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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舍一哂,“不才在下平日几乎不太与外人接触的,只是有课时候教教书,无课时候便在宿舍内读书,倒是对这方面的事情没有多留心过。”
“难怪。”公孙策一副恍然的表情,“展护卫乃是皇帝御赐的四品带刀护卫,可以带刀入宫并随意在后宫行走,除却这个还有皇上亲封的‘御猫’称号,别说是校尉了,就算是开封下属县的县令见到他也需行礼的。”公孙明显一副“报仇”的口吻,将展昭夸了个天花乱坠,虽然他说的那些也的确是真的。
展昭佯装喝茶,发现赫连舍在听到自己的官职后脸色明显变得有些难看,于是他哀怨的睨了公孙一眼,后者正一副满足的模样捧着杯子喝茶,展昭有些无力的扶额,心想自己上辈子究竟造了多少孽。
他故意不去理会赫连舍难看的脸色,扭头问公孙,“先生,方才展某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大人进宫做什么去了?”他力图将这该死的话题从他自己身上移开,转到包大人身上,想必大人应该不会怪罪吧。
这回,公孙没有忽略他,而是直面的回答了他的问题:“王丞相来找大人,他们二人窝在书房里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些什么,而后大人就匆匆忙忙的同王丞相进宫去了。具体的学生也不知道,不过大人怕是快回来了。”
公孙策猜测包拯“快”回来了,不过他没想到包拯竟然那么“快”,在他刚刚说完这句话之后,甚至余音尚未停止,外边包兴就吧嗒吧嗒的奔了进来。看到屋内那么多人,他微怔了一下,但是也没有时间让他细琢磨,他抬臂一揖,道:“公孙先生,展大人,我家老爷有请书房叙话。”
展昭和公孙策相觑一眼,双双暗想,事儿来了!
***
书房中,包拯才刚从宫中回来,连身上的朝服都没来得及换便坐在了案前。他从怀里掏出一份卷宗,皱紧眉头细细翻阅,不一会,包兴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展昭和公孙策。
“大人。”二人双双见礼。
包拯看了看二人,点了下头,而后将手中卷宗递给公孙,“公孙先生请先看看这个。”
公孙策狐疑的接过,翻阅,展昭也凑过来斜着眼睛扫向那份卷宗。
“今日圣上宣本府进宫,意为令本府前去扬州一带查一查早前的一起悬案。”包拯幽幽的开口。
公孙策听闻,连忙抬头问道:“可是之前大人令学生上奏调阅扬州疑案的那个?”
“正是。”包拯肯定,“不过此番出巡按圣上的意思需要暗访,大张旗鼓的去查访,恐怕会有人暗中动手脚。”
“大人的意思,这疑案还与官府有勾结?”展昭忍不住问,不与官府有勾结也就不用担心被官府查出来,江湖人同官府本就势不两立。
“本府担心是官府中人与江湖人暗中来往,双方联手所制,不然那案子也不至于被归为悬案后一直压在下边未有上报。”包拯捋须沉思。
展昭想了想,觉得也有可能,可是暗访出巡若没个明面上的理由掩护也同样会打草惊蛇呀!
“大人,我们以什么理由出城?”很显然,身旁的公孙策也想到了这一点。展昭看看公孙,又看看包拯,眨眨眼——他也有此疑问。
包拯看着面前的二人不禁展眉笑了笑,“扬州城内有个清平侯,下个月便是他的寿辰。”
“大人是以为其贺寿的名义出巡?”公孙试探的问。
却见包拯摇头,“清平侯平日与八王爷关系交好,此次八王因公事脱不开身,便托福其女兮乐郡主代父为清平侯贺寿。”
“八王爷不放心令郡主孤身出城,便奏禀皇上希望派遣大人护送?”公孙策顺着包拯的话往下说。
“此番一来,既可以正大光明的去扬州,还不会被怀疑可以尽情查案?”展昭恍然。
公孙策摇头,“恐怕并非那么容易,虽然有护送郡主这个由头,但有大人出面难免会有人怀疑,所谓做贼心虚,那些做了不干净事情的人还是会刻意隐藏起自己的罪行。”
展昭觉得也是,现在他家大人的名号和这张招牌脸就好似是万众正义的代名词,那些贼人听到了包大人的名号就好似老鼠见了猫似得……咦?好像也有个别老鼠见了猫没见畏惧反而更加猖狂……
“大人,我们何时启程?”展昭的思绪被拉回来,他听着公孙的问话,抬头看包拯,等他回答。
“明日一早郡主会直接来府衙,我们待郡主到了一并出发即可。哦对了,展护卫,不知白少侠可否要一并同行?”包拯别有深意的笑了笑,惹得展昭一阵子尴尬,他抽动着嘴角望天,心说大人一定是跟公孙先生学坏了。
“那耗子,哦不,属下是说白玉堂才从陷空岛回来,想必不会有什么要事在身,此行不出意外应该是可以同行的。”展昭琢磨一下,包大人干嘛非要问白玉堂能不能同行呢?难道也有意要收他在身边!那样自己不就有了帮手了?
“既如此,本府便放心了,展护卫,你回去后将我们此行的任务同白少侠说一下,让他心中也好有个准备,另外吩咐王朝和马汉先行一步出发,暗中探访一番,最好能查到些什么。”展昭抱了抱腕,转念一想,不对啊这平时不都是他的活儿么。
“大人,为何不让属下去?”展昭不解。
“展护卫该不会真的是想让大人去保护郡主吧?”公孙策适时插话,包拯听了不禁一笑。
展昭挠头,他倒是忘了这茬了。不过这样也好,让王朝马汉先行一步,他和白玉堂一起跟着大人,同时还能顺势查查良友和管虎的下落。
想到这俩人,他突然想到了刚刚良母说过的话,“大人,属下还有个事情要向大人禀报。”他对着包拯和公孙又将在良母家中听到的还有听白玉堂提到的盏画所说的全都叙述了一遍。
包拯听罢蹙眉沉思,扬州?怎么偏偏都是扬州?抬头,正巧对上一双眼眸,“公孙先生,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回大人,学生以为,我们应该留下两个人在后方暗查,然后与我们联系接应。我们明面上是出巡护送郡主的卫队,如果再分身出来搜查良友与管虎二人行踪,恐怕一来会耽误行程,二来也多少会让人起疑。”公孙策顿了顿,又道:“这接应的人不宜是府衙内部人员,但是外人我们又不能放心将任务交予对方,学生倒是有两个人选。”
包拯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办法,而且确实如公孙策所说,于是忙问:“是何人?”
“鲍家两兄弟。”公孙策笑道。
这鲍家两兄弟就是之前在阳武县山寨遇害出逃的两兄弟,老大叫鲍达,断腿的老二叫鲍恩,也不知道他们的爹娘怎么给他俩起的名字。
俩兄弟当初即将走投无路之时白玉堂曾丢了玉佩给他们,让他们去找白福。白福接收到白玉堂的指令本想召集人将这俩人送去陷空岛给闵秀秀,也就是白玉堂他大嫂医治,不料鲍恩失血过多估计熬不到陷空岛就得死过去。
情急之下他只得带着他们去找公孙策,也幸好公孙策妙手神医,不但止住了鲍恩的血还又给他接了一条假腿,如今经过恢复训练他已经可以自由行走了,而且一点也不必从前差。
鲍达和鲍恩都是知恩图报的人,这点从他们的名字上就能看出来。他们受了白玉堂和公孙策的恩,便时时刻刻都想要为他们做点什么来回报他们,不过他俩也实在没有什么需要他们去做的事情,所以这鲍家兄弟就一直留在了开封府,平时帮着打打杂,也不回去再当什么寨主了。
这二人身上有功夫,又绝对会对他们衷心,公孙策思来想去,觉得也只有这两个人能够帮他们去完成这个任务。包拯也觉得这两兄弟品行不错,将来说不定可以收在自己手下,于是点头应允了公孙策的提议。
“你们回去准备准备,早日歇息,安排好一切,明日一早我们便要出城了。”包拯揉着太阳穴,显然有些乏了,他挥手遣退了二人,自己由包兴侍候着回了房间。
第九回三人围坐享夜食鼠占猫窝好自在
是夜,展昭收拾好第二天出巡要带的随身物,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而后吩咐门外的小厮为他准备浴桶和洗澡水。
人生在世,最美不过享用一桌丰盛美食及睡前泡上一个舒服的热水澡。
泡好了澡,他又差人将桶搬出去,自己随意套上一件内衫,头发湿漉漉的就那么随意披在肩上,也不去管它。
他大大咧咧的以大字型横躺在自己的床榻上,感到舒适到不行。忽然又想到早上他与白玉堂同枕而眠,而且……他还把那耗子给摸了——啧啧,其实那耗子手感还不错。
现在某猫虽然想到这件尴尬的事还会有些面热,不过比起早上已经好了很多——同样都是男人,摸一下有什么了不起?!又不会摸一下就没了……
展昭躺在床上,手臂抬起,五指张开放在面前,眼睛虽一直盯着自己的手,但实际上他的脑子早已云游到不知哪里去了,以至于自家门被人开了又合上,有老鼠偷溜进来他也全然没有发觉。
“你这蠢猫!发什么呆!给白爷爷起来!”刚刚偷溜进来的老鼠见到床上的大猫正在装死,有些不满的用脚踢了踢大猫的后爪。
展昭被这突然的动静吓得一个激灵,他赶忙坐起来,随手抓过一根发带试图将自己还在滴水的头发绑起来。
白玉堂见状,深深皱起了眉头,他动作快某人一步,一把扯掉某人的发带,而后从旁边的柜子里拽过一条干净的布来替他擦头发。
展昭被白玉堂这一连串连贯的动作给噎住了——这、这这这嚣张的耗子在给自己擦头发!!!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他狐疑的偷睨某人的侧脸,微弱的烛光下,这耗子白皙的皮肤映衬着那张精致的脸,显得越发的好看。展昭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而后挪开目光——他惊觉自己似乎有点被那只耗子吸引了。
白玉堂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就那么安静的给展昭擦头发,擦干之后又用梳子替他梳好,最后才将他的头发拢一拢,用发带扎起来。展昭被他服侍的目瞪口呆,他看着白玉堂此刻的样子,有点浑身不自在,他总是觉得对方好似在想什么辙来准备捉弄他。
“白、白兄……”展昭舔了舔唇,小心的叫了一声,别是这大哥脑子被门挤了突然性情大变了吧!
“好了!”白玉堂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拍了拍手,而后一扭身在展昭身边的床铺上坐下,“老子服侍完了你,你是不是也该做点什么回报你白爷爷一下?”他靠在床前,扬着抹笑看展昭,直把他看的有些窘迫。
“不知白兄想让展某如何……服侍……”展昭心下一沉,他突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这耗子不是想要把早上的摸回来吧?!
却看白玉堂顶着一张俊脸慢慢的向展昭凑近、再凑近……展昭面对此刻的局面有些手足无措,他憋红了一张脸,心里扑腾扑腾折腾个不停,更要命的是,他觉得白玉堂温热的气息扫在自己脸上,酥酥痒痒的,他下意识的就要抬手捂鼻子,然后起身逃跑,不过白玉堂显然已经摸清了他的路数,他玉手一抬,反手将展昭的手腕子钳住,同时阻断了他要逃跑的后路。
展昭挣扎无力,心想完了完了,这回是栽了!于是他只好认命的闭上了眼睛,顺便还带有一丝丝的绝望。
等了半天,发现某人并未对他动手脚,展昭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睛,却看见白玉堂的脸近在咫尺,正发愣的看自己。
他又试着把第二只眼睛也睁开,小声轻唤:“白兄……”
白玉堂猛然醒悟,而后将脑袋缩回去,扭头,“白爷爷饿了,你去叫昨天的厨子再去弄碗面来。”他侧脸不去看展昭,但他却分明看到这耗子白瓷一样的耳朵,好像有点泛红……
展昭佯装什么也没看见,起身将内衫理了理,又扯过一件外衫胡乱的穿好,对着白玉堂的背影说了句“白兄稍等”后,脚底抹油,跑了。
他快步移到小厨房,手脚麻利的开始和面,擀面,烧水,切面,煮面……不一会就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面出来。
展昭怀揣着忐忑的心情往回走,心里暗怪自己怎么一愣神就弄了这么一大锅出来,那耗子平时也吃的不多,这下要浪费粮食了,不知道厨房大娘知道了会不会要教育他不懂得农民伯伯的劳动成果……
“熊飞?大晚上你不睡觉这是去哪里了?”
听到声音,展昭脚下的步子顿了顿,他这才想起赫连舍今晚也赖在了府衙内不肯走。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那锅面条,他突然回过头对着身后的人展颜,“赫连兄要不要一起去小弟房里吃宵夜?”
赫连舍在展昭回身的时候视线便被他怀里的锅吸引去了,他还纳闷这大半夜的哪里来的香味这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