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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怎么样了?他在哪?”
“对了!麦考夫,詹姆斯现在到底在哪了?他的中毒症状严不严重?”约翰终于从福尔摩斯俩兄弟你来我往地高速对话中回过神来,反正以他的能力就算绞尽脑汁也跟不上这两个智商逆天的兄弟的思路,还是不要多想了。这些伤脑子的推理还是交给大侦探夏洛克来处理吧,他就只要跑跑脚打打下手就足够了。
“被我的人送到酒店医疗室去了。放心,并没有在宴会上引起任何恐慌,当时是以他突发心脏方面疾病为由把他护送到了酒店医疗室,朗廷酒店的医生正在进行抢救,而且皇家医学院的解毒专家也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我的人已经暗中把会场所有的酒类和酒具撒换了下来,换上一批安全的。他们暂时没有什么新发现,有待你下一步的调查。”麦考夫井井有条地交待所有的事情进展和布置安排。末了,还善意地提醒夏洛克一句,“还有,我亲爱的兄弟。给你一句劝告,必须尽快解决这件事情,你和约翰可是这场盛大的婚宴的主角。”
“知道了,麦考夫你真啰嗦!”往后摆摆手的夏洛克快步离开案发现场,而约翰?他当然得‘夫唱夫随’的跟上去啦!那个凶手连一位漂亮柔弱的女士都可以痛下杀手,谁知道他(她)会不会出其不意地对夏洛克作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还有,他其实也是真得很担心詹姆斯。邵托少校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感冒得有些头重脚轻,更新晚了或者写得有BUG,请见谅~
第46章 婚礼与凶手6
朗廷酒店三层医疗室
“邵托少校他怎么样了?”匆匆赶到三层的夏洛克随手揪住一位护士就凶神恶煞地问,他明明看到这个女护士端着医药箱刚刚从医疗室走出来的。哦~在大侦探的眼里可没有男女之分,总之是个两条腿的人类就是了。
“对呀!詹姆斯倒底中毒严不严重?有没有生命危险?我能进去看看吗!”约翰也急得团团转的靠近她开口问起来。可惜,那位被大侦探颇为粗鲁的揪住衣领的护士小姐似乎被夏洛克的举动给吓坏了,整个人懵住了一样还没反应过不就不知不觉地松开手,‘怦’一声响起,手里捧着的医药箱就跟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药箱里面的医疗用具和药品都像陌上开花似的四处飞溅。
“夏……夏洛克,你先把她放下,没看到她快被你吓坏了吗?”幸亏约翰及时反应过来,踮起脚尖,大力伸手拍开夏洛克还扯住人家女护士衣领的手背,扯个几秒钟就够了,干嘛还一直揪住女人的重点部位不入手?!大侦探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猛然松开,伸手巴拉了一下自己那头柔软蓬松的黑色卷发,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心浮气燥。
“小姐,你还好吧?”约翰耸了耸肩,表情异常无辜纯良。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护士小姐,你不能不要用一幅防色狼一样的眼神紧紧盯着夏洛克?那可是夏洛克。福尔摩斯,不用多说其它什么,只是这个名字就能让人知道他不会轻易对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女人产生好感和兴趣之情,更何况是你还是个前不凸后不翘,身材很小,还带着点娃娃脸的‘小妹妹’?得了吧!说了这么多的重点是——他是我约翰。华生的男人!!
“好了,护士小姐。我们是今天二层宴会的主办人,在宴会上我的朋友詹姆斯不慎中毒了,他被送到了你们这里抢救。我们很担心他,请问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还有,我们能不能进去看看他?”在心里默默咆哮的约翰脸上却依旧带着不动声色的温和笑容,不着痕迹地挡在夏洛克的面前,挡住了对面女护士那一股‘火辣辣’地极具穿透力的视线。
“你们要找那位少校?”护士伸手拍拍白色大褂上的灰尘,蹲在地板上一边捡着散开的药箱里的东西,一边神情不满地抬头问这两个站在她面前的人。“就算问人也得有点礼貌吧?特别是你这么冒冒失失的揪住我的衣服不放,我还以为你想干什么呢!”
“刚才真不好意思,我爱人只是真着急了,请见谅。”约翰忍不住往左边瞥了一眼正站得像根标杆一样笔直的夏洛克,他正双手放进黑色燕尾服口袋,抿紧薄唇,沉默不语,这就表示他不想再跟这位小护士搭话。所以,约翰只能为之代劳开口道歉了。
“他已经没什么事情了,爱德华医生说他幸好只喝了少剂量的毒药,不然,等不到抢救就会没命了。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清醒过来,你们可以进去和他见面,但是要少说话,他的咽喉有些损伤,有待去医院里再做进一步的治疗。”
“谢谢你。”约翰真诚的道谢。看着重新拎着药箱的女护士大方不计较的走远之后,约翰伸出手肘碰了碰夏洛克,报怨式地嘟囔了几句:“我说夏洛克,你的语音系统能不能不定时抽风的关闭?我又不是你的传话筒。”
“哦~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总会不自觉得过滤掉一些不重要的对话。要是什么都要有问必答,我的嘴巴不会累死?”
“那,你就是要累死我了?”
“你不是做得挺得心应手嘛?”
“拜托!夏洛克,你扳着手指头算算,我都已经替你兼职多少项了?”约翰默默地朝夏洛克翻了个大白眼。只要有他在,这位四肢不勤地大侦探除了动动他那颗一直高速运转的大脑,最近这段时间,就连耍嘴皮子的功夫都省下了。
“约翰,你最近变得爱唠叨了。有点像妈咪的方向靠近了,这很危险,应该要马上坚决遏制在萌芽状态,不然后果会不可预料。”大侦探眯了眯眼睛,伸出一根手指,神情十分严肃地告诫道。
“不准扯开话题!”约翰伸手默默把那根手指扳回去,然后也一脸严肃地一一数落着夏洛克最近的各种‘罪状’:“听我说,夏洛克。我最近的功能似乎已经远远超过了你那颗老友骷髅头,查案时我得听你的自言自语还得随时待命回答,还得陪着你大伦敦大街小巷里狂奔乱窜,各种查案角色扮演。不查案时我还得听你唠唠叨叨地大喊大叫‘无聊’,还得安慰你,还得照顾你的日常起居,前两天我还客窜了一片你用完了还没来得及购买回来的尼古丁帖片,因为你那颗该死的脑子要思考难题,所以你就把我压在沙发上压了整整两个多小时?!我都快被你压成人肉馅饼了!!现在,我还得再多客窜一部语音答复机?”
仔细想想看,夏洛克最近的懒散行径,真是越来越过份了!约翰怕迟早有一天,他要是有事离开221B几天时间的话,就算把食物全部做好塞进冰箱里等他备用,这位一向宁死不肯动手的大侦探也会活生生的饿死。因为这位大侦探就曾经说过,无论东西离他有多近,只要是他伸手够不着的,那就算远!如果远,那他就宁死不挪窝!!
“约翰,你还说少了。”夏洛克淡定的指出问题。他对于约翰的记忆储存一向区别对待,他的记忆殿堂里可是把约翰身上身边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有丝毫差错。“我的骷髅头老伙计自从被赫德森太太收缴起来后,你就已经自动变成它了,当然你大可以从赫德森太太那里把它要回来,可是它对我已经没用了。还有,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如不出意外的话,你将来应该还会有机会充当我的小提琴,我的脚,我的手,我的一切灵感来源。所以,我们是在圣母玛丽亚神像下被英诺森神父宣布合二为一的一个整体,是被这个世上喜爱我们的人们所祝福着的,最有默契最合适的一对伴侣。”
“按照你话里的意思,那我不就还是一个当替身兼跑腿的下人命吗?”
“约翰,你得知道全世界有多少人想这么做,我还不要呢~”夏洛克撇撇嘴。
“全世界可不包括我。”约翰现在满脑子想得都是他实在太不容易了,给这位大侦探又当爹又当妈又当爱人又佣人又当助手,他都能得全球十项全能最佳情人奖了。
“可是全世界我就只要你。”
“真的?”
“千真万确!”
“这还差不多~ ”被夏洛克的甜言蜜语成功转移注意力的约翰骄傲的抬起下巴,伸手牵着夏洛克的手,就率先伸手轻敲三下门,然后两人一起手牵手,大步流星地走进了这间和酒店其它豪华客房没有多大差别的房间,只是在它的门框右上角多挂了一块绿底白字的玻璃制牌子,上面只有三个样式华丽的‘医疗室’三个英文字样。
不过,在进房间那一刹那,约翰在心底突然有一丝疑惑一闪而过,他是不是又被夏洛克给耍了?应该没有吧?约翰默默的冥思苦想了一秒,既然想不到那就算了吧!
“邵托少校,你能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例如说,你是如何中毒的具体经过。”夏洛克的眼角带笑轻轻瞄了一眼旁边的约翰,然后迅速收敛起表情走近病床边,伸手拉了一张红木柔椅坐下。碧绿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脸无血色、嘴唇青紫的少校,因为中毒的原因,邵托少校原本就因重度灼伤过的脸显得更加可怕了,可是夏洛克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冷静理智。
“詹姆斯,你看起来可不太好。”约翰站在夏洛克的椅子旁边忧心忡忡地关心道。看到这位虚弱无力地躺在病床上的少校,一点儿也没有了早上那抬头挺胸的精神劲,仿佛连脊背也随着这次的中毒而慢慢弯曲了下来,甚至给人一种好像就连年龄也因此衰老了好几岁的模样,这让约翰感到一种莫名的辛酸。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邵托少校有气无力地张了张嘴,费劲地看了一眼约翰,气若游丝地轻吐出几个字。他是一位军人,军人的归宿本来就是应该战死沙场上,可惜天不遂人愿,他背负着骂名却还是苟且偷的生存了下来。可是,对于邵托少校而言,回到英国的生活甚至生不如死,那些经历是约翰都无法想像的。他甚至已经记不清楚换了多少个住处收了多少封恐吓信又死里逃生了多少次暗杀。所以,这次所谓的中毒事件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的语气有些习以为常。”夏洛克用一种陈述的语气问道。
“当你三不五时都在经历这种暗杀事情的时候,你也会习以为常的,福尔摩斯先生。”邵托少校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想了想,然后尝试性的对夏洛克提议道:“我知道福尔摩斯先生你是一名享誉国际的名侦探,也知道你是专门解决那些疑案迷团的能手。但是,这次的事情请不要再追究了,你可以把它当成是一种意外。”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罪有应得!”
“詹姆斯,当年阿富汗战争上的事情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你不要把所有的命债都揽在身上。当年,谁也没有想到那些新兵会全军覆没,你不也身受重伤差点没命吗?”约翰叹了一口气,斜身倚靠在夏洛克的身上,他真不想这位老上司还对当年的事情念念不忘,这对谁都没有好处,不是吗?死者不能复生,生者却痛苦得恨不能死去,这倒底都是造得什么孽?
“我一早就心存死志了,我活得太辛苦了。我这条老命能给那几十条年青人填债,也就算是死得其所了。”
“按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么,你知道那个凶手是冲着你来的?”夏洛克翘起双腿,双手合什,放在嘴角,约翰一看就知道大侦探现在正陷入一种脑子高速运转的思考模式。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是那几十个年青士兵中的家属。”
“‘他’?你确定他是男性?”夏洛克的眼瞳瞬间尖锐了起来。
“我只看到他递给我的香槟的背影,我不确定。”邵托少校说道。
“你在说谎。”
“我没有。”
“邵托少校,你想要坦护那位凶手。可是,你却不知道,他已经在毒害你之前已经亲手残忍杀害了一名朗廷酒店的客房领班,一位如花似玉般的年轻女士。”
“什么?!”听到夏洛克的话,邵托少校惊讶地从靠枕上坐直了身子,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约翰。在看到约翰认真的点了点头确认之后,继而无力的倒回了靠枕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从来没想过他竟然还会做出这种事情。我以为他只是针对我一个人的报复行为,但是,为什么他会丧心病狂地采取这么极端的行径呢?难道他已经疯了?”
“詹姆斯,无论你多想原谅那个凶手。也必须为其它无辜受牵连的死者而把他绳之于法,他这么做已经触及到法律的底线了。”约翰语重心长地循循劝导。
“最重要的是,你不能让他继续在约翰的婚礼上为非作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