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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Fate'圣杯具战争
作者:炸毛折耳喵
1 敦刻尔克之殒鹰(人设图)
公元871年万圣节,霍格沃茨建校五周年纪念日,似乎,注定是个不祥的日子。
望着完全陌生的世界,27岁的萨拉查·斯莱特林再次百分之百地确认:自己并非处于霍格莫德到霍格沃茨之间的任何一点!他纠着手里象征族长身份的盘蛇银杖轻轻地叹了口气:麻烦了……
原本只是想到镇上给六岁的义女挑一件特别的万圣节礼物,却没想到会迷路!十二图腾神族之一的古蛇族末裔、拥有辨识方向特殊能力的斯莱特林居然会迷路!真是天大的笑话。
当然,这绝对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迷路。年轻的德鲁伊图腾神后裔缓慢地释放出自己的魔力,魔力织就的网络从他脚下延伸开,笼罩了附近的大地。片刻,他收回魔力重新睁开眼睛,银色的眼睛里已经透露出明显的焦虑:偏东、偏南,推算起来……薇薇安啊,这么远的距离,恐怕自己现在已经在欧洲大陆了?
到底是什么状况?有教会的人布置了传送法阵设计他,还是被意外的力量拉到这里?他无法确认,但总之,一切小心为上!
闭上眼睛探出舌尖,萨拉查感觉着空气中的气味因子:不会错!海的味道!根据他的粗略判断,应该是法兰克王国的西海岸附近吧?具体在哪里……恐怕就要找个人来问问了。
但是……低头打量着自己完全的巫师装束,以及手里那支昭示身份的盘蛇银杖——虽然教会从自己四岁时便布下的通缉网已经撤销了十年,但最恐怖的黑巫师之经典扮相早已深入人心,以自己现在这副人人喊打的装束……真的适合问路吗?或许该感谢他出现的位置此刻没有任何人才对!
忽然,萨拉查的耳朵警觉地动了劝,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问题:声音……而且是很嘈杂的噪音!正在向这个方向移动!
他从来没有听到过那样长时间且范围巨大的声响,甚至脚下地面的颤抖没有一刻停止过。他握紧了手中的蛇杖,向草丛深处隐了隐,谨慎地望着天空中声音传来的方向……
——话说为什么会在天上?
这是……
向来镇定的萨拉查瞪大了眼睛:两只比龙还要巨大的铁质银鹰正一前一后地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呼啸而来,彼此对射着强烈的火光。那火光的威力之恐怖,甚至自己发出的超大范围阿瓦达索命也不具有这样的杀伤力。
铁制巨鹰在空中划出一串串角度刁钻的轨迹,萨拉查敢说即使是戈德里克也无法控制最先进的扫帚做出如此富于技巧的高难度动作:他们在引导着对方向着障碍物撞击——地面、树木以及一些萨拉查不明用途的建筑,并试图将对手拉进自己的攻击范围,但每一次处于被追逐的一方又都能生死一线地逃脱那致命的爆炸。
是巫师!有魔力波动,而且相当强大!萨拉查不露声色地感应着两个人魔力:都是超一流的身手,就算达不到他和戈德里克的水准也相差无几!但不知道这样的两位高手为什么会陷入如此死斗?
带着万字标志的银鹰忽然喑哑了,似乎在空中停滞了一下,而正在前面躲闪着他追击的米字标识银鹰当即与它拉开了一段距离直奔西北而去。万字银鹰不知为何始终没有离开,而是盘旋在原地对着米字银鹰的方向,既不追赶也不攻击。萨拉查看看那只远去的米字银鹰,正在思考要不要向万字银鹰中的巫师问个路,已经快消失天际的米字银鹰却又忽然掉头回来,一道火光正击中了万字银鹰的头部。
巨大的火团和黑烟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在空中炸开,灼热的金属残骸坠落在地。饶是及时发出了隔音咒和盔甲咒,萨拉查依然差点被震晕过去——古蛇族近于真正蛇类的敏锐触觉和听觉虽然在示警和侦察方面有着极大的便利,但一得一失,在某些时候,比如此刻,却会让他为一些不至于伤害到普通人的威胁所困扰。等他缓过这口气来,米字银鹰已经在空中盘旋几圈离去了,剩下万字银鹰坠落的焦黑残骸仍在荒芜的土地上燃烧着。
看看周围已经平静下来,萨拉查立刻跳出了隐蔽处,幻影移形到那只残破的铁质银鹰附近,连续几个咒语灭了火降了温,又把碎裂焦黑的铁片飘浮到一边,露出了被埋在其中一动不动的金发巫师。
金发巫师歪倒在已经裂成两半的座椅上,脸庞掩在半长的头发之中看不清楚。似乎在坠落之前本能地用咒语保护了自己,他身上并没有太多烧焦的痕迹,却也伤得不轻,脊骨明显折断了,那件带着两排铜扣的古怪长袍半边都被鲜血浸透,身下已经积了血红的一片。
还活着吗?萨拉查小心地避开那些烧黑的铁架,走到金发巫师身边,发出了一个探测咒语。
幽绿色的光芒环绕着金发巫师的身体,没有一点反应。萨拉查有些失望地直起了身体:已经死了啊……可惜,看刚才的战斗,确实是个很难得的人才呢!不过人死了也没办法……等等!
咒语的光芒明明已经黯淡下去,但在即将消失的绿光中,忽然有金色的光点一闪而逝。萨拉查当即再次发出咒语,惊讶地发现方才全无变化的咒语这一次几乎是立刻就噼哩啪啦地闪烁起金色的焰火,好像检测的对象根本不是刚才那个人。
无法理解,但也没时间细想,救人为上!
用咒语把男人的身体飘浮出来平放在那些焦黑残骸边的土地上,萨拉查举起了盘蛇银杖,目光无意间触到金发巫师展露出来的脸庞,不由得呼吸一滞:……戈德里克?
当然,误会只是一瞬。对于那张每天要在自己面前晃动六小时以上的面容,萨拉查是不会当真认错的。这个男人与其说像戈德里克,不如说更像戈德里克的表哥——维金海盗巫师格林德沃,但甚至比他还要年长一些,大概有四五十岁了吧?总之,长得如此相像总归该有些血缘关系,救他总不会是错事!
萨拉查一边把各种高深的治疗咒语不要钱似的招呼到金发巫师身上,一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么久了,将他和戈德里克的灵魂联系在一处的羁绊之镯……居然没有一丝反应!就好像……戈德里克根本不在这个世界!
怎么回事?不应该啊!当年,即使他死在了追杀他十几年的教会巫师阿道夫·斯克林杰手下,灵魂被抛在死亡世界,羁绊之镯的感应也未曾中断,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戈德里克才能带回他的灵魂、重塑魂器之身助他复活。但现在……
他屏息凝神细细地感觉着,却依然捕捉不到一丝戈德里克的气息,那个几小时前还与他同枕共衾、缠绵悱恻的爱人,好像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不行,要尽快赶回城堡,且不说那家伙一睁眼看不到自己恐怕又要闹得整个城堡鸡犬不宁,单纯为了排解心里这种越来越强烈的不安,他也需要赶紧确认一些事情……
至于这个男人……现在已经有些气息了,一起带回霍格莫德交给赫尔加治疗吧!
然后萨拉查发现似乎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一阵幻影移形的爆响过后,他们的周围出现了很多穿着清一色的黑色绣边斗篷、佩着相同三叉戟形徽章的巫师。
“大人!”“是大人!”“大人受伤了,快!”
那些巫师口吐着萨拉查听不懂的语言,带着或如释重负或焦急或担忧的神情齐齐围了上来,但还都很有节制地没有打断萨拉查的治疗,直到萨拉查停下了手上的咒语,才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翻眼皮验牙口地好一通查看。
这些人中惟一一个佩了肩章、手执节杖的银发男人走到萨拉查面前,不卑不亢地向他鞠了一躬:“路德维希·冯·爱因兹贝伦上校,特此感谢阁下救了我们大人,请问能否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他在说什么?
语言不通令萨拉查有些尴尬,他试探着用拉丁语说了一句:“抱歉,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银发男人眯起了眼睛,削薄的嘴唇也抿成了一个严谨的线条,好在他再次开口时使用的也是萨拉查能够理解的拉丁语,虽然口音有些生硬,语法也多少有些怪异:“阁下不是德国公民?”
萨拉查明显松了口气,摇摇头:“我来自布雷塔恩王国。请问德国……是哪里?”
布雷塔恩?不列颠群岛上已经灭亡了几百年的巫师国?而且……在如今的欧洲居然还有人不知道德国是何地?
爱因兹贝伦上校高高地挑起了眉角,再次疑惑地审视了萨拉查片刻,审慎地开了口:“要回答您的问题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可以请您同我们一起回去吗?对于救助了我们大人的贵客,我们将盛情款待、聊表谢意。”
言毕,并不等待萨拉查的回答,他已经向萨拉查伸出了戴着小羊皮手套的右手。萨拉查犹豫了一下:既然也是巫师,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于是他也伸出自己的手握了上去,与他一同卷进了幻影移形的漩涡。
2 玛蒂娜·冯·爱因兹贝伦(有插图)
画着米字旗的“喷火”式战斗机越过了海峡,降落在前沿阵地的临时停机场之上。有着红棕色头发和胡子的中年男人跨出了机舱,随即就有一个至多不会超过二十岁的黑发大男孩迎了上来:“感谢梅林……邓布利多先生,您终于回来了!”
“哦,是查勒斯啊……”邓布利多淡淡地看了一眼那个脑袋炸得像刺猬一样的年轻人,眉宇间没有一丝得胜归来的喜悦,反而充满了疲惫和倦怠。他没有拒绝大男孩伸来的手,把略微有些变形的飞行头盔交给他,“都回来了吗?”
“是……估计亚历山大少将的后卫部队也会在6月2日黄昏彻底撤离敦刻尔克,最后压阵的穆迪会和他们一起回来!”查勒斯·波特小跑着跟在大步前行的邓布利多身后,把手里的热毛巾递了过去,“要去见一下蒙哥马利少将吗?他一直很担心您的安全,被那架死亡BF109E咬住……啧啧……一定很惊险吧?”
“不了。”邓布利多揉了揉额角,“我还要赶回伦敦向哈德森部长和丘吉尔元首通告这次‘凤凰’行动成功的消息,查勒斯,请代我转达对蒙哥马利先生的谢意。”
“是!”黑发大男孩显然正为能帮上心目中大英雄邓布利多教授的忙而兴奋,完全忽略了长须男人的满身寂寥。
等到邓布利多从魔法部的壁炉里回到戈德里克山谷那空无一人的小屋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之时。街上,麻瓜的广播里在播放着英国远征部队全部撤回本土的消息,巫师、麻瓜都在奔走相告欢呼雀跃,为自己的兄弟、儿子、孙子不至客死他乡而泪流满面地跪倒感谢着上帝或梅林。
拥有红棕色长髯的中年男人仿佛置身事外一般静静地站在积满灰尘的窗台边,冷眼注视着窗外的人群。一时间,人们的欢呼声仿佛又与战场上的火炮声混为一体……他亲手按下了那颗按扭,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架已经打空了最后一发炮弹的战机毫无还手之力地被自己发出的炸弹击中,炸成一团火焰……他甚至还听得通讯器里那个人充满悲愤、狂怒和难以致信的最后一声怒吼:“阿尔——”
到最后一刻,他喊出的,依然是两人同寝共出、实验嬉戏之时的昵称……
为了这些人的笑容,为了那些年轻跳脱的脸庞,他亲手,剥夺了那个人再次露出微笑的权利。他最爱的人!不,是他最爱的恶魔,与希特勒那个疯狂的麻瓜一起、把战火燃遍了欧洲的恶魔……
桌上摊着他的教案,明天该去向迪佩特校长销假了。虽然战争时期有很多孩子已经被接回了家,但那些还留在学校的孩子们不能没有教授。自己不在学校的日子,不知道那个让人不放心的汤姆·里德尔有没有做什么……唉,这个假期应该让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们留校吗?
强迫自己面对第二天要教授的课程,但头脑乱纷纷的什么也看不进去,一个大写字母X渐渐浮动起来,扭转成一个万字,然后飞速旋转起来好像发动机的螺旋桨,发出刺耳的轰鸣。邓布利多痛苦地用手遮住了眼睛,离开了桌子,歪歪斜斜地摸到那张许久不曾有人睡过的床上,一头栽倒。
床单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恍惚间那个金发的男孩仿佛还带着一脸既纯真又邪恶的微笑伏在他的胸口,戏谑地啃咬着他的锁骨:“呐,你很不错,真的是第一次?”
不……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
泪水渗出了他的眼角,邓布利多翻了个身,把自己的脸埋进了枕头,小声地呼唤着:“盖勒特……盖勒特……”
终于,泣不成声。
“所以,那位先生的名字叫……盖勒特·格林德沃?”萨拉查压抑着翻白眼的欲望:为什么自己随便转一圈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