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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那黄金般的瞳孔中燃烧着小小的火焰:“我认得他,他是昆仑派的森之大悟,我们刚回到中土时便碰上了这个坏人,后来逼死我爹爹这混蛋也有份!”
基拉低低“啊”了一声:“那你要怎么办?”
基德没说话,定定的盯着那两人打斗,只见那女子虽然发衫凌乱,也不掩秀美清丽的容颜,森之大悟望着她一脸□,一边打一边说些不干不净的话,气的那女子满面通红。她本来就武功不及他,这样一来更是剑法紊乱眼看不几招便又落了下风,大悟笑道:“我劝你还是乖乖放下剑从了我吧,大爷我一高兴说不定纳你当个小妾,包你有享不尽的福份!”
那女子怒道:“你这死肥猪给我闭嘴!”
她这一开口,内力便有所不济,正着了大悟的道,当下剑锋被震开,对方顺势一剑便划破了她的腿。
基德见势不妙,当即不在犹豫,捏在手中半天的石头突然用力掷出,那大悟本来跟着就是第二剑,却不知从哪里蓦地飞出一块石头正狠狠砸在他鼻子上,这一下事出突然,他完全没有防备,当即便捂着脸“啊呀”一声,那女子反应迅捷,飞出一剑刺中了大悟的肩膀,又是一脚踢在他那肥硕的大肚子上,将他踢的飞了出去。她一击得手,却也不敢恋战,当下拖着伤腿施展轻功跑进了密林中。
基德见大悟被打倒,大是开怀,当下和基拉双掌无声一击。两人瞧他那鼻血横流的狼狈相,忍不住偷偷笑出来。
这时只见大悟哎哟哎哟着好容易爬了起来,回头怒道:“欧姆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去拦着她?这下可教她跑掉了!”
基德和基拉闻言一愣,他们本以为只有大悟一人,哪知他还有帮手。顺着大悟看去,这才发现远处还站着一个灰袍人,心道:这下可糟了!只能希望他们抓不到人便赶紧离去。
只听那叫欧姆的灰袍男子轻嗤道:“明明是你说叫我不要插手的。”
“你——”大悟怒气勃发,却又无话可说,哼哧了半天,恨恨的骂道:“眼看要到手的肥羊谁知竟让她给溜了!”说着捂着肩膀骂骂咧咧的往来路走去。
两人见他们拐了个弯再也看不到了,又忍了一会才从草丛里钻了出来,拍拍身上的灰,准备去找马儿和索不悔,谁知这一转身间不由惊的魂飞魄散,只见那大悟和欧姆不知何时已到了他们身后,正一瞬不瞬的瞪着他们。
“哈,果然有人在暗中捣乱。”那灰袍人欧姆冷笑道:“我还道是怎样的人物,想不到原来是两条小杂鱼。”
基德见这个欧姆也是那日到武当山以拜寿为名逼死他爹爹的人之一,当下冷冷道:“小杂鱼也比你这秃驴强。”
欧姆因天生是个秃顶,一直为此耿耿于怀,这时被个小孩毫不留情的指戳痛处,如何不怒,当即一掌将基德打翻出去。
“基德!”基拉连忙扑过去,扶起他道:“你怎么样?受伤了么?”
基德捂着胸口,只是恨恨的瞪着他们。
大悟见状提起刀来道:“你们这些该死的小畜生,竟敢坏了老子的好事,看我宰了你们!”说着一刀便砍了过去。
只听“叮”的一声,欧姆用剑鞘挡住了大悟那一刀:“等等,先不忙杀他们!”
大悟脖子一拧,怒道:“你刚刚不来帮忙,现在又要做什么?”
欧姆盯着基德道:“你瞧这红毛小子是不是有些眼熟?”
大悟呆了呆,仔细去瞧基德,半晌“啊”的一声叫出来:“这、这不是鹰眼和红发的小杂种么?”他一共见过基德两次,印象自然更加深刻些,再说基德那红发金瞳的特征也太容易辨认。
“你他妈的才是小杂种!”基德大怒,用力淬了他一口,不过也间接承认了自己就是鹰红的儿子了。
大悟喜出望外,嘿嘿狞笑起来,道:“几年不见,你小子倒越发出息了。这次可没有你那些勾结妖邪枉称名门正派的爹爹叔叔给你撑腰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快说!金毛狮王躲在哪里?不说就让你好看!”
基德冷冷的斜睇着他,一副鄙夷不屑的神气。
基拉壮起胆子大声道:“他的师叔师伯就在附近,马上就到这里来接他,如果你们敢伤害他,他们定然不会放过你们!”
“咦?”听基拉这一说,大悟和欧姆心里都打了个突,不由转动着脖子四下里看去,只闻风声萧瑟,哪里有半个人影。大悟低声道:“武当四侠来这里做什么?”欧姆盯着基拉看了会儿,见他面色苍白身体颤抖,显然心里害怕却又强作镇定,心道:这小鬼八成是瞎咋呼,但是,若说没有大人陪着,这两个孩子又怎么可能独自来到这距离中土万里之遥的西域?他思前想后,一时踌躇不定,便道:“我看我们还是把他们带回去,交给师父发落吧。”
大悟叫道:“就这么便宜了他们?”
欧姆低哼道:“这可不是山迪亚的那个小贱人,由你随意自作主张。事关屠龙刀,万一出了甚么岔子,你担待得起么?”
大悟听他这么一说,也不敢造次,于是两人上前抓起他们,押着他们回到了昆仑山的云隐村。
时值秋末冬初,西域的气候较之中原更为恶劣,即使他们在山中不像外面那样黄沙遍地寒风刺骨,但那山石凛冽古木通天,也别有一番苍凉萧索的味道。哪知到了这昆仑派所在的云隐村,但见遍地绿草如锦,到处果树香花,基德和基拉万想不到在这荒寒之处竟然有这般好地方。
欧姆和大悟带着他们来到了雷神艾尼路所居住的雷神居。
还未进门,便闻声声丝竹悦耳。待进了厅内,只见满室熏香缭绕,五六个少女抚琴的抚琴,吹箫的吹箫。在这轻歌曼舞中,雷神艾尼路正一手支着额头,侧卧在铺着厚厚皮毛的软榻上,他穿着条杏黄单裤,赤着双足,手腕和足踝上都套着数只明晃晃的金环,一个少女跪伏在他身边,正往他口中送一只青色的苹果。
欧姆小心翼翼道:“师父,我们回来了。”
艾尼路咬了一口苹果,眼皮都没抬,“哦,你们去办的事怎么样了?”
欧姆道:“那小贱人狡猾的紧,教她给逃掉了……”
“你们这群废物!还能干什么?”艾尼路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师父请息怒,虽然那山迪亚的女人逃掉了,但是我……”
“但是我们抓回来了更了不得的大鱼啊师父!”大悟急着表功,抢在欧姆前头道,一边推搓着基德和基拉到厅中,让他们跪下。两人虽然上身穴道被封,但双腿还能活动自如,不管大悟怎么踢打,他们宁可摔倒在地上也绝不肯跪。
“师父,这就是那武当孽徒鹰眼的儿子基德!可巧让我们给撞见了!”欧姆也赶紧道。
“哦?”艾尼路总算第一次正眼望过来,他看着地上的基德半晌,缓缓的坐起身来,大悟和欧姆见状心下暗喜,忙不迭的凑了过去,道:“师父,我们就见这两个孩子独自在山里转悠,也不知道武当派其他人来了没有,我们得赶紧抢在他们之前问出屠……”
“闭嘴!”大悟和欧姆话还未说完,便一人面上挨了两个重重的耳光。那两下显然艾尼路用了内力,直打得他们脸颊高高肿起。他们愕然捧着脸,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艾尼路道:“鹰五侠为了不出卖义兄,宁肯自刎,这等铁骨铮铮的英雄义士为天下人所共仰,你们两个畜生,见到他的公子不以礼相待敬为上宾,还做出这种禽兽不如之事,我平日里是这样教你们的么?!”
两人闻言面面相觑,下一刻,几乎同时跪下来,以头抢地道:“师父,弟子错了,请师父恕罪!弟子因为鹰五侠的公子捣乱……哦,不,是出手,才放跑了山迪亚人,一时气愤于是做了糊涂事,请师父恕罪!”一边说着,一边噼噼啪啪的继续抽着自己的脸。
“滚!”艾尼路看也不看他们,径自走到基德和基拉跟前,亲自弯腰扶起他们,手指若有似无的一拂间,便解开了他们的穴道,微笑道:“两位可受惊了,我那蠢徒儿生性鲁愚,不识时务,若有得罪之处,还请你们不要见怪。”
基德和基拉相视一眼,他们没想到昆仑掌门艾尼路竟然这样平和客气,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艾尼路又道:“昆仑和武当同为六大门派,素来交好,我和你爹爹也神交已久,只可惜他年纪轻轻便舍生取义,唉,真是可惜可叹。”
基德当年曾在武当山上见过艾尼路,只当他也是逼死自己爹爹的恶人之一,这时却听他这么说,一时间有些懵然起来,半晌才道:“谢谢你这样说我爹爹,他若在天有灵一定很欣慰。既然掌门你不为难我们,那便让我们走罢。”他心里还记挂着在马上行囊里的索不悔,也不知道他此时怎样了。
哪知艾尼路道:“忙什么,你们既然来到我这里,便是我的客人。若是不好好招待一番,日后传了出去,可叫人笑话我们昆仑派小家子气了。”
基德脑中飞转着脱身的理由,便胡言道:“我们在这里叨扰贵派已是心下不安,若是待我大伯伯办完事回来见不到我们,我们就更难以安心了。”
艾尼路心道,原来你们是跟海侠甚平一起来的么?口中却道:“原来如此,那也不妨事,我这就派人去将海侠一起接来,我也多年未曾见着他了,我们正好借此机会叙叙旧。”
基德急道:“可是……”
艾尼路却一摆手道:“你们就在我这里先稍作歇息吧。来人啊,好好服侍这两位小公子沐浴更衣。”
“是。”那些弄弦歌舞的侍女一齐款款躬身垂首道。一名侍妾上前给他披上外袍,他便哈哈大笑着出门而去。
基拉扯了基德一把:“我们该怎么办?”
基德心下也为难的紧,虽然艾尼路表面上对他们客客气气,但他却隐隐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何况以他们的武功,连一个最低微的小弟子都打不过,若是没有艾尼路的许可,要想离开这里,根本是想都别想。“我们也只能等他再回来了,看看他到底打的是甚么主意。如果他真的没有恶意,总会放我们离开的罢?”
“可是,我看那个人的眼神,总觉得他不像是什么好人……”基拉惴惴道。
他们这交头接耳的时候,那些侍女已经准备妥帖,上前道:“两位小爷,可以入浴了,让奴婢来服侍你们宽衣罢。”说着动手来解他们的衣带。
“啊,住手!”基拉忙不迭的拍开一只伸到自己腰间的手。
“喂,我们不要你们服侍,我们自己来就可以了!”基德连忙道。
那些女子缩回了手,却依然站在原处,掩着嘴笑嘻嘻的瞧着他们。
“你们、你们还是到外面去罢。”基拉红着脸道。
“呵呵呵。”他这一说,那些女子终于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你们瞧,他还会害羞呢!”一个女子咯咯娇笑着伸手去摸基拉的脸:“仔细看,这孩子生的还真俊,让姐姐来疼疼你吧!”“哎哟,我也要摸,我也要摸,真可爱……”
“你们别碰我!”基拉拼命推开伸到自己眼前的手,一张脸都红透了,低头便往基德身后躲去。
“喂喂,你们也差不多点。”基德护在基拉身前,皱眉道:“你们既然这么想看,那就让你们看个够吧!”说着,他唰啦一下抽掉自己的衣带,三下五除二脱去了外套和上衣,又作势要解裤子,那些少女呆呆的望着他,突然间尖叫声此起彼伏,纷纷捂着眼睛争先恐后的跑了出去。
基德哈哈大笑,一副恶作剧得逞的得意之色,转身大大咧咧的踢掉了裤子,□的走到浴盆前,咕咚一声坐了进去。他们风餐露宿了多日,自从来到这山里,还从未有机会好好洗个澡,这一下,被冒着气的热水浸过劳顿不堪的身体,别提有多舒服了。他闭着眼睛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转眼见基拉还呆怔在那儿,便道:“你在干嘛呢?怎么还不进来?”
基拉又怔了怔,这才慢吞吞的走过来,低着头脱掉了衣服,又低着头钻进了水里。
基德用脚踢了踢他道:“你怎么啦?被那些小娘们吓傻了?”这两年来,两人情同手足形影不离,也不是第一次在一起沐浴,基德却是头一次见基拉这般扭扭捏捏的样子。
基拉低着头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基德,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