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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在这样一个黑如翻墨的夜晚,猛地看到这么个巨大的狗头飘在水面,直挺挺的盯着他们,就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南侠展昭也着实被吓了一跳。
白玉堂已经站了起来,船上的不少人也已看到了那个让人陡生寒意的怪物,所有人的神经再一次紧绷,他们纷纷猜测着,这狗头是否就是刚刚冲撞这艘船的生物?
夜凉如水,月似冰盘。
银色的月光映在“大狗”的狗眼中,将它本就可怖的模样衬托的更加骇人。
展昭额上的青筋已经暴起,握着巨阙的手也已微微抬起,只要对方有任何举动,他顷刻就能拔剑出鞘。
但是让他们奇怪的是,那只狗头非但没有立刻采取攻击,反而倒像是一座雕像一般一动不动的浮在水面上。
以静制动,这似乎比它疯狂的奔来袭击更加令人紧张。
现下,船上的所有人全都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狗头,甚至担心他们眨一眨眼,那狗头就蓦然消失不见。也正是因为所有人的视线全都投射一处,而使得他们谁都没能料到类似狗头的怪物不仅仅只有一头。待他们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脚下的船已然被掀翻。
秋夜本就寒冷,秋夜的水更是冷到彻骨。
船被掀翻,船上所有人全都毫无预兆的“噗通”落水。
刺骨的冰冻严寒刹那间将周身包围,鼻腔、口腔、耳朵内顿时被冰水填满。
白玉堂不识水性,在身体落入水中的那一瞬,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就连平日里灵如飞鸟的身子也倏然僵住,甚至连象征性的挣扎也没有一下,就这么直直的在阴冷中下沉、再下沉。
就在他意识逐渐减弱,灵魂马上就要自身体中抽离的时候,迷蒙中,他忽的瞥见一抹清亮的蓝,接着就是一双比寒水更寒的手和两片比冷泉更冷的唇将他紧紧包裹……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可以完结倒计时了?
第一百三十三回陌生地同伴寻觅楼金缕指引探寻
风;刀刻般的划过脸颊。水,带着点点腥咸窜入鼻腔。
白玉堂的睫毛颤了颤,紧闭的双眼缓缓张开。刺眼的光芒一下子溜入眼缝;他只好再将眼眸闭上,片刻的适应后;他睁开眼,坐起来。
头很痛,心肺也跟着不舒服起来,就好似自己浑身的内脏器官刚刚被冲刷掏空过一般。
白玉堂甩甩头;想借此让自己的头脑清晰一些。他用手支在地面上,细软的沙顿时淘气的将他修长的手指包围。
俊眉微蹙,白玉堂低头看看身下那片金色的细软薄沙;又扭着脖子环视一下周围——清风;小树,乱石成群。看样子,他应该是被水冲到这座岛上来了。
想起水,他的头又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寒水,黑暗,恐慌,还有最后见到的那抹蓝……蓝?展昭!
想到展昭,白玉堂猛地一下子跳起,那些疼痛不适全都被他抛在了脑后,此刻没有什么是比找到展昭更为重要的事情。
印象里在他几近窒息昏迷的时候,是展昭找到了他,并口对口为他渡了气,才使他不至于立时去见了阎王爷,但是此刻他又在何处?
况且展昭明明和他一样完全不会水,那么在水底,他又是如何为他渡的气?
种种疑问在他的头脑内盘旋不去,白玉堂怀揣着这些疑问,迈开双腿行走在软沙上。他一边捂着头,一边在沙地上淌着步子,走了约莫五十多步,他突然发现半埋在地上的寒月。
他眼眸一亮,快步挪过去,用手扒开沙子,将自己的爱刀刨出来。既然刀都能被冲上来,他相信展昭一定也在。这么想着,他的步伐又加快了几分。
顺着不成路的小路往前走,没多一会就果真让他又发现了人,只是这人不是展昭。
叶君兰被白玉堂发现的时候,他已经醒过来好一会了,看到白玉堂,他好似比看到亲娘还要兴奋,手舞足蹈的就要往他身上扑。
白玉堂虽然被水泡的没什么大力气,不过面对叶君兰,他仍旧反应灵敏的将寒月往前一举,叶君兰再想躲开已是来不及,肚子不偏不倚,正好抵在了那把银月色的宝刀上。
“……”叶君兰捂着肚子蹲下,一脸痛苦看着白玉堂,想说什么又因肚子痛说不出,最后只化为一滴晶莹的泪,被他硬生生的咽进肚子。
二人共行,总比一个人要热闹了多,一个人总是会感觉有些孤独、惆怅和寂寞,只不过白玉堂宁愿继续惆怅下去,也不想再让身边的人继续跟着,只因为——
“喂,冰块脸,你走那么快干嘛!我都没力气了,你就不能等等我!”
还因为——
“冰块脸,你跟我说说你跟我师父之间的故事呗,听故事我就不觉得饿了,我好饿啊!饿的走不动了……我们休息会吧!喂!你到底有没有再听我说话!”
更因为——
“白……白大侠……我真的走不动了……就算你不肯让我休息,总能走的慢一点吧,慢一丢丢也行啊!不然慢一丁丁!”
白玉堂蓦然转身,一张脸黑如锅底。叶君兰还想张口,但看在他那一双恨不得当场将他掐死的眼眸后,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
白玉堂从没想到这个聒噪的男人也会有安静的时候,但是很显然,对方的安静只能坚持半柱香的时间,半柱香后,他的声音又再度在耳畔响起。
“喂,冰块脸!”
白玉堂扁了扁嘴,强压下怒气,不理他。
叶君兰自后面拽住白玉堂的袍角,脚下的步子已经停了,“冰块脸!我们去那边……”
白玉堂狞着脸,不耐烦的打断他:“你烦不烦!”
叶君兰却并未在意,他扭着头,视线落在远处,口上依然道:“你看那边,是不是师父!”
白玉堂闭了嘴,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见远处若隐若现的有一块蓝。他的视线没有挪动,脚底下已率先向着那边移动起来。叶君兰自然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
他们看到的的确是展昭,此时他正静立在一棵树下,凝神倾听着,从刚刚开始,他就似乎隐约听到了冷宫羽的声音,只是声音很小、很轻也很弱,他只能边走边找那声音,然后再走再找。如此跟着那声音,也不知走了多远。
就在他全神贯注的想要继续探寻冷宫羽的声音时,他的身后忽然传来清晰的脚步声。来人是两个,一个步伐轻盈,一个虚浮无力,很显然一个轻功过人,而另一个……
展昭笑了,他带着这份笑容回过头,眼里果然就映出两个人的身影,且刚好是他心中所想的两个人。
见到了展昭,白玉堂才算是终于松了一口气。叶君兰已经蹦跳着跑过去,围着展昭转了一圈,道:“师父,你没受伤吧!”
展昭拍拍他的臂膀,不答反道:“看你这么精神就知道你一定没受伤。”
叶君兰揉揉鼻子,嘿嘿的傻笑。
展昭绕过叶君兰,又向前踱了几步,关怀的视线看向白玉堂。有些话,他不用说,他也全都明白。此刻的两人,虽然彼此无言,但心中早已交流的通透彻底。
沉默了好半晌,白玉堂才张嘴问道:“你这一路都没有看到其他人?”问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问的问题有多么多余——倘若他有碰到其他人,那此刻对方一定就会出现在他跟前。
问题虽然多余,可展昭还是摇摇头,对他道:“我这一路虽然没有碰到一个同伴,却是跟随着另一个同伴的声音找过来的。”
白玉堂问:“谁?”
展昭道:“冷宫羽。”
叶君兰眼眸忽的一闪,跳起来道:“小羽?”
展昭有些意外,笑道:“你何时与她这般亲密了,之前不都还总是与她拌嘴的么。”
叶君兰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小声道:“之前……不知道她是姑娘……”
展昭笑意加深,“如今知道了,变化竟如此之大,莫非……”他故意拉个长音。
叶君兰被戳中了心事,索性侧过脸去,手不安分的搅在一起,道:“我、我之前同她说过,她若是个女孩子,刚好就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当时我还以为她是个男的,原本都打算说服自己……咳咳咳!”
展昭看着他白里透红的耳朵,强忍住笑意,轻声道:“想不到你竟是喜欢那种类型的,我虽不愿你称我做师父,不过看在也占了你不少口头便宜的份儿上,就勉强支持你一下吧。”他边说着,边带着笑意同白玉堂往深处走了几步。
叶君兰站在原地眨眨眼,喃喃道:“勉强支持我?怎么听起来不大对劲!”他转过身,展昭和白玉堂的背影已渐行渐远,他连忙小跑着追上去,口中唤着:“师父!师父!哎呀……你们等等我!”
三人小心翼翼的边侦查岛上的情况边找寻其他同伴,可是走了近乎大半个岛,却是连个人影子都没瞅见。白玉堂不相信他的四位哥哥和薛楚善被水淹死,他坚信他们一定就在这个岛上!而且他有预感,他们一定很快就能见面了。
展昭自打碰见白玉堂他们,就没再听到过冷宫羽的声音,也不知道她是叫累了还是自己刚刚听到的纯粹就是幻觉。
路行至小岛中央,周围已没了其他可以行进的小道。正面对着他们的是一座竹子搭建的三层小塔,塔的正门口上横着一副牌匾,上面用金色的字写着“金缕楼”三个字。
塔不高,也不奢华,甚至看起来有点破旧。可三个人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微仰着头,眼睛直盯着那块匾。
金缕楼,这个被传的神奇玄妙,诡异又可怖的地方竟然只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小塔,这对他们来说实在有点难以接受。
只不过难接受归难接受,既然老天已经指引着他们抵达了这里,不进去看一看,他们却也是万分不甘心的。
想到这里,三人同时向前迈出了一步,可在这一步之后,展昭却忽然扭过头对叶君兰道:“再往前就是穷凶极恶的可怕之地了,你不懂功夫,不如就在外面等着我们。”
这原本是一句好意的奉劝,叶君兰却似乎有些不服气道:“都走到跟前了,若不进去闯一闯,实在可惜!”他想了想,又凑近展昭,谄媚的笑笑,“再说了,有师父和冰块脸在,就算再凶险的地方,你们也不会让我死掉的!”
白玉堂冷哼一声,淡淡道:“那可不一定。”说罢头也不回的迈着腿进去了。
展昭摇摇头,对他叹口气道:“好自为之,自求多福。”说着,身影也消失在大门的黑暗里。
叶君兰又抬起头,将那块匾上“金缕楼”三个字重新仔细的看了一遍,随后撇撇嘴又耸耸肩,毅然决然的跟了进去。
身后黑沉沉的大门缓缓关闭,将舒适的暖阳与干冷的空气隔绝在外。
前方未知的昏暗里,等待着三人的命运又会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不造这边的小天使有木有人看另外一边的《小爷,财大气粗》,这边的文写完,就要陆续开始填那个坑了,在这给自己打个广告~希望小天使多读支持!
第一百三十四回机关阵接连不断探路寻破壁救助
塔内很黑;三人刚踏进去的时候四周昏暗的什么都看不清,但就在大门关闭的瞬间,室内四壁突然同时亮起了灯。
三人瞬时止住步子。这种人来感应的装置展昭似乎并不是第一次见;早先在白玉堂院子里的密洞里他就已经见识过了,可叶君兰却仿佛对此十分有兴趣。
他吃惊的跑到一处灯下;仰着头向上看去。灯只是很普通的油灯,灯里只有半盏油;而火却烧得旺盛,仔细嗅闻,仿佛还能闻到一股子臭烘烘的怪味。
叶君兰将四壁的灯全都看了一圈后跑回来;问展昭:“师父,这灯是怎么点燃的?”
展昭揉了揉鼻子,看白玉堂。他也一直感到很好奇。
白玉堂指了指他们进来的那扇门,道:“门上有阀门,只要门被关上,阀门就打开,灯就会自己亮起来。”
叶君兰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问:“那灯中的油又是什么油?怎么那么臭!”
白玉堂迟疑片刻,淡淡道:“或许是用什么动物炼成的油吧。”他的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不太好的东西,于是连忙转移话题,“这灯应该不会一直亮着,我们最好在灯熄灭前离开这里,否则……”
否则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四壁的灯又突然全部一起熄灭了。
叶君兰有些发慌,他还在想着白玉堂“否则”后面的内容,但是此刻他已无法问出口,因为他突然感到似乎有什么滑腻腻、凉飕飕的东西缠住了他的脖子,而且那东西还在缓慢的蠕动、蠕动……
叶君兰脑子一片空白,他浑身的汗毛已经竖起,张着嘴巴想要大叫,却好似忘了应该怎样发声。
那个滑腻腻、凉飕飕的东西还在他的身上爬来爬去,他感觉自己的腿上也有什么东西缠了上来,而且越是往上爬缠的越紧。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