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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看起来好年轻,以后这仙界可热闹了。”几人呵呵笑着,白染尘经过他们时将他们的话尽收耳中,也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越过他们向景阳天尊走去。仙子们皆被他的笑荡地神魂颠倒,一个个面红心跳,心中就各有了想法。
景阳天尊正在和身边的一个男子谈事,见到白染尘走来,倒是丝毫不惊讶,“你终于来了。”
“我要是还不来,岂不是驳了面子。”白染尘浅笑。
一旁的男子见他器宇不凡,便知他就是白染尘。于是拱手道,“在下公输遥。”
“久仰大名。”点头示意,知道面前这个应该就是时常伴在天帝身侧的公输遥,白染尘一点也不敢怠慢。
“哈哈,惭愧惭愧!白公子果然器宇不凡,这说话行路间还真有些帝王之气概呢。”公输遥笑着凑过去,低声说着。
白染尘一愣,轻笑道,“公输公子,此话不可乱说。”
“唉,怕什么的,这可是都定死的事了呢。”
“白某愚钝不说,况且道行不深。”白染尘尽量往一旁站了站,不让公输遥靠到自己身上。
景阳天尊摆摆手,“你不必与我们如此谦虚,这次来便是与你一同商量梦慈祭天的事情。这次祭天不能少了你,天帝在临渊等你,你去吧。”
“是,白某先告辞了。”白染尘一听天帝已经在等了,便立即与这二人告辞。
看着白染尘远去的身影消失在薄雾间,公输遥一直摇头啧啧,“你说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的人?”
“天命如此,一切还要看他的造化。此人若不为天帝,留下来也足以威胁天庭了……”景阳的话中有话,公输遥一皱眉。
怎么,若是他不答应,便要杀了他?
看公输遥目光闪烁,景阳笑了笑负手侧过身来,叹道,“魔君是他的亲兄弟,我们不得不防。”
临渊的名字是天帝亲自取得,看着翻腾在云海中的游龙,这天台的美景便是天下间最独有的了。白染尘站在他身后,看着阳光透过他的青衣长发散落在地,一时间人苍老了不少。
“小仙白染尘参见天帝。”该有的礼数还是有的,白染尘还未跪下,便被扶了起来。
“这里只有你和我,不必拘礼。”温柔的声音飘过,白染尘微微皱眉。
“是。”
天帝带他走到天台前,遥望着万里的日空,上是苍天,下是云海,阳光普照在这片云海之中,偶有游龙腾起,壮丽景色使人心魂一震。
“这里的景色,可比太乙书楼的差?”天帝缓缓的问。
白染尘眯起眼,“太乙山看不到龙。”
“呵……”天帝又笑了,他侧过头去。“梦慈祭天之时,你上位吧。”
白染尘身子一僵,面色依旧不改道,“天帝三思。”
天帝说的仿佛是“我把那盆花送你吧”这么一件小事,白染尘不解。自古这种事没有霸王硬上弓的,他为何要如此积极让自己上位?
“一朵莲花,总有开败的时候。”天帝的声音柔的不像话,白染尘皱起眉。
“倘若一开始便不想开呢?”
天帝的手扶住窗栏,指尖微微泛白,“……那还留它有何意义?”
“你就这么认定我会接替你?”白染尘轻笑,他若不想做,别人又如何强迫的了他?
天帝伸手抚上他的脖颈,正是那朵莲花纹身所在的地方,他画出一个莲花的形状后,白染尘忽然感觉那块皮肤变得火热。天帝道,“这是注定的,白染尘,你必须接替。”
白染尘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立着的巨大镜子,镜子中的自己,脖颈上竟然逐渐绽放着一朵绝美的红莲。妖异不说,连同他整个人仿佛都变得妖孽了。他挑起眉抚上自己的脖颈,一寸一寸,指尖划过那朵莲花,划痕上便流出了血。
“无论你怎么去销毁它,它都会跟随着你。”天帝似是在笑他的幼稚,果然,白染尘还未仔细看那朵莲花,刚划下的伤口便立即闭合。仿佛这朵莲花并非是他皮肤上的一块,而是带有自己的生命。
“梦慈祭天之时,我的魂魄会追随梦慈而去。到那时,仙界必须要有人接替我的位子。”天帝落下眼眸,轻抚自己的袖口,“仙界不可一日无主,你有莲花印记,没有人敢反抗你。”
“你不怕我把仙界搅乱?”
“等你坐上那个位子,你的心便系的是天下苍生,你若搅乱了它,那和魔君又有何区别?”天帝回头看他,眼中带着十足的把握。
“我如果不同意呢?”
“那你徒弟也会死。”
白染尘皱眉,“与她何干!”
“血莲能救你,却不能救她。你可还记得,你曾收回过无相法阵?那时你早该是必死无疑,而我用红莲可以却保住你的命。但你的徒弟逆用了无相虚境,从而触动了婆煞血红,导致至邪至魔的血气贯穿全身,其严重程度一点也不亚于你收回法阵所受的伤。现在看起来她似乎活的很好,但那也只是我用一小部分血莲保住了她的性命而已。至于以后她会不会死,我一点也不能保证。”
白染尘从未想过张小花能触动婆煞血红,恍惚间,他似乎又看到了那双赤红色的眼睛。妖冶带着嗜血的气息,那个女孩本不是这样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天帝静静地看着他,“能救她的只有玉切,只有将玉切枕在脑后百日,并每日服用血莲。这样才能清除魔血,修复血脉。我的魂魄离去后,这宫中的血莲便全是你的,而那玉切,是天帝才能拥有的物件,你一继位,它一样属于你,你用来做什么都行。白染尘,你想好了吗?”
白染尘似乎明白了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我来做这个位子?”
“你对天庭的威胁太大了。”天帝温柔的说着,一手挑起一旁的一个茶杯。
“你已经连我徒弟都算计进去了么?”
“这是无奈之法。”天帝耸肩,“我知道你对你的徒弟疼爱有加,但是你要记得,做了天帝,你二人便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她该有她另外的出路。”
“她不能离开我。”
“那你便不继承帝位好了,她也可以死在你的身边。”天帝轻声说着,眼睛撇过他,忽然笑道“好了,我们去主殿和众卿家一起商讨梦慈祭天的事宜吧。从今天开始,你要学一些东西了……我知道你上手会很快的,对吗?”
他是不能回绝的,白染尘深呼一口气,“遵命。”
当白染尘走上大殿的时候,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震。这个多次被议论的人终于与天帝一同出现了,并且第一次如此正式的让大家见到。景阳天尊眉目舒展,三清神君站在不远处,也松了口气。看样子白染尘已经妥协了,说起来光看他徒弟那个样子,倒真有几分担心这白染尘不答应,但是事实他是多虑了。
天帝落座,视线瞟了一眼白染尘,随后对下面的众仙家道,“这位想必大家都已经认识了,今日我们主要就祭天的事宜,再做一些详细的部署。另外,梦慈祭天当日,我会传位于白公子。他将是新的天帝,从现在开始到祭天当日,一切大小事全部交与其处理。”天帝说完,扫向下面一圈,“谁可有要说的?”
不知是早就知道了答案,还是白染尘在仙界的影响力问题,下面的人除了吃惊天帝这么早退位,竟没有一个出来反驳的。不远处的一些仙子望着那个站在高台之上的白衣人影,不禁惋惜。能配上这人的,已不是他们这种平常仙家了。
就在这时,三清神君踏出一步,拱手问道,“臣以为,白公子对天庭事物还未过多涉及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他学习了解各项事宜未免有些牵强。不如将传位日期拖后一阵呢?”
白染尘转头看向天帝,天帝也看着他,嘴角静静地吐出两个字:玉切。就见白染尘的笑突然凝结在了嘴边,随着眼中瞳孔猛然收紧,他嘴边的笑容又再一次放大。他缓缓转向众人,道,“相信白某,在这些日子内能不负众望。”
天帝对他的表态十分满意,随后又道,“祭天当日也将是我的大限,白公子就算未全部掌握,你们也要协助他慢慢掌握,目前仙界与魔界的局势十分紧张,我不希望因为此事而牵扯出更多的人命。”
众人俯首称是,三清神君也俯下了身。
“另外,自此今日开始,景阳天尊与公输一同协助白公子除了天庭事物,三清神君负责一切有关魔界事物,鹿言?”天帝目光搜寻着下面。
“臣在。”听到声音来源,是在不远处一个台阶上。众人赶紧闪出一条路,一个手拿长剑的强壮男人坐在那,腰上别着一个酒壶,醉眼迷离之间,说话的声音却是清醒得很。
天帝微眯眼,“我命你去把手人间,不许魔界危害凡人,你可做得到?”
“臣遵旨。”双手一抱拳,鹿言再次举起酒壶喝了起来。天帝也没管他,因为他知道,鹿言是那种越喝越清醒的,而此时,正是要他清醒的时候。
天帝目光落在西边一个娇小的身影上,“霜迟仙子。”
“小仙在。”小个子的女子不过人的腰间高,声音和面相都十分柔美。就见她款款行礼,走到前面。
“梦慈祭天之时会场安排交给你,到时你霜华宫的宫伶必须全部出勤,安全工作就全权交给你了。”
“天帝放心。”霜迟仙子看似年小,但实则稳重非常。她手下的霜华宫内,养着男女宫伶各上千名,他们可不是专门给别人跳舞的,他们用舞姿做掩饰的同时随时能够出手杀人。堪称保镖中的极品。并且他们的法术和武功往往都是极其好的,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能与在场的仙家杀个你死我活。这也就是没人敢小瞧霜迟仙子的缘故。
天帝见大体安排妥当,随后站起来走到白染尘身旁,道:“自今日起,所有仙家,都听令于白公子。任何事情,我便不再插手掌管。”白染尘感受到了众人的目光,面色依旧淡然。甚至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是!”
满殿声音犹如雷动,仙界既然有人顶梁,他们这些仙界也不过是各司其职。白染尘的目光穿过所有人,落在了空荡荡的某一处,连着心也变得不安起来。
太乙书楼。
一嫩黄影子飞落,随花起舞,手上无剑却是以指代剑,武的步步生风。纷纷洒洒的桃花从地面被扬起,黑发拂过,脚尖点地再次腾空。感觉到一股温热的血流贯通在自己周身,张小花再次提起气来,一套无相虚境竟是美得不像话。
一旁的老树不由得啧啧,这个女娃娃,哪里是在练功嘛。
“腰身要稳哦。”
不知从哪来的声音,张小花没有过多理会,而是顺着那话语,稳住了腰身。
“吐息要和体内流动的真气相适应,不要乱。”
张小花慢慢调整吐息,随后一指点向一块大石头,那石头便应声儿裂,四散飞去。
老桃树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张小花转身看去,就见之前的桃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老者坐在石椅上,正抚着胡须微笑。
“您是?”
“哈哈哈,小娃娃在这里修行数日,连我也不认得吗?”老桃树哈哈笑着,张小花莫名对他亲近很多。
“你是那棵桃树对不对?”张小花眼前一亮,这老头绝对不是凭空冒出来的,刚刚还在这里指点自己,一看就不是平凡人。
老桃树点点头,眯着眼道,“你这功法近期有些长进啊。”
“多谢前辈提点!”张小花这才感到自己之前对他是有多失礼,立即行礼,这老爷子怎么看也是个树仙的级别,可不能再怠慢了。
“小娃娃,你为何每日都来这里练功?”老桃树眯着眼,语气和蔼。
“我……我和师父有了些间隙。”
老桃树一挑眉,“哦?和师父有间隙?他每日逼你练习?”
“恰恰相反,他……不叫我练。”张小花缓缓低下头,抿着嘴,手指扣着衣角。
“哈哈,这可真是奇事!”老桃树点点头,“不过也是,我单看你这功夫的套路,并非善类。还是不学得好。”
“前辈!”张小花喊了一声,咬紧了嘴唇,犹豫着看着他,随后缓缓道,“我现在只能学这套功夫,没过多久,我师父便不再是我师父了。我要自己保护自己。”
“那你师父为何不要你?”
“他……不是他不要我,是因为某些原因,我不能跟在他身边了。”张小花艰难的说着。
“小娃娃想得倒真是多,那好吧,既然你有你的难处,我便不再多问。这套功夫我曾见你师父练过,以后你练你的,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好告诉你。”
张小花一喜,“多谢前辈!”
老桃树面上呵呵笑着,心里却叹了口气。
张小花望着面前的老者美滋滋的想着,要是以后总能有这么个人指点自己,那么想学会那本书似乎也并不是太难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