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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
意识到野餐包已经不见,白第一时间就开始摸索期自己的身上,衣服已经被换掉,袖扣门钥匙自然没有了,防护的项链也不见……他已经没有办法立刻回到维维安大人的身边了。
白的神色有点茫然。
他所在的笼子并不大,大概只有半个成年人高,他甚至没办法在里面站直,身边的几个小孩,两个女孩子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一些,大概只有七八岁,抱在一起缩在角落里呜咽着,另一个男孩躺在地上还没有醒来的样子,还有一个女孩似乎比自己要大一两岁,看起来也相对冷静,刚才白迷糊的时候,就是她在摸白的脸颊。
“果然是醒了啊。”女孩轻声说道,她手指放在嘴前比出个“嘘”的手势,“不要吵起来,否则会被他们打的。”
说着她拉了拉衣袖,露出手臂上一道鲜红的鞭痕,似乎是才被留下的伤痕,她表情有点忍耐,眼圈也有点微红。
“……什么时候了……我睡多久了……”白默默压低了声音,胃里空空的感觉相当饥饿,口干舌燥的,四肢都使不上力量,最让他不安的是——他没有回去,维维安一定会担心,他又要给维维安大人添麻烦了。
——大人会来找他吗?
——大人能够找得到他吗?
没有办法不在意,白带着六分恐惧、三分担忧,一分茫然的选了一个角落坐下来,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蜷缩起来。
“我醒来时,天也黑了,我们被扔在这里了。”女孩低落的说着。
笼子的三面栏杆外不远都是木板墙,角落堆着一些散发出异味的绳索和麻布,从里面可以看到笼子门外面的金属插销,还挂着一把铜锁,只有一面栏杆外不是木板,而是布帘子……
这个“房间”很小,只比笼子要大一些,而且天花板也并不是很高,比起房间……倒不如说应该是一辆马车的内部。
抱在一起的两个小女孩压着声音抽泣,断断续续的听在耳中令人烦心,白捂着耳朵缩成一团,忍耐着全身酸痛的感觉闭上眼睛。
女孩见到白的样子,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她还是闭上了嘴巴,抱着自己同样披着单薄麻衣的身体,不再说话了。
白隐约回忆起了以前的事情。
比遇见维维安更早之前,在水之国里发生的事情。
那绝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水之国的天常常会下雪,他就是会这样缩在角落里,熬过数不清的日日夜夜,从母亲那里得到血继不会让他那么容易的就死亡,只是日复一日的,流浪、逃跑、翻垃圾桶寻找食物,想法设法的取暖……就像是条野狗一样的麻木的活着。
明明只是一年多钱的事情,回想起来却已经像是隔了一生的距离般遥远。
他还记得那种冰天雪地,甚至连身心都要被寒冷磨碎的空虚感。
然后他遇见了维维安。
啊,好想要回去啊……回到那个温暖的……家……
……
维维安宅,一层客厅——
“那个,天色已经很晚了,阿鲁巴酱和结弦酱去楼上休息吧?”
黛丝提议道,时间超过了深夜十二点,可以说已是第二天的凌晨了,客厅的灯依然亮着。
阿鲁巴坐在沙发上翻着放在书架上的书,看起来还没什么睡意,但小林结弦就惨了,他强撑着睡意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抱着蜘蛛形态的莫莫坐在单人沙发座上,就像是钟摆一般东倒西歪。
“……不,我还不是很困。”阿鲁巴对着人偶少女轻轻摇头。
“我……呼……我也……”小林结弦本能的咕哝着,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听见了黛丝的问话,他眯着眼睛半睡眠的一点点向着旁边的扶手倒下去。
“结弦,去睡吧。”说不困本来就是借口,但看着熊孩子一脸困倦的在自己眼前晃,阿鲁巴反而变得更想睡了,他揉揉额头,准备打发走小林结弦。
“可我……”小林结弦还想要垂死挣扎一下,一道银色的光辉就从房子的外面穿过窗户飞到了客厅里,那是一只尾巴和身体的比例显得稍微有点奇怪的银色兔子。
那只兔子踩踏在空中跳跃了一下,维维安熟悉的声音就传了出来——【阿鲁巴,结弦,我在追查白失踪的线索,估计今天晚上……不,也许还要再过几天的时间才能回来,为了不惊动犯人,所以最好不要来找我。】
传达完留言,银色的兔子在空中翻滚了一圈,凝固的形体慢慢的变化,最后逐渐消散。
一时间客厅里都安静下来,稍微清醒了一点的小林结弦揉揉眼睛,打破了这份安宁:“怎么……兔子好像滚一圈变成了狐狸,然后消失了……?”
阿鲁巴默默看了小林结弦一眼,这笨孩子的眼睛怎么长的?就算是狐狸厨也给我适可而止啊,这未知生物明明既不是兔子也不像狐狸,他到底是怎么才区分开来的?
“果然那孩子是被诱拐了吗……”另一方面,阿鲁巴的猜测也得到了证实,对于维维安平静声音中所带的怒意也就理解了,他的师匠行动力很强,这种时候应该也已经找到诱拐者了吧?没有直接将白带回来,是因为……状况稍微有点棘手吗?
但既然维维安明确表示了不需要帮助,那就留在这里等着他回来吧,都已经这么晚了,好好休息才是应该做的事情。
正准备上楼的阿鲁巴突然听见了均匀呼吸的熟睡声,定睛一看,小林结弦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同样看到这一幕的黛丝没有多犹豫,伸手横抱起熊孩子连同爬在他身上睡着的莫莫,将分量不轻的两只一起轻松的公主抱上了楼。
目睹全程,对于人偶臂力产生初步了解的阿鲁巴:“……………”
阿鲁巴面带囧意的放下书本,站起来伸懒腰,看了三个多小时书也挺耗体力的。
正准备上楼,阿鲁巴突然看到了什么,停下脚步望向了客厅外走廊尽头的漱洗室。
那个洗手池的台旁边搁着个白银底色,印刻着奇妙鲜红花纹的大口酒杯,出现在漱洗室里,有种违和的感觉,阿鲁巴走过去看着那个用来承装葡萄酒的大口杯。
杯子并不是空的,里面流淌着大半杯浓稠的黑色物质,甚至有种正烧开了在咕嘟咕嘟冒着泡滚动的感觉,阿鲁巴凑得极近,才能感觉到杯子内部掩藏着的浓郁魔力。
这魔力的性质也很熟悉,就是从圣杯战争中期开始飘散在学园都市空气里的污染魔力,只不过和这个杯子里承装这的黑泥比起来,质量和数量都逊色了无数倍。
“……原来是【武化圣杯】吗……”阿鲁巴想起维维安曾经提到过的东西,他连忙将这个武化圣杯拿了起来,“确实,受损的话维维安也会受伤吧……但为什么会被随手放在这里……”
橙之王端着武化圣杯回到客厅,将它放在了茶几上,接着重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是了,维维安是要净化里面的魔力吧。”
阿鲁巴伸出手来,橙色的阳炎立刻在掌心升腾起来,橙之氏族的能力是【净化调和】,很擅长用于进化不纯粹的东西,其中当然也包括了不纯净魔力。
用热烈的阳炎卷住了圣杯,阿鲁巴开始了净化工作,全然没意识到武化圣杯究竟代表了什么。
同一时间,遥远的伦敦——
“呜嘤……”
一阵怪异的感觉席卷全身,正在摸索对方记忆的维维安有点狼狈的从对方的脑子里窜了出来,他只来得及挥手将对方打晕,自己就忍不住的趴到了地面上。
不是阅读记忆出了什么事,而是自己身上产生了奇怪的异变。
好像有火焰从身体里面向外燃烧,但也不是纯粹的痛苦难受,而是一种……情绪和感情都在一起被晃动蒸腾的怪异感觉……
“哈……啊……”维维安用指甲挠着地板,身体发软的在地上挣扎,颤栗的刺激在脊背上窜来窜去,大量的汗水渗了出来,维维安觉得身体温度越来越高,甚至有种要从内而外爆炸的错觉。
橙色的阳炎从身上扩散溢出,魔力也不听使唤的开始到处乱跑,这个身体百多年来都没出过篓子,维维安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在完全没心理准备的时候突然受到那么强烈的刺激,很快,维维安连喊都喊不出来了,只能缩着身体承受被动的承受。
等这种烧心的感觉过去,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就算就不在感受到刺激,大量消耗了体力的维维安都已经爬不起来了,余韵尚在,他躺在地上时不时就会痉挛一下,脑海里一片浆糊,眼神都涣散了。
唯一可能的目击者被他打晕,而且下手也够重,自然是看不到维维安瘫在地上就像是被玩坏了一样如此狼(美)狈(味)的模样。
又花了半个多小时,维维安才慢慢坐起来,衣服都被冷掉的汗水黏在身上,难受的一塌糊涂,他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的身体,没有找到什么异常,连就挣扎时无意中四下散出的魔力也恢复了——所以刚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有点不安的维维安当即决定,找回了白之后,回家一定要给自己做一次全方面的健康检查。
镜头拉回到维维安宅——
“这……”阿鲁巴犹豫的看着手上的武化圣杯。
花费了比自己想的还要多好几倍的力量,才将一整杯的黑泥给净化干净,撤掉所有的阳炎,呈现在眼前的是大半杯透明而纯净的魔力,以及……几乎每个角落都被刻上了橙色焰状花纹的武化圣杯。
阿鲁巴突然有些心虚,他摸了摸那些花纹,它们也并不是黏着,而是完美的浸染在武化圣杯的本体上,像原本就属于它的花纹般自然。
“……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让你把跟自己精神连接在一起的武化圣杯随手乱放,连神都救不了你啊维维安……
这章果断的爆了字数,当然是因为写到一半我的脑洞开了没来得及关上,于是各种绅士的内容就像洪水一样冲了出来……对这个场面就是你们看完后脑补的那样,阿鲁巴对着杯子烧了几个小时,维维安就被玩了几个小时……这种远距离Play我自己写出来也是实在是醉了……
→_→嘛,至少文下的绅(bian)士(tai)们大概会高兴的吧……
形容一下维维安的感觉,差不多就是又麻又痒又疼……麻痒差不多就是将手脚不小心压麻木后重新活动开时的那种销魂……疼的话就相当于冬天的时候左脚小拇指不小踢到了哑铃上那样痛_(:з」∠)_总的来说就是就是又疼又痒又有点爽的感觉……具体你们可以自己脑补……【掩面】
☆、去向
“听说这边收到一个还不错的货,而且还是双黑?”
“大人,确实是有弄到了一个,但您明白的,东洋人一直都很抢手……”
“你懂什么,这可全是为了仪式用的,明晚之前怎么都要带回去,要是让那些贵族老爷太太不高兴了,你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可拿去仪式用也实在太浪费……是是,我知道了,到底是买卖,卖给谁都一样。”
……
隐约的人声传到耳中,白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隐约的光线从帘布后面透进来,他四下看了看,还是昨晚迷糊过去前同样的铁笼,五个孩子,没有多人也没有少人。
维维安大人并没能找过来,白开始思考着要怎么才能跑出去,一边厚重的帘子突然被掀开,白日的阳光射入了这个小房间,两个背着光的人影正站在那里,其中一人正拉着帘布。
紧接着一个戴着贝雷帽的男人掏出一把钥匙去开铁笼外插销上的铜锁,一个穿着黑色制服,头戴三角帽的褐皮男则站在外面,看着另一个人打开笼子门,一脸的不耐烦。
打开了铁笼门,几个孩子立刻骚动了起来,唯一昨天还在昏迷的男孩子好像也醒了过来,棕色的头发,脸上有些雀斑,正一脸恐惧的缩在最里面,男人打开了笼子,弹出手便抓住了白的手臂,粗糙的麻料擦得生疼生疼,他似乎一直都干着体力活般,手部的力量很大,一下就把白拖了出来,然后笼子门砰的一声关了起来,挂回铜锁,白回头看了一眼,两个更小的女孩抱着头瑟瑟发抖,男孩子也是差不多。
昨天跟自己说过话的那个女孩脸色也是惨白,她隔着带铁锈的栏杆看着这边,眼中满是悲哀的神色,就像是知道不久以后大概会有同样的命运降临到自己身上一般紧紧抿着唇角。
然后帘布被放下,和白一同过了整夜的四个孩子被遮到了布的后面,白则被那个戴着贝雷帽的男人拖到了另一个人身前,伸出手有点粗暴的拉着他后面的头发,迫使白抬起头来。
穿着制服头顶三角帽的褐皮男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捏住了白的下巴:“确实,完美的双黑,年纪也足够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