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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主要跟他让老爸帮着改动过的、针对这次下坡战的调校有关——以下山时车头前倾的趋势为基准,充分利用了轻量化的优势,做出凌驾于机械abs的操作。
“机会只有一次。”拓海的心砰砰直跳,竭力镇定地想着,“再下一个,再下一个……”
也不知道是不是基础数值提升了的原因,他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时候,眼前总能预先规划出过弯路线,然后精准无比地跑出来。
“……就是这里!”
——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看到了能超越fc的那条线!
这同时也是唯一一个拥有三车道的复合弯位,拓海在下定决心的那一瞬反倒冷静到了极点,眼睛眨也不眨地,将视线牢牢地锁定着那处越变越大的缝隙,咬咬牙,本能地驱使着犹如自己臂膀般的86,灵活的脚精密地控制着油门、离合和刹车,果断地切往弯道的内侧……
守在终点的观众们,只见到在电光火石间,两道车影以快到叫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划出了极其相似的漂亮弧线,犹如闪电般势如破竹地直冲过来,几乎是不分先后地穿过了终点线。
待到负责计时的人第一时间按下停止键、并为上头显现的数据而惊吓不已时,fc和86已然毫不犹豫地双双调头上山。
无论是动作还是气势,都无比契合,仿佛为一回演练过无数次一样。
“……”
呆呆地面朝着转眼间就不见了两部车的上坡方向,还准备为胜利者欢呼庆祝一番的人群这下是彻底傻眼了。
“这是什么回事?”
“什么、什么啊?!”
“是平局啊,平局啊!”
“平你个头!明明86比fc要快一点点啊!”
“什么啊!!天啊!!86胜利了!!”
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当这场战役轰轰烈烈地以fc落后小半个车身的失败来画上句点的消息传到秋名山顶时,所有等待的人都震惊了。
而本该处于漩涡中心的两个人,这时候却已经将车默契地泊在了秋名湖畔,站在柔软的茵茵绿地上,安静地望着月光下的粼粼水面。
凉介率先打破了这沉默:“我猜到你有话想跟我说。”
被凉介戳破了小心思,还惦记着那个约定的拓海迟疑道:“呃,那个,凉介先生……”
“愿赌服输。”凉介闭了闭眼,微笑里仿佛带了几分释然:“你赢了,所以我不会放弃山路赛车。”
“我绝对不认为我真的赢了你。”拓海忙道:“换做是在赤城山的话,一定是截然不同的结果的。而且你是故意用四轮漂移来跟我对决的,我分明听说过,你的跑法不是注重漂移的……”
凉介笑着摇头:“不要说这种话。我输得心服口服。换地点比赛的这种假设没有存在的价值,我在充分准备的情况下还是无法取胜,再找借口是没有意义的。”
拓海不安地看向他。
“我要感谢你,给我带来了一场值得回味的比赛,也感谢你为我这么拼命地做到这个地步。”凉介眉眼柔和,缓缓地说:“没有你的坚持,就没有我这个不去放弃飞车的理由……你真的很厉害。拓海。”
直到比赛末尾,他才真正感受到隐藏在拓海那份对‘胜利’执着的,纯粹的意图。
被感动的情愫侵袭的心里顿时变得无比柔软。
“呃,没有啦。”拓海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揉揉鼻子。
好在月光不算明亮,红红的脸不会被轻易发现:“总之……那真是太好了。”
其实在比赛完成的那一刻他就听到了系统关于任务达成的提示音,再问一次,不过是想确认罢了。
“露水重了,早点回家休息吧。”凉介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很自然地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只穿着件单薄的t恤而轻微地打着哆嗦的拓海身上:“暑假还有很多见面的机会。”
他看到拓海头上有一小撮翘起的头发丝在随着晚风微微摆动,就忍不住想抓住它,偏偏在这时候拓海重又抬起了头,只得若无其事地收回去。
下意识地裹着外套,拓海又问:“……呃,那个,我能不能再问一个问题?”
凉介‘嗯’了一声,示意拓海说下去。
拓海唔了半天,问:“如果我输了,凉介先生你会提什么条件呢?”
凉介轻笑:“很好奇这个吗。告诉你也没什么——想要是你输了,我就给你换一部衬得上你技术的车。”
拓海:“啊。”
得到这个答案的他说不出是吃惊多一点,还是高兴多一点,亦或是失望多一点,怔忪间,只愣愣地注视着一派从容淡定的他。
然而接下来凉介的举动把他给吓了一跳——先是叹了口气,旋即把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凑近一步,稍稍垂着颈,将自己的额头贴上他的。
拓海眨眨眼,不知所措地张了张嘴。
凉介的声线有些低沉,却怎么听怎么透着股撩人心弦的亲昵:“不要一直盯着我看。”
拓海:“?”
他又低笑着自语:“算了,太晚了。”
被这句话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拓海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凉而柔软的吻就印上了前额那被蹭得火热的位置。
拓海:“!”
披着的白色西服外套悄然滑到了地上,他恍若无觉,浑身酥软得像一只匍匐在强敌下、快被捕食的小兔子,耳根都在发烫。
待到反应过来凉介在做什么后,他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以那蚊蝇般小的声音呐呐地说:“等、等等,诶,啊……”
……这难道又是一个意味着感谢的吻吗。
他昏昏沉沉地想着,忽地一阵天旋地转的,毫无防备地被压在了软绵的草毯上,后脑勺在快接触地面的时候被人温柔地用手掌托住了,映入眼帘的是漫天星辰,和一双比星辰还要来得闪耀的蓝色眼眸。
“恭喜你打败我,成为了新的下坡神话。”
凉介微笑着又吻了吻他,“忘了告诉你,我会来这里等你,不只是知道你有话想跟我说,也是我有话要告诉你。”
他对上那双神情懵懂的深褐色眼眸,强硬地宣布道:“藤原拓海,我喜欢你。”
……
等拓海晕乎乎地回到家,已经是比赛结束后的半小时了。
他全凭条件反射地平安开着86回来,恍恍惚惚地停好车,一转身,就看到一台崭新的斯巴鲁大大方方地停在了自家门口。
他盯着深蓝色的车身,隐约感到有什么不太对劲,可生锈的脑子好半天才转动起来:“?”
“你回来了啊。”文太正坐在台阶上看报纸,见自家傻儿子回来了,也只是漫不经心地抬了抬头:“怎么那么久?”
“呃……没,没什么。”
文太不过是随口一问,却把拓海重又弄得紧张无比。
他支支吾吾地飘到了门口,又准备步伐飘忽地潜进去——“等等,诶,那部impreza是怎么回事?”
“我还想问你呢,去比个赛都滚一身草。”文太皱眉。
那纯白色t恤衫的整个背部都稀稀疏疏地遍布了翠绿色的草屑。
拓海的眼神心虚地飞向了地面,面色涨红地鬼扯道:“……呃,都是阿树乱推我啊。”
“总之你自己负责洗掉。哦,对了。”文太不太感兴趣地起身,拍拍裤子上沾的灰:“你有空去自己办理一下手续,文件都摆在客厅的桌子上。86以后归你了。”
拓海:“哈?”
“这台impreza凉介那小子送的,”显然在别地试跑过,文太颇满意地挑挑眉:“调得也很用心,以后我再想办法补钱给他好了。不管怎样,这车我很喜欢,所以86是你的了——不要让我重复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上部完,下一章将直接切到d计划。
昨天我好倒霉啊……
先是拔野草时不小心被玫瑰扎到,然后我自己用针挑不出来,让妈妈帮忙挑,她也挑不出。
我去找药房,他们叫我去找医生。
等了2个半小时后,才见到医生,她又用针挑得我疼得眼泪汪汪,还是弄不出来。
然后她给我陆陆续续地打了6针麻醉剂……把我的手指直接割开了半个指的深度,又用纱布不停地擦。
最后她一脸抱歉地告诉我,不知道拿出来了没有,因为血流得太厉害了,连她也看不到= =
更惨的是,整个切割的过程足足持续了12分钟,途中麻醉剂失效了,疼得我死去活来,她在指尖的切割位置的隔壁直接给我注射那该死的麻醉剂,差点把我疼晕。
一回家就吃了几片止痛药,现在那里缝了2针,明天得去拆线。
在这么悲哀的情况下,这周的榜单任务居然是2w5……要死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