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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要杀他,国有国法。”秦轲正色说到,“田伯光夺取多少少女的贞操?光是被他侮辱了然后寻死的女子就能查到六个,况且他这一路偷盗,做得错事还少?”
“我知道!”看着秦轲说着有些激动,令狐冲连忙安慰道,“可是你看他最近也开始改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看看他现在比起之前……”
“哼,一个江洋大盗,少犯点错不代表他之前犯的错可以抹掉,他身上背着的债,现在也是还的时候了。”冷笑两声,“况且,抓到他的捕快,而且这事已经交到按察手中,怕是别人也管不了了。”
“真的是没办法了?”既然可以动用自己的力量去找寻赃物,那么真的要释放田伯光,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没有。”秦轲说的干脆又绝情。
“我答应你,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救救他?”虽然昨天一口回绝了秦轲,但是今天想想,真要去做,也未尝不可。
“为了你小师妹你都不愿意去做,现在为了他答应我,你弄错了吧,他只是个闲人罢了。”虽然不出意外,但是令狐冲这么做确实有些离谱。
“不,我既然叫他一声田兄,也确实将他当做了兄弟,虽然他品行不正,但是为人也算得上光明磊落,当初在思过崖上,我害过他一回,这次就算是还他的人情。”
“哦,思过崖上,我记得他在西安犯下了大案,然后消失了一阵,去找你的?”秦轲斜眼,看样子这两个人还真是交情不浅。
“我答应你,去一趟华山,你能不能保住他一命?”倒不是多难的事情,只是令狐冲实在不愿意去见岳不群罢了,要是自己去一趟能换得田伯光一条生路,倒也无妨。
“唉,早知道不如拿着这赤玉令牌要挟你,你也是要去一趟华山的。”秦轲痛心的看了看令狐冲手上的包裹,似乎觉得自己亏了一样。
“你是个好姑娘,不会那么做。”
“可我还是逼你呢。”
“江湖上,身不由己。”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要客气的留言吧!
☆、林平之
“既然你要去,那我也就跟你说一下现在的情况吧。”看着令狐冲脸上有几分郁色,拍拍的他的肩,“放心,我不能免了他的罪,保他一命还成,只是日后他不能再出现在江湖上了。”
“不放心?”难道令狐冲还怕自己食言?“到时候你应该有机会再见到他。”
“不是……我这一趟去华山,小娘子他……”有些出神,听到秦轲的话直接答了出来,回过神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难免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心下却担心会错过小娘子的下落,毕竟这一路他也领教了小娘子隐匿行踪的手段,要是就这么错开。
“你是怕你找不到他,还是怕他找不到你?”秦轲摸着下巴,嬉笑到。
“不都一样?”两个人还是遇不到。
“你们没有约好再见的地方?”好歹也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
“有,但是……”说好了去梅庄,但是总不能说自己不认识路吧,况且说好了是在这里等,自己就这么离开,小娘子又怎么知道?
“他也不知道你走了,肯定会回来这里,你回去跟陆大有留个信,说办完事去哪不就成了!”很难得问题么?非要当面说才算。
“也是。”令狐冲想想秦轲说的很对,但是心理始终有些放不下,自己这一趟去,还没跟小娘子说清楚,但是……说去,也不全是因为秦轲拿着田伯光威胁自己,当初自己眼睁睁看着岳不群拿走剑谱,却始终没有对林平之提过只言片语,后来看着师傅炼成辟邪剑谱,心中也自然而然对他有了几分愧疚感,此次自己前去,也只是想救他一条性命,如果当初不是自己……或者当初自己能直言师傅的所作所为,今天林平之也未必会变成这样。
回想起在华山上,自己也经常听师弟师妹们提起林平之练功是何等的用功,在福州那段时间,也亲眼看见了他为了这份剑谱费了多少心机……当初林震南夫妇临终托付,自己把话转了,到头来,也不知是害了他还是救了他。
总归同门一场,林平之今日的处境多少与他有些关系,况且他也是小师妹的丈夫,自己若是能救他一命,对谁都好吧。
想着华山派的事情,令狐冲当天便赶了回去,放好了东西,吩咐了一下陆大有,说好过一阵子回来,要是小娘子先回来了,叫他在这里等自己几天。临出门看见丫鬟们拿着扫帚打扫,又有些放不下的拿起了旭日令,想想还是把那几件衣服带着,仍旧和当初下黑木崖时一样的行装,只是这次再没有丝毫迷茫,心下笃定了目的,也知道归处,只是出去一趟而已,小娘子,说不定我还能在你前面回来。
江湖事,谁能说得清呢?
人生如浮萍,被吹散了,当真能那么简单的回来?
秦轲看着令狐冲远去,捏着细瓷的杯子用了几分力,居然直接在晚上出去,还真是心急。一口饮尽,拿起包袱,也坐上车去了。
“你要记着,现在有劳德诺在林平之身边,所以在他见到岳不群之前,你大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他上了华山……”秦轲说到这里,刻意一顿。
“我懂,将他活着带下华山,就行了吧?”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若是你知道你自幼疼爱的小师妹是死在他手中的,你会怎么样呢?令狐冲当时并未注意到秦轲嘴角那抹诡笑,或许是因为大部分时间秦轲都挂着笑,或者算计,或者妩媚,或者期待……秦轲的脸上从来不缺少表情,一如脸上从来看不清心境。
看着令狐冲骑着良驹在官道上驰骋开来,秦轲蓦然想起那时一身白衣飞踏浮尘之人,摇摇头,日月神教那边的事情,自己不该管太多才是,东方教主,你又为什么不任由那任我行去处理日月神教的教务?林平之,你又为何如此执着于复仇,连对自己始终不渝的妻子也不肯放过?岳灵珊,你又何苦一定要跟着林平之,明明你都知道林平之要报复的那人也是你的至亲,何不放手?
情爱,仇恨,织就的蛛网,一旦落入,便是命运的沙粒,谁能逃出,谁又逃不出?秦轲微微叹口气,自己也差不多要动身了。
“我已找了人,带我们去魔教。”拿着食物给林平之,劳德诺好声好气的说到。
“去魔教干什么?带我去华山派,我要去华山派!我要找岳不群算账!”气愤的摔掉手里的包子,林平之也注意到了劳德诺为难的神色,转念一想,诱惑到,“去华山,去了华山,见到岳不群,我就把辟邪剑法教给你如何?要是你不愿意,现在就走也行。”
一听到辟邪剑法,劳德诺立刻心动,也知道林平之只是身边无人需要照应,但是为了辟邪剑法,也就答应了。
走在崎岖的山路上,林平之大步踏进,劳德诺慌慌张张的跟着,“林师弟,我们还是避开那些明岗暗哨吧!”
“怕什么,我就是来找岳不群的算账的,叫他早点知道!”拿着长剑还在滴血,两人直奔后山,一路上遇到人提剑便刺,也不管是不是华山派弟子,就连之前同门打招呼也丝毫不留情。
本来有些华山派弟子还想偷袭,结果直接被杀,一些弟子看到这场面,吓得不轻,扭头想跑,可惜林平之轻功也不差,还有劳德诺在一旁帮衬着,走了多远,华山山道上的血迹便断断续续洒了多远。
这边岳不群听到自己的夫人诉说完女儿的死讯想要离开,连哄带骗的要她留下,谁知宁中则心意已定,无意留下。岳不群一怒之下只好将她点穴放到屋里,堂堂的五岳派掌门没有个像样的家室怎么行?这么多年,他岳不群在江湖上的名声一半是靠自己夫人的侠义心肠,多传他们夫妻琴瑟和鸣,此刻闹翻,对他的声名影响太大,所以他宁肯将宁中则软禁也绝不会让她离开。
令狐冲看着昔日同门接二连三的倒在山道上,还有一些其他派别的人士也倒在地上,心中顿时凄凉,无奈的摇摇头,冤有头债有主,何苦为难这些同门?林平之初来华山,自己这些师弟也未曾亏待他,此时却通通丧命在他手上……可惜自己答应了秦轲,要保他活着下山。
眼见林平之向后山去了,却看见华山派后山柴房还还有些人在,一时间好奇,难道是师娘或者小师妹他们还留在这里?
一番查看,却发现是自己的师娘被软禁了起来,连忙给宁中则解开穴道想要带她离开,却也担心岳灵珊的下落,一问之下才知道岳灵珊已经死在了林平之手中,心下惊讶,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冲儿,你怎么来了?”宁中则看着令狐冲失神,当然知道他也是心疼自己的女儿,不过自从嵩山脚下一别,再也没听到他的消息,倒是有传闻他与东方不败游历江湖,便问道,“难道你真的想回华山派?”
“我……”令狐冲微微张嘴,自己来这里作甚?为谁,救谁?
“冲儿,你不如就跟那人走吧,再也别回这里,别回这个地方!”宁中则只觉得与其让这个孩子给岳不群陷害糟蹋,不如由他的意思笑傲江湖,哪怕真的是与东方不败在一起,也比这样好。
“师娘,你跟我一起走吧!”自己走当然方便,但是岳不群这样待宁中则,令狐冲看着也心疼。
“冲儿,你来这里做什么,你要去哪里?”宁中则也就起身随令狐冲走了,可是还是担心令狐冲,毕竟是自己看大的孩子,这一走,要到那里去?他和东方不败,又是怎么回事?
“师娘,下山再说吧。”是啊,要去何处?如果违背了对秦轲的诺言,田伯光自然难逃一死,之后又能怎么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秦轲既然是朝廷的人,自己就这样背弃诺言,日后……不,他令狐冲怎能言而无信?
犹豫着走向后山,却看见林平之正与岳不群对峙。
“你练了辟邪剑谱,就是不杀我女儿,我也容不得你。”岳不群抚着扇子,语气依旧悠然,令狐冲听着却只觉得作呕,明明小师妹是他的女儿,竟然与林平之一般狠心!
“哼,你们都来听听,这辟邪剑谱,可是好东西。”
“你想干什么!”
再回过神已经是岳不群在斥责林平之,林平之却只是嘻嘻哈哈,“岳不群,你紧张什么,你不是要去攻打日月神教么?要是你的手下都学会了辟邪剑谱岂不是天下无敌?”
“当年你舍得让岳灵珊去当买酒丫头,心机算尽害的我爹妈枉死,不就是为了这辟邪剑谱么,今天我索性说出来,让大伙儿都见识见识!”
语气怪异,但是众人都屏息凝神的听着。
“大家都听着啊,这辟邪剑谱的第一句啊,咳咳!”故意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几百人在场,却再无一人出声,唯有令狐冲叹了口气,回过头看自己的师娘,居然也是全神贯注的看着那对峙的二人。
“这第一句就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故意拖长语调,一字字吐出,江湖中人顿时愣住,林平之又狂笑着重复一遍,“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岳不群,你自宫了没啊?”林平之说出这句,本就是为了羞辱岳不群,报仇雪恨,看见岳不群脸色极差不做回答,更是笑得开心,又笑嘻嘻问到,“岳不群,君子剑,你敢不敢把裤子脱下来给大家瞧瞧,瞧瞧这堂堂五岳派掌门自宫了没啊?”
“我……我不学了!!”在场的其他人一阵喧哗,劳德诺转身欲走,然后刚刚转过去就被岳不群一剑刺死,林平之一个转身避过,也不在乎劳德诺的下场。
看到这里,令狐冲眉头皱着更深,却发现自己手臂一紧,原来是宁中则受不住刺激,险些晕了过去,连忙扶着宁中则坐下,安慰道,“师娘,没事吧。”
“我没事。”宁中则睁开眼睛,脸色倒是平静了不少……远处争斗声再起,令狐冲又不住的扭过去看战况,对着林平之,自己是救还是不救?
“冲儿,你听师娘说。”宁中则的语气变得平稳又柔和。
“嗯,师娘你说吧。”看了一眼宁中则,又关切的回头看看那边打起来的两个人。
“冲儿,我再也不想留在华山。”宁中则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我看着你长大,日后,也要好好地,要好好地活着,一定要好好地……”
越说语气越是虚弱,令狐冲急急回头,却看见宁中则腹中插着一把匕首,血染衣衫,脸色也变得惨白。
“师娘!”抑制不住的悲愤,宁中则却笑了,“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