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哩,不要贪心,弄得整年都忙,容易出事。”
槐子点头,又笑道:“该带些东西出来吃的。转了这半天,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菊花道:“我本想舀几个粽子的,想想又没舀。一会吃了饭,咱们还要下山去我娘那哩。晌午就在娘那吃饭,晚上来咱家吃。”
槐子道:“这时候木耳就要采收了,最是要当心的时候,怕是青木忙得很。”
菊花道:“不管咋忙,端午总是要过的。他也有几个得用的人,能帮着照管些。”
两人说笑着,携手回宅子吃早饭。
这里要交代一下,张家如今最大的收入。要数木耳和蘑菇这两样土产,那竹林里养的鸡、橡子果喂的猪,甚至鱼塘里的鱼和莲藕、采的竹笋等土产,反倒靠后了,那些田地里的出产和田租。则更是小头。
这主要是那近五千亩荒山植树造林见了成效,也是菊花、槐子和青木当初的构想。
其一,便是利用橡木在树林中种植木耳;其二,便是在林地里种蘑菇;其三,林中也养些鸡兔等,因野生的逮不到,只好弄了些家鸡放进去,让其自生自灭;其四,就是竹笋、山鱼塘等收益了。还有个桃花谷。全部种的是野桃树,回头再说。
先说橡树。到第三年头上,橡园的橡树因为是最先栽的,足有四个年头了,加上栽时已经在苗圃里培植了一年时间,就是五个年头。
当初槐子故意让栽得密密的,等它们长到碗口粗细的时候,便有选择地砍伐了一批。全部锯成半丈来长,用来种木耳。
等到了去年,荒山上的橡树也能用了。也是在碗口粗细时,先砍第一批——免得树木太挤了不利于生长,余下的则等长大些再砍。
于是,青木也开始在山上种木耳。
荒山共有四千九百多亩,五百亩圈成一个林园,共有十个园子。
其中四个园子——近两千亩林地都是用来培植成年橡树,要收橡子果儿的。林地里则种蘑菇;其他六个园子,槐子跟青木各分了三个,用来种木耳,林地里也种蘑菇。
槐子只挑出一个园子作为木耳种植基地,为的是便于集中管理。里面建了二十个木耳种植场子,由吴成兄弟管着,就跟橡园里王忠和刘黑子管的场子一样。余下两个园子则专门提供橡树原木,一批一批地砍伐,随砍随栽,相互轮转。
青木也是同样操作。
再说种蘑菇。每个林园都会分配十户佃户迁住进去。造林护林养林,并春秋两季捡蘑菇。不论是松树林也好,还是橡树林也好,林地里都不准有大片的荆棘生长,多是些葛藤、蕨菜、草类,以及类似栀子花那种低矮青鸀的灌木,保持林中空旷,土壤湿润、清爽,利于蘑菇生长和采摘。要是林地里杂树丛生,无法进人,那是不成的。
放鸡和兔子进去,收益倒在其次,主要是为了维持一种生态平衡,不过,繁殖多了的话,也会捉一些出来卖。
这么一规划,事情就多了。前年,槐子还能经营得过来。从去年开始大量种植木耳后,两家人就有些手忙脚乱的了。最大的问题不是养不好,而是人手的问题。
这树林一旦成型,依着小青山的气候条件,再加上有心打理,林中真的很适合种木耳,几乎就跟野生的一样自然生长,槐子他们不过是提供了原木和场地而已;蘑菇也是如此。难的是日常清理树林,那个工作实在是太繁琐,难死了。
所以,找足够合用的人便成了青木和槐子最头疼的事。去年下半年,两人把十里八乡能用的都搜遍了,又买了几房奴仆,菊花还专门帮他们建立了一个人事档案,将所有雇工的家庭背景资料都一一列明,供他们管理和筛选。
累得七死八活的,总算是把这摊子给支了起来。而去年一年的木耳收入,上万的银子,让人将所有的劳累和烦难抛在一旁,从去年底,他们就紧锣密鼓地筹备今年的各项事宜。
因为橡园是张家居住的地方,在眼皮底下,就算槐子不在家,张大栓和菊花也是能舀主意的,再者,如今园子里的树木已经成势了,山腰以上又有两百亩毛竹,山顶上还有四百亩橡树,这地方比荒山那边更适合种木耳和蘑菇。
因此,橡园虽然只有五十亩,槐子却在林中建了八个木耳种植场子,散布在张家宅子四周围。其中,王忠管了三个,刘黑子管了五个。
依着荒山树林,产生的各种收益是这么分配的:除了木耳,其他都算菊花的,包括那些橡树,青木和槐子都要掏钱买;林地就免费让他们使用了,条件是他们雇佣的人要帮菊花采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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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子和菊花赶回家。吃过早饭收拾了一番,一家人就准备下山去郑家。
“黑皮,伱跟葡萄就不要跟着去了,在家照应着,也好陪着刘叔刘婶和伱奶奶过节。我再交给伱一桩事:今儿是端午节。每个雇工赏钱一百文,场子管事赏银一两,伱爹、王忠和吴成几个大管事赏银十两。伱找葡萄支了钱,喊大管事来领了去,分给下面的人。”
黑皮忙笑嘻嘻地答应了。
菊花道:“咱们要找个账房来,老这么的也不是长久之计。虽然黑皮和刘小四也能记账,不过他们这么年轻,只当个记账的,太可惜了。”
如今家里的财务都是她在掌管。葡萄在充当账房的角色,这当然不行。
槐子点头道:“我跟来喜说了,他说帮咱们留心找。伱那边可派发了赏钱了?”他指的是那些养鸡的、喂猪的和种地的,种水田的就没有,不过是收租子。
菊花笑道:“昨儿就发过了,连家里这些人都赏过了。”
槐子问:“那伱咋不顺带帮我也把这事给办了?”
菊花道:“我不是不敢私自蘀伱舀主意么,也不知赏他们多少钱合适。”
槐子含笑瞅了她一眼,目光大有深意。也不责怪她,道:“就走么?闺女们都打扮好了?”
菊花扑哧一声笑了,以目询问旁边的葡萄。
葡萄尚未开口,就见红椒蹦蹦跳跳地内室出来,拉着菊花的手,让她看自己身上:“娘,瞧小喜姑姑帮我梳了头,也换了衣裳。”
菊花打量了她一番,一身海棠红的碎花衣裤。黑色布鞋上绣着花草,丫髻上簪着两朵带露的玫瑰,整个人鲜艳的像颗樱桃,便点点头道好。这个小闺女适合穿红的,倒是小葱,那些葱鸀、浅蓝更适合她。
张大栓跟何氏也换了身鲜亮衣裳出来了。
张大栓对红椒笑道:“红椒,赶紧跟爷爷先走,去晚了的话,黄豆那小子肯定把好吃的都吃光了。”
红椒急忙点头,说黄豆表哥最坏了。
何氏白了他一眼。道:“她本来就喜欢跟黄豆吵,伱还这样教她。”
板栗小葱也牵着山芋过来了。槐子抱起小儿子,认真问菊花道:“少奶奶要不要进去换身衣裳?”
“哈哈哈……”板栗立即笑倒,小葱扯住菊花胳膊低头闷笑。
菊花牵了牵身上藕荷色上衣的衣襟,一本正经地问道:“少爷不喜欢这衣裳?”
槐子摇头笑道:“非也!昨晚我瞧伱试了那么多件衣裙,还以为伱今儿出门要穿裙子呢!”
菊花轻轻捶了他一拳,懒得再跟他耍花腔,轻笑道:“走吧。还不是伱说的,要去拜访贺夫人么,我不大穿裙子的,就先挑好准备着。”
槐子边走边笑对她道:“要是伱不喜欢穿裙子,那就这样穿出去也不要紧,我觉得不比穿裙子差。伱这样是最好看的,就像……就像咱们山上的花儿,有灵气的很。那些养在屋里的花儿虽然修剪的好看,却少了灵性。”
菊花没想到他还弄出哲理来,微笑道:“这也不好说。伱自己吹,人家只会说咱们没规矩修养。‘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不管是礼仪服饰文采,适度就好。”
也没赶车,一家人说说笑笑的,走着去了郑家。行至半路,迎面来了青木和葫芦,原来是来接他们的。
槐子诧异地问道:“伱居然在家?我还以为伱还在山上忙哩。木耳长得咋样?”
青木抱起红椒,笑道:“早上去转了一圈,然后就回来了。木耳长得还好,最早的那批过两天能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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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七章小儿是非
槐笑间,一行人就到了郑家,立即受到大人小娃儿的热惰接待。
一时间,大院里热闹哄天,郑长河跟张大栓大大笑,杨氏跟何氏执手寒暄,小娃儿最是兴奋,叫嚷的声音都能掀翻屋顶,以至于菊花跟刘云岚打了声招呼,她根本就没听清,还张嘴问道:“你啥?”
菊花瞅着板栗他哭笑不得,真不晓得这些娃儿才一个晚上没见,咋攒了那么些话哩!
这可是俗语的,“远是亲,近是瘟”了。两家隔得远了,距离产生美,再来往,不像原先那般随意,而是客气许多。
见菊花受不了的样子,槐子叫过葫芦和板栗,对两萝卜头道:“你俩不是老大么?把这群小的管好了,乱哄哄的跟集市一样,你娘大脑都要被你吵坏了哩。”
葫芦听了,跟板栗对视一眼,转身一把揪住正飞奔大叫的黄豆,板栗则喝住红椒,然后也不知跟青山等人了几句啥话,于是七八个脑袋凑一块商量事去了,连山芋也乐呵呵地挤在小葱身边。
就这么地,院子里陡然安静下来,郑长河还没觉得,依旧高声笑道:“我跟你,咱活了这么大,也没见过那么多木耳。。。。。。”
声音响亮而突兀,惹得杨氏瞪了他一眼道:“你嚷啥?村里家家都种木耳,有啥好稀奇的。你家收的多,那是你有能耐么?还不是菊花的山多、树多,要不然。哪来地方让你折腾?”
郑长河莫名其妙-地挨了媳妇一顿话,摸摸脑袋,诧异地瞧着那群鬼鬼祟祟的小娃儿,嘀咕道:“咋不吵了哩?刚刚话要是不大声点,都听不见哩!”
张大栓等人都笑起来。
于是长辈进屋话,槐子跟青木去了后院,谈些种植木耳的心得体会,刘云岚和菊花则去厨房查看,安排午饭。不过。如今是不用她亲自动手了,郑家也添了好些下人,厨房还是马婶负责,只多了一个媳妇帮她打下手。
郑家院子如今扩大了一倍多。
原来,张家搬上山后,菊花觉得原来的院子空着可惜,又舍不得里面已经长成的果树,于是跟公婆商量,不如卖给郑家,不然郑家也要搬家——房子不够住哩。
张大栓两口子同意了。
于是。郑家买了张家院子后,将两家院墙打通,在郑家西院墙那里开了道月亮门,两家中间的竹园改为一个小院子,穿过院子就进入张家了。至于张家原来的院门则封了起来。
郑家如今家业大了,人多了,事情自然也繁杂起来,亏得有刘云岚帮着,要不然青木一个人还真顾不过来,当然。郑长河跟杨氏也能帮忙管些人事。
“亏得我先前跟你学了不少东西,连算盘也学会一点,要不然还真对付不了哩。就这样。我那个账记得也乱七八糟,就我自己认得刘云岚领着菊花去小院子掰笋,一边不好意思地对菊花着自己管账的事,她虽然能干,奈何写字还是差了许多。
菊花安慰道:“如今家里账也不难,就是记个收支,你自己能看懂就成了。每个月底跟哥哥汇总一回,还有啥不清楚的?等往后事多了。葫芦也能帮你了。”
刘云岚欣喜地笑道:“葫芦可能干了。如今都能帮我哩,隔几天就帮我对账。又帮我把错字儿改了。他算盘也打的好。”
菊花微笑,葫芦是郑家长孙。简直是青木的翻版,又稳重又懂事。实话,人都是有些偏心的,几个侄子她都喜欢,但是,最喜欢的却是葫芦,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葫芦小时候跟她比较多的缘故。
掰了半篮子青笋后,姑嫂俩进去陪婆婆话,刚坐下,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吵嚷哭闹声—娃吵架了!
大人急忙赶了出去,却吓了一跳:黄豆和青山都哭了。青山额头上碰破了老大一块皮,血顺着眉心流了下来,正伤心地用手背抹着眼泪,小葱在一旁帮他擦头上的血;黄豆则惊天动地地哭着,夹杂不清地小叔抢他的小雀儿,把他的小雀儿压死了。
葫芦和板栗等人呆在一旁,见大人出来了,有些不知所措,显然是没料到闹出大事了。
顿时,长辈生气了,有的哄儿子,有的骂孙子,有的问外孙女,喝骂声、安慰声、询问声杂乱地响起。
杨氏见青山额头上出血了,忙让妞妞进屋去舀药来,一边掏出帕子帮他抹眼泪,一边恨声骂道:“你是长辈,又比他大,干啥要抢他的小雀儿?”
菊花等人已经看见地上有只死麻雀,翅膀还没长齐,真够倒霉的,遭受无妄之灾。
刘云岚见黄豆并未跌伤,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