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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令狐冲想要反驳,话却卡在咽喉,怎么会不知道?前些日子便觉得身体不适,似是中毒,只是相信小娘子不会对自己下那等毒手有意忽略,原来那一次见面便已下了毒……转念一想,不管怎么说,听这姑娘的话,似乎现在身上的毒已经解了,难怪下了黑木崖觉得身子轻巧了许多,气息运行反倒比之前更加通畅……难道,那时候小娘子拿出的那一粒所谓的化骨丸便是解药?
“我初当你是个滑泥鳅,没想到是个心思浅的滥好人!”秦轲摇摇头满是无奈。
远处传来阵阵马蹄,知道是那少年赶来,令狐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想找个地方,一个人清静一下,对秦轲说到,“你的同伴来了,我先走了。”
女子没有挽留,只是对着令狐冲的背影大声说到,
“你一定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不想与你为敌。”
“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因为大师兄要去和教主一起么,所以情节发展需要有个人来承担,所以……秦轲是个好妹纸!还有重点是右边那句话……留言和收藏是更新的第一动力……
☆、意图
“为什么放他走。”白衣男子看着令狐冲远去的方向,似有不满。
“我现在的样子,能把他怎么样。”秦轲冷笑一声。
“你若是真想杀他,自有千百种方法,不过我也没想到,他居然能活着离开黑木崖,东方不败居然肯放过五岳剑派的人。”
“要他活着也许比死更好,”秦轲解下腰间的白布,想要重新上药,但是手腕每次动都有些困难,狐鸣索性拿过药瓶替她上药。秦轲这才继续说到,“别忘了,我们本来的目标可是岳不群和左冷禅。”
“你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敢对你出手?”
“几个黑道上的家伙,看样子他们是着急了,岳不群就要入福建界内,我要快点赶上才行,运气好的话,也许能捞点五岳剑派的消息。”
“你的伤……”
“不碍事,你也小心点,嵩山派这么大动静,日月神教不会没有察觉。”秦轲嘱咐到这些才找了块地方靠着休息了一会儿,狐鸣犹豫了一下,还是补充到,“我看日月神教动作也快了,教里的线人说最近杨莲亭似乎有些失宠,怕是东方不败准备重出江湖。”
“哼,不着急,看他能跳上天,只要敢冲击朝廷,我们也就能名正言顺灭了他。”
令狐冲握着细瓷瓶子,想要摔,没摔掉,也在想着干脆扔了算了,这样的毒药自己是不会用的,可是握在手里半天,也没扔掉,还是照旧揣回了包袱里。
本来十天的路,自己硬是走了半个多月,一点都不想去福建,只记得那里是林平之的家乡,貌似小师妹曾经去过,别的什么就没有什么印象了,可惜,自己除了华山派,无处可去。
渡过淮河,就是南方,到时候离福建也就近了。本来说好是在洛阳相见,没想到路上一路向北,尽然错过了这么多,现在反而不怎么想回去了。
身上带着的钱,几乎都花完了,原本包袱里的钱,怎么也不想动。正巧靠着河岸就是赌坊,拿着自己身上仅有的一点银子去试了一下,运气很好,赢了一些本钱。也不着急上路,找个临水的酒家买了一壶酒坐在倚在栏杆上慢慢喝着酒。隔着窄窄的运河,对岸被几家青楼包了下来,晚上灯火通明,自有歌妓乐伎演奏歌舞,河上泊着几艘小船,偶尔有人砸些银子到台上。
据说,如果银子砸中了那个歌舞伎,就可以去和姑娘共度一夜春宵,若是没砸中,那就是给姑娘的赏钱。身边的酒客笑得很开心,似乎都想试试。
看着台上衣衫单薄的女子,令狐冲忽然间想到了自己的小师妹,年纪相仿,若不是命运所迫,也许这些女子也和小师妹一样,和自己的爹妈在一起,享受着天伦之乐,再找一个和林师弟一样的正经人家的子弟嫁了,生儿育女,度此一声。可惜这些女子,注定要靠出卖色相过活。
隔壁桌子上坐着一对爷孙样的人物,清瘦的老人,一把花白胡子,旁边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抱着把胡琴,两个人不看对岸的歌舞,也不说话,只是吃着桌上的几盘小菜,老人偶尔喝上一杯,吃几口菜,少女却一直在喝茶。
令狐冲不经意被这对老少吸引了注意力,看着老人喝酒,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每次喝下一口都要闭上眼睛酝酿会儿,似乎十分享受,把这普普通通的清酒当做极品佳酿在慢慢的品着。而姑娘恰恰相反,大口大口的吞咽着茶水,似乎是解毒一般,每次倒满一杯茶都仰头一饮而尽,令狐冲看着看着只觉得好笑,这算什么,喝酒的像喝茶一样慢慢品,喝茶的反倒像喝酒一样大口灌,而且还是一个姑娘和一个老爷爷。
起初也有些酒客看着热闹,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趣,纷纷转头看向别的东西,但是令狐冲却根本转不开眼,表面上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一对老少,令狐冲却看出来这两个根本不是普通人,那两个人,绝对都是一流的高手。很少,能看得见那么稳的两只手。
老者倒酒,每一次都是到的稍稍高过杯沿,沿着杯沿涨出来一层,却绝对不会流出来一滴,老人倒了七八次,每一次都是满过不溢,即便没有丝毫的醉意,也很少有人能倒得这么准。而一边的姑娘恰恰相反,有时候倒了九成的茶水,有时候倒的水花四溅,但是每次倒完就喝,好几次令狐冲眼看着茶水溢出,转瞬就倒在了姑娘嘴里。
一晚上下来,只有那对老少的桌子是最干净,居然没有一丝水渍。
姑娘叫了七次添茶,老者才喝完一壶酒,两人恰是一起放下杯子,老人招招手,喊小二来结账。姑娘却冲着令狐冲眨眨眼,这么一直盯着,平常人都知道,更何况是这等的高手。
自己一壶酒没有喝多少,倒是看了一晚上别人喝酒喝茶,看着那两人离开,索性拎着酒壶跟了上去。
“大哥哥,你干嘛跟着我们啊?”走出酒肆,姑娘回头,笑呵呵的看着令狐冲,一点也不害羞。
“两位,好功夫,我敬二位一杯。”令狐冲也不回避,直接拿出了酒壶。
姑娘笑呵呵的想要开口,老者却出手拦住了,“少侠,我们受不起,你收了吧!”
“真是的,他就敬我们一杯,你生什么气啊。”姑娘瞪了老者一眼,原来不是爷孙么?
“师妹,你没问出来他身上的味道么。”老者也不生气,只是冷冷的看着令狐冲,他这才注意到,今天晚上,姑娘好几次冲着他笑,着老者确实从头到尾的背对着他。
“不就去了赌场么,你和他赌一场,你赢了我就不跟他喝酒,你要是输了,明天就别喝酒。”姑娘鼓起粉腮,颇有几分撒娇的模样。
“师妹,我答应过你……”老者似乎有些为难。
“哎呀,我说可以就可以!”又是一瞪眼,老者摇摇头,却是满脸笑意,这才正眼看着令狐冲,“说吧,要赌什么?”
本想直接拒绝,但是却看见姑娘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冲着自己挤眼睛,便知道这姑娘是央自己答应,只好点点头。
“我只会色子。”
“那就来最简单的大小吧。”
“可以。”只不过是最简单的听声辨物而已。
结果却大大出自意外,四次,都输了,令狐冲一时兴起,非要在玩上几次,老者却收起家伙,不肯再来。
“老人家,我也不要你钱,我可以给你钱!”输的颇为不甘心,想要再来几场,每次都只差一点。
“年轻人,你赢不了的。”老人忽然冷冷说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堵也是要靠运气的。
“呵呵,你知道你为什么连输了四次么?”老人笑眯眯的说着。
“难道你出老千?”气愤之下,一把抓住老者的衣襟,这才想起自己过分了,松开手,又弯腰道歉。
“不错,要是你真的做什么的话,我可是要好好教训你一番。”老人拍拍衣服,慢慢说道。姑娘扑哧一笑,接着说道,“他当年可是号称江南逍遥王,纵横赌场几十年,武林人士见得多了,听音辨物的法子见得也不是一次两次,破这法子也简单。”
逍遥王,这名字听着总觉得耳熟,可惜令狐冲一时半会儿怎么也想不起来,只得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样。
“罢了,小伙子,你还年轻,别沾赌了,找几本诸子经典看看,哪怕就是喝的昏天黑地也比赌钱要强。”老者不愿再说,拉起姑娘转身离去。
年轻的姑娘拽着老者的衣袖,慢慢走进巷子里,不知道要到那里去,只是远远看着这一老一少,颇为暖心。
江湖逍遥王,逍遥王,谁能想到,当年在洞庭湖畔坐拥江南半数青楼赌坊,几百酒楼当铺的逍遥王,而今左手只剩三只手指!穿着一身粗布麻衣,住在着不知名的小城里!
一阵晚风吹来,令狐冲打了个颤,那是江湖逍遥王,当年纵横江湖,后来被部下背叛,弄得家破人亡,庞大的产业一夕间便化作乌有,江湖传说他早就死在了仇家手中,谁知道竟是这样隐姓埋名在这淮河边的小城。
忽然间又觉得好笑,那少女,既然用那样的语气和他说话,随口道出他的过往,相比也不是普通人,逍遥王万年能够有个这样的女子,也真是上天待他不薄,给他一个安详的晚年,好过独自飘零千百倍。
“师兄,你看令狐冲怎么样啊?”姑娘挽着老者,笑嘻嘻的开口问到。
“我看不错,比杨莲亭那小子好上十倍,光是这尊幼有序,有礼有节,就比那臭小子好上不少。”逍遥王点点头,似乎很是满意。
“这话要是被东方叔叔听到,会生气的哦……杨莲亭现在可是权势滔天,要不然我们也不会称病逃到着秦淮河畔,师兄,难不成你还想劝他?当年他想夺位,你帮他,后来他要留下任盈盈,你还是帮他,要不是他偏信杨莲亭,估计你还是待在黑木崖上给他管账!”
“东方兄弟可是有情有义的人,当年不是他,我这把骨头早就被人化成血水了!”逍遥王瞪一眼少女,“不过我看,这东方兄弟对他也是上心了,这下可就有好戏看了!”
“就算东方叔叔愿意,令狐冲也不会加入日月神教的,这小子,倔着呢。”姑娘想起令狐冲,人的确不错,但是和日月神教的教主,怕是怎么也凑不到一块。
“东方兄弟看中的人,是不会放过的。”
“谁不放过谁,恐怕还两说呢。”少女吐吐舌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事,“好多年没看过了。”
“你真的看到了?”逍遥王依旧有些好奇。
“不然你以为我干嘛要你和他赌钱,虽然只有一小脚,但是我可不会看错的,那小子看的真紧,居然裹在衣服里面,露出来马上就收了起来,要不是我盯着紧,可真不一定能看到。”姑娘得意的说到。
“这旭日令一出,恐怕江湖上又是一场风雨。”逍遥王摇摇头,听教中兄弟说起了一些事情,这才带着师妹来一探究竟。
“只怕那傻小子还不知道那就是旭日令。”姑娘捂着嘴笑了。
“哼,他要是知道旭日令是什么就不错了。”
“也对,不过这些事,我们就不要插手了,我想我们很快就要见到东方叔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文,然后推文,基友新坑~~
☆、秦淮夜
宿醉一场,有些头疼,问了一下,南下的船只还要几天。这里无亲无故,偶尔遇到一些江湖人士也懒得打招呼。依旧去了昨日的酒家要了几杯。
本想去那赌坊玩上几把,想起老者的话赌博太容易沉溺其中,想想也没什么意思,拿着酒壶,沿着岸边长廊慢慢走着,直到一处无人光顾的亭子才坐了上去,四周的亭子早就挤满了人,喧喧嚷嚷,吵得人一阵头晕脑胀。
隔岸依旧歌舞升平,令狐冲摇摇头,自己可怜那些女子,也许她们正是喜欢这花天酒地也说不定,说可怜,这天地间又有谁不可怜,人活在这世上,谁不是为名利奔波劳碌?
一边喝着酒,一边胡思乱想,倒也学着那老者,细细尝着那酒。
隔岸一阵喧哗,令狐冲只是低头看着杯中清酒,漾起层层涟漪,揉碎了灯影,又渐渐凝聚,隔岸喧哗更盛,似有打斗声,依旧懒得回头,细细喝净杯中残酒。
隔岸恍然归寂,壶中似乎还剩一点酒水,拎起酒壶,到处最后一些酒水,恰恰一小杯,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