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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边有人把守,展大哥,我们怎么办?”丁月华不敢太大声,她踮起脚,凑到展昭的耳边问他。
展昭却不慌不忙的自脚边捏起一块粗糙不堪的石子,他把石子举到丁月华眼前晃了晃,而后对着前方光亮处倏然将石子掷出。
一阵石子滚地所发出的微弱“噼啪”声惊动了前方的守卫,那两个呆蠢的守卫当即挥刀冲过来,然而拐了个弯却连鬼影子都没瞅见,他俩以为自己太过紧张以至于神经了,刚一转身打算回去,突然觉得脑后一疼,接着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展昭和丁月华相视一笑,而后双双走到两个守卫刚刚站着的地方,稍一用力便踹开了那扇大门。
只是当他二人看到门里还有一个门的时候,有一瞬间,他们真的有点崩溃。只不过事已至此,他们也没了后路,眼下,除了再度将此门开启,他们别无他法。
第四十六回五爷对峙赫连舍月华误触暗机关
白玉堂愤恨的盯着赫连舍离开的方向,只是他现下还不能马上追上去。
他回头扫了扫宴席中为数不多的几个还清醒的人,然后毅然的一把扯过旁边的丁兆蕙,令他马上去厢房找公孙策,并将这里的情况通报给他和包大人。顿了顿,他又让秦笑暂且在此地留守,暗中盯紧这里的情况。
交代好一切,他提着寒月,一阵风似得追着赫连舍离开的方向而去。
只是他身上也中了毒,虽然已经暂时被他压制,但是毒性还是顺着他的经脉血液四散蔓延。白玉堂咬了咬牙,觉得有些不妙,但还是强忍着不适极力奔跑。
他现在心中最担心的是展昭,不知道他有没有遭到敌人的毒手,也不知道他此刻在哪。
该死!他握紧拳头,在心中咒骂,他发誓如果展昭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一定要让那个赫连舍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白玉堂拼尽全力急速狂奔,他纯白色的衣摆和空气相互摩擦,在这样的夜晚中发出“唰啦唰啦”的声响。
他跑了一阵,耳朵忽然敏感的动了动,随即足下一定,整个人就那么毫无征兆的停下来。他侧耳倾听着,随即捏了捏寒月,对着前方的空气道了一句:“出来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原本空荡荡的园子里突然凌空跳下一个青衫男子。对方束着发,面上带笑,手上还摇着一把折扇,正是他要找的人。
赫连舍好似早就知道白玉堂会追来而故意等在此地一样,他唇边荡着笑,望着他,“在下已恭候多时。”
白玉堂忽视他那张假意的笑面,沉着脸,冷然道:“交出展昭和解药。”
赫连舍听罢却忽然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大笑,也不知他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他笑了好一阵,直到笑的白玉堂已经不耐烦的一手攀向了刀柄,这才渐渐收了口。
“白玉堂,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他狞笑着,看他,“现如今,那后院之中满座群雄的命都是我的,包括你。你难道不应该低下头来求我么!”
白玉堂却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你不主动交出解药,我照样可以先砍了你再自己取。”他此刻还能强忍着跟他废这么多话,仅仅只是想要从他口中探出展昭的所在。如果他能确定展昭无碍,早就一刀下去干净利落脆了。
“啧,江湖传闻,锦毛鼠傲气残虐,果然不假。”他勾着嘴角,佯装着摇了摇头,“白玉堂,不如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如何?”
白玉堂轻皱眉头,他隐隐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毒素已经扩散到手臂了,但他面上仍旧不动声色的盯着他,问道:“什么交易?”
赫连舍见他发问,以为他要上钩了,于是不自觉的向前踱了两步,只不过他仍不敢离他太近,他虽知道他中了自己的毒,但是他并不能保证现在的自己可以打得过他。
“我知道蚩金铜铃此刻就在你的身上,你将它交给我,我至少可以保证让所有人不至于死的太过痛苦。”他挑着眉,唇边扬起一抹邪笑。
“哦?”白玉堂听罢似是吃了一惊,他倒没想到这个赫连舍竟然会知道铜铃此刻在他的身上,不过他也没有否认,“我若说不给,你又能怎样?”他反问。
赫连舍却再次大笑起来:“你若不给,我就将所有人统统杀掉,唯独留下你和展昭,然后让你看着我们洞房花烛,你觉得怎么样?”想了想,他又摇了摇头,“不好,你既展昭最重要的人,这样对你似乎太过失礼,不如就让你作为我们成亲之时的座上嘉宾,接受我们的喜礼跪拜,这样又……”
不及赫连舍将话说完,白玉堂业已黑了一张脸,他愤怒的拔刀出鞘,只闻龙吟一声,他的刀已经奔着对方砍了下去,身法之快,仿佛只是一瞬间。
白玉堂的倏然出手,显然是赫连始料所未及的,但是他仅仅慌张了一下便立马恢复了镇定。只见他向后连退三步,一手背在后面,另一手将扇骨横在面前,以抵御白玉堂这突然的一击。
白玉堂方才那一下猛然出击原本就只是占了个出其不意,只因他身上的毒素已经蔓延到了指尖,他身法虽快,但身体上的反应相比从前却已是迟钝了许多,因此他只有借助这出其不意的一招,打对方个措手不及,却没有料到对方的反应够快,脑子也够灵敏。
赫连舍以扇骨对上白玉堂的刀刃,一瞬间便被劈成了两半,只不过他感受着手上的力度,还是弯起了嘴角——看样子无影毒已经开始起效应了。
一刀劈下未遂,白玉堂佯装收刀改势,却是巧妙地打了个虚招来迷惑对方,而对方也确实好像被他的假动作骗去了注意力。白玉堂眼光一闪,接着左手探向自己的暗器袋,以食指和中指夹住一颗飞蝗石,陡然脱手将其掷出。
本来这一下可以万无一失的将其击中,就算白玉堂此刻的功力只能施展五成,那他这一击也应该足够让对方吃些苦头了,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赫连舍那原本背在后面的手忽然伸展到了前面,并且随着他的挥动,立马从他的衣袖中散落出一些暗红色的粉末。
白玉堂看着那些粉末,愣了两秒,随即翻身跳到远处,同时闭住气,以防将其吸入。只是他没有注意到,就在这粉末散出的同时,还有一枚银白色的扇形暗器同时向他射|出,他顾得其一顾不得其二,手臂下意识的一挡,那暗器便擦着他的手臂划过,霎时,一股殷红顺着那道刚刚划破的伤口处淌出。
看着远远跳开并中了暗器的白玉堂,赫连舍忍不住用力嗅了嗅空气中还未消散殆尽的粉末残余,“白玉堂,不来好好享受一下我特地为你准备的这花虫草的美味么。”他笑了笑,“躲是没用的,此种花虫草,只要你的口眼鼻有一处沾到,它就能顺着你身上的任何液体流进你的身体,除非你从此刻开始不再进水。哈哈哈哈!”
赫连舍仰起脖子,笑的有些癫狂,好似发了疯一样。而白玉堂此刻却看准时期,再次挥刀而起,并瞅准他前襟的胸膛以一招‘捕风捉影’利落的砍下。
赫连舍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合上嘴巴,而后有些机械的垂下头,在看到自己胸前一道长长的口子以及翻卷开得皮肉时,他的脸上骤然变了色。
“白玉堂!我杀了你!”他怒吼着,扑向白玉堂,此时他已红了一双眼,疯了似得不断向白玉堂靠近。
白玉堂盯着仍然活蹦乱跳的赫连,心中万分惊讶,他寒月的刀刃上淬有剧毒,见血封喉,但他刚刚毫不留情的砍下去一刀,虽然划烂了他的衣裳,割破了他的皮肤,但是却滴血未见……
他不明所以,于是又挥刀在冲过来的人身上砍下数十刀,不过令他惊愕的是,他虽刀刀击中,但依然见不到一滴血。
赫连舍此时已几近癫狂,他狰狞的脸上再也看不出平日里的儒雅相貌。他被白玉堂连砍数十刀,身上早已皮开肉绽,然而他却感觉不到半点疼痛。他垂头看着自己的身体,随即仰天怒吼了一声,下一秒,他已猛然跃起,不顾一切的跳窜逃离。
白玉堂眼睁睁的看着他发疯的逃走,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回过身,抬起一只手臂想要叫住他询问展昭的所在,但他话到嘴边,还未及说出口,忽觉喉头一股腥甜,他“噗”的一口鲜血喷出,紧接着眼前一黑便这样昏倒在地。
***
展昭和丁月华盯着面前这一狭小的空间,一时有些头疼。
按理来讲,刚刚的大门有人把守,他们进了那个门就应该可以见到进入这房间的几个人才对,可是通过了才发现他们只不过是又来到了一个暗室之中,并且这个暗室比之前的还要狭窄,还要昏暗。
展昭和丁月华不得不拿出身上的火折子吹亮,借助那一点幽幽的光亮来照明四周。
“展大哥,你说他们会躲到哪里去?”一边,丁月华正举着火折子在墙上摸索找寻着,希望可以找到展大哥所说的开启暗门的机关。
“照这样看,或许我们打开这个暗门后就能见到他们,但也许我们打开了暗门后会发现后面依然还有暗门。”对于机关暗术的知识,他不及白玉堂,也不清楚这个暗室的破解和连接是否有定律所循。
他在另一侧的墙壁上摸索敲打了一阵,忽然悄悄的叹了一口气。他想此刻若是白玉堂在这,估计他们早已经追到那伙人了。想到白玉堂,他忽然隐隐有些不安起来,他不知道这种不安预示着什么,难道那白耗子出事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白玉堂武艺高强,应该并不是什么人都能伤的了他的,就连自己,也只能跟他打个平手而已。
再度叹口气,他甩甩头,想要把自己脑袋中的白耗子甩出去,专心找机关,可是那耗子却忽然调皮起来,硬是不肯从他的脑子里离开,展昭觉得这耗子是在故意找事,于是条件反射的扭头就要叫他死耗子!
“咚!”
一个沉闷的声响此刻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展大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正在找寻机关的丁月华手突然顿了顿,扭头朝展昭的方向看去,虽然微弱的光线下她也看不到什么。
“咳……有声音么?展某怎么没听到?”展昭揉了揉自己刚刚被撞到的脑门,心虚的睁眼说瞎话。
“哦!呵呵!我还以为我刚刚凑巧碰到了机关呢。”丁月华揉了揉鼻子,笑了一下。
“你说什么?”
话刚说至此,他二人忽然都不再出声了,因为他们隐约间听到了一种“沙沙”的声响,并由远处越来越近,速度飞快。
他们立在原地,浑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展昭更是用右手的拇指扳住了巨阙的剑柄。
那“沙沙”的声音原来越大,很快便由周围向正中聚拢。
屋内的二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一时间气氛紧张到极点。
“展大哥!你看!”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就只见暗室另一端的墙壁下面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手掌般大小的洞,此刻竟有千百个黑乎乎的东西正从那个洞中涌出。
他二人看着眼前的景象全都傻了眼。展昭手里还拿着火折子,他在短暂的愣神过后,举起手里的火折子便向那群异物照去,然而待他照清了那群东西的真实面目后,却只迎来了身旁的一声尖利的惊叫。
第四十七回误撞意外破机关室内惊现三棺木
展昭被身旁丁月华冷不丁的一声尖叫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火折子差一丁点就被他甩了出去。还好他反应灵敏,在火折子即将脱手的时候被他手腕子一翻又接了回来。
经过这么一折腾,展昭已经镇定下来了,他看着面前迅速攻袭过来的一大波虫子毅然将手中的火折子扔给丁月华,自己则令巨阙出鞘。
随着剑锋与空气之间的摩擦声响,展昭以剑气将冲在头阵的虫子闪电般的击飞,但马上,后面的虫子又再度袭了过来。
展昭不断挥剑,但一批一批的虫子源源不断,他眼角瞥了眼身侧一脸惨白的丁月华,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他必须想个可以将这些虫子一举歼灭的法子,否则这样耗下去永远没个完。
打定主意,他朝旁边的人唤了一声:“丁姑娘。”
丁月华抖着嘴唇向他看过来,“展大哥……”这些虫子好可怕!但是她却没好意思对他说出来,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她不想丢脸,虽然她在无形之中已经丢了不少回了。
“丁姑娘,麻烦你站到展某身侧来。”展昭说话时还在不断的挥剑将虫子打飞。
丁月华顺从的点点头,而后挪着步子蹭到展昭身边靠后的位置,她斜着眼睛,看着展昭那宽厚的肩膀,忽然觉得是那么安心,好像有了身前这个男人,世界上所有可怕的事物都变得不再可怕。
展昭来不及琢磨旁边的人想什么,他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当他确定对方已经站离了危险地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