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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我情敌我情敌就是你哥哥和勒希上将你造吗……(╯‵□′)╯︵┻━┻
“抱歉,我不知道原来你真有病。”吐槽过后他还是忍不住道歉,有些话憋着不说时间一长就臭了。
“你有病。”漫莎单手扛起椅子坐离三尺。
“……”
“别直勾勾盯着我的下半身,你想来场枪战片吗?”漫莎动作优雅的伸出指尖挑开一柄特质无型号收枪的保险栓。
纲吉:……我喜欢那种枪战片……不喜欢荷枪实弹的QAQ
“啧,雄性灵长类啊!哥哥就不会这样,他特别有礼貌的看人先看脸。”
“别提你哥哥!他颜控!而且还自恋!”纲吉炸毛,似乎想一下子把多年不满的被欺负心情统统发泄出来,“为什么每天都自己出去夜夜欢歌的家伙却用‘熬夜是美容的大忌’这种理由来拒绝出席家族会议啊!而且那个理由男人用起来不觉得哪里不对吗混蛋!”
“镇定点儿,拍烂桌子我可不陪你给老板洗碗。”漫莎按着他的肩膀,神情认真目光诚恳:“熬夜是美容的大忌这句话听起来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不愧是哥哥!不过日语不在我的语言选修课程上,怎么你们那里说话还要分男女?性别歧视可是不对的哟少年。”
“……”
靠!还能不能一起好好玩耍了!你们兄妹合起伙来欺负人简直明目张胆不堪忍受(ノ`Д)ノ!
*
“我的伪装还不够自然么?”
菲尔在还没睁开眼睛前就已经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好见外啊老师,其实我现在已经对你没什么想法了……嗯,虽然还是有想法的,但我是有风度的好男人嘛!表白不成情意在,我可从来没有趁人之危什么的……只不过,刚好瞧见你,顺便帮个小忙而已啦,我们不是一起玩耍的好朋友吗~”
“呵呵。”
朋友你个鬼,如果背后敲闷棍也算朋友?看你的表情就知道肚子里没想好事,朋友的话……这场面又算什么,监○play?
菲尔笑的比任何一个商业场合专用微笑都标准。
米洛斯眼角一挑显得无奈,蹲在菲儿面前顺手搭上他的肩,“好吧,我还是坦白好了,没办法,谁让老师你总是这么清高,看着就让人心生一股征服欲望。”
菲尔笑的纹丝不动:“你不要碰我。”
“老师你这是无声的抗议吗?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耳朵好像有问题,听不见别人说话呢。”
“……”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的重点能不能抓对一回?
看着米洛斯目光中一瞬间露出的抓狂菲尔笑的更官方了,“我不管,我这个人就是不喜欢去抓重点呢,又有什么办法呀。”
米洛斯一窒,自言自语:“为什么?”
菲尔歪了歪头笑眯眯的回答了他:“因为我没有素质。”
“……你这么挑衅我,不怕我采用堵住你的嘴的手段吗?”
米洛斯逼近菲尔,这个房间是不会有人来的,而且那两条铁锁链也决定了菲尔无法自由行动,至于他的那些能力……无法解释原因,但米洛斯就是感觉出来那不是威胁。
那是一种很难用语言形容的感觉……可是潜意识里,他仿佛认为只要自己动动手,菲尔就哪里也别想逃出去,明明和这个男人之间的对话不管虚情也好调情也罢,他一次也没有占到过上风。
就像,面对一件完全属于自己掌控中的东西。
应该是这样。
“可是你现在没有做什么不是么?我怎么去预知一见未发生的事情呢。”菲尔动了动手指,“顺便方便的话,请给我一杯大吉岭,年纪大了总有这样那样的不方便,唉。”
他表现的很轻慢,事实上是真的轻慢。做什么,又能做什么?做了又怎样呢,这个身体现在也不过是硬撑着不倒而已。
米洛斯没理菲尔,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老师你还真是从来没将我放进眼里过呢。”
……什么话,那我现在看见的是谁,千年男鬼?
菲尔有些轻微不爽的盯着米洛斯手中酒杯瞧着嘴角,虽然他不能喝,但这并不妨碍他妒忌。
“我想大概从来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傲慢十足的家伙吧——菲尔?”米洛斯突然收敛了笑意,淡紫色眼眸中承满了冷漠,以及纯白的恶意。
菲尔:……
为什么这年头一个两个都直呼名字叫他叫的这么亲密,他看起来哪里像个很好接近的人了。
不过,傲慢?
他转了转眼珠,勾唇道,“也许吧。即使是借口,被你这么说了证明我确实有被误会的因素哦,不过我完全不这么觉得。”
七宗罪,傲慢,暴怒,贪婪,饕鬄,嫉妒,色欲,懒惰。
每一样都是极品美酒,品尝起来的滋味比最好的罂粟要迷人一千倍,然而曾经要求他一件件试过然后全部戒掉的不就是……
菲尔的作息习惯很好,然而这种好不是一直保持的,而是曾经尝试过所有最糟糕的状况后重新养回来的,那个人的目的似乎就是在于破坏他本来有的一切,然后重塑出自己满意的形状来。
他的酒量并不好,虽然不至于一杯倒,但也没差太多,香烟也不是天生就喜欢,然而这种可以后天去接触的东西不过是最简单一环。至于漫莎和小勒希这种千杯不醉的体质……#简直信了你的邪#。
喝不了,那就灌,灌到吐也不算停,为了弄出好酒量他看到那些玻璃瓶和木桶甚至条件反射的恶心,但是不可以,必须忍住。
他真心喜欢赌博这种拼智商有趣的东西,后来戒掉了。
人称可怕的毒品反而比其他东西的戒除方式要更简单一些。
对于收割生命这件事情本能的不喜使得他在一段时间内猛地马不停蹄四处赶去杀人,而且没有任何援助措施,只有一个名单,一排目标,杀了自己想办法逃命,谁也不会来救他。
菲尔不是厌恶杀戮,他只是不喜欢,建立在不在意上的不喜欢,只要他的世界安然无恙,那些无关人士的死活又与他何干呢?
他安然的行于荆棘与繁华,血色晕染开地面,天空倒挂过来,月亮清冷的尖儿就像老乞丐的鹰钩鼻。
在一次带着杀气回来洗去风尘前,他听到一声叹息:
“奴家听过一句话:人生而高贵,对于生命的神圣,你可以不相信,但必须去敬畏他,而不可亵玩。”
“菲尔,你最可怕的不是心机和智谋,而是对于除了小勒希之外任何人都毫无芥蒂和关怀的傲慢。你手起刀落时落下的那份轻蔑,就像在玩弄手中的尘埃。”
……哦,对了。
傲慢,菲尔恍惚想起来,是有人这么对他说过来着?
那个女人……他皱了皱眉 ,依旧不觉得自己哪里傲慢了。
都谦虚到这个程度,姿态放的再低就成奴才了好吗?
“是很傲慢呀……把一切都当成玩物,风流而过,来去自如,可你自己却完全没有发觉,这样还称不上么?”米洛斯走向前抓起菲尔的右手,隔着一层手套有些失真的触感轻声倾吐:“我其实一直都看老师你的眼神很不舒服呢,被你注视着,我觉得自己就像你脚边无辜的蝼蚁。”
毫无意义,毫无意义。
擅自遇见你,擅自倾慕了你,擅自想要触碰你的灵魂,然后又擅自渐渐地消失……离你而去。
你根本就注意不到蝼蚁的存在,你是那么的傲慢,高贵到连一个施舍的眼神都懒于投降我们。
“菲尔,路西菲尔……你简直就像那个神话里傲慢的神祗……”米洛斯泛着丝丝暗黑的笑容突然停滞,他感到一阵细小电流顺着两人交握的指尖传来,连带着有什么壁垒也一起被打破了。
菲尔脸色微变,方才他一时被米洛斯的话所吸引,竟然忘记了即使抽手,此时立刻躲闪,只听一声撕——丝绢裂开的声音,那只他戴了二十一年的手套,就这么轻松被扯成了两半。
米洛斯的视线下移,落在菲尔手背上。
食指和无名指处两枚安静的戒指躺在那里,二十一年来它都一直安分的待着,虽不像在晴天手中时遍布锈迹,但也沉寂收敛,仿佛依然失去了生机。
然而此时此刻,那象征着隶属的对戒,又一次绽放出了赤红色的光芒!
“老师,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 菲尔:如我脾气这么好这么有涵养的美男子都被你逼得想要爆粗口,米洛斯你知足吧,你真够特别的(╯‵□′)╯︵┻━┻
☆、恶之花蕊
少年仰躺在沙发上,双腿一高一低交叠着抬起搭着桌面,他闭着眼睛,右手手心朝上虚掩双眸,也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长长的波浪式发尾扎的有些松散了,一半被压在底衫下,其余的随毛毯褶皱劈开来,浅浅的紫色流转出清冷的温暖。
“你还要那样呆多久?”雷羽看着他的模样就觉得生气,真懒散,就算终于杀了那家伙也不至于放松成这样吧,据说他已经保持这个动作没有反应两天一夜了,这是要变成木乃伊的节奏?
“……”展现给她的只有少年胸膛几不可闻的起伏,没有反应,和尸体一模一样。
“喂,给奴家起来。”雷羽走过去扯起菲尔的衣领左右扇了他两巴掌,“不想说话也吱一吱,这幅德行真是难看死了,糟蹋了你的颜啊混账!”
一只修长好看的手伸到她眼前晃了晃,大拇指扣住中指和食指轻轻一弹。
雷羽:“请吱,别用动作代替语言系统。”而且你他妈现在连响指都懒得打响亮点了?
“哼。”
雷羽:“别装傻,奴家叫你吱就大声的吱出来!”
菲尔挪开手背,一双湛蓝色的眼眸闪了闪,他撑着身下的软毯直起腰,“……哦呀?我还以为应该是被拒绝的我闹别扭呢,可是你却先敏感起来了,难道是女人味迟来的觉醒么。”
“就知道你耿耿于怀,非要奴家道歉才肯罢休么?不,你的话就算道歉也只会在心里放着小心眼的计较一辈子……”雷羽正襟危坐,脸色木然,“所以奴家不打算解释什么,不陪你胡闹就是不陪,生气还是吃醋那是小女孩才有的事。倒是你……”
“干脆把它剁掉吧。”
菲尔从第二个字开始就没听雷羽唠叨了什么,一脸专注转着自己的手指上的隶属对戒子戒。
雷羽愣神,“啊?”
“我说,果然还是把它剁掉吧。取不下来啊,好烦啊,我觉得脑袋一阵一阵的疼,胃里也泛着恶心,还是剁掉吧。”
“……喂!你舍得吗?”雷羽昏倒,想她是做了多大的心理建设才屁颠屁颠跑来看着个人啊!结果好像弄得只有她在意似的。对方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也没有完全不在意,不过比起在意留着这个更让我觉得恶心。”菲尔扭过头,睫毛垂下遮住眼眸,练了五十几个小时龟息大法对他造成的影响也就是声音稍微哑了些而已。
雷羽:“那就留着好了,你这种人就应该留着什么被恶心着,奴家会很开心的。”
“啊咧,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菲尔这么说,雷羽当然不会傻傻的再说一遍难道还等着菲尔继续回以她一句‘还是没听清’吗?而且这家伙‘我可以说自己不好因为这是我自嘲但是你们不能嘲笑我’的作风也是让她醉了。
可是她依旧不会道歉。
即使重来一次,她依旧不会选择支持菲尔的选择,她雷羽菲斯,早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经学会了走自己的路……
而不去重复紧追别人的脚步。
……当然后来菲尔也还是没有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真把手给剁掉。
他虽然有那么想,但也只是想想而已,过个嘴瘾。真剁是舍不得的,倒也不是不恶心了,只是还没恶心到受不了的地步。
子戒无法取下,于是他将两枚指环合二为一,然后又定做了一只白色手套,材料很特殊,轻易不会损坏。
如无意外,他的打算是再不把手套给取下来,有些东西,眼不见为净是有道理的。
然而手套竟然被米洛斯扯坏了……当然,罪魁祸首并非米洛斯,而是那自己燃烧起来的火焰。
即使是特殊材料制成,人间的东西又怎能坚韧过来自地狱的业火。
米洛斯面露好奇之色,而菲尔眼里却一瞬间飞快的掠过无数莫名东西,好容易养回来几丝血色的嘴唇肉眼可见的泛白。
*
他看到一个少年,在黑暗中浑浑噩噩的飘荡着。
火焰卷起舔舐他的身体,不断受伤,然后再生,周而复始,日月飞逝。本是承担痛苦,而他却始终微笑,镇定如一。
少年淡淡的望着他,无声张唇道:
若是后悔,这身体倒不如干脆交来我。
或者说你已经在心里悄悄承认自己果真是变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