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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还要说下去,却在他眼中看到了一抹清冷后,识相的顿住话头,随即妩媚的眨眨眼,又道:“只是看五爷你这面色……”她眯了眯眼,不觉又凑近了几分,继而勾了勾唇角,“莫不是中了歹人的毒?”
白玉堂看这女人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有些碍眼,听她说话唧唧歪歪的更是有些心烦,尤其是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拿自己的相貌说事儿,他就越发的不爽,若不是碍于他身侧的展昭一直偷偷的在后面拽着自己的衣角,他甚至有种想要给这女人一脚,直接把她踹出去的冲动。
展昭从旁听着,他见着女人虽然不怎么讨喜,不过他听自己的挚友赖良提过,这唐家四小姐的医术可是没得挑,尤其在用毒、解毒方面更是一把好手,他此行待白玉堂来的目的,除却替包拯和赵祯做事,最关键的就是要求得唐门人相助为白玉堂解了身上的毒。此时解毒高手就在面前,他自然不会放过。
“曾闻唐四小姐医术过人,想必白兄身上的毒应是难不倒四小姐的吧。”展昭谦逊有礼,脸上挂着和煦的笑,令唐木晚双眸不禁一亮。
她立马客气的向他点了点头,毫不客气的应承道:“这点小事自是好说,况且你二人与我哥哥是挚友,就算你们不说,木晚也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她娇笑一声,忽的扭头看向门口,那打着弯的身子也终于站直,“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话音刚落,便有三个人迈着步子从门外走进来。打头的是唐门二公子赖良,他后边跟着的是一身华服风度翩翩的青年温刻颜,排在最后面的,是故意和前边二人保持很长一段距离的冷宫羽,只是她此时身上被套了件水蓝色的罗裙,且脸色黑如锅底。
展昭和白玉堂看着女子装扮的冷宫羽,纷纷抬手揉揉眼,觉得还挺那么回事的。只是下一秒,她的一些列举动就让他们彻底收回了这份可笑的想法。
冷宫羽夸张的垮着步子,在经过赖良和温刻颜时,她故意对他们大大的哼了一声,随后轻巧的绕开挡在前面的唐木晚,悠然的坐在了展昭的旁边,并习惯性的翘起二郎腿。
展昭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扶了扶额,他在心里腹诽,你好歹是个郡主,行为举止这么女汉子你家八王爷知道不!
冷宫羽却也不管别人怎么想她,她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展昭的胳膊,用手一指那两个人,满脸委屈的对展昭道:“展大哥,你要为人家做主~”
展昭无语的揉揉太阳穴,凑过来小声在她耳边问:“搞什么鬼?”
冷宫羽也收起那副委屈的贱样,咬着后槽牙道:“快把我的衣服给我找回来,我的乾坤镜还在那上面。”
展昭眼皮子抽了抽,起身踱到赖良面前,在他耳边耳语几句,对方听罢,尴尬的挠了挠头,立马叫人将冷宫羽的男装取来交还给她。
冷宫羽宝贝似得抱着自己的衣服不撒手,她用手摸了摸,见那硬邦邦的乾坤镜还在衣内,心中暗自松口气,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许多,她环视一周屋内的几个人,大爷一样的靠在椅背上对众人道:“诶你们都站着做什么?”
唐木晚盯着她那副德行直皱眉,想来全唐家堡上下,就数她那二哥最是无赖,而今想不到竟见到个比他还要赖的人,可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想至此,她不禁从鼻子里轻哼一声,斜睨着一旁的赖良,有些不善的道:“听闻二哥要启动门中药泉?既如此,你也该懂得规矩。我会在堡内为你守泉,你带他们去吧。”说罢,扭身直直的自大门处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五个人,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奇怪。
展昭待唐木晚走远,这才跳起来,将赖良拽到一旁的椅子上,问他:“赖兄,展某自打一进这唐家堡就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赖良被迫坐下,他抬眸在展昭的脸上扫了一下,心知他的这位朋友心思慎密,于是也不隐瞒,“其实,堡内几日前曾出了一件大事,此事虽为堡中的秘密,不可外传,但赖某当展兄是挚友,便也不好再隐瞒了。”他顿了顿,面上忽的染上一抹疲累。
展昭看着他的神色,心内不禁一颤,瞬时一股不祥的预感划过他的心头。
“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吞了吞口水,眼睛紧盯着他,却只见他眼神黯了黯,而后淡淡开口:“唐家长夫人,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到死_(:з」∠)_没有小天使安慰的日子简直虐哭
越儿这周没申榜,可以松口气好好把剧情什么的规划一下,可能会出现断更,一周时间会好好调整过来,然后下周开始恢复正常QAQ最近实在太忙惹,又胃疼又鼻血又感冒啥的已经要倒下惹嘤嘤嘤……
期待越儿的满血复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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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方生方死投的雷,感谢无双的雷,感谢什锦小GN催更→_→有朝一日我定然会双更给你看!
第七十三回众将移步至禁地惊见女尸死异状
听说了唐家长夫人的死讯;展昭和白玉堂均都不可抑制的流露出一抹震惊的神情。
赖良看二人的样子,不禁苦笑一声,“二位若不信,赖某倒是可以带你们去看看。”
展昭觑了白玉堂一眼,忍不住道:“唐家家训甚严,这……恐怕不太方便吧。”他抬手摸摸鼻子;其实心里痒痒得很。
白玉堂自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他扯扯嘴角;对展昭道:“唐家家事虽不好外传,不过你既是他好友,又身在官府;若真有什么不便启齿之事;找你倒也方便查探了。”
赖良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倒也不在意,“这里在座的均是赖某的挚友,朋友之间没什么可隐瞒的,你们随我一起去看看,或许这整个唐家堡都无法解开的秘密,你们能够找出解谜的头绪呢。”
他说着,侧过身去,对着屋中的人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
展昭对他轻点点头,随后抬步与白玉堂走在了前面。
冷宫羽本不想动,可见展昭他们率先出去了,自己也只好站起来跟在他们身后一块走了出去。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了赖良和温刻颜。
赖良偏头,见他双眼正盯着冷宫羽刚刚坐着的地方愣神,不由得笑着捅捅他的腰眼,“怎么?看上人家姑娘了?用不用在下帮温公子去说媒?”
温刻颜回过神来,见他调侃自己,不禁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看上那种男人婆!你还是省省心吧!奶!娘!”说罢,他唇角一勾,转身就跑。
独剩下赖良一个人站在屋中咬牙切齿:“姓温的!再叫老子外号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
唐家堡内外大大小小的院落共有数十处,在这些院落中又分布着六大房,分别是:内三房的暗器房、火器房、机关房,外三房的夺魂房、家业房、凤稚房。
赖良带着众人左拐右拐的穿梭在各个院落中,在众人几近被绕晕之际,终于停在了一个门房的门前。
这是个不同于堡内其他建筑的门房。唐家堡内虽然注重威严,一切建筑的风格都十分庄严,但唯有这一个地方,却是阴沉的可怕。
冷宫羽站在门房跟前,不由得撸了撸手臂,嘴里嘟哝着:“好冷。”
赖良听了她的话,不禁轻描淡写的一哂,“这是门内放置尸身的地方,内有千年古冰,相对其他地方,温度是会较低一些。”
冷宫羽却是不满他的言词,她径自翻了个白眼,小声道一声:“较低个鬼,明明都快要冻死人了……”
赖良轻笑,“女子本就体质偏寒,怕冷也是正常,不像某些人,虽贵为男子,却怕冷的要命。”他边说着边用眼角瞟着身边的温刻颜,惹得对方一脸的不满。
温刻颜斜睨他一眼,倒也没有计较太多,只是从自己的百宝囊中摸出一个小瓶子,拨开瓶塞,从里边倒出三粒暗红色的药丸来递到冷宫羽的面前。
“这什么?”冷宫羽疑惑的从他手心里捏起药丸,放在眼前观察了一下,随即又扔回了他的手中,嫌弃道:“看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拿走拿走!”
温刻颜看着自己的灵药被人嫌弃,瞬时有些尴尬的撇撇嘴,他刚想出口说眼前这男人婆不识货,不料却有一双白皙修长的手越过她,从她身后伸了过来。
手的主人从温刻颜的手心里捏起两颗药丸,放在冷宫羽的眼前晃了晃,“这可是青城山庄内的独门灵药,可以抵御外界的寒气,你不吃正好!”他抽回手,转身掰开白玉堂的嘴,准确无误的将药丸丢进去,对他道:“你身上寒气尚有余留,多吃一粒倒是可以帮着御寒。某些不识货的家伙不要,正好给你。”
冷宫羽一听说那难看的药丸竟是独门灵药,也不管自己刚刚是有多嫌弃,她玉手一晃,倏然将温刻颜手里的药丸拿走,塞进口中,含糊不清的耍赖道:“这好东西谁说不要?”
展昭被她这迅捷的手法弄得哭笑不得,他本来也没想要抢她的,这样说不过是激她把要吃下去罢了。
温刻颜倒是注意到了白玉堂的面色,他向白玉堂凑近几步,用手捏住了他的手腕子,白玉堂本就不喜人碰,这会子被个陌生人捉住腕子,满心抗拒的欲要抽回,却被对方施力硬是摁压住了。白玉堂因伤无法动用气力,一时间脸色有些微的难看。
“白五爷体内可是中了异族的花虫草?”
身体情况被其一语道破,白玉堂也不回答,只从对方手里抽出腕子,仰着头看别处。
展昭知他脾气,于是一手悄悄伸过去,在他小指上捏了捏,而后对上温刻颜的视线,应道:“温兄可是知晓这花虫草?”
温刻颜客气的抱抱腕,“在下略有耳闻,只在先前听叔父提起过此毒的烈性,不过令在下不明白的是,白兄体内除却花虫草,好像还有另外一股寒气,但这股寒气在下却是看不破究竟是何物所致,不知白兄可否指点一二?”
白玉堂将头仰的更高一些,以掩饰自己的心虚,“啰嗦。”
温刻颜碰了一鼻子灰,顿时有些憋闷,心说那男人婆脾气坏也就罢了,一个女人而已自己不同他计较,只是没料到江湖中鼎鼎大名的锦毛鼠脾气爷这么烂,他有些怀疑:难道自己天生就是个被人甩脸子的体制么。
他身后,赖良看着自己的好哥们吃瘪的样子,幸灾乐祸的在心底偷笑了一把,随即从后面将手搭上他的肩,“温兄,你手里灵药一大把,不如就将这御寒之物赠予白兄吧。”
温刻颜听着他皮笑肉不笑的声音,十分想要丢给他个白眼砸死他,不过对方话已经说出来了,自己也不好不送,不然让江湖人知道定要说他们青城山庄小气,于是他努力挤出个和蔼的笑,然后将那瓶自己苦练了许久功夫才从师父那求来的灵药塞进展昭的手里,口里大方道:“在下与展兄、白兄初次见面,这便作为见面礼送予你们吧,还望二人不要嫌弃。”
展昭并不知道这药的来历多么艰辛,他只觉得是对白玉堂的身体有好处,倒也没有推辞的接了过来,并顺手从白玉堂腰间摸出一个锦盒来回递过去,“即如此,展某便不客气了,这里是玉堂大嫂亲手研制的金灵药膏,就当做是回礼吧。”
这一来一回的互相送了礼,双方也算是正式认识了。温刻颜虽是失了灵药,却也在同时得了一件宝物,对他来讲倒不吃亏。只是他在这交换见面礼的过程中,见展昭从白玉堂的身上拿东西好似比从自己身上拿东西还要顺手,他不禁挑眉,心里暗自猜测,这二人的关系莫非真如江湖传闻那般……
冷宫羽吃了药,此刻身子已经渐渐暖和了过来,她见众人站在门口磨磨唧唧,忍不住开口:“不是要看尸体么?”
众人经她这一说才忽的想起尸体的事情,于是大家经由赖良引导着走进那个神秘的房门。
屋子的内部倒并未像他们想像的那般神秘莫测,只在屋子两侧分别挂有几盏长明灯,以微弱的光芒将整个屋子照亮。屋子四周放置了好几张床,上面全都干干净净的铺着白色的布单。
展昭和白玉堂刚进来,视线就立马被屋子正中间的一个冒着寒气的冰床所吸引,他们清楚的看见那上面还躺着一个人。
赖良带着他们走到冰床跟前,对他们道:“这便是了。”他边说着,边动手将盖在那上面的白布扯掉。
就在白布被扯掉的瞬间,展昭、白玉堂、冷宫羽及温刻颜同时低下头朝尸体看去。
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具面色呈青紫色的女尸。
冷宫羽凑上前去瞟了一眼,立马退到后面去了,她倒不是因为怕,只是那女尸的面容太过狰狞,看的她有些心悸。
展昭见那女尸双眼外凸,头部皮肤出现点状出血的状况,他忽的伸出手去扒了扒尸体的领口,并在其脖颈处看到一条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