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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幽默。』
弃天帝好整以暇地欣赏道者表演,苍故作潇洒地拍拍道袍,答道:
『谁说六弦之首只能严肃,论冷笑话功力苍自认不输剑子前辈。』
回话之际魔却已近身,苍不及闪避只得镇定站立,任魔臂圈住他腰际。
弃天帝轻抚过苍的栗色发丝,撩起一缕在手上把玩。
『是吾错觉吗?你似乎心情很好,还能谈天说笑,难道你已甘愿陪伴吾左右,不再想杀吾?』
『魔说冷笑话果然难笑。』
『是么?吾觉得挺好笑阿!呵,小道子,吾还知道其它笑话,比如佛尊者碍眼之双目在哪之笑话,你可有兴趣听么?』
苍虽然心头一震,但他仍不动声色,他知道只要他表现出在意,魔物便可利用此点攻陷他的心灵。
在意即是痴妄,痴妄将成魔障。
一步莲华曾言道:一心成佛同时亦可能一心成魔,唯有放下痴妄得成如来。
『恩。』
弃天帝在苍淡定的眼中找不出任何执着,魔首度疑惑了,苍确实不若他想象中容易掌握。
也罢,都等了千年也不再乎多等数日。
『苍,只要你为吾作一件事,吾便告知一步莲华双眼下落。』
『何事?』
『作你们人类最擅长之事,说谎。』
言罢,伏婴师上前道:『魔君偕魔后前来拜谒,吾主是否让他们一见?』
弃天帝拂袖,闇黑魔气冲开空间限制,眼前出现一扇石门,石门缓缓开启。
『吾儿,久不见了,吾很思念你。』
异度魔界魔君与魔后双双跪下,道:
『银锽朱武,九祸拜见主上。』
弃天帝笑道:『哈,父子相见何需多礼。』
苍抬眼见弃天帝虽微扬薄唇,但眼中却不见一丝笑意,祂的眼凝视着魔后隆起的肚腹,似笑非笑。
苍亦随祂视线望去,魔后肚腹之内隐约显出闇黑魔光,他始知为何弃天帝此刻神情复杂。
『朱武今日前来要向主上报告喜讯,主上将再添一魔界血脉。』
赤红发色的魔君神情飞扬,苍能感受银煌朱武愉悦的心情,而弃天帝却以冷静的表情掩饰祂内心之矛盾冲突,而这矛盾心情只有苍一人可看透。
与弃天帝相识不过数月,苍已能察觉祂表相底下的真实情绪,道者与魔物之间本不该交陪知心,他该为他的敏锐感到庆幸抑或悲哀?
据魔宝大典所录,圣魔元胎为魔元胎身,圣魔元胎之母体需有强大魔元方孕育,倘若母体无法承载强大魔元则会损及性命。
九祸虽是鬼族血统但魔元不足,弃天帝若要保有九祸肚内的圣魔元胎,必将牺牲魔后性命,若知道此事恐怕银煌朱武定不许魔后生下圣魔元胎,若因魔胎而令九祸身亡,银煌朱武势必与弃天帝反目。
弃天帝,你已做好被亲生儿反叛之准备了吗?
弃天帝异色双瞳闪过一丝黯淡神色。
『吾早已知悉,儿媳你预估还需多久临盆?』
『约一个人间月。』九祸摸摸已相当大的肚子答道。
银煌朱武爱恋地抱着妻子,亲吻她的肚腹。
弃天帝看着沉浸于幸福中的两人,缓道:
『吾相当期待阿。』
这时银锽朱武恰巧与苍四目相对,苍眨了眨眼。
『六弦之首。苍,你为何在此?』
『朱闻苍日前辈,别来无恙否?苍正巧经过便来此作客,请继续天伦之乐,不必在意吾。』
百年前道魔大战之后银煌朱武被冰封,其后九祸开启银煌朱武冰封,银煌朱武却因误会以为九祸并未钟情于己,而化身成朱闻苍日游历中原,这段期间他与苍曾有一面之缘,但并无机会深交。
银煌朱武料想不到为何苍会身处于万魔血池之中,况且此刻的苍身形虚无缥缈,似是只有一抹灵识化身的灵识体,而他的脚踝之上还链着魔界练剑师补剑缺所制之玄铁链,此玄铁链无束缚效果,却可增强灵识体之五感,令灵识体与肉身感觉相同,玄铁链原本为魔界众魔锻炼灵识之用,而今弃天帝却将它套于苍脚踝之上,究竟有何用意?
『父皇你意欲何为?』
『喔,吾之事何时准许你干涉?银锽朱武,你似乎在中原居住太久,忘了魔界尊卑分寸了吗?』
魔之话语隐含怒气,银煌朱武虽有疑问却也不敢触怒魔威。
『朱武不敢。』
弃天帝将视线移至苍身上,苍了解到此刻便是要他说谎的时机。
『既然来了,让弦首代为观看九祸胎儿是否安好,以求顺利诞下魔胎并母体均安吧。』
『是,有劳弦首。』
九祸起身让苍仔细查看,圣魔元胎之魔气隐隐作动,恐怕九祸当真无法负荷,胎儿出世之时也将是她命丧黄泉之时。
『恩。』
苍敛眉闭目,缓道:『此胎先天异禀,将来必成大器。』
九祸欣喜回道:『承弦首贵言。』
见着九祸的神情,苍不禁暗自叹气,若银煌朱武与弃天帝对立会对自己有利,但天道与魔命何者为重?
魔亦是有情有爱有血有性,魔之性命与人命亦当相同。
天道与人道之间,苍又该如何取舍?
苍想起玄宗宗主曾言道:但求俯仰无愧于天地。
但,无愧于心能否做到?
『朱闻苍日,喔不,是银锽朱武,若胎儿与母体必择其一,阁下选择何者?』
似是于苍眼神中察觉到异样,银锽朱武心中大惊。
『自是吾之妻子九祸,弦首此语莫非此胎将有危险?主上,此胎莫非是圣魔元胎?』
弃天帝抿唇,苍淡笑不语。
『非也。』
『主上所言为真?』
银煌朱武半信半疑,魔与人类不同之处乃为爱恨分明,且血缘之亲胜过一切,他虽猜疑弃天帝的言语,却也相信魔族断不会残害自身血脉至亲。
他只想要一个答案。
『你不相信吾?』
弃天帝话语不容置疑,九祸轻拉着银煌朱武的衣袖,暗示他快告退以免触怒弃天帝。
『不敢。』
『那,告退吧。』
『是。』
银锽朱武与九祸离去后,弃天帝压制住道者双手,道者虽无法动弹表情却始终但然自若,或者亦带有恶作剧后的满足笑意。
『苍,你存心惹怒吾。』
『这嘛,苍真不知情,正是不知者无罪,你说是吧,弃天帝。』
魔物远比人类更易动怒,弃天帝异色双瞳中燃起火焰。
『若吾判你有罪该如何?苍,你该如何赎欺骗之罪?恩?』
道者脑中闪过无数个脱逃方法,忽地他灵光一动。
『吾该睡了。』
言罢,苍双眼一闭果真呼呼大睡。
本该欺骗人的魔却被道者所骗,道者为善而欺骗,魔者为恶而欺骗,此乃欺骗之罪。
三。诱惑之罪(限)
魔物静静地看着道者,拨开几缕掉落前额的栗色发丝,魔本不应存留丝毫情感,然而魔却似摸花瓣般触碰苍,彷佛只要稍稍捏紧这人便会破碎般,魔对待他是如此小心翼翼,甚至可以用温柔二字形容亦不为过。
六弦之首。苍,这个名字代表着温和睿智的先天高人,同时也是中原苦境领袖人物之一,他此时却睡的毫无防备,也许是要引魔犯罪。
困于魔渊之下经过千年时光,弃天帝早已忘却诱惑是何种滋味,直到他以半灵识离开深渊,他才在层山峻岭之上见着那淡紫谪仙。
苍曾道:吾是人非仙。
是人便会受诱惑,是人便有与生俱来之七情六欲,魔相信素来淡漠的道者必然有情。
弃天帝抬手,淡紫衣袍缓缓掀开,魔并无耐性拆开一件件衣料,他让碍事衣服自行离体避免弄坏谪仙云裳。
苍皱眉,似是醒转却又翻身睡得深沉,道者如此嗜睡却叫魔看傻了眼。
弃天帝掌覆于道者心脏之上,设下惑魂咒术。
苍梦见他站在一旁看着与他长相一样的道者正与魔交欢。
道者似是失了魂魄,素来冷静自持的躯壳正染上漫天飞舞的魔之樱红,他的薄唇不由自主地发抖,呜咽,呻吟出破碎却又荡人心魂的曲调。
苍摀上双耳,他感觉到他心乱了,他虽站在一旁却清楚感受到魔物手掌抚摸过的部位,魔物吻过的地方,双腿被抬起顿失依靠的感受,最后是炙热魔气进入引发撕裂般的痛苦。。。。。。。
睁眼,道者眼前并无弃天帝,他松了口气。
『苍。』
道者心一惊,却已落入魔物怀抱。
『弃天帝,趁吾不备时脱衣证实魔本性卑鄙。』
灿金长发披散于道者肩旁,弃天帝在他耳畔轻声道:
『吾很抱歉,吾克制不了吾自己。』
苍闭目沉声道:
『吾方才并不是作梦,而是。。。。。。算了,苍来此之前已将生死两拋,更何况仅是。。。。。。对道者而言,失去纯阳童身并不严重。』
道者的手微微颤抖,他极力阻止却仍是止不住,弃天帝将雪色宽袍轻柔覆于道者身上,魔的手掌亦覆于道者手掌之上。
弃天帝手掌温柔又霸道,力度既重得令苍抽不出手,却又温柔地不令他感到一丝不适。
『放开吾。』
『只要让吾抱你便足够了,吾保证不再踰矩。求你。。。。。。』
弃天帝的语气近乎卑微地恳求,苍闭目缓道:
『苍可以不答应吗?吾之命都在你手里,那么,就当是买一送一大赠送了。』
苍曾深自检讨过他为何无法拒绝金发美人的请求,特别是穿著宽大白袍的金发美人,好似特别合他胃口,他总是无法狠心拒绝。
梵天曾道:苍,你心乱了。
或许他的心从一开始便乱了套。。。。。。
与弃天帝相处转瞬已过三十日,异度魔界深渊之中并没有日升月恒,苍是由白弃与黑弃间转化得知光阴流转,日正当中之时至月升之前是温柔白弃化体,月升之后则是暴躁黑弃化体到来,苍早已习惯温柔与粗暴相互转换的弃天帝,只是他觉得自己更加嗜睡,意识昏沉的时刻渐渐比清醒时刻多,果然意识体也是有使用期限么。。。。。。
白袍弃天帝抱着道者,在他耳畔低语:
『苍,吾之孙儿,圣魔元胎已降世,你有何想法?』
苍忆起九祸体内的圣魔元胎将会对母体造成威胁,他不禁担忧起九祸的安危。
『九祸身体可好?』
『她死了。』弃天帝回答得冷淡。
死了,弃天帝回答的云淡风轻,苍看着白袍弃天帝的面容,看不出任何情绪。
黑袍弃天帝虽然内敛,但苍仍能感受祂对于魔族强烈的情感牵绊,但他眼前白袍弃天帝却毫无情绪,不悲伤亦不在意,彷佛魔族之生死与祂无关。
白袍弃天帝面容圣洁光辉,祂的心亦如神一般崇高与冰冷。
苍叹气。
『吾早已料中,唉唉,可惜吾未来得及阻止,日前吾已提醒朱武前辈,前辈他想必十分哀戚。』
『魔不应有悲伤的情绪。』
是不应有亦不该有,但不是不会有。
银煌朱武那时看着九祸的神情仍历历在目,如同日月星辰皆比不过眼中人耀眼的神情,那个笑容是凡人所谓爱恋的弧度,也许那便是银煌朱武的幸福。
当曾拥有过的幸福破灭的一刻,其伤心比起不曾有过更加强烈百倍。
『听吞佛童子说过,魔之牵绊比起凡人强烈百倍,若有悲伤亦会痛苦百倍,弃天帝你难道不必安慰亲子?』
弃天帝却因苍之言语而大笑。
『哈哈哈哈,朱武不会悲伤,吾令伏婴师将尸蛊寄居于九祸尸身中,朱武以为九祸尚有一线生机,正为吾之复生在中原四处奔走,他若帮吾毁去中原四大支柱,吾便能复活,再次毁灭神州大地!』
苍玻鹧郏残硭⒉皇钦嬲私馄斓邸!
他以为弃天帝只是魔性使然才狠戾,然而白袍弃天帝不具魔气,却像是无心无情之神,较有情之魔更加残酷。
『恩。』
『苍,你不惊讶,不愤怒么?』
『苍该愤怒,该惊讶么?苍之灵识已留于此处,苍之心在此,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