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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吉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不说话了。
展昭看着这俩人跟小孩一样的斗嘴,笑眯眯的觉得有意思。
冷宫羽眨巴着眼睛看他们,实在不好破坏这样和谐的氛围,可是他们好像只顾着开心和想螃蟹了,忽略了一件最最重要的事情——
“那个……所以我们可以说案子了么?”她小心翼翼的挠脸,“大螃蟹还在等我们。”
庞吉听了连忙张口:“老包!限你三天内把案子破了!不然你就少吃一个螃蟹!”
包拯有些无语,眯着眼睛在心里发狠:少吃也不给你吃!
“咳咳……”公孙轻咳两声,觉得再这样下去别说三天,三十天也破不了案,“大人,不如说说案子?”
“恩。”他点点头,恢复了以往的庄严,“就劳烦公孙先生给大家说一下此次的案情吧。”
公孙策颔首,将身子坐直了一些,缓缓开口:“学生就将整起事件从头开始捋一遍。”他环视一圈,“首先是展护卫和白义士抵达成都当天,在醉花楼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名为谭墨,此人死状离奇,身着一身大红衣裙,怀抱空花盆,头发间发现了一枝花枝,且咽喉被人掐断。”
他停下来,询问的眼神看向展昭。
“没错,这些是我亲自检查的。”展昭点头,证实他的说法。
公孙收回目光,继续道:“谭墨的尸体,学生曾检查过,他的真正死因并不是因为喉咙掐断窒息而死。”
展昭蹙眉,眉头猛地一跳,“不是?那是什么?他的咽喉明明被人掐断了!”
公孙摇头,看他,“学生在他的头顶和脑后发现了两枚铁钉,真正的死因应是这两枚铁钉的猛烈打入,致使他颅内出血,且脑组织严重损坏。”他顿了一下,“学生在他鼻中发现了少量血迹,口腔内也有,且在给他开颅后在脑中发现了不少淤血,这些症状足够证明了。”
展昭垂了眼眸,口中呢喃:“怎么会这样……”
白玉堂用手托住下巴,思索了一会后问:“那个花枝,可是醉石腊?”
公孙策眼眸一闪,“白义士认得此花?”
白玉堂抿了下嘴,“最初白某以为是石腊红,后来听江家小公子说是醉石腊才得知。”
“不错,此花正是醉石腊,想不到小公子竟还知道这些。”他眼中闪着少许赞叹之色。
白玉堂忽略他的眼光,又问:“他穿着大红衣裙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个花盆。”
公孙策摇头,“学生也还没有想通。”
众人一阵沉默。
冷宫羽抬眼觑他们,忽而道:“再说说第二具尸体。”
展昭一惊,“什么?还有第二具?”
白玉堂也跟着瞥眉。
冷宫羽看他们,“什么啊,你们不知道啊!”再一想,觉得也对,那时候他们还在龙泉山上秀……咳,净身,于是对他们解释:“你们在龙泉山上时,我与先生又发现了一具尸体,在一个荒林的杂草丛里,”她突然将声音压下来,故作神秘,“是一具……无头尸哦!”
展昭眉头不展,闭唇不语。
“还是让学生说吧。”公孙睨了她一眼,接过她的话,“正如郡主所说,这具尸体倒在杂草丛中,没有头,只能确定是个中年男子。学生在检查他的尸体时发现在他的手上布满老茧,应该是个劳力者。”
他捏了一缕胡子,在手里把玩,“后来学生找了几个人来指认这具尸体,他们根据死者的衣着,猜测其身份很有可能是这城中的更夫。”
“更夫?”展昭再次被惊到,先是在妓院里死人,穿女人衣服,又是死更夫,还没有头,这简直太怪异了!
“恩。”他浅淡的应了一声,想了想,又道:“说来,这尸体倒也有趣。”
庞吉立马感到一阵恶寒——觉得一个没脑袋的死人有趣?这开封府果真是能人辈出啊!
却又听公孙策继续说:“学生在检查他的时候,曾发现有支燃了大半截的蜡烛从他怀里滚出来。这蜡烛只有拇指般长短粗细,上面还有烛泪凝固而成的蜡粘在上面,显然之前正在被使用。”他扫向众人,问:“这么个死人怀里抱着半根蜡烛,你们不觉得很有趣么?”
庞吉冷不防的打了个激灵,他有点犹豫到底应不应该跟这帮开封府的人同路去陷空岛。
展昭仔细听他的叙述,这会子突然抬头道:“蜡烛上应该都有店铺的名字,拿着去那间铺子问问,或许可以得到一些线索。”
白玉堂不以为然,“成都城内人那么多,就算是找到了铺子也未必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展昭白他一眼——就你知道!
公孙策轻笑了两声,“学生没去找那铺子,倒是问到了另外一件事。”
“哦?”屋中其他人都将视线移到他身上,等他说出下面的话。
公孙见大家都端着急切的目光看着他,他却反而不急着说出来。
“难道他也去过赌坊?”过了好一会,屋内的角落里,白福的声音颤颤响起。
公孙策眼眸一闪,扭头向他看去,“你怎知?”
白福视线漂移的弱弱看了白玉堂一眼,待看到白玉堂冲自己点头,这才小心的迈着步子走过来,“之前在青楼中时,五爷听说那谭墨死前曾去过赌坊,事后就让小的去赌坊查问过。”
白玉堂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眼睛悄悄的瞄向展昭,发现他正听得仔细,一双蝶翅般的睫毛呼扇呼扇的上下扇动,他心里一阵痒痒,有点希望这该死的破案子赶紧完事,然后他就可以带着他回去陷空岛好好休息一阵,每天抱着他睡觉,早上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他的面容,那种日子当真惬意无比。
察觉到某人的视线,展昭嘴角弯了几分,他偷偷的将手伸过去,拽住他的手指,眼睛却仍看着白福,听他叙述。
“小人走访了好几个赌坊,都没有问到谭墨这个人,后来在小人绝望之际,忽然见一人行色匆匆,怀里还抱着一包银子,小人觉得有问题,就顺着他走来的方向走过去,果然就发现了一个隐匿的小赌坊,那赌坊外没有挂任何字,如果不是常客,恐怕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
白福抬起袖子按了按额角的汗。
“小人觉得这个赌坊挺有问题,就想进去问问,没想到门口站着的一个伙计却不让小人进去,说进屋要有通行证,小人不知道通行证为何物,一时有些犯难,后来见身后有个人打开包袱,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银子,这才明白所谓的通行证就是银子。”
他说着说着,用眼睛偷瞄白玉堂。
“小人当时身上还有五爷的几张银票,于是就……嘿嘿,拿着五爷的银票进去了。”
白玉堂一边听一边用指尖轻轻的刮着展昭的指肚,惹得他一阵阵的酥|痒,连连想要抽回手,但白玉堂却巧妙的用手指一勾,就这么将他勾了回来,继续握在手里把玩着。
其他人精神全都集中在白福身上,却是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两个人的小动作。
白福继续道:“小人进得赌场后,发现里面热闹纷呈,到处乌烟瘴气,偌大的空间内各种都是骰子和下注的声响。我为了探听那谭墨的消息,于是整整一下午全都待在那,期间听闻那谭墨已经有两三日没有现过身,好像之前一直是这里的常客,后来隐约还听到他们提到了更夫,不过具体的内容倒是没注意听。”
公孙策听罢,捋捋胡子,淡淡道:“看样子那家赌坊很有问题啊。”他抬抬眼皮,对展昭道:“展护卫,不如抽空去走一趟?”
展昭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他扭身将手从白玉堂的手里抽出来,平摊在他眼前,特别自然的对他道:“玉堂,给银子!”
白玉堂眼皮儿狠狠地抽了下,他怎么觉得这猫跟自己越来越不客气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快到啦,当天会上番外啥的,原本计划要去陷空岛过中秋的,结果我进度太慢,有点赶不及了。。所以就在蜀中过好了QAQ
那啥,越儿作死开了个新坑,龟速更新,有兴趣可以去看看,那边中秋也会有新章哦!没错,你没听错,蠢越中秋要双开惹→_→
第八十三回荒郊野林寻赌坊温良隐秘遭暗杀
成都郊外;杂草丛生;一派凄凉景象。
白玉堂手摇折扇不疾不徐的跟着展昭,二人慢慢悠悠的边走边聊;不像是来查案的;倒有点像来野游的。
“玉堂,你家白福该不会记错了吧?这鬼地方连个人影都不见,怎么会有什么赌坊?”展昭手搭凉棚遮在眼前;四下张望;发现周遭一切;除了枯树就是黄土,连个像样的建筑都没有;他不禁对白福的描述产生了怀疑。
白玉堂迈着四方步,悠闲信步;折扇制造的清风将他两鬓的头发吹散,简直风韵无比,“爷倒是觉得,我们应是快到了。”
展昭看他淡然的笑脸,以为他发现了什么,于是问他:“你知道那赌坊在哪?”
白玉堂摇摇头,道:“我不知道赌坊在哪,我只知道有只小跟屁虫跟来了。”
话音才落,冷宫羽不满的声音便从二人身后传来。
“骂谁跟屁虫!我还不是担心你们有危险!”
冷宫羽从一个干枯的树干后走出,瞪了白玉堂一眼,自己的好心总是被他曲解。重猫轻友!
展昭笑眯眯,和白玉堂对视,“玉堂,看样子,我们两个反倒要让女人来保护了。”
白玉堂也帮腔:“劳烦郡主大驾,白某实在惶恐。”
展昭作势点头,“展某听先生分析猜测,那里面应是相当危险,不如由郡主大人打头阵,也好涨涨我军志气。”
冷宫羽腿肚子一哆嗦,强自镇定的对二人露出一个笑脸来,“二位大侠就别寒碜在下了,在下不过是跟来想见见世面的,还望展大侠和白大侠大人不计小人过,忘了在下方才说的话吧。”
展昭被她逗笑,装傻道:“咦?你方才说了什么?”他转头看白玉堂,“玉堂,她说了什么?”
白玉堂淡然一哂,“谁知道呢。”
说罢二人互觑一眼,默契的齐齐转身继续前行。
冷宫羽跺跺脚,心里咒骂着,就会寻自己开心!却也加紧步伐跟了上去。
三人共行数里,也不知是走了多远,冷宫羽忽的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嘴里嚷嚷着不走了。
展昭与白玉堂无奈的摇摇头。
展昭道:“小姑奶奶,跟来也是你,不走了也是你,你这是何苦呢?”
冷宫羽边捶腿边撅嘴,“跟着你们总能有好玩的事情发生,连包大人都说你是灾祸体……咳,我是说能有更多见识。”
展昭扶额,自己怎么就成灾祸体质了?他也不想到哪哪死人呀!
白玉堂此时手中的折扇已经合拢了起来,他站在原地,侧耳倾听了下周围,忽而幽幽开口:“我想,我们不必再走了。”
冷宫羽“咦”了一声,“你是说,我们到了?”
展昭好像也注意到了什么,他动了动耳朵,随即猛地伸手指向东边的方向,道:“应该就在那边。”
冷宫羽从大石头上蹿起来,跳着脚抻着脖子向展昭手指的方向看去,就发现在那边隐约可以看到一个破烂的砖瓦房。
“不会吧……你说那是赌坊啊?”她撇撇嘴,“鬼才信。”
展昭笑笑,“不信你就在这等着好了,玉堂,我们过去看看。”
白玉堂没说话,跟着他一块奔那房子走去。
冷宫羽还真不信那地方会有什么赌坊,不过是个破得快塌了的房子,里边能有人就不错,怎么可能有赌坊这么高大上的东西?不过她看那二人迈着自信的步子,仿佛对此深信不疑,她就算真的不信,竟也有那么一丁丁的好奇。
思来想去,纠结半天,还是狐疑的远远跟上。
展昭和白玉堂内力深厚,耳力好的没话说,刚刚在那片荒地上他们隐隐听到了些声响,但是那声响却并不是从这个破屋子传出的,而是在地下。
“用个破旧房屋做掩护,他们倒也费了不少心思。”二人立于旧屋门前,展昭笑着对白玉堂道,随即伸手想要推开房门,却被白玉堂一手阻拦。
“等一下。”他用手抓住展昭的手腕子,却不急着放开。
“你觉得有机关?”展昭眉头紧了一下,有点担心地问白玉堂。
白玉堂盯着木门看了好一会,才缓缓的转过头,看展昭,道:“给爷亲一下,爷就帮你开门。”
展昭翻白眼,“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不正经?”
白玉堂露出个好看的笑来,“现在知道也不晚。”
展昭语塞,他凑过去,在他唇角快速的啄了一下,然后躲开,“行了吧。”
这个多少有些敷衍意味的吻却使得白玉堂心情大好,他摸了摸自己的唇角,然后笑着用力一推,木门应声而开。
展昭眼睛看的都直了,见他就那么随意的一推,好像也没按什么机关按钮一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