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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浴室,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维维安手里拿着自己装满黑泥的武化圣杯,身后跟着两个人偶少女的维维安有点乏力的捶着肩膀,这么多年来,这还是维维安头一次差点将自己的魔力用光,当然两个人偶少女在另一个世界打得也很尽兴,就连性格冷淡的迷迭香,脸上都带着一些红晕。
客厅里不见人影,维维安透过窗户,才看到他们都在前院,阿鲁巴和古索尔正在下巫师棋,黛丝在围观下棋,小林结弦不知从哪里找来材料,在旁边的橡树上装了个简易秋千,正很嘚瑟的在那里摇荡。
……装个秋千似乎也是个不错的注意?维维安突然也这么觉得,橡树的主枝干有好几条,避开休息的躺椅也有空余,而且家里也有小孩子……维维安给小林结弦这种神来一笔的创意点了个赞。
“迷迭香,天堂鸟,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前辈,这是黛丝哦。”维维安拉着两个人偶少女的双手,将她们音到了前院,撑着下巴看下棋的黛丝听到维维安的声音,转过头来,笑得一脸灿烂。
阳光透过茂盛的树叶,斑斑点点的金色落在柔软的草地上,空气里满是草木的清香,盛夏的气息留在这里,温暖而璀璨。
这样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夜里,余韵才被逐渐打破。
——直到深夜,白都一直没再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寻找
六七点没有回来,可以说是被朋友们绊住了,但是时间到了晚上八点半,维维安就实在想不出白如今依旧还没有回家的原因了,再怎么说白现在也只是才十岁的孩子,天黑后不回家也实在是太晚了!
带在身边养了几年,白是什么样的孩子维维安很清楚,答应过自己的事情白是从来都不会食言的,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到家,是不是出现什么意外,导致他回不来了?
随着时间的推进,维维安也变得焦躁了起来,小林结弦不知什么时候又把化成原型的小蜘蛛抱在了怀里刷好感度,他看着维维安在客厅里抱着手臂走来走去,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的样子,感觉有点危险的缩缩脖子,虽然很想说什么,但最后他闭上嘴决定不作死了。
被他摁在怀里的南海捕鸟蛛用力挣了几下——抱着就算了,摸来摸去的你摸个毛啊!壳上的花纹都要被你搓花了好吗?
虽然很不自在,但碍于熊孩子身上对于动物产生作用的微妙亲和力,莫莫还是没能下定决心一口咬死这个还挺优质的人肉垫子……恩,再过分一些就咬死他,真的是咬死的哦,所以你妹的别再摸了!
似乎是顺利将心思传达到了,小林结弦抚摸着蜘蛛外壳的手停了下来,转而从旁边的的盘子里叉起一片维维安准备好的生牛肉喂给小蜘蛛吃。
阿鲁巴有点奇怪的看着那边两只,总觉得平时喜欢作死的小林结弦在跟动物一起互动的时候,身边的氛围总会变得和平时不一样呢?不过结弦能跟维维安的宠物相处的不错是件好事,毕竟他自己不是很明白要怎么跟学名为蜘蛛的妖怪宠物好好相处。
“维维安,要出门找白吗?”阿鲁巴问视线扫视壁炉越来越频繁的焦躁少年。
“快九点了……绝对是有什么事发生了,看起来确实是需要出去一趟了。”维维安拿起衣帽架上的斗篷披到了肩上,“可恶啊,完全没有问他朋友的名字,除了知道他们要去大本钟写生以外,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啧,是因为平时白太让人省心,这次就对伦敦的治安环境太放心了吗……”
“我也一起去吧?”阿鲁巴站了起来。
“不用……”维维安摇头,“要是破釜酒吧那里没见到白回来,我就直接顺着门钥匙去找他,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
话音未落,他就抓起一把飞路粉扔进了壁炉:“——对角巷!”
轰!
靠近过来的阿鲁巴被壁炉喷了一脸的烟灰,着急的维维安速度几乎都突破了天际。
“咳咳……维维安你还穿着拖鞋……”阿鲁巴捂着脸,迟到的话还是没能传到对方的耳中。
维维安穿着拖鞋就跑进了破釜酒吧,他走两步后就发现没换上鞋……但没一秒钟他就无视了这件事,反正也不是什么正式的外出。
破釜酒吧就快要打烊了,白天才刚刚见过的老板在吧台的后面擦拭杯子,长着胡子的脸上也带着倦意,看到维维安风风火火冲来的时候还惊讶了下:“哟,这不是维维安吗?怎么了?”
“我家的孩子,黑发黑眼长得很漂亮,大概十岁左右的年纪,今天上午有见过从这里离开吗?”维维安直接问道。
“哦哦,那个可爱的小不点啊,对,他今天是一个人出门了啊,还向我问好了呢。”老板轻易就想了起来,在一堆歪果仁里面陡然出现一个容貌精致的东方儿童,不管是谁印象都会很深的,而且巫师界每一个后代都很珍贵,所以对于儿童总是十分的宽容,“当年我的儿子也那么大的时候,也是小小软软像一个小布丁……”
“他有回来过吗?”维维安不太客气的打断了老板的话。
“这个……好像并没有见到他回来……”老板思索了一下,他摸了摸胡子,看到维维安凝重的表情,也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怎么了,他没有回家吗?”
“呼……”维维安吐出口气,只是“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老板的话,转身就穿过破釜酒吧的大堂跑出了大门。
“呃,喂!”
顾不上老板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模样,维维安双手已经开始编织起魔纹,他念诵出数个音节,就算没有魔杖在手边帮助施法,也同样启动了安置在野餐篮上的追踪魔法,下一秒他啪的一声整个人就幻影移形走了。
伦敦城已经陷入了黑夜,泰晤士河倒映着街灯的点点光亮,下城区充满了血味与鱼腥的市场边缘,一些站街妓出没的街道,不引人瞩目的小巷里一声爆响,维维安的身影出现在了那里,只是猜到地面上,一阵鸡蛋腐烂的臭味就冲到鼻子里,维维安捂住鼻子四下观察了几秒,随后踢开了身边一些盘绕着蚊蝇的垃圾,他俯下来伸出手,抓着一个包带,将一个普通的野餐包从这些垃圾里拖了出来,里面早就已经被翻空了,饭盒什么自然也都不见了。
野餐包上沾着颜色奇怪的腐烂物和腥味,帆布上的金属扣都被拆走,在这种地方,这个完整的包再放置上一夜,或许不到天亮就会被穷人给拿回家里拆掉取走布料吧……
究竟是遇到了什么情况,白甚至连一句短语都没能说出来,挂在身上的包就被夺走了呢……维维安低头看着手上的野餐包,调动起魔力——
“回忆重现!”
短暂将一件物品之前一段时间的记忆回放的咒语,最常用的场合是魔法部检查巫师魔杖之前有用过什么样的咒语。
稀薄的白色雾气从包上腾起,朦朦胧胧的构成了薄弱的画面,有人打开垃圾堆里的包将里面的东西摸出来,发现里面居然有剩余的食物后拿走……包静静的躺在垃圾堆里……包被人带到这个地方,随手扔入垃圾堆……野餐包从男孩的身上被扯掉……维维安停下画面。
——有两个人抓住了白,其中一个从后面用什么东西捂住了他的口鼻,那时候天还很亮,太阳也没有下山。
白色的雾气被挥散,维维安扔掉了手中的包,咬牙切齿的开始感应留在白身上的袖扣门钥匙。
考虑到白的年龄和在学校里表现出来的家境,他没有把袖扣门钥匙做成很扎眼的样子,看起来只是朴素的白色双面纽扣……
砰!
一落地维维安就感觉自己好像撞到了什么,他伸手扶住旁边一排像是货架一般的东西,然后才在黑暗里看清,这里似乎就是个街边的旧货商店,角落里堆砌着各种各样陈旧的物件,袖扣门钥匙的波动就从一堆旧衣服里面传出来……干!
从一堆味道奇怪的旧衣服里扒出白今天穿走的那件衬衣,在心里已经狠狠骂娘的维维安狠狠拔掉钉在袖子上的那两枚袖扣门钥匙。
再一次使用回忆重现,维维安看到的是昏迷的白,有人脱掉了他的小背带裤和衬衣,接着给白套上件一点都不合身,下摆明显过大的宽松布衣,然后之前维维安在野餐包回忆里见过的男人之一,将衬衣和背带裤带到了这家旧货店卖掉……
“混账!”
他绝对是小看伦敦的犯罪者了是不是?!处理起赃物来敢不敢不这么迅速?!
维维安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像是西方龙那样,张口就喷出一团火球来,心里简直烧得慌,白与他并没有血缘关系,巫师界凭借血缘关系寻找走失小巫师的魔法也用不了。
最后一样维维安可以找到东西,是给白挂在颈上用来转移伤害的项链,它小到被马车撞,大到遇上恶魔被炮击,都可以伤害转移,可如果只是像他看到的那样,使用药品让白昏过去,项链是不会起作用的……
但因为是挂在颈上的物件,稍微做的精致了一些,材料也用的不错,看起来就像是镶着普通玻璃石的银饰,维维安现在唯一期望的就是看在这个挂件挺值钱的份上,没有被那两个拐走自家孩子的人在一个下午的时间里就处理掉。
啪!
这一次,看着眼前有些破旧的住民房,感应到项链所在的两层位置,维维安看着透出油灯光亮的窗口,脸上终于是露出了可怕的笑容。
“找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贫穷
闯进房屋之前,维维安先在这个房子的周围布下了结界,然后才仔细的感受起了房屋里面的状况,渐渐地眉头又皱了起来。
“不,白他不在这里……”
除了那条项链以外,这里没有关于白任何的气息。
维维安将手按在了房门上,对着这扇普通的木门发动了回忆重现,白色的雾气腾起,比起野餐包或者衬衫上的要来得浓郁许多。
这里住着一家三口,属于经济条件并不宽裕平民,女主人常常穿着纺织女工才会穿着的白色护服,男人的装扮看起来像是力工,就是在码头给靠岸的商船装卸货物的工作,还有一个刚到达了学龄的七八岁男孩……但似乎腿脚有些不便,经常拿着拐杖帮助走路,并没有在上学的样子,也不常出门。
今天,原本常常都是天黑后才到家男人,回来的却比女主人还要早,他看起来有些不安的模样,手里却捏着一个让维维安感到眼熟的项链……
……呵呵,说起来,这样经济拮据的家庭,通常不会有什么闲钱去买银饰项链的吧?
有了靠谱的猜测,维维安伸出手指在空气里划了几下,亮银色的粉末在手指间被揉了起来:“呼神护卫——”
银色的光影在双手里成型,聚合后又有点散开,维维安有些困扰的皱了皱眉头,他的守护神咒在五年级就抽空学会,但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缺少了什么决定性的东西,他的守护神一直都没能顺利成型,至今都只是一团时聚时散的银亮烟雾。
但是不成形的守护神咒是没办法传递留言的,维维安咬着牙纠结了一会儿,双手用力将那些烟雾捏了起来,烟雾勉强聚在一起,被捏成只兔子的模样,维维安立刻甩了好几个定型的术法上去,这才堪堪的做成一个有形状的守护神,他对着自己的守护神开口道:“阿鲁巴,结弦,我在追查白失踪的线索,估计今天晚上……不,也许还要再过几天的时间才能回来,为了不惊动犯人,所以最好不要来找我。”
说完这些话,维维安放开手,看着那只形状有些走形的【兔子】飞走,他给自己的守护神注入了足够的魔力,横穿英国飞到霍格莫德村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做完了这些事,维维安松了口气,他看着眼前的屋门,眼神重新变得有点冰冷下来,低头一看……脚上还穿着拖鞋。
缺少路灯的偏僻街道,隐约还可以听见不远处野狗在巷子里翻动垃圾桶时的声音,以及互相争抢食物而发出的呜咽,维维安收起斗篷,从口袋里寻找了一下,然后掏出一枚刻着奇妙花纹的印章。
他拿着印章在褐色的印泥中按了按,接着提起自己的衬衣,将印章对着腰侧摁了下去。
抬起印章的时候,一种奇妙的魔法波动便从腰侧如同胎记花纹一般的印记上扩散开,缓慢的包围了维维安的身体,阳刻在印章上的魔纹忠实发挥了作用,维维安的视界线开始降低,等到变动停滞下来时,民房的前面只站着一个衣料极其不合身,就像是偷穿了大人一副跑出来的小孩子,随着这个孩子在自己身上拍了拍……过大的衣服快速的缩小,很快就变得合体起来,但还是有些微妙凌乱感。
维维安在口袋边缘的魔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