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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眼神一顿。
果然,既然我猜得不错,那就更好了,不用杀人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我本来也不喜欢没事总喊打喊杀。
“劳烦请记住我的样子哦,也不用多么费心报恩,就算欠我一个救命的人情怎么样?”心情变佳,我扣动扳机,一枪爆头。
————插————
咳咳咳咳!
某个房间里,伴随着一阵咳嗽,青年捂着脖子一个踉跄:“……十分抱歉,任务失败了,斯佩徳先生。”
红地毯之上的座椅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转了转,镜片反射的光芒在墙壁上变换着形状。
“嗯——居然让你感到棘手,这可真是……那边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戴安?青年?赛恩诺因苦笑,发生了什么?他也想知道见鬼的发生了什么!
难为他刚刚对那位小姐有了一些……想想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的绮丽心思,再想想坐上那位先生的手段,塞恩默默把那一丝心动吞了回去,只着重回想起那日的诡异遭遇来。
真是令人不愿意去回忆的遭遇。
他记得……
那个时候,少女的确随着马车一起坠落,事情发生就在一瞬间,快的令人反应不过来。
塞恩飞奔过去查看,真是幸运,马车并没有一跌到底,而是挂在峭壁上斜长出来的一棵老树上。
“小姐!”塞恩大喊。
马车险险挂在树干上,摇摇欲坠。看着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的样子。
只怕偷袭者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小姐,虽然还不清楚究竟有几个……多半是出了内应。
塞恩并没有放弃,尽管这个时候状况看上去危险极了,可想要救回小姐,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他顺着树藤和凸起的岩石爬下去,落在马车上方。
小心翼翼的踩着树干,终于,他再次看到了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少女。他探出前身,伸出手去……
“小姐,抓住我的手!”
少女皱了皱眉,抬头瞥了他一眼。
“你是谁?”
“哎?先别说这些,小姐你快点——”
“你不是凡人,你是谁?”少女冷冰冰的翘着嘴角,“间谍?忍者?特种兵?混进格拉迪奥地有什么目的?”
“我……”塞恩顿了顿,“我是来保护你的。”
“不需要,滚。”少女得到答案后不再看他。
塞恩焦急,“这种时候就不要任性了!小姐,你想死在这里吗?你不害怕吗!”
话音出口,他就感觉到了不妥。
“哼哼哼……死?”少女笑的渗人,“我不怕,也不想。”
“那——”你为什么拒绝被拯救?
塞恩想这么问,但是少女冷冷的瞥了过来,那阴霾的眼神让他说不出话。
“你救了我又怎么样?能让我活下去?自以为是,你算个什么东西。”
少女根本不稀罕,对生命随时在风中飘零的她来说,早死那么几天或者几个周根本算不了什么。她要的……不是在死亡线上挣扎,而是活下去。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这当然不是塞恩能满足她的愿望,塞恩只能让她不被这次事故害死,却救不了她的命。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神情傲慢却脆弱的令人怜惜的姑娘离开自己,然后……仿佛被什么侵占了般,一丝丝黑色的火苗沿着姑娘手臂席卷到自己身上,将她吞没,然后吞没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愿望,我能
本来并不想往坏的方向想,可是当眼中终于确实的见到轮椅后,我不得不相信事实。
这个房间很多地方都被烧焦了,但角落里散落着一些药片和小瓶,标签上依稀可以辨认出抑制镇定作用的药剂。我咬碎一颗抿了抿,这味道……像是抑制器官衰竭的。
在楼下转了一圈,在厨房又发现了半柜子中药,三七,黄芪都有中和心肺功能的效果。
不仅双腿有疾,而且脏器虚弱,也许还有严重的心脏病。城堡很高,可是却没有修建许多房间,反而是一圈又一圈楼梯盘旋着向上。会把自己单独隔离在最高层的人,不是极度自闭,就是高傲的谁也容不下。
我沿着旋梯向上,边走边整理思路。
山路上的修罗场,烧焦的棺木,诡异的人形怪,还有这座城堡不合常理的建筑设计……一系列所见所闻在我脑海里连成一条线,似乎指向了什么惊人的事实。
有两拨人,一方在保护海尔,另一方却想杀她。
海尔身体状况堪忧,不是活不了太久,就是快要死了。
她想活。
有人在暗中窥视她,或者,不单单是‘人’……某个拥有戈里洛亚的神秘生命体。
她一定是经历了什么生死一线的状况,强烈的求生意志引起了那个神秘生命的注意,也许是许诺了什么,考虑到她的情况,多半是延续生命之类?
见识过隶属对戒神奇的约束能力,我对戈里洛亚的超能力大概有个认知,类似于某种契约,付出代价达成交换。
我不知道海尔究竟做了什么选择,但如果她想要交换的愿望是‘活下去’,那么一定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扭转生命,改变因果,不论在魔法还是超能力范围内都是禁忌的存在,如果人类强行要插手,都会受到惩罚。
这红色的火焰绝非善类,我已深受其害,无论如何都要尽力阻止海尔也——
踏入阁楼的第一秒一束巨大的深红色火焰像我袭来,定神望去,却见那间小小的屋子已然成为戈里洛亚汹涌盘踞的中心,不出意外海尔就在这里面!
我握紧右手又松开,估计是里恩卓特做了什么手脚,即使他已经死亡戴在右手食指上的子戒也无法摘下,不过它再也不会发烫了。此刻冰凉的膈在手心,让人心中一阵难言的不畅快。
深呼吸,即使是变种戈里洛亚也摆脱不了天空这个属性,用我自己的死气之炎,也许应该能够冲进去。
而且根据我曾经做过的半吊子实验,眼前这些深红色的戈里洛亚还奈何不了惊蛰!
近乎蛮横的劈开门,借着死气保护冲入屋子,这是间色调有些厚重的闺房,虽然开着窗户却依旧给人死气沉沉的感觉,但摆设总体还是闺房模样。没有遭遇想象中的攻击,微愣过后我并不意外,住在这里的那女孩是我妹妹,又没有仇,她干嘛要袭击我?
我当然不奇怪海尔为什么会知道是我,这不难猜,看阿诺德先生的反应显而易见,关于好几次出现在耳边的奇怪提醒和冥冥中被什么窥探着的感觉——多半阿诺德先生身边那位奇异的精神系超能力者,就是这孩子。
“海尔?”
我像屋内挂着层层帷帐的小床走过去。
床帘微微抖动,五根细瘦的手指露出来,然后那手指的主人将帘子拉起。
那是一个苍白、瘦弱、留着一头桀骜长发的娇小少女。
我睁大了眼,一时间竟然有些无措的震惊感。
我知道十二三岁踏入青春期的孩子多半很瘦,因为他们正在长身体,骨头抽条太快,脂肪跟不上所以才会这样,成年之后自然会变得丰满起来。
琳也很瘦,不过那是因为她还没到长肉的年纪,而且小时候训练过多使得发育迟缓罢了。可是她和眼前少女的瘦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我从来不知道女孩子生病时会这么脆弱,面前少女脸色呈现出的是一种相当不健康的灰白色,不仅仅是长期不晒太阳的效果,白成这样,更像是身体连最基本色素的营养都供应不上一般贫瘠。
她的手臂纤细到几乎透明,静脉清楚的透露出来,纤细到我只能站在原地发愣而不敢上前去触碰她,那么脆弱,仿佛下一秒,就要变成泡沫消失在阳光下。
那么……弱小,我突然觉得心中一阵波动,止不住的怜惜。
我见过很多女人,但病成这样的可是第一次,更何况她对我的意义,是那么的特殊。
“你不要过来。”少女猛的抬头,一双金色的眼眸杀气凛冽,“回去!我不需要你假好心。”
“怎么是假的呢?”我皱了皱眉继续上前,“我自然是真的关心你。”
“我说了你不要过来!”少女尖叫着抬手,看动作竟然似乎是想要掐我。
我捏住她的手腕向下一扭,少女痛苦的哀叫一声,我心中一颤,松了松力气。
“放开我!滚!你简直——”少女拼命挣扎,突然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放肆!!”
金色眼眸中愤怒的命令有如实质映入我的脑海,但是很快的,一抹红芒从她眼中划过,紧接着那如同被什么可怕的无形枷锁钳制之感消失了,而少女则是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然后她突然暴起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匕首刺向我。
我迅速抬起惊蛰刀鞘一档,而少女似乎被这一击点亮了什么开关,连番不停歇胡乱的挥舞着匕首,虽然毫无章法但却疯狂的令我没能在第一时间制止住。
“海尔,不要啊!”到底也只是拼了几分命,没几下女孩便撑不住了,我瞅准她喘息的机会再次扭转她的手腕,顺势把她推倒在床上,双手压在背后,将少女牢牢钳制起来。
“啊啊啊啊,你凭什么欺负我!”少女恶狠狠的瞪着我,“你是管我吃还是管我穿了?你有什么资格!”
“凭我是男人,我压得住你,而且我是你哥哥,管着你就天经地义。”我嗤了声,“恃强凌弱,这是我的强大。”
少女翻了个白眼:“哈?你强,你这人就是个□□!”
“哎呀,那可太伤心了。因为我如果成为了□□,那么你就是□□的妹妹。”我阴沉着脸笑了笑。
少女气的猛咳,胸口一阵剧烈起伏,“……咳咳咳骗人!你其实是捡来的吧!怎么会有对妹妹说这种话的哥哥!”
“你不喜欢也没办法,事实上我的确是你的哥哥,即使不情不愿也只能如此。”我继续笑,“你要怪,就怪当初生下来的时候,没有抢在我前面。”
“你这个人也太奇怪了!只有七秒钟啊,七秒算什么,你以前根本就不认识我,现在莫名其妙突然跑出来说什么大话!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少女一脸不解。
“救世主什么的我可一点兴趣也没有哦,事实上如果可以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你面前的角色也没什么有趣的,谁让我是你哥哥?七秒就足够了,哥哥就是哥哥。”
“你!”少女瞪圆了眼,接着她突然不再生气,扭头嗤嗤嗤的低笑,“……那我要是死了呢,就跟你没关系了吧?”
“那倒是没错。宁愿去死,堕入地狱的话就随你好了,反正只有活着的妹妹我才认,只有还是妹妹,我才会像现在这样不需任何理由,毫不犹豫、义无反顾的爱着你。”
少女一顿,两秒后她阴测测的别过头,发丝下金色的眸子如同之前般流转着显眼的猩红,“……你凭什么说自己爱我?”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我问。
“我需要。”少女冷冷的说。
“好吧,因为我们身体留着相同的血,因为我是你哥哥,这个理由怎么样,还需要别的什么吗?”我盯着少女,“对我来说这就是最不能拒绝的理由。或者你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我,那么就随你去吧,选择死亡还是接受魔鬼的馈赠都请自便,我也不会阻拦,对于不是我妹妹的蠢女人,花费过多心力关注她是浪费资源。”
“……我怎么相信你?你就是个碧池。”少女冷笑了下,“我看到的你除了整天不断撒谎之外什么也没做。”
“我发誓。”我平静的看着她,缓缓松开手,“L。D。菲尔永远爱你,只要我们的身体里还留着相同的血,只要我还在这个世界上,只要这具身体还有温度。”
“如果有一天你违反诺言——”
“那么,我将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
“!你疯了?”少女呼啦一声坐起,盯着我惊呆了。
“哦呀,对我就这么没有信心吗?”我伤心的眨眨眼。
“……”少女低下头,“爱我又怎样?爱能用来做什么?你救不了,你不能给我我想要的……我的愿望,向天祈祷,向天求救,都没有用。”
她的声音很小,仿佛就要哭出来。
我觉得心中微痛,可还是硬起心肠对她说:“所以抛弃掉尊严,向魔鬼乞求,匍匐在罪恶的脚下恳请就能活下去吗?你如果铁了心不要脸,那就去,但是我会瞧不起你。”
“你——”少女张了张嘴,我猜她大概是想说‘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之类,于是我打断她的质问,抢先道:“就是因为我很遗憾呀,自己做不到,所以才不愿意你也把自己的未来断送在没有希望亦没有光芒唯一只能通向地狱的道路上。”
“闭嘴,不准说漂亮话!”少女捶着我的肩膀,手劲太小和按摩也差不多,“我没有求它!鬼才愿意求它!只有它才能让我活下去,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