外的一大步。
这对一个月累死累活地做兼职也只能赚到12万的拓海而言,实在是个莫大的诱惑,无疑大大地提高了他完成所发放的任务的积极性。
尝到甜头的他在送货时也表现得特别积极,甚至不需要文太催促就很准时地起了床,半点不带抗拒地接过纸杯,载着满车的豆腐开上了路。
凌晨四点半的秋名山万籁俱静,上方是黑沉沉的天,星光黯淡,黑云遮住了月亮的银色柔辉,只有路灯散发出来的光亮照清前路。
——这份好心情一直持续到看见一脸气势汹汹地镇守在山顶酒店门口的高桥启介为止。
拓海以为会在上次狭路相逢的老地方见到他,却不料他这次更直接地上来堵人了。
要说他不是冲着自己来的,那才怪。
他停车倒车的时候,高桥启介便双手抱肘,在一旁虎视眈眈;
他在帮店员卸货的时候,高桥启介便双手插兜,靠近了一些继续虎视眈眈;
等他装作若无其事地上了车,正要合上车门时,却蓦然来了另一股强大的劲道把车门给掰住了:“等一等。”
对方终于沉不住气了。
“我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曾经遇到过你的时间段等在这里,就是有话想跟你说,方便耽误一下吗?”
高桥启介选择了开门见山。
鼻梁高挺,眸光锐利,五官轮廓深刻,下巴棱角分明。
用发胶精心固定的发型十分适合他狂野不羁的气质,一身名牌休闲服饰起到了锦上添花的作用,让许多女人趋之若鹜。
话语的内容乍听之下是相当客气和征询性的,可无论是他表现出来的不容拒绝的姿态,还是不许拓海关门的强硬举动,都掩饰不了他那份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傲慢。
拓海是下定了决心,要在追逐赛里再打击他一下从而报复对方对兔子形态的自己的欺负,可绝不是以现在这种明显陷入被动的形式。
哪怕是冲着他和他哥给了自己一百多分的表现分的良好印象,也不行。
正要果断拒绝,耳畔就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叮!与高桥启介进行交谈。奖励:表现分+20,智力+1。”
“不行吗?”启介不耐地催促。
“好。”
拓海毫不犹豫地将手势转收为推,礼貌地下了车,问道:“你想谈什么?”
他看向高桥启介的目光和善得就像在凝视着一座*atm。
最起码是两张明晃晃的万元大钞。
启介被他态度的突然转变给弄得愣了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却答非所问道:“你看起来很年轻啊,还是高中生吧,居然就拥有这么好的技术……拿到驾照多久了?”
借着柔和的照明,他可以清晰地看到这位神乎其技的车手那稍嫌稚嫩的长相。
几乎年轻到令他感到挫败的程度。
本以为拥有这么老辣技术的人,会是个年岁较大的家伙。
被夸得颇觉不自在的拓海在听到后半句后,不由得纳闷他怎么会问这类无聊的问题,但秉着攒分原则,还是很爽快地点了头,证实了启介的猜测:“我上个月拿到的,高三生。”
“……”
满了21岁没多久,自诩技术不错的启介此刻开始觉得膝盖在隐隐作痛。
拓海呆呆地看着他,静待下文。
启介捂着额,半晌才缓过劲来,轻哼一声:“总之你是speedstar的人吧,算是有几分实力,周六晚上我希望能在下坡战里看到你成为我的对手,而且最好不要再使出那些不入流的把戏!”
拓海挠挠腮,实话实说道:“但我不是speedstar的人啊,周六晚上我会去,不过只是陪朋友去围观。”
启介本能地瞪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度击败了自己的家伙竟然藐视他到这个地步:“你再说一次!”
他的拳头攥得咯吱咯吱响,淡色的眼眸里跟着了团火似的,不待拓海再次开口,就愤怒地喝骂道:“你作为秋名山的本地车手,面对外来挑战的时候想得不是捍卫自尊地迎战,而是事不关己地退缩吗!”
拓海被他的无理取闹弄得有些不快:“我又不是飞车手,接受不接受,与你无关吧。”
“怎么可能与我无关,你既然趁我一时大意击败了我,就不敢再比第二次吗!”启介越逼越近:“你既然会在凌晨时分上山苦练,又拥有接近完美的四轮漂移技术,怎么说得出你不是飞车手的这类话!”
拓海试图辩解:“你不懂,我只是想早点送完豆腐回家睡觉,根本不是——”
“不懂的是你才对!”启介硬是堵住了他的话头:“接受挑战是每个飞车手都该做的事情,否则就是不尊重对手,也是不尊重自己的技术。我本来很钦佩你,可现在……我只觉得输给你是种莫大的屈辱!”
被无端一顿狠批的拓海抿着唇,眼见对方已经气到失去了分辨的理智,干脆也不浪费唇舌辩驳了。
反正不管他说什么,高桥启介都听不进去的。
“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劝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周六晚上,如果在对手席上见不到你的话,我会拼尽全力大比分地胜出,让speedstar队颜面扫地。”启介气愤不已地撇下这么句威胁,回到自己车上,在驶离前还特地开到了拓海的86旁边,咬牙切齿地赌咒发誓道:“下次再跟你对上,我是绝对绝对不会输的!堵上redsuns飞车手的骄傲!”
拓海:“……”
你又不是金田一。
“叮!完成隐藏任务‘欲拒还迎’,表现+50,气质+5。”
拓海:“…………”
第12章 冤枉
白云闲散,天色蔚蓝。
县里s高中三年(2)班周一上午的第一和第二节课,是由多田老师负责执教的英文。
然而此时的教室却静悄悄的,只有‘沙沙’的落笔声不绝于耳,象征着课间休息开始的铃声,也被学生们彻底地视若无睹了。
走廊上的喧闹和里面的紧锣密鼓相比起来,泾渭分明,仿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由于多田在事前就告知过班上的学生——他非常看重这次摸底测试的结果,不仅将会直接关系到他们期末的成绩单,特别优异者在通过进一步考核后,或会得到额外推荐的资格!于是除开那些早就放弃升学、得过且过地混日子的垫底差生们,几乎所有人都心动了。
连那些停在窗外的枝桠上叽叽喳喳的鸟儿们,也没能引起专心奋战着这场连堂测试的学生们的注意。
座位是被打散了随机安排的,避免相识者串通起来作弊——为此阿树还扼腕不已,用幽怨妒忌的目光扫射了拓海好一阵,因为他前面和后面的学生凑巧都是班上数一数二的资优生。
没准能趁老师不留神和前面的人疏忽大意的时候,偷偷抄上几个答案呢?
阿树并非是想要升学的那一批人,可他生性好面子好出风头,哪怕只是稍稍能前进几位的机会,只要能赢得些许吹嘘的资本,他是不想放过的。
他在这头兀自长吁短叹着,却不知那头的拓海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
在那个自称‘系统’的声音的强力推荐下,拓海被说服了,忍痛用50点表现分换来‘过目不忘’的短短10天使用权,这还是在对方大发慈悲地放宽了限制的情况下才获得兑换资格的。
——否则必须等到在智力评分达到95后,才会转为自动激活的被动技能之一。
按照10点表现分兑换1点基础属性点的规则,那将是个目前只有81点智力分、外加30点表现分做库存的拓海望洋兴叹的庞大数目。
而他之所以选择这样做,主要还是因为发现自己光靠短短半天里的临阵磨枪,根本不可能完成‘在摸底考试中得到超过及格线的成绩’的任务的。
这也意味着,他非但要跟50点表现分的奖励说再见,还要被额外惩罚掉10点。
倒不如灵活一点,通过这一来二去的,把债务变相消灭掉。
尽管收益恰好抵消掉损耗,一分也不剩,可拓海对能规避掉潜在损失已经很满足了——况且,说不定系统还会在未来的十天内发布其他任务,能充分利用到‘过目不忘’呢?
无论如何,有这么一桩强大的助力在,拓海虽然做起试卷来难免有些磕磕绊绊的,偶尔还需要停下来,仔细回忆脑海里储存着的词典库……
可按照这样的趋势下去,及格是绝对不成问题的,更大的可能是超额完成。
拓海越写越顺,落笔越来越快,心情也越来越好。
——若是亲眼看到个位数常客的自己得了高分的话,阿树怕是会连眼珠子都吓得快掉出来吧?
想象着好友的滑稽表情,拓海的脸上还是呆呆的没有变化,心里却忍不住一阵好笑。
就在他满意地在阅读理解的最后一题所给出的线条上填好单词的那一刻,有个窸窸窣窣的微小声音自他右脚旁响起。
似乎是个圆球状的东西不知从哪里滚了过来,最后正正撞在他的鞋帮子上。
拓海对其他事物压根就不存在多余的好奇心,这下也不例外,仍然心无旁骛地专注于与眼前的考卷,把所有心思都放注在这些既陌生又熟悉的字眼上,一手无意识地转动着塑料的圆珠笔杆,压在卷纸上的另一手的食指腹与大拇指心相蹭,任何响动都被他充耳不闻。
因此他没发觉一直在场内游荡、兼任监考老师的多田缓缓地踱到了身边,又皱着眉头拾起了位于他脚边的纸团,展开后,那张勃然大怒的脸:“藤原拓海!你给我站起来!”
多田拔高了音量,大喝一声。
“……啊?”
被这中气十足的怒吼给震得耳膜发疼,拓海茫然地抬头,看向气得拍桌的多田:“老师?”
周围埋头答卷的同学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惊得不小,在一阵短暂且异样的安静过后,顿时像炸开了锅的热油似的,不约而同地停下了继续做题的动作,无视考场纪律地交头接耳起来。
他们都好奇同一件事——这个平时都趴在最后一排的课桌上睡觉的藤原怎么会把多田气成这样。
“你现在就跟我去教务主任那里,解释一下你作弊的行为!”
多田怒不可遏,伸手想去拽拓海的衣襟,没能拽住,不禁更着恼了。
“老师你搞错了,我没作弊。”
拓海无语地站起来,干巴巴地陈述着。
“你还敢狡辩,”比他矮上小半个头,被居高临下地一睨,多田不由得更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