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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轰!”
“轰!”
伴随着几声炸鸣声,刹那间飞沙走石,被炸飞起的石子和树杈残枝砸到身上是接连不断的攻击。
在一看见B队人忽地躲入掩护点,袁朗随即就机警地命令全员隐蔽。
只是没想到,躲在小土包后的袁朗扼腕,这是地雷被改造成了的触发式手雷,他竟然没有想起小南瓜花队上有一南瓜叫林商。
他只记得成才抽到的是地雷不是手雷,却忘了林商那一手能做诡雷的手艺。
而既然能做成诡雷当然也能改造,这理论是行得通的,失策,失策啊~
丢了‘柿饼’之后正好趁乱遁走,成才一面跑着告诉着二队的人他们跑路的方位好让他们跟上,一面回着头往后看生怕有人背后放冷枪。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某只刚进队的高科技南瓜一脸好奇不知死活地往和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那边刚好一黝黑的枪口对准了他。
压低了头盔,袁朗绷紧了神经匍匐在地面上,枪口微微探出去一点,看看能不能混水摸鱼一把。
哦~大鱼哎~十字准星里出现了某双即使是在滚滚沙尘中也明亮而好奇的眼睛。
嘿嘿,小南瓜,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好奇心杀死猫,今儿队长大人就教你这个道理。
鱼跃飞扑。
扣动扳机。
两个动作的时间差不超过一秒。
成才从已经傻了的马小帅身上起来,没顾上别的,拽起马小帅就往灌木丛深处跑去:“撤!”
一边留意着背后零零散散的枪声,成才逐步追上先行撤退的队员们。
至于旁边某骨头好比是一被主人责罚了的哈士奇的眼神,不好意思,现在不是看的时候。
等到烟尘散去,A队的队员都走出了掩护点,聚到袁朗身边。
只是袁朗的表情很奇怪,像是愤怒,像是懊恼,像是担忧,总而言之就是在好几种情绪的爆发边缘。
看着那一棵沙棘刺上的某暗红色,袁朗面无表情地抿抿唇:“追。”
★
成才是在跑回河道边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背和小腿被划破的。
手背还好,静脉很快就自动止住血了,小腿有些麻烦,失血让成才的脸色有点苍白了,脑子也有些晕乎乎的。
包扎过后,挥掉辛可唐和楚青要来搀扶自己的手,成才目光炯炯地盯向郑杰:“B2接下来你领队,所有成员听他指挥,你负责把全员带到终点。”
“队长!”
“队长!”
“队长!”
成才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决定。
“那你呢?”郑杰同样盯着成才。
“我是狙击手,我殿后。”成才话说得很轻松。
“不止吧?”郑杰的话问得很确定。
耸耸肩,成才不在乎把自己的下一步动作告诉他:“我会把他们引到另一个方向,他们的目标是我,不是?”
★
茂密的树林,间隔的穿插着一些灌木,激烈的战斗让夏日的虫鸣都消失无影。
深夜,月光都被能遮天蔽日的树冠挡去了,浓墨般的黑色,但也没对成才的视觉产生多大的影响。
这是两处灌木的夹缝处,成才匍匐着的地方,往身后左右几下翻滚,他就能顺利进入小径,而这方向,恰好和B队人离开的方向是岔开了的。
慢慢地放缓自己的呼吸,成才的眼睛没有离开过瞄准镜,他在等待,等待着某个自动投入他的视线里的人。
嗯,或者不止一个。
一,二,三,四,五,六。
数目齐了,黑暗中,一对梨涡隐隐浮现。
“呯!”
一枪单发足以引去注意,成才把枪往身上一抱,咕噜咕噜几滚,才撑起一只脚就奔了出去。
袁朗没来得及思考,队员们就都健步追去,叹气,跟上吧。
飞奔着跑路的成才也不忘发挥某狐狸当时一枪毙掉他的绝技,两声枪响,又是解决两名老A。
“等等!”袁朗喊停了剩下的两名队员,观察起身边的环境。
375的树林深处,几乎是不认识的地儿,左右看看,袁朗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调虎离山啊,声东击西啊,拿自己做饵,小南瓜花真够胆。
“呯!”
就在袁朗思考的那么几秒,有一队员被击中了。
拿下自己冒着白烟的头盔,薛刚一脸委屈地看着另外两人,却只得到幸灾乐祸的笑容两枚。
自暴自弃地一把丢下头盔,薛刚一手叉腰一手指天:“成花花你给小爷我等着!”
而回应他的,只是两声响亮的枪声。
把枪从战斗状态换回备战状态,石丽海脱下冒烟的头盔,走过去狠狠地踹了某个正笑得满地打滚的家伙一脚。
“没击中?”袁朗的表情也有点扭曲了,毕竟自己的两只老南瓜都在面前被击毙,这样的挑衅,怎能好?
耸肩,石丽海表示没有:“队长,我们只有靠你了。加油,输给小南瓜很丢脸的。”
“你也知道丢脸?”袁朗凉凉地落下一句,“回去记得自觉加餐哦~被小南瓜打烂了的老南瓜。”
某狐狸的背影收到愤怒的中指两根。
39
明明已是夏末秋初的时候了,天空中那个红彤彤亮闪闪的大火球仍拼了老命似地散发着自己的光和热。
成才的颈脖被晒得刺痛刺痛的,但趴在草窝子里的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动作,因为他知道在这片丛林的某处,有个人正和自己一样,不留余力地寻找着彼此的下落。
树上的知了不知道有多少,都声嘶力竭地叫唤着,要在这夏末留下自己存在过的痕迹,这也映得林子里更加的气氛凝重。
这已经是袁朗和成才狙击手之间的对决进行到的第5天了,还有不到48小时的时间,这次对抗赛就要结束了。
对峙的这几天里,两个人偶遇了几回,试探过,争斗过,角逐过。
两个人都是绝不浪费子弹的人,但几回下来,剩下的子弹数都不多。
目之所及是深深浅浅的绿,偶尔有那么三四点棕色或泥色,警惕的同时,成才溜个神到自己的子弹数上。
对抗开始时他身上只带了2个弹匣,加上枪上的,一共30发子弹,刚开始时几番相遇用了一个半匣的子弹,解决A队人用去了5枚,和袁朗的交战用了4枚。
只剩下6发子弹了,成才掂量着都为数不多的子弹和时间,急不得,急了的人先输。
有这样想法的人不止他一个,离成才大概500米的地方,一个天然形成的小洞穴里,在洞口的荒草掩盖下,袁朗正非常光明正大地把自己身上带的子弹拿出来一枚一枚地数着。
一,放进弹匣,二,放进弹匣,三,放进弹匣,四,放进弹匣,五,放进弹匣,以上动作再重复五遍。
翻来覆去的数,重重复复的数,一而再再而三的数。
撇嘴,居然只剩下10枚,正好一弹匣,不过也足够他解决掉小南瓜了。
不能输,地主输给南瓜很丢脸。
必须赢,他要实现自己的目标。
★
有很多成语可以用来形容现在的情况,如兵戎相见,如短兵相接,如冤家路窄,可能这个成语是最适合的,狭路相逢。
对于忽然就出现在瞄准镜里的那双眼睛袁朗还愣了一下,成才是立即就扣下了扳机。
翻身躲过子弹后袁朗并不急着回击,据他对小南瓜的了解,等他回击时小南瓜十成十已经不在原位了。
不出所料,不再关注于成才方才出现的位置,袁朗慢悠悠地一点一点挪去适合他的隐蔽点。
如果忽略他仿佛被轻轻一触碰就会一蹦三尺高的反应神经的话,袁朗的表情的确称得上是悠哉的。
一个小小的凹坑,周围是环着一圈的茂盛灌木,成才靠着坑壁,缓慢地把狙击手套脱下来。
果然,手背的伤裂开了,鲜红的血液渗出了白色的纱布,一片白色中的点点血色格外刺眼。
把绷带拆开重新包扎,很痛的一个过程,然而成才已经习惯了,又不是没受过伤,这点痛算不了什么。
端起枪,成才没有离开这个位置,转个身,扒拉一堆干草枯枝过来盖在身上,两三下的功夫,俯视下来,原本是凹坑的地方已经和周围的景物融为一片。
时间一秒秒地过去,蝉鸣消失了,太阳落山了,夜幕降临了,星星出现了,月亮升起了。
世界安静下来了,全世界仿佛只剩自己一个,就和每一个潜伏夜一样,陪伴着他的,是冰冷而亲切的狙击步枪。
黑夜从来不是阻碍,甚至是他的保护,成才仔仔细细地搜索着每一个可能隐藏着某人的角落,绝不放过丝毫线索。
似乎,这次他的运气不太好。
刚听到一声细微的子弹划空声,成才的右手虎口就像被锯子割裂般感到一阵剧痛。
顾不上伤口,成才抱着枪就往事先算好的撤退路线跑。
身后又传来两发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容不得想,成才的身体就直觉地躲开了呼啸而来的子弹。
只是几秒钟的功夫,追踪者重新失去了被追踪者的踪迹。
袁朗张望一下成才消失的地方,转身回到刚才他发现的某人的潜伏地,一丝腥味漂浮在空气里。
蹲下身子,几下摸索,袁朗捻起某和旁边泥土质感完全不一样的泥,嗅嗅,血。
看来自己方才顺着反射了月光的枪杆射出的那发子弹还是伤了小南瓜,空包弹的杀伤力不大,但也的确伤了他。
不知道伤哪了……
树林重归平静,不久,天亮了,地球又自转一圈了,又是新的一天。
到了了结的时候了。
成才难得想感谢老天爷一把,只是觉得自己的隐蔽点对着的山坡有些异样,一个极为偶然的机会让他窥见了一个缓缓移动的枪口。
注意让自己转身的动作不弄出动静,成才从背倚着树的姿势换成了半蹲着灌木丛里。
慢慢地伸出枪口,推上一发子弹,成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手心的汗刺激到了虎口的伤口,却更令他清醒并兴奋着。
左肘支撑好枪身,面颊紧贴上枪柄,成才的双眼微睁保持着舒适的眼距,与瞄准镜轴线对齐。
枪口瞄准。
十字准星里出现一双深邃且犀利的眼睛。
两个人都锁定了彼此。
反射性地扣下扳机。
“呯!”
“呯!”
袁朗的头盔冒出了白烟,同样如此的是成才的胸口。
忍不住露出一满足的笑容,成才放心让黑暗逐渐笼罩了自己的视线。
他赢了。
袁朗走过去时看见的就是他的小南瓜花睡着了也弯着嘴角的样子。
真是……袁朗挠挠头,认命地扛起小南瓜花回基地去。
40
秋季的天空是一片白茫茫,看不见一点蓝,太阳也奈何不了厚厚的云层,偶尔云被风吹的淡了些也没多少阳光,什么秋高气爽全是假的。
基地里空地上躺着一排排,呃,尸体吧,是胸口仍在起伏着的尸体。
30公斤负重375两趟,勾梯上下200回,仰卧起坐和俯卧撑都是200个一组做三组,15斤哑铃、拉力器、臂力棒、单双杠100下一组做五组。
以上项目在晚饭前全部完成。
好不容易喘过口气来,小帅忍不住开始控诉某狐狸了:“队长!明明我们队赢了,为什么还要和你们一起加餐!”
嘴里叼着根草,正舒舒服服躺在草皮上晒肚皮的袁朗双臂交叉垫在后脑勺上:“独食难肥啊,小南瓜。看你队长多好人,为了不让你们落后,还牺牲时间来陪你们练。”
说着话时袁朗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某个方向,连小帅的控诉也不能使他移开一下,所以他也没看见全体南瓜在他说这话时颇为壮观的集体白眼。
小帅仍不死心:“那为什么成才不用啊?”
“他受伤了。”说起成才的伤袁朗就整个人都毛了起来。
左手手背刮破兼二次创伤,右手虎口划伤,左小腿划破微动脉失血,若不是止血及时和对抗结束快,个小南瓜花怕是得进军医院躺一躺了。
真是,击毙自己比什么都重要吗?啊?
翻个身,姿势换成左手撑着脑袋,背对着众人的袁朗,默默一个人蒸着波波怨气。
一边警惕地瞄着某人,C3一边爬到连虎旁边:“知道队长是怎么回事输的不?”
连虎轻轻抬了抬眼,然后很是一本正经地把某只端了自己那队的猫上下打量了好几回,
“说啊!”C3被看炸毛了,“你说不说的!”
“队长输给了花花。”连虎凉凉地落下一句。
“怎么会,花花不是被队长击毙了吗?” C3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然后想想,“不对,好像队长也被花花击中了。”
“B队的任务是击毙A队队长,A队的任务却是活捉B队队长,花花完成了任务而队长没有。” 连虎给C3解释到,“所以说队长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