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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对于菲尔这个被强制纠正穿着遗留下严重后遗症的人,即使现在的他自己不再纠结于必须穿成多么正式的模样,可看到米洛斯不伦不类的打扮还是手痒难耐。
“您说这个?”拎起那被自己打的糟糕的领结瞅了瞅,米洛斯郁闷的耸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
没有天赋?不,该说是心不在焉才对。
“……过来。”菲尔无奈,解下米洛斯衣领上那不堪入目的领结打算给他重新系好。
“老师,”米洛斯看着帮自己整理错乱纽扣的菲尔若有所思,“我们的关系是不是进展的太快了?”
“……”
三秒后,菲尔露出灿烂的笑容:“看来你的确像乌列尔圣武士说的那样,有点小调皮呢,那么米洛斯同学,可以告诉我你这么大胆的挑衅老师,就不怕我会做出什么强制你闭嘴的措施么?”
“……”
老师你就算害羞也不要用领带把我嘴系住啊……米洛斯泪眼汪汪。
“那么,米洛斯同学可要用心好好记住,不要随便调戏老师哦。”菲尔微笑着把少年摆到墙角,“摒弃一切华而不实的杂念,用澄澈的双眼认真体会吧!”
米洛斯:嘤嘤嘤老师你笑的好变态……
*
这是一个寒冷的夜晚,窗外飘着雪花,路上少有行人大多神色匆匆,毕竟没有人愿意在有家可回的情况下还能挺着零下几十度时呆在露天场景冻着。
“情况都了解了?”
“是,大致上——”
罗马,雷羽家的房门突然被推开。
“那个不可爱的人妖太夫,怎么样,一别半年有没有想念我?”合伞在门外抖落一路来的大雪,菲尔取下围巾抬头,却见壁炉旁除了万年修女服的雷羽菲斯之外还站着一名陌生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漆黑的礼服,一手撑着桌面与雷羽面对面,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菲尔的闯入使两人同时抬头露出诧异的表情,半响,雷羽单手掩嘴轻咳一声,“那个,这是戴恩斯?赛恩诺因,戴安,他……是奴家的一个老朋友。”
“你好,叫我塞恩吧。”塞恩诺因微笑道,“故友先生。”
浅蓝色的头发斜扎在一起,搭在左肩上,五官三分温润,五分英俊,和雷羽站在一起倒是挺有几分般配。
只是菲尔看着赛恩诺因莫名违和的脸,心里突然冒出一丝不舒服来。
“哦呀,既然是雷羽的朋友,那么务必请您客气一些,我是很挑剔的哦。”雷羽没有提,菲尔也没澄清自己的名字,只是露出礼貌的姿态,点头,微笑,嗯。
“喂,你来干什么。”雷羽皱了皱眉,将桌上摆放的纸张收起,“奴家这里又不是你的后花园。”
“没什么。”菲尔勾唇,“外面天寒地冻,路过而已。”
“……”
你从雾都路过到罗马试试?一○多里地呢!
雷羽露出死鱼眼,“奴家怎么就不知道你心里都在想什么呢,影帝?”
“如果让你知道了那岂不是很没有意思。”菲尔端起雷羽面前的咖啡,“秘密总是能酝酿特别的魅力,你说呢?”
“哎那是奴家的……”
“哦呀,抱歉。”
菲尔看了眼手里的玻璃杯,指尖微转将杯口朝下,“我去换一杯。”
“……喂!”雷羽悲愤的盯着地毯上的一片狼藉。
倒是一旁的赛恩诺因突然噗的一声笑出来,惹的雷羽诧异回头,“戴安,别告诉奴家你这是在幸灾乐祸……”
“怎么会呢,只是您的故友看上去比我想象中好玩多了,是个有趣的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危机感。
☆、谁都不是谁的谁
由于昨夜不怎么愉快的见面,雷羽让赛恩诺因这些天先自由行动着,等她把眼前这尊大神送走再说。
“戴安是奴家专门找来帮忙的专业人才,功能很齐全的,你别阴阳怪气的对人家。”
“呵……”菲尔把一个个在黑暗中尘封了大半年的箱子从地窖里搬出来,逐一摆在窗前有阳光的位置上,“专业……你指Homo还是别的方面?”
“说什么呢你?”雷羽皱眉。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以你的智商即使想要解释也很难。”摸了摸一本装订处破损有些厉害的珍本,菲尔微叹着拿出稿纸准备誊抄一份。
“不菲尔谁跟你开玩笑了,你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给奴家解释清楚,”雷羽走过来撑着桌面,“人家怎么就‘homo’了?不要以为你自己弯就看谁都是基佬紫,当年奴家千辛万苦把你弄过来帮忙,你不愿意,奴家也没有逼着你干。但是奴家需要找人帮忙,没了你!难道还不能去找别人吗?”
“你做什么这么生气?”菲尔无辜脸,“只是说笑而已啊。”
“奴家今天没跟你说笑!路西菲尔告诉你奴家忍你很久了,今天必须做个了断……”雷羽气的指着菲尔说不出话,缓了半天才颤声道,“你冷静点儿,有话好好说。”
“……该冷静的应该是你吧。”菲尔兵长脸。
“都让你气糊涂了!”雷羽拍了拍额头,“奴家问你,你凭什么看戴安不顺眼,因为他出现在这个房间里,你觉得他把你的个人领地侵犯了?让你难受了吗?”
“你在说什么异想天开的话呢。”菲尔露出莫名其妙的嗤笑。
“你还告诉奴家,‘摒弃一切杂念,认真的思考内心’呢,怎么不自己想想。弩机俺和你之间的关系有?问?题,你有情商有智商慧根那么多,看不出来吗?”雷羽一锤定音,“你好好想想,等会奴家来要卷子、不,答案!”
“不用想,我和你之间,不就是男人和人妖的关系么。”
雷羽停下脚步,瞪着两眼怨念的回头:
“奴家跟你打个商量行么?主线剧情的时候就不要提人妖这个梗了,很煞风景的!”而且话说回来什么叫做男人和人妖的关系啊,那是什么充满御宅文化的关系,盖着棉被纯聊天么?!
“这个……不能啊。”菲尔考虑了一秒。
“找茬啊你!”
菲尔摇头,“不,看你着急挺有趣的而已。”“喂!”
“镇静点,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太夫。”
镇静个头啊,雷羽差点抹眼泪,简直要被气哭了好吗,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小气的男人?!
挣扎了片刻雷羽只觉哭也哭不出来,笑又笑的尴尬,干脆一把抽出菲尔手中的蘸水钢笔,抓住他的手按上自己胸前高耸:“别写了别写了,路西菲尔求求你扪心自问一下,你对奴家但凡有一点点感觉……哪怕只有一点儿,至于吗?”
时间仿佛微妙的迎来那一瞬间停滞,紧紧凝视着菲尔,雷羽觉得自己今天绝对是醉了。
“……不,其实还是有的。”菲尔微微沉吟,不知道在看什么。
“呃?”雷羽噎住。
喂,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作者,接下来要怎么演?
“不过那个与其说感觉,倒不如形容为……单纯的原始性冲动哦。”菲尔笑道,“我认为这是你的私事所以不曾提起,只有两次,在我看到你的脸完好无缺时。”
一次是在岛国,吉原那个灯红酒绿的初见。一次则是火光连天中离开莫西里,绝美中的惊鸿一瞥。
“我想你如果想抛弃女人的身份,早就抛弃她了,没必要等到那个老男人专程去接你时,应该是有什么内在的原因吧?”
雷羽怔怔的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复杂,放松了对菲尔的钳制全身力气仿佛抽空般跌坐回椅子。
“对……和你的眼睛一样。奴家这张脸,从娘胎里就带着它特殊的魔力。”自嘲的抚上脸颊,雷羽颓然语气里说不出的苍凉,“小时候还稍好,过了十岁就怎么也没有办法了。奴家的父亲,哥哥,还有堂兄,全部都因为这东西爱上了奴家。”
“哦呀,我可不太同意你这个观点。”菲尔淡笑着在指尖转笔转的花哨十足,“因为过于美而产生迷恋、渴慕甚至更进一步的生理行为,那种东西不能叫做|爱呢。只是雄性荷尔蒙引导下纯粹的欲望哦,也就是说,○冲动。”
“……”捂脸!
保持着以手遮脸姿势雷羽沉默着,面无表情透过指缝的森森的盯着菲尔缓慢往旁边挪了挪位子。
‘简直累感不爱,不想和你说话’。
心不在焉的在纸上写写画画,菲尔承认断言戴恩斯?赛恩诺因性取向的确有他故意的成分,不过也不是空穴来风。而且那个男人的言行举止透露着一股教养味道,明显是接受过什么正统教育,这样的人不是雷羽随随便便就能找来的。如果他是为了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伪装自己是同性恋,那么就更值得怀疑了。
“我只是不小心注意到,所以自言自语而已:连真容也不敢露出来的男人,即使再怎么专业,也比不上某些人可以信任。”
感到被戏弄怀揣着满腔怨气正要摔门的雷羽听到身后菲尔这番话时表情一愣,继而无奈的叹气苦笑。
“可以信任或者利用什么的那些无所谓,真要说来……你,才是奴家从过去到现在为止见过最可怕的男人。”
让那莫名其妙该死的占有欲见鬼去吧,本来就没什么,他和她,菲尔和雷羽菲斯,谁都不是谁的谁。
至于信任?哈哈,那可真要叫你失望了,她从来没有信任过戴安啊,只是迫于某些不方便说明的原因需要这样一个人才而——已……
咚!
“菲尔!”门内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雷羽猛的冲进去,哪料眼中见到的浸染是菲尔半扶着桌子使劲咳嗽的模样。
“怎么了,菲尔……”瞥一眼大开的窗户,雷羽脑海中突然浮出一个不好的猜想——“你该不会……该不会是……哮喘?”
“咳咳咳!”菲尔咳的更厉害了。
“喂,你在做什么啊!”雷羽连忙扑过去一手搬正椅子,扶着菲尔坐好,“对了,你前几年就有事没事咳嗽……你该不会早就发现了吧?你故意瞒着别人,小勒希,还有奴家?”
“……你,一次问这么多,让我怎么回答啊。”菲尔擦擦嘴角,放下水杯,“咳……没事了。”
“……”雷羽抽了抽嘴角,突然扬手在他脑袋上狠狠一拍,空气中发出响亮的一啪。
菲尔似乎被拍懵了,歪头茫然的看着雷羽。
“看什么看,有病憋着不去治你还有理了?”雷羽盯着自己的手掌一阵嫌恶,先在菲尔身上擦了擦,然后又用自己的裙摆狠擦两下。
“我很忙啊。”
“看病的时间总有吧!”雷羽不赞同的摇头,忙算个什么理由,“你这家伙从以前开始就不爱关注小伤小病,有什么都扛着。你小时候可是从来不生病,后来呢,发烧感冒,然后是哮喘?你是不是还想得个肺炎证明自己没那么健康?”
“是这样吗,我觉得自己还是挺注意的,发现哮喘之后,就把一切饮料都戒了。”菲尔在水杯里丢了一块糖。
“红糖水?你……”坐月子啊,不过这玩意对嗓子的确而有好处。
“不要露出那种表情,只是很轻微的程度。而且我的情况比较特殊,即使求医也不会有什么进展。”
搅拌着号称姨妈神器的‘姜汤茶’,菲尔甚至还有空安慰雷羽。
他的哮喘多半和漫莎一样,属于遗传。这种糟心的病本来就很难根治,遗传的则要更严重一些。最多也只能做到尽量控制而已,所以他就边自学边自己给自己养生。
至于痊愈的希望……只能说,很渺茫了。
有些讽刺啊,对于他们这种拥有魔法和各种超能力的人,却连一个区区疾病也无法治愈。
“烦死了,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过别怪奴家没有事先提醒你,”雷羽双手环胸靠在沙发上,“黛维菈……你亲爱的母亲大人,年仅二十五岁就因为哮喘复发死在了病榻上。”
“谢谢,我知道。”
“是是!你什么都知道!”雷羽笑着应道,也不知相信了几分。
*
从那天哮喘的秘密被菲尔拆穿后,又似乎因为赛恩诺因这个男人的插入,菲尔没有再去过雷羽住的地方。
那些书该抄的或背的也都被他带到了雾都的小教堂,现在他在那里对外身份是一名修行中的神父,身边只有一个十四岁的学生。
“老师,老师?又在偷懒啊……”米洛斯摊摊手,回头正要动笔,领子突然被带着白手套的食指和中指拎住。
“对我的画感兴趣?”菲尔拨起眼罩,将比自己矮一头神情蔫蔫的少年拨拉到一边,“想学的话我倒是可以教教你。”
“好啊好啊!”米洛斯兴奋的直点头。
“过来,”菲尔走到架子前换上一张白纸,招招手道,“喜欢画什么?只是兴趣的话,不先从素描开始练起也可以哦。”
“老师,画过关于自己的肖像吗?”米洛斯咬着笔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