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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忘生和于睿看出了自己和无骨之间的交流,用他们各自的剑和道。
嘛,输给无骨也算是意料之中,只是无骨的话却让弹剑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昨夜的争吵。花间歇斯底里的低吼重重的击打着他的心脏——我没想到做了这么多之后你依然不相信我依然在利用我!他想反驳的,他想说他已经在试着相信,否则他不会借着酒醉将九天和无骨的身份合盘托出。可他开不了口,因为他否认不了除了九天他不相信任何人的事实。他试探过无骨,试探过夜孤城,试探过幽夜修罗。而他试探得最多算计得最多的……,还是那朵看起来很凶很腹黑实际上却温柔得要命的娇花。
眼眶里有什么液体想要突破禁锢,弹剑唱疏狂努力睁大眼睛,却感觉到肩头被人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低头,一剑飘摇沉着脸。
“感情不是生意,人心也不是一纸合同就能定死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别在感情里面掺杂太多别的东西。你呀,好自为之吧。”叹了口气,飘摇觉得有些话还是说出来比较舒服。“顺便说一句,如果你没有编故事去骗取大家的同情,说不定九天追求无骨的道路还能够顺利点儿。”
“哼哼,果然师父是最厉害最威武霸气的!”蹦跶到无骨身边,千雪满脸得瑟,只差没鼻孔朝天了。
“那当然,我徒弟能有不厉害的?”同样得瑟的吕洞宾一把揉上千雪的脑袋,笑得见牙不见眼。“早跟你说了,当初我可是一眼就看出来你师父是可造之材。怎么样,要比眼力,我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我能不能说我不认识那两只?看着师父和千雪在那儿一唱一和的得瑟,又看看众人憋笑的样子,无骨真心觉得他家师父绝对比周伯通更周伯通。一转眼看到九天站在山道上,想靠近又不敢动的样子。叹了口气,无骨知道那主意肯定是弹剑出的,九天顶多就是个知情不报。抬脚走了过去,定定的看着九天,想到这家伙对自己……,无骨觉得打从他醒来就一直在纠结。
“我错了。”见无骨看着自己不说话,九天很怕对方就这么不理自己了——这不又戴上峨冠了么,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扯了扯无骨的袖子。“别不理我好不好?”
眼角一抽,无骨突然觉得九天这模样简直跟千雪撒娇时一个德行,白了他一眼。“哪儿错了?”
“不该默认了那个故事。”原本九天是不想骗他们的,可弹剑说那样才不会被阻碍,而且……“我不想骗人的,只是……不想总要等到大家都睡了才能去找你。”
眼眯了眯,无骨抬手一个爆栗敲上九天的脑袋。“笨死了。”
委屈的看着无骨,虽然敲得不疼,可九天很想说自己是排名第三的,哪里笨了?
“你光明正大的来找我,大家顶多就问一句你是谁也就算了,不比这样要好得多?”心想果然智商越高情商越低,无骨简直想要叹气了。
一想,好像的确是那么回事,九天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是做了多余的事情。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找无骨,被问起了就说是隐元会的人,根本没必要编那么个狗血的故事吧?可接收到祈进丢过来的瞪视,九天又蔫了。“可吕洞宾他们会拦着我。为了不让我有时间去找你,纯阳宫里里外外旮旯角落我都翻修一遍了。”
……无语的扭头看向师父他们——一个一个全都装作没听见,无骨顿时就想起孙思邈透露过的事情——当初裴元追祈进可是被师父他们整得要多惨有多惨。叹了口气,他是不可能去怪师父他们的。“九天,事实上我就根本没考虑过感情的事情,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真的不想。再说,感情太复杂,也太容易伤人伤己,而我现在只想简简单单平平静静的过。”
不确定这是不是拒绝,也许这就是拒绝,九天觉得很难受。垂着眼不说话,扯着无骨衣袖的手也不肯松开。
“唉……”觉得头疼,无骨看着九天一副活像被抛弃了的小狗狗的表情,郁闷得抓狂。这都什么事啊,为毛他死了还要面对这种状况啊混蛋!麻烦死了啊有木有!“我又没说不理你了,我还是把你当做朋友看的。”话一出口,看到九天立即抬头面露期待,无骨顿时更纠结了。
“还是可以去找你?”
“恩。”
“不会把我从帮会开除?”
“恩。”
“那我可以抱你吗?”
“喂,别太过分啊!”一直竖着耳朵听师父会说什么,千雪一听九天居然想抱师父,立马不干了。一个蹑云逐月冲过去挡在无骨面前,一把将九天扯着师父的爪子拍开,气势汹汹的举起重剑作势要砸。“师父又没答应要跟你在一起,没名没分的你居然就想拐我师父上、床,你把我师父当什么了!”
眨眨眼,九天很确定自己没说上、床。“可是无骨也没答应玄风,玄风就抱了。”
只觉得咯嘣一声,脑子里某根神经断掉了,无骨黑着脸转身就走。混蛋!
“咳……,那个啥,千雪你误会了。”连城好容易止住笑,这丫头太可爱了。“九天说的是拥抱,不是那个……咳,不是那个抱。”
于睿看得很清楚,小师弟那黑脸里可是透着红的,想来是羞恼了。笑眯眯的走过去揉了揉千雪的头。“丫头只是想得远些。”白了九天一眼。“早晚都得防着不是?”
此时九天已经明白过来了,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脸红了,反正他觉得众人的目光让他有点招架不住,拔腿就想去追无骨——衣服被人扯住了。
“那两个字有点儿掉色了。”指了指论剑台上的剑道二字,李忘生笑得要多和蔼有多和蔼。“怎么说也是论剑峰的标志,总不能就这么不管。正好你在,也省了我专程找你。麻烦你了啊,九天。”
板着脸的祈进转头仔细看了一眼岩石,煞有介事的点头。“掌门师兄说的是,的确是掉色了。”
欲哭无泪的望着那两个红艳艳别提多显眼的字,哪有掉色啊混蛋!九天埋怨自己怎么就忘了这几个家伙都在呢,让他们听到自己跟无骨告状,这下绝对会很惨的。
哼哼,让你跟小师弟告状。含笑看了一眼九天,上官博玉感叹了一声掌门师兄找借口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没人注意到,或者说大家都故意当做没看到,弹剑唱疏狂在他们交谈的时候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絮叨:其实无骨和弹剑唱疏狂都是惯于伪装的人,只不过伪装的方式不同而已。他们之间最本质的区别,无非是弹剑更愿意主动出击将一切坏的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而无骨却奉行以不变应万变的原则。前者可以为了将事情的走向导向最有利的一面而机关算计,后者却基本上是采取放任自流、顺其自然的态度。所以无骨其实只是在发出警告而已,因为弹剑已经触及到了他的警戒线——我的感情我做主。
题外话:做茶馆的时候看着世界频道层出不穷的团本广告,没来由的就想到了某句话——九天的终结或许就是剑三的终结。于是孤极其自然的想到了南诏之乱、安史之乱,极其自然的想到了时局动荡之下众江湖客的命运,极其自然的脑补出一幅国破山河碎,侠者为之殉的景象。各大门派的顶梁柱率领门下弟子为家国而战,前赴后继的奔向九死一生的战场。驱策他们的并非天家皇命,他们眼中也不再有所谓的正派或者邪教。身边是同门同道的尸体,他们或许连悲伤的时间都不会有,只能沉默的握紧武器继续战下去。像是一张黑白的底图,唯一亮眼的是大片的红,静默蜿蜒。
于是孤整个人都不对了,不可避免的被自己给虐了,还虐得有声有色。而摆平了三分之一包面巾纸之后,孤顿时觉得那些打广告的、骂架的、卖萌的、拉仇恨的,其实都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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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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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第十章]意想不到的说客
花间煮酒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只是在他的设想中独独没有眼前这个——入暮之后在天工坊的门口被无骨逮了个正着。
没有了帮会就没有了一大堆事情要管;也不需要再跟在弹剑身后配合他那副痞子的伪装,日子变得悠闲得近乎奇迹。不想去做阵营任务;因为可以预见南屏山和昆仑的两处营地必然会碰见很多熟人;而其中大部分都是他暂时不想碰面的。所以这段时间他关了世界频道阵营频道只在万花谷中活动,偶尔会找人少的时候去长安补充物资。打发时间最有效的办法莫过于蹲在天工坊门口,专带那些徘徊在门口不敢进去的小号——这样的小号大多都是没师父没亲友的。
“师父?”跟在花间煮酒身后的小军娘听说晴昼海很美;跑来看却不幸迷路,被路过的花间捡回了去当徒弟。交了副本门口的任务正等着师父发话继续刷;却见人不动了;顺着师父的目光——那个看上去呆呆的纯阳莫非是师父的仇人?
“真巧啊;道长。”被无骨一瞬不瞬的看着,花间煮酒就像想要装作没看见都办不到。他想不出为什么无骨会来找自己,他才不相信只是碰巧。
看了一眼跟在花间身后的小军娘,无骨觉得已经可以预见恶人谷又要多一个英姿飒爽的御姐军娘了。“你徒弟?”
“总看你和千雪秀师徒情深,羡慕嫉妒恨不如自己也养一个。”笑了笑,花间觉得自己或许还可以再捡一朵萝莉花,这样的话就更热闹了。“正带她刷天工。”
“我能申请打酱油么?”歪了歪头,无骨觉得凭空多一个人让人家徒弟少了经验似乎不太好,翻了翻包摸出一堆玄九丸来。“酱油钱。”
……我不信你没听懂我的意思!被无骨一本正经的表情弄得连发火都不好发,又听到徒弟在密语里跟自己说果然纯阳宫都是呆咩,花间煮酒只觉得一口老血吐都吐不出来。
极其郁闷的同意了无骨的入队申请,极其郁闷的重置了副本开拔,可进了副本之后花间煮酒就不只是郁闷了。只来得及补了个清心的buff,白色的道袍从自己身边一闪而过,紧接着淡蓝色的气场刷刷刷占据了他的视线——你真的是来打酱油的吗?
气场放好人剑爆掉,门口清场完毕,无骨一转身没看见熟悉的画面——金灿灿的藏剑萝莉乐颠颠儿的捡东西,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冲追上来的花间煮酒眨眨眼,有点不自然。“……条件反射,不是故意的。”
一边捡东西,小军娘一边叹气。“在门派里总听人说纯阳宫盛产呆咩,我还觉得这话太以偏概全,总不可能一整个门派全都呆吧。现在看来……,唉。不过呢,道长愿意帮我师父分担点怪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啦,师父一个人打太辛苦了。”
纠结的看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拉仇恨的徒弟,又看看脸色不变看不出情绪的无骨,花间煮酒很想说其实呆的咩才是极少数。不论是无骨,还是……弹剑,都不属于呆咩的范畴。唉……算了,吃一堑长一智,等徒弟自己哪天吃亏了就懂了。
“从我下山开始,呆咩这个称呼就没少听。”只不过那个总爱这么叫自己的人已经江湖不见了。看花间似乎有些担心自己生气,无骨淡淡的笑了笑,转身对上巡视过来的怪。“听得多了,不呆也呆了。”
“哈?原来是这样的吗?哎,那我可得小心了,人家都说天策是东都哈士奇,我才不要当哈士奇呢。”这只呆咩的脾气倒还不错,小军娘也就不那么排斥了——凭空冒出来非要组队什么的。
……只要你们老大依然是李承恩,哈士奇这个称呼就甩不掉的。默默的同情了一把广大的天策,花间煮酒丢了个春泥给徒弟也冲向怪群了。天工坊里小怪太多,没有群攻又是近战的无骨要想吸引所有的仇恨是很艰难的。
……
“幸好徒弟你不是男人。”天工坊最后一个boss司徒一一面前,看着蹲在司徒一一身后的震天甲士,花间煮酒笑起来。“天策男号的南皇套装穿上之后,坐下来就和他差不多。”
“……师父,别让我想起在朱剑秋讲课的时候看到的场景,被一大堆触须包围可不是什么美好的景象。”一脸黑线,小军娘忧郁的望着那个黑漆漆的震天甲士。
脑补了一下,花间煮酒发现那个场面一定很有视觉冲击力,当下决定哪天有空的时候赶讲课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