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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玲珑接过了那瓶药,仰脸看着寒曜,寒曜对她的关心让她打心底感激。脑海里忽然想起了寒煜和自己亲娘的不寻常,南宫玲珑的心又沉了沉。
……
一顶华丽的轿子在南宫府大门前停了下来。
轿帘掀开,闻人初优雅地自轿内钻了出来,他有着人神共愤的俊美容颜,被称为天运皇朝第一美男,二十一二岁的年纪,一双闪着多情却又精湛的桃花眼,勾人心魄,略薄的唇瓣无论什么时候都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几乎没有人见过他不笑的样子。一身银白色的锦衣玉袍,尊贵又散发着温和。
他,便是天运皇朝年轻而文武双全,狡猾多端,人称“笑面狐狸”的右相大人,。
“递贴。”闻人初站在轿前,淡笑着吩咐着自己的随从,桃花眼闪着一抹不知道的眼神,注视着南宫府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是。”一名穿着灰衣的小厮模样的少年立即跑上了台阶,走到门前,递上了贴子。
守卫接过贴子,又看一眼站在台阶下面的闻人初,对小厮说了一句什么,便转身向里面走去了。
很快地,南宫府的管家从里面迎了出来,迎下了台阶,满脸堆笑着,恭恭敬敬地对闻人初说着:“不知道右相大人大驾光临,小的怠慢了,大人,快府里请,小的已经通报我家主子了。”
闻人初淡笑着:“本相不请自来,正担心着打扰了长公主和驸马爷呢。”
“我家驸马爷好客,相爷来访,驸马爷只会开心。”管家一边堆笑着,一边把闻人初迎进了南宫府。
得到通报的南宫浩从里面迎出来,在前院迎上了闻人初。“今天吹什么风呀,把相爷吹来了。”南宫浩爽朗地笑着,他说话很有力,字字句句都落地有声。
闻人初看了一下头顶上的阴天,呵呵地笑着,应说:“今天还是吹北风呀。闻人初冒昧来访,还望驸马爷别见怪才好。”
“相爷客气了。”南宫浩依旧爽朗地笑着,心里却警惕起来。闻人初为天运皇朝百官之首,有朝中拥有不容小觑的势力,他不是太子党,也不是三皇子党,却是两党争相拉拢的人物,他一直都不曾表态,让两党的人都无法揣测他的心思。有时候,他会帮一把太子对付三皇子,有时候,他又会帮三皇子打击一下太子,反正,这个人的城府是最深的。
最让南宫浩警惕的是,闻人初不曾到过南宫府,今天突然来访,怀揣着什么目的?
此刻,南宫府里已经来了一位太子殿下,现在又来一位相爷,怎么来的都是在朝中有权有势的大人物?等会儿还会有什么人来吗?
南宫浩并不笨,他多少猜到了来访的人都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不禁好奇,那名被追杀的青年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时候,仪长公主也在丫环妈子的簇拥下从后院而来。
闻人初看到仪长公主,自然又是一阵客气的话语。
接下来南宫浩夫妇把闻人初迎进了大厅里分宾客坐下,吩咐下人奉上了香茗。
闻人初端起了茶杯,慢悠悠地呷着香茗,动作优雅至极,神态轻松自然,把他的高雅气质发挥得淋漓尽致。
“不知道相爷今天来访有何赐教呀。”南宫浩直爽,他不喜欢拐弯抹角,客气过后,他开门见山直接问着闻人初。
像闻人初这种人,南宫浩认为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闻人初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随意地应着:“赐教不敢。”然后,他抬眸看向了南宫浩夫妇,笑问着:“玲珑郡主还好吧?”
☆、022 二选一
“昨天晚上相爷不也看到珑儿了吗?”仪长公主不答反问。雍雅的脸上一直挂着慈善的笑容,让她看上去就像观世音菩萨似的,她的答话巧妙至极,先不管闻人初问话的目的是什么,一句反问就把闻人初所有打探打回到闻人初身上。
闻人初呵呵地笑了起来,说着:“臣看到了。”
他再次端起了茶杯,浅浅地呷着,随意地说着:“这茶,沏得真好。”
仪长公主只是笑睇着他,眼底却闪过了寒光。
闻人初坐了大概一刻钟左右便站了起来,向南宫浩夫妇告辞,嘴里客气地说着:“长公主,驸马,臣公务繁多,先行告辞了,改天有空了再登门拜访。”
仪长公主和南宫浩连忙站起来,相送着,客气地应了几句话。
南宫浩唤来了管家,吩咐管家送客,他和仪长公主只送闻人初走出大厅便停下。
闻人初唇边依旧如来时一般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容,桃花眼因为他微笑着而浅弯。出了南宫府后,钻进轿内之前,不着痕迹地扭头再冷冷地看了一眼南宫府。
在他钻进轿内放下了轿帘时,他低冷地吩咐着轿前的一名男子:“安排人严密监视着南宫府,谨慎点,别被人发现,特别注意玲珑郡主的动静。”
那名男子恭恭敬敬地应着:“是,主子。”
闻人初前脚刚走,寒曜后脚跟着出来。
“珑儿,外面风大,你别送了,回府里去吧。”寒曜跨出高门槛后,扭头爱怜地对相送的南宫玲珑说道。“曜哥哥是秘密前来,你要是再送下去,曜哥哥就会被发现的。”他来看她的次数越多,便代表他对她的重视越深,政敌便会对她不利。
“那好,我就站在这里看着曜表哥离去,曜表哥,珑儿已经长大了,懂事了,以后不用太担心珑儿了。”南宫玲珑知道皇后不喜欢她,寒曜来看她要是被皇后知道了,少不得一顿说。
南宫玲珑想到的和寒曜不一样。
寒曜深深地看着她,他怎么可能不担心她?在他心里,她永远是那个还没有长大的俏皮丫头。
敛回不舍的眼神,寒曜转身带着逸辰离开了南宫府。
直到他的身影看不到了,南宫玲珑才转身往府里而去,在院落里看到仪长公主独自站着,似乎是在等她。
“娘,你怎么站在院落里,风大,寒气重。”南宫玲珑快步地跑到了仪长公主的面前,关心地扶着仪长公主往屋里走去。
“太子离去了?”仪长公主看一眼府外,淡淡地问着,在南宫玲珑点头之后,她的表情变得有点严肃起来,淡淡地说着:“珑儿,扶娘回房,娘有话要和你说。”
“好。”南宫玲珑没有多问,扶着仪长公主转身往回走。
回到仪长公主的寝室里,南宫玲珑便垂脸站在亲娘面前,不急不躁也不问。
仪长公主细细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看到女儿的身高已经和自己一般高了,身体也明显发育了,再过二十几天就满十五岁了,可以举行及笄之礼了,更可以许配人家了。她的心,感慨万千,为人母的,看着儿女长大了,心底都是洋溢着幸福的。
“珑儿,你真的长大了。”仪长公主慈爱地笑着,她说有话要说,在过去,这丫头早就追着问个不停了,哪会像此刻这般垂脸站在她的面前,不急也不躁,笃定她自己会说。
心,微微地松了一口气,最近几天女儿的表现都让她很满意,觉得女儿懂事了,成熟了,不再像过去那般天真不分善恶了。
出生于皇族,像她女儿这种个性,永远都是吃亏的。也正因为担心女儿不分善恶容易被人欺负,她才处心积累地想为女儿的未来铺好一条阳光大道,没有风风雨雨,而她选择能护女儿一生安宁的人,就是她亲亲侄儿寒煜。
“珑儿呀,你太子表哥和煜表哥对你都很好,你喜欢他们哪一个?”仪长公主瞅着女儿俏丽的容颜,忽然笑问着。女儿即将要举行及笄之礼了,像他们这种名门望族,家中女儿举行了及笄之礼便要选定夫家,这句话,她已经不能再压在心里不问了。
垂脸的南宫玲珑倏地抬起了脸,明亮的杏眼定定地看着仪长公主,脸,随即微微地红了起来,似撒娇地说着:“娘,你说什么呀。”心里却敲起了警钟,她当着皇上的面说要自己选郡马,皇上也答应了她。但像她们这种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真正又有几个人能自己选人生伴侣,全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呀。
娘突然问她这种事情,难道娘要她在两位表哥之间挑一个?
想到前生的遭遇,南宫玲珑的心刺痛起来。
她在被绞死之前,暗自发誓,如果有来生,她是绝对不会再嫁入深宫禁苑的。现在老天垂怜,让她得以重生,回到和赵然相识之前,她现在也在努力地改变自己的命运,努力地掌控自己的人生,她,不想让娘安排她的人生。
“珑儿,皇后娘娘不喜欢你,她内定的太子妃人选是她的娘家侄女青桐郡主,哪怕你太子表哥对你情深意重,但后宫是吃人不吐骨的老虎,你心纯良,个性也冲动,没有心计,不适合入主后宫,你以后,还是疏远你太子表哥吧。”仪长公主语重心长地劝着。
为人母,她看出女儿对太子最亲近,对寒煜一直防备着。以前防,老是拉着庶女做挡箭牌,现在虽然会和寒煜相处,但心底的防线依旧绷得紧紧的。
她和赵宸妃私交甚好,赵宸妃也应允过她,只要她倾尽全力助寒煜夺得帝位,将来的后位非南宫玲珑莫属。
看到寒曜偷偷前来看望女儿,她表面什么也不说,心里却插着一根刺。
“珑儿,所以娘希望你能选择你煜表哥,你们年龄相当,你煜表哥对你也不错。娘现在和你说一下,只要你应允了,等你举行了及笄之礼后,宸妃娘娘便会向皇上请旨,替你和煜儿指婚……”
“哎哟,娘,我伤口好痛,好痛……”南宫玲珑忽然痛叫起来,俏脸变得苍白,蛾眉紧紧的蹙着,额上都渗出了细小的汗珠。
------题外话------
下一章会是女主和右相的对手戏,呵呵
☆、023 夜探相府(上)
听到南宫玲珑说伤口痛,仪长公主立即站起来,关心地问着:“怎么回事?不是上了药吗?还很痛?快,让娘看看。”
南宫玲珑连忙阻止仪长公主要察看她伤口的动作,说着:“娘,曜表哥给我带来了宫中的良药,在玲珑阁,我先回去上药。”
“娘扶你回去。”仪长公主被她声声叫痛乱了心神,早把二选一的婚事抛之脑后,她压根儿就没有留意到刚刚南宫玲珑偷偷地用力按压了一下伤口。
“娘,不用了,我自己回玲珑阁去。娘,女儿告退。”南宫玲珑说完,微微地捂着自己的左臂伤口处,端着苍白的俏脸匆匆离去。
“珑儿……”
南宫玲珑走出仪长公主的院落后,她苍白的脸色立即回复红润,紧皱着的蛾眉也施展了,捂着伤口的手松开,嘴里小声地嘀咕着:“这戏,真不好演。”
骗的是自己亲娘,娘疼孩子是天性,她才能成功地混过关,如果她迟走一步,就会被亲娘逼着成为寒煜的王妃。
她压根儿没想到原来娘一直暗中替她挑选郡马,而且选中的人还是她前生最不喜欢相处的寒煜。现在她开始明白为什么寒煜经常到南宫府来了,是因为赵宸妃和娘有了结亲家的默契。
一想到寒煜有点不寻常,南宫玲珑就抖了抖,她才不要和寒煜在一起呢,那家伙的城府太深了。
天空阴沉沉的,寒气比起昨天更冷了。
南宫玲珑很快就回到了玲珑阁,她才走进了院落里,屋顶上忽然飘下了一团青影挡住了她的去路,是哑奴。
“怎么了?”南宫玲珑看到是他,立即停下了脚步,并且谨慎地环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她才淡淡地问着。哑奴自跟她回到南宫府,就一直呆在屋顶上,就连吃饭也是,他内力极为深厚,冰天雪地,他也感觉不到寒冷,南宫玲珑怀疑他练的是纯阳内功,纯阳内功练到最高层时,再冷的天气,仅穿单衣也感觉不到冷的。
哑奴看向她的身后,深幽的眼眸变得更加深,抿着的唇就像一条直线一般,披散着的头发被风吹得散乱不堪,一身的青衣,衣袂飘飘,逸出了他的潇洒。
南宫玲珑疑惑地扭头看看自己的身后,什么人也没有。她挑高了眉,看着哑奴。
寒曜说哑奴是右相闻人初的下人,追杀他的也是闻人初的人。从哑奴跟她回来后第一次跃下屋顶,他在屋顶上看到了什么吗?
“除了太子殿下之外还有人来访南宫府?”南宫玲珑试探地问着,在问话的时候,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紧紧地瞅着哑奴,哑奴不会说话,她只有紧紧地盯着他的神情才能确定自己问得是否正确。
哑奴点了点头,心喜她的聪慧。
“是谁?”
哑奴抽出了他的钝剑。
南宫玲珑俏脸一顿,低低地问着:“是追杀你的指使人?”
哑奴点点头,伸直自己的右臂。
“右相大人?”
哑奴再度点头。
南宫玲珑忍不住再次把哑奴细细地打量一番,从闻人初成为天运皇朝的右相之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