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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个尴尬的早晨过去后,薇薇安再没跟阿鲁巴一起睡过,现在光是躺在勇者桑的旁边,她就会全身都僵硬起来,所以薇薇安最后还是决定自己睡沙发了,只不过她用魔法将沙发拉长拉大一些,这样既不会翻个身就摔下去,也不会睡得缩手缩脚了。
……当然醒来时每次都是手足冰凉没什么热量,各种不舒畅不开心_(:зゝ∠)_……
话说第二次给勇者桑过生日,送些什么比较好呢,比起漂亮的东西,薇薇安希望可以给出些实用的东西,可问题是现在她不知道阿鲁巴现在需要的什么。
这个一声不吭就一路跟着自己背井离乡的勇者桑,对他来说想要的、喜欢的,或者说有价值的,究竟是怎样的东西呢?
薇薇安一边整理着容量可怕的口袋一边思考着,她翻着翻着,突然就看到了一件熟悉的物品:
“啊呀……这不是……”
……
进入音乐厅的时候,检票员向着身穿西装衬得有些英姿飒爽的薇薇安投以微妙而纠结的目光,但看到她手中高级包间的票据,最终还是没阻拦她的进入,服务生将薇薇安和阿鲁巴带到了六层的包厢,从这边可以从侧面一览无余的俯瞰到整个舞台。
在包间的沙发上入座,薇薇安没点任何酒水便让服务生离开,从里面锁上么门,随后就从口袋里掏出了水果茶、点心和茶具,一盘子曲奇,几碟的点心,没多久就把两人面前的矮桌给放满了。
她熟练的泡好水果茶,给阿鲁巴和自己分别倒上。
听音乐就是一件享受的事情,而薇薇安这样的人,能像苦行僧的一样连续啃半个月的压缩饼干攻克研究上的难题,但在可以享受的时候,她也是绝对不会含糊的。
最后,薇薇安掏出一个塑料饭盒,在手里捧了两秒钟后,将它交给了阿鲁巴:
“这个给你。”
“?”阿鲁巴打开温热的饭盒,里面整整齐齐的排列着漂亮的金色鸡蛋卷,他有点惊讶的看向了薇薇安。
“给你做的,我记得阿鲁巴你喜欢吃甜的鸡蛋卷吧?”薇薇安抿着唇掏出了刀叉推到对方的身边,“那个……唔……”
“——生日快乐,阿鲁巴。”
阿鲁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三月六日,上一次过生日是在什么时候,他自己也有些不记得了,这一世他在十六岁之后就离开了家开始独自旅行,之后跨越不同的世界,三月六日就像是一个平常的日子那般,他也再没有了跟谁一同度过生日的经历。
记忆中最深的与他人一同过生日的日子,还是在跟小露基、小洛克以及维维安一同旅行修炼时期的事情了,他们骑着家庭版的协力车前往满是鲜花的山坡上庆祝阿鲁巴的十七岁生日,结果当天就下了大暴雨,在野外困了一夜后,广阔的平原都变成了湿地……
但当时喜悦的记忆却被留在了心里,第一次跟朋友一起庆祝生日,收到来自家人以外的人的礼物,就像是在被人说着——能够遇到你实在是太好了。
只是短短的一句祝福就让情绪有些翻涌,阿鲁巴捏起一片甜蛋卷放进口中,鲜嫩的感觉在舌尖扩散,他低着头,不想让薇薇安知道自己居然有些红了眼眶。
“……好甜。”但是,好好吃。
“还有礼物要给你。”感觉到阿鲁巴挺开心的,薇薇安也笑了,她拿出一本硬皮的本子,在书页上摩挲了几下后,将它递给了阿鲁巴。
“这是?”阿鲁巴有点疑惑的看着这本硬皮本,他含着鸡蛋卷翻开了第一页——
“噗!!!”满口碎鸡蛋就喷了出来,早已经预料到会有这种反应的薇薇安挥手将它们清理掉,然后缩着肩膀就无声的笑了起来。
那是一张相片,十六岁半的阿鲁巴怀抱蓝皮史莱姆,以一种普通人几乎做不到的睡姿,四仰八叉的爬在火堆的旁边休息,背景的小露基憋得脸都鼓起来的模样。
再往后翻,阿鲁巴掉进水里的相片,阿鲁巴被陷阱吊起来的相片,阿鲁巴扛着码头打工时一脸苦逼的相片,阿鲁巴被爷爷睡了的相片,阿鲁巴被谜样生物Mogeko求交尾时疯狂逃跑的相片……
“这、这这这这是……”阿鲁巴脸都囧了。
薇薇安比出了“V”的手势:“阿鲁巴黑历史证据三十件套,耶~”
“——把我的感动还给我啊喂!”
作者有话要说:
☆、夜路
狠狠玩弄了一下最近似乎变得有些太过淡定不再吐槽的勇者桑,薇薇安抱着绝赞的心情观赏了整个交响乐团的演奏会。
阿鲁巴坐在旁边有点郁闷的吃着作为补偿的甜蛋卷,手边放着那本恶意满满的黑历史相册。
很久没这么拼命的吐槽了,连技能都有点暗下来了有木有……
这种开心中又有些抓狂的感觉,大概现在也就只有薇薇安才能任意的牵动起自己的这般情绪吧……阿鲁巴咽下满口香甜,脸上忍不住又微微笑了起来。
来到这个世界都有七八个月了,薇薇安也就给自己准备过生日,那么自己即使是稍微开心一些,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吧……
音乐会散场的时候,薇薇安看起来很是满足,阿鲁巴却是一点感觉都没……应该说整场音乐会里他基本都在吃蛋卷喝水果茶,想着些乱七八糟的无关东西,耳中隐约听见的恢弘交响乐就这样被简单的无视了过去,不过对阿鲁巴来说……他其实也觉得挺满足的。
加上入场散场与中间休息,音乐会的时间横跨两个多小时,薇薇安与阿鲁巴离开音乐厅时已经快要晚上十点,马车与汽车载着人们离开,薇薇安伸出手指拉开了束在颈部的领带结,扯下整条领带后将它折起来放入了西装裤兜里,又顺手解开颗扣子放松脖子上的压迫。
“呼……”薇薇安长长吐出口气,在三月依旧寒凉的空气里吹成一道白雾,她就这样穿着西服伸了个懒腰,“果然这样的正装还是穿得很难受啊……”
因为不是特别定制的款式,而是成衣店里购买的,性别又不对,就算是用变形的魔咒调试过了,但穿起来毕竟还是不怎么舒服。
而反观阿鲁巴,穿起来的感觉就不同了,在不吐槽的时候勇者桑的的气质很是不错,套着西装简直人模狗样……【喂
外面的天气很凉,薇薇安放松了一会儿后就给两人加上了保暖的咒语,把寒意都隔绝在外,这边距离旅馆并不近,却也不能说是很远,慢慢的走回去,让坐了两个小时的身体活动一下也好。
阿鲁巴走在薇薇安的后面,看着少女摘下发圈,把原本盘起来的头发打散披下,小跳的往前走的模样,心里突然就感到有点满足。
有时候并不需要什么太激烈的互动,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在看不清尽头街道上,他们两人慢慢的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他一直陪在她身边,她也一直在他的身边,这样就很好。
阿鲁巴上前两步,抓住少女微凉的手,薇薇安有点惊讶的回头看他,而阿鲁巴则握着她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中。
加持了保暖咒后依旧微凉的手被握住,暖意从男子的掌心完全渗透过来,薇薇安微怔了一下,然后无言的继续扭头向前走去,手指却是蜷缩起来,勾住了阿鲁巴的手指。
似乎是因为冷,又或者只是因为如此希望。
“薇薇安。”
“恩?”
“为什么不把头发剪掉?不是说很麻烦吗?”
“啊,关于这个呀……有时候也会想要尝试一下留长发的生活呢,等到性转印章的效果过去后,就会变回短发的。”
“是这样吗?”
“对,只是偶尔的话……没什么不好的。”薇薇安的手放在阿鲁巴的口袋里,贴着对方温暖的掌心,“嘻嘻,这样走在大街上,就算是被看到,也不会觉得很违和吧……明明是男孩子的时候,就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依靠别人了,但作为女孩子的时候,稍微任性一点也没有问题的吧?”
也许是气氛的关系,薇薇安走在阿鲁巴的身边,轻声诉说着性别转换后的不同:“真的,很不可思议呢,阿鲁巴,我还是我没有变,但只是身体上的不同,就会让行为也跟着一起改变,在这样的状态下保持的越久,和原本的自己差距就越为明显。”
两人身后的影子连在一起,随着路灯的光亮晃动,人群早已散去,这个时间中,大家都已经闭上眼睛开始沉睡的音乐之都维也纳,阿鲁巴扭头看到薇薇安晃动的发顶,柔软的头发跟着步伐微微起伏。
“——而我到了最后,还是会变回一个男孩子,但现在的时光我也不会忘记,只是现在暂时将责任和目标忘记,等到从这个梦境里醒来之后,维维安依旧还是维维安,不会改变。”
下榻的旅馆已经近在眼前,隔着寂寥的街道望见亮着橘色灯盏的三层建筑,薇薇安轻轻的将手从阿鲁巴的口袋里抽了出来。
“……”掌心里空空落落的,阿鲁巴有点失神的握了握手指,心中居然也有些失落。
“阿鲁巴最近突然变得很温柔呢,本来从小露基到樱公主,勇者桑对女孩子的态度好像都是这样容忍照顾的?真是不可小看的绅士(hentai)精神呐……”薇薇安小跑了两步,来到了阿鲁巴身前不远处,她摸了摸衣服后领,却没有摸到斗篷的帽子,这才想起身上是穿的正装而不是披着斗篷,于是干脆的放弃,将手臂背到身后交握起来,她没有回头的走在阿鲁巴的三米之前,“那么,身为男孩子的我,或者是身为女孩子的我……阿鲁巴觉得哪一个比较好呢?”
“……”阿鲁巴看着薇薇安的背影,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唔?要是觉得为难的话,不回答也是可以的哦,没关系的。”少女那边传来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完全不同于印象中的人,但无可否认,男性的维维安与女性的薇薇安,他们毫无疑问的确实是同一个人。
她,或者说他们,正同时在向阿鲁巴发问——
【你心里的Vivian,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人?】
就像是薇薇安说的,想要稍微的任性一些,试着询问这样让人感到难以回答的问题,但她的本意却不是想让人感到困扰。
“我只觉得……”阿鲁巴望着小步前进的少女背影,他低声的开口说着,薇薇安向前走的脚步慢慢的停下了,依旧没有回头看,但阿鲁巴知道她在认真的听自己说话,“与性别还是形态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只要是Vivian,那么一切就都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论同一个人性别不同时的心理落差#
#为什么我就不能有这么奢侈的纠结ww#
#勇者桑的甜言蜜语技能还差一点才满值#
#薇薇安表示谈情说爱果然还是要在晚上才好#
#音乐会什么的听了等于没听#
☆、归位
N之领域,人类潜意识组成的世界,主世界的物理法则无法在这里产生压制性的效果。
薇薇安背着双手在一望无际的废墟之中轻飘飘的跳跃,人类的潜意识不是纯粹的物质,它所表达出来的景象也是无序而混乱了,普通的N之领域范围里基本找寻不到一个完整而正常的地方,常常穿插着各种奇怪的海量物品,就如同垃圾一样到处堆积着。
手中握着的蔷薇圣母传来心跳般的波动,一座高耸的教堂轮廓出现在灰蒙蒙的空间中,薇薇安眯着眼微微的笑着,加快速度向前方跑去,高高的跃起时扎在颈后的头发也跟着被吹起,教堂的建筑物在面前逐渐放大,隐约可以听见内部传来乒乒乓乓的撞击声。
跃到了高耸的教堂边,薇薇安从破损的彩绘玻璃处进入其中,红色的玫瑰花瓣从空中飘落下来,落到地上后就如同刀刃一般在坚硬的地面划出无数的刀痕,教堂内部做礼拜用的木质长凳被抛飞起来,然后砸落、折断,异常激烈的战斗在这里爆发,薇薇安一进入就被酣战的双方发现,她们停下了战斗,退出一定的距离之后警觉的看向了这边。
“——是谁?!”
“什么人?!”
薇薇安虚托着慢慢浮起的蔷薇圣母:“啊呀,打得真是激烈啊,要是看到自己的两个女儿撕逼成这样,罗真知道后一定会哭的吧?”
“蔷薇圣母……!人类,为什么你的手里会有这个!”一个穿着男式服装的园艺师状人偶睁大了眼睛,她留着短发,双眼的色彩不一,手里拿着一把很大的园丁剪。
“你说了父亲大人的名字,你究竟是谁?”另一位人偶少女双眸湛蓝,穿着华丽的绯红色贵族式古典长裙,金色的双马尾一直长到脚边。
薇薇安握住了慢慢下落的蔷薇圣母:“第四人偶苍星石,第五人偶真红,你们想见到罗真吗?”
“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