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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并不同其他人一般简单的敷衍了事。这会子他接着刚刚的故事继续讲下去,才刚说了一半,在他看到展昭身后的一抹身影时,突然噤声。
展昭感受到了身后的气息,只是他懒得去理某人,于是佯装不知道后边多了个人,催促赫连舍,道:“后来呢?那女娃最后找到爹娘了么?”
赫连舍收回视线,看着展昭的脸,抱歉的笑笑。他想告诉他,他的身后有人充满杀气的瞪着自己,好像要生吞活剥了自己一样,然而不等他说,那个想要生吞活剥他的人就一晃坐到了他们中间的位置上,对面,冷宫羽也顶着一张发青的脸坦然坐下。
展昭看着刚刚落座的两个人那颜色一致的脸,心中讶然——脸色这么难看!难不成,这里的饭菜里有毒?!
赫连舍望着此刻的情形,心里有些不安,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笼罩在了一片浓郁的乌云之中,很有可能随时遇到暴雨。他半张了张嘴,本想说点什么来化解尴尬,但张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于是最后还是将没说出来的话当做餐前点咽了下去。
白玉堂小心翼翼的落座后,见展昭并没有要赶他走的意思,他猜测那猫估计也不至于因为这一点小事终生不理自己了。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招手招呼伙计过来,想了想,又加点了一壶梨花白和一盆鱼片粥。展昭爱吃鱼他是知道的,既然邀月楼的第一招牌菜红烧鱼已经被那个赫连舍给抢先点了,那么自己也只能点了第二招牌菜来讨好猫。
展昭虽然面上有点呆呆的,但实际上他的心里跟明镜似得,清楚得很。白玉堂这是耍的什么心思,明眼人一看便知,更何况是与他关系甚密的展昭了。
其实他也没怎么生他的气,他只是觉得白玉堂就算要出门办事好歹也要找人跟他说一声,也好过自己跟个傻子一样的到处翻腾的找耗子,毁了他的好形象。
赫连舍在这个异常微妙的氛围中也不敢说话,他只能偷偷的观察面前三人各自的表情。
白玉堂现在满眼看见的都只是展昭,而展昭却好似不领情一般的扭着头,眼睛不知在看向何处。
刚刚跟白玉堂一起过来的人他没见过,但见他一身精致的短打装扮,且衣服料子的质地也不普通,看样子应该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
这人竟和展昭、白玉堂都认识!赫连舍撇撇嘴,心里嘀咕:这什么世道啊,怎么长得好看的人全都搓堆儿站。
赫连舍在心中还没感叹完,高效率的伙计就已经将酒菜端上了桌。
白玉堂伸手取过酒壶,首当其冲的斟满一杯酒,而后顺手推到展昭面前,正要再给自己也倒一杯时,却见展昭特别自然的把自己面前的酒杯端起,递给了对面的赫连舍。
“赫连兄为了追赶小弟,一路辛苦了!”他故意将”追赶小弟“四个字加了重音。
赫连舍斜眼瞟向白玉堂乌青的脸,欣然接过展昭手中的酒杯,“熊飞言重了,你我之间还需这般客气么!”他学着展昭的样子,故意把“你我之间”延长了几个音。
他们这样一来一往,旁若无人的样子可是气煞了旁边的白五爷,只见他死死地咬着牙,恨不得要将一口瓷白的贝齿咬碎。
白玉堂对面的冷宫羽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仰,她讶然的看着展昭和赫连舍这样坦然的把她和白玉堂当作了空气,心底顿时燃起一丝敬佩之意。
她完全想不到,就凭白玉堂那臭脾气,世上除了展昭以外还有谁胆敢与他叫板,也不晓得这个公然跟白玉堂抢猫的是个什么人物,不过不管他是什么人物,她现在可都不能得罪了白玉堂,她还指望他和展昭帮自己找东西呢。
“咳咳。”冷宫羽轻咳两声,翻着眼睛偷偷在三人面上各扫了一眼。她果然觉得如果自己不出手帮忙,单凭五爷那慢手慢脚的拖拉劲儿是搞定不了那只猫的,而且作为“同盟”的“盟友”,她也是时候来帮五爷一把了。
“五爷刚刚吩咐在下的事情,在下这就要去办了。”她对白玉堂拱拱手,说的好似真有那么一回事似得,说完她又扭头看赫连舍,“这位公子,可否来帮在下一下?”赫连舍被她问得一怔,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被对方一把拽起;拖着向酒楼的后厨方向走去。
白玉堂看着他俩的背影,嘴巴微微张开,他完全搞不懂现在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展昭眯着眼,见那二人完全消失在视野中,这才正眼瞧了白玉堂一眼,狐疑的问他:“什么事情?”
白玉堂心说鬼知道他吩咐了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变成:“小事而已。”
展昭没再多问,只是端过白玉堂手边的酒杯,径自抿了一口,然后又塞还给他,问:“你来见朋友怎么不找人跟展某说一声,展某把整个驿馆都翻了个遍,差点就以为你被驿馆的花猫抓走了。”
白玉堂听了展昭的话有些失笑,心道要抓也是被只黑猫抓,如何被只花猫抓走了。
“猫儿可真会开玩笑,这驿馆还有花猫?白某怎么没见到!”他挑了挑眉毛,正色道。
“岂止花猫,还有只母猫呢!展某可是亲眼所见!”展昭特有所指。
白玉堂听出来他话中的意思了,敢情他还在介怀自己约见了别人,“猫儿,白某并非故意放你鸽子,实在是郡主有令,要白某到这邀月楼来问话,白某亦是身不由己。”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告诉展昭冷宫羽的身份比较妥当。
“郡主?”展昭一时有些懵,他眨眨眼,问白玉堂:“你说哪个郡主?”
白玉堂有些许无力,“蠢猫,你是不是抓耗子抓傻了!”他屈起手指,在展昭的脑瓜壳上不轻不重的一叩。
展昭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被某人敲到的额头,嘴里念叨着“郡主、郡主……”突然惊讶的一抬头,正好对上白玉堂的美目,“你是说兮乐郡主?!!!”他不可思议。
白玉堂笑着耸耸肩,没在接话,他心想话都说到这份上,这蠢猫应该明白了吧。
不料展昭下一秒却又否定了自己:“不对!”他摇头,“展某明明见到你跟那个冷宫羽在一块,你却狡辩说是郡主叫你来……等等!郡主?!她?!”他越说越觉得不对劲,最后一句几乎是喊了出来。
白玉堂斜眼横了他一眼,忍不住鄙视,“白爷爷实在费解就你这脑子是如何协助包大人办案的!”
展昭仍然沉浸在那个无法接受的事实里,对于白玉堂的调侃也没太在意。他锁着眉,墨玉般的眼眸瞪得老大。
“怪不得……她都不肯露面。”他嘴里叨念着,继而又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白玉堂,“她既是郡主,那约你在这里见面又意欲何为?”难道是看这白耗子顺眼打算招去给她做郡马?!!
白玉堂忽略他那胡思乱想的表情,简单的解释道:“她之前托我办件事情,如今有了线索特来告诉我一声。”
展昭觉得他似乎有敷衍自己的成分,“能有什么事儿不能在驿馆说,偏偏跑来这里说?”
白玉堂却神秘一笑,而后凑近展昭耳边,对他道:“想知道?今晚去你房里说。”
展昭霎时红了脸——晚上说就晚上说!搞得那么暧昧干什么!他扭开头,懒得理他。
白玉堂见此刻他们之间的气氛已经缓和下来了,于是心情也跟着大好起来,他开始殷勤的帮展昭夹鱼,盛粥,而后又装作不经意的问他:“你和鲍达见过面了?还有,你怎么会和那个赫连舍在一起?!”想到哪个小白脸夫子他就气闷!
展昭舀起勺子尝了一口粥,觉得味道还不错,“展某是在街上遇到赫连兄的,他说有朋友约他去扬州,所以他就赶来了,恰巧在这里遇见。”他又夹起一块鱼,挑了刺,塞进嘴里,一脸幸福,“鲍达给了信号,说晚上碰面说。”
白玉堂忽略他的后半句话,脸上染上些许轻蔑之色,“白爷爷一早就觉得那个小白脸有问题。”他用鼻子哼了一声,“你还别不爱听!他若是没有问题,做什么咱们去哪他去哪?明摆着就是想赖着咱们!你再看他平时看你的样子!深情的都快能拧出水儿来了!”他愤愤的提起杯子仰脖干了,啪的一声将酒杯摔在桌上,“白爷爷就是看他不顺眼!三百六十度哪个角度都碍眼!猫儿,那家伙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吧?”
展昭开始还对白玉堂的话有些认同,其实他心里也对赫连舍的行为暗自生疑,不过越听他说下去,他越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了……直到听到最后,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白兄,这样的玩笑,就不必开了吧……”他硬扯出一个笑脸,想到自己被个男人喜欢,他就浑身不自在,“不过白兄前边说的,展某也确实怀疑过,但现下仅能怀疑,也没有证据证明我们怀疑的真实性,依展某看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白玉堂嗤之以鼻,“什么静观其变,你就是烂好心!到时候若是吃了亏,别怪白爷爷没提醒你!”
展昭知道他是好意,也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吃了亏那耗子绝对不会坐视不管、视而不见,不过眼下除了静观其变他也实在没有别的可行之计。轻轻摇头,现在事情已经很多了,他实在不想再浪费一份精力在还没发生的事情上。
想明白这点,他突然笑着用胳膊肘捅捅白玉堂,一指他手边的杯子,端正了身子假意吩咐道:“快给爷满上!”
白玉堂不知道他突然间的又发了什么疯,理也不理他,干脆把剩下的半壶酒整个丢了过来。
另一边厢,邀月楼后厨外的矮墙边,冷宫羽拽着赫连舍猫着腰蹲着,待看到大堂内二人之间的气氛渐渐缓和,她这才偷偷松了一口气,转过头,她看见赫连舍盯着展昭和白玉堂的眼光中有些许异色,于是勾起嘴角,问他:“你喜欢展昭?”
赫连舍收回视线,讶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年轻人,他万没想到对方竟会问得这般直接,一时间竟不知要如何作答。
“我从前没见过你,也不知道你跟展昭认识多久、一起经历过什么,但从你看展昭的眼神和屋里那位大爷一样这一点来看,你应该是喜欢他没跑儿。”冷宫羽四指握住,大拇指外翻指了指白玉堂的方向,而后耸耸肩。
“我早就觉得那个白玉堂对熊飞有意思,看样子是真的……难怪他从第一眼见到我时就带着杀气。”赫连舍露出丝丝苦笑。
“说句你不大爱听的,如果对手是白玉堂的话,你没胜算的!”冷宫羽泼他冷水。
“我想,就算没有白玉堂,恐怕我也没有胜算吧。熊飞他……应该接受不了这个,我懂他。”赫连舍垂眸。
冷宫羽看着他的样子,实在很想再给他泼一盆冷水告诉他如果对方是白玉堂的话,展昭说不定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她想了想,自己身为郡主,如果在这种地方气死个人好像有点给八王爷丢脸,辱没他义父八贤王的名声的事她可不能干!于是她忍了忍,又将那几乎破口的话给忍回去了。
“感情这事不能勉强!”冷宫羽想了半天才勉强挤出这么一句话来,她拍拍他的肩,试图想要安慰他。
不料对方却淡然一笑,“虽然知道结果不会是好的,但我还是想要试试……如果不试试就放弃,我心难安。就算注定是失败,至少败也让我败个心服口服吧!”
冷宫羽被眼前人的这份执着的勇气给打败了,她咂咂嘴,心里嘀咕若是白玉堂能有他一半的觉悟,说不定早就把猫弄到手了。只是现在……估计他连自己的心意都还没弄明白吧!
她忽然觉得有些累爱,明眼人大概多少都能看出点这俩人之间的意思了,唯独这两个当事人却像个傻子!
赫连舍耳边听着冷宫羽的唉声叹气,又蹲在那看了大堂中的某人一会,而后侧身对旁边的人说道:“在下今日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请小兄弟代我向熊飞致个歉,就说在下改日再单请他。”
冷宫羽翻了个白眼,心说你还要单请他?估计你这辈子都找不着机会“单”请他了!她心里把赫连舍冷嘲热讽的一溜够,面上却对他展开一个笑脸,应声好,然后便与他告别,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不见。
她回身继续躲在矮墙边,单手托着下巴陷入沉思——到底该怎样帮白玉堂完成他的那个交换条件,让他心甘情愿的给自己找手卷呢……
第十三回翠竹园内共议事应天府外有异闻
夜半子时,正是展昭与鲍达约定好的时间。按照下午从本地人口中打听到的大概方位,展昭没怎么费力便找到了这座位于应天府东南角的翠竹园。
此时,他一袭黑色夜行衣,头上用黑色的发带束着发,手中握着巨阙,待确定四周无人后,轻身一跃,便从园外的围墙处翻了进去。
双脚才刚沾地,展昭便看见了杵在黑暗中的鲍达,不过他此刻正在原地愣着神不知在想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