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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寺眼里闪过一丝希望,里包恩的话,显然是在告诉他,纲没死。
他不再动用任何势力,而是转身走出彭格列,在茫茫人海中靠着一张照片试图寻找泽田纲吉。
他不知道他走了多少路了,也不知道他找了多少天了,他从小就性格倔强认死理,一天不找到纲,他就一天不会停下,除非他死去,他望着澄澈的天空,茫然无助,又倔强坚持。
在他身后几十米开外的一个小巷子里,一个棕色长发,琥珀色双眸的青年,浑身是血,手扶着墙壁,一步一步缓慢行走着,他的身后,一具具死相凄惨的尸体摆在地上,鲜血将地面染红。
青年抬起头来,脸上还沾着血迹,眉目俊秀儒雅,嘴角笑容温暖柔和,搭配着一地的尸体,真是说不出的诡异恐怖。
19杀戮神父(二)
“该死的,这边也有敌人!”带着眼镜的绿发男子,语气里是难掩的焦躁。
“我们被包围了!”手持铁制扇子,扎着马尾辫,一身黑色紧身皮衣的干练女人皱紧眉头,小心的护住身后的男人。
男人红发红眸,脸上贴着几张创可贴,气质阴沉怯弱。
“炎真,小心!”一拳揍向袭击红发男人的家伙,大叔外貌的金发男人神色沉稳。
“会被杀掉吗?我们!”一身肥肉的男人一边护住红发男子,一边哭丧着脸。
气质干练的女人一扇子将切开几个敌人的喉咙,厉声喝道肥胖男人“大山拉吉,别说丧气话!”
穿着奇怪,语气奇怪,带着护目镜的奇怪女人扭着身子喊道“ON;人家还不想死,虽然人家也很喜欢炎真等人,但人家还是最喜欢自己,人家不要死。”然后她突然冷静下来,指向身旁带着眼镜和白色帽子,下巴留着一串胡须的男人“当然,朱里,你除外,我讨厌你!”接着她再次奇异的扭动身躯“人家不要死,人家最爱自己了!”
“真过分啊!希特比酱。”被称做朱里的男人勾起嘴角,神色悠然,眼里却带着凝重,他看向手持铁制扇子的女人,用调笑的语气问道“不过,情况确实不太妙啊!怎么办?诱人的爱迪尔海德。”
铃木爱迪尔海德战斗的动作不停,神色冷峻沉稳“你们,先保护炎真离开,他是我们的首领,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护好他,我会挡住这群人!”
“不行!”一直被众人保护在中间,神色懦弱的红发男人大惊失色“就算是你,这样也太危险了,我不同意!”
朱里却抓住他手“走吧!炎真。”
“可是。。。。。。。”还想反驳什么的炎真,看向朱里,然后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因为那个一向悠然闲适不正经的男人,露出了那样隐忍压抑的神色。
“炎真拜托你们了。”一个人强行接过所有敌人的攻击的铃木爱迪尔海德,背对着她的伙伴们说道。
“啊!”咬了咬牙,朱里强迫自己维持一贯的调笑语气,却不太成功“放心,交给我们吧!”
五人拉着炎真离开了,铃木爱迪尔海德一人留下强自支撑着。
废旧的木屋中,炎真缩在角落里,死死咬住下唇,眼里溢满泪水。
“她不是会那么容易,就死掉的女人。”朱里靠着门板,遥遥望着远处“所以,你也别摆出这种表情了!”
“我出去一下。”炎真低着头,红色的刘海掩住他的眼睛,他站了起来,跑了出去。
“啊!炎真!”大山拉吉肥胖的身躯站了起来,正想去追。
带着眼镜的绿发男子推了推眼镜拦住了他“让他冷静一下吧!”
“青叶红叶。。。。。。。可是。。。。。。。”大山拉吉不安的看着炎真离开的方向。
“没事的,这附近应该很安全。”一脸大叔相的金发男人沉稳的开口。
“就像水野熏说的那样,别担心了。”朱里耸耸肩。
森林里,炎真低着头,不知目的的晃荡着,都怪他,都是他太没用了,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情,铃木爱迪尔海德一直是他们七人中实际首领一般的存在,比起他这个没用的首领来得重要了不知多少倍。
“谁!”一声沙哑的低吼吓得炎真步子一乱,然后狠狠摔倒在地,他捂着撞痛的脑袋,伸手支起身子,结果摸到软软的湿湿的东西,低头去看,他正趴在一具已经没了脑袋的尸体上,被猛地的吓住,炎真慌忙的想站起来,结果脚踢到尸体,然后又摔倒,然后又撑起身体,用力往后仰,于是直接从坡上滚了下去。
顺着坡一路往下滚,落到小河中被呛到的炎真,伸手乱抓着,大声喊救命。
“你在干什么。”之前听到的那个声音,现在似乎有点无语“那河水还没你大腿高。”
“厄。。。。。。”继续挣扎着的炎真慢半拍的反应过来那话的意思,然后试探性的站了起来“诶,真的诶,厄。。。。。。哇!”河中的小石头绊了他一下,他再次摔倒,呛了好几口水,又在水里慌乱了一阵,然后费了好一会功夫,才从还不到他大腿高的河中爬上岸。
他揉着被水进入而干涩难受的眼睛,捂着呛了不知几口水的喉咙,一边猛咳,一边往坡上爬,等爬上坡又,一件尸体,又被吓得差点滚下去。
那个之前出声的人,似乎总算看不下去了,伸手拉了他一把。
于是,他顺着那个力道撞进那人怀中,然后听到那人痛得闷哼了一声。
他吓得浑身僵硬,机器人般抬起头,然后愣住了。
那是一个容貌俊美儒雅的东方男人,棕色的长发因为沾血有些粘在一起,琥珀色的眸子漂亮精致到让顶级宝石失色,嘴角的笑容柔和无奈,身上白色的西服被血染红,明明是在这样一片血腥的地方,他却显得温暖如破冬的第一缕阳光。
“你能先从我身上下去吗?”看着傻傻的呆在自己怀中的炎真,棕发男人大概是真的痛得有点难以忍受了,温暖的声线带着点点无奈。
“厄。。。。。。”总算反应过来的炎真,一边慌乱的道歉,一边就要往后退,然后险些又摔倒,棕发男人非常及时的拉了他一把,让他找到了平衡。
“那个。。。。。。那个。。。。。。”看着满地的尸体,以及那个笑容温暖,怎么也无法和杀手两字联系起来的男人,炎真本就不算灵活的大脑,有些卡壳“这些是。。。。。”
“我杀的。”棕发男人笑容仍旧温暖,云淡风轻的说“他们太烦人了。”
看着棕发男人身上还未止住血的伤口,炎真抿了抿嘴“你,你的伤。。。。。”
棕发男人玩味的看着他“你不怕吗?”
“别。。。。。别提醒我,我最怕死人了!”炎真瑟瑟发抖满脸惊恐。
棕发男人似乎有点被囧到“怕,你还不跑,还特意从河中爬上来?”
“可。。。。。。可是。。。。。。”炎真结结巴巴的说“可是,你受伤了。”然后他笨手笨脚的掏出绷带和药物给棕发男人包扎。
20杀戮神父(三)
“可。。。。。。可是。。。。。。”炎真结结巴巴的说“可是,你受伤了。”然后他笨手笨脚的掏出绷带和药物给棕发男人包扎。
“。。。。。。。。我自己来吧!”眼看对方要把自己弄成不修边幅的木乃伊状,棕发男人纠结的自行包扎起来“不过,你为什么会随身带着绷带和药物?”
“因为。。。。。。”炎真低着头,抓了抓脑袋“那个。。。。。。我经常受伤。”
“不会是经常摔倒吧!”棕发男人玩笑道,然后看着对方一副被说中的窘迫样,不禁黑线“你不是吧!”
“那个。。。。。。因为。。。。。。我很废材。。。。。昨天才被流浪狗抢了早餐的面包,然后被追着咬了一路。”炎真低着头。
棕发男人一阵无语,就算是以他从前的废柴程度,也没发生过废成这样的事情啊!
“那个。。。。。。我该回去了。”炎真站了起来,笑了笑。
棕发男人视线上移,看到他手臂处,明显是利刃划开的伤口,然后又看向对方贴着好几张创可贴的脸,那张算不上多么精致的脸上,是压抑着哀痛强迫自己露出的清澈笑容,带着点点羞怯,干净而纯粹,一如那个天使般的孩子。
炎真正打算离开,手却突然被拽住,脚下不稳的往后倒去,等他彻底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被棕发男人护在了身后,结结巴巴的开口道“怎。。。。。。怎么了吗?”
棕发男人笑容温暖“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几个高大的男人拿着枪从树后走了出来“你最好把古里炎真叫出来,否则我们不客气了。”
“我以为你们一来就用枪指着我,就够不客气了。”棕发男人闲适的说着。
“那个,你还是。。。。。。”别插手了,他不想连累到你。
“原来你叫古里炎真啊!”棕发男人打断他的话,一副完全不把眼前的几个高大男子放在眼里的轻松神色,转头对身后的炎真笑得温柔“我是诺言,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泽田纲吉这个名字,他已决定舍弃。
“诶,那个,嗯。。。。。。请多指教,啊!不对,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你还是快点比较好吧!他们要找的人只是我而已啊!”完全没有发现将他们半包围的男人们,在听到纲报出的名字后,神色变得凝重甚至隐隐带着惊恐的炎真,先是轻易被纲带跑了话题,猛地醒悟过来,焦急的看着纲“他们要找的只是我而已。”
“呵呵!”纲失笑“你真可爱!”
“诶。。。。。。”炎真眼里滑过羞怯,腼腆的不知该说什么。
其他几个男人们互相低语着“喂,大哥,他说他是诺言,就是那个单枪匹马把11区老大和一众守护者还有许多部下通通杀死,派去的追兵,一直有去无回的诺言吗?”
其中一个男人不自觉的看了眼纲,然后只觉得浑身发冷。
那个浑身是伤的棕发男人,面目俊秀,笑容温暖,气质儒雅,但他就只是那么普通的坐在那儿,却也隐隐给人一种面对着一只随时会将人撕碎的凶兽的恐怖感。
男人们的首领低吼“蠢货,你们没看见他明显受了重伤,站都站不起来吗?如果他真是那个诺言的话,那我们这次恐怕能捡个大便宜!要是收拾了他,加上西蒙家族那个废物首领,我们回去后,升官发财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话一出,周围面露之前面露恐惧的男人,眼里都流露出贪婪之色,都打开了匣子握着武器,扑向纲。
炎真被吓得下意识闭上双眼,半响后,却什么也没发生,他小心的睁开眼睛,四处打量,地上多出了一堆堆沙子似的灰,风吹过,很快被带上了空中,除了那个恐惧的瘫软在地的男人外,其他男人都不见了,他不明所以的眨巴着火焰般纯粹的红色双眸。
纲有些晃神,垂下眼帘,苦涩的勾起嘴角,真的是,很相像啊!不过这抹神色很快被他敛去,他似笑非笑的扫了眼那个刚才就一直往后缩没敢直接扑上来,而幸免于难的男人,伸手将一头雾水的炎真拉进怀中,温柔的轻声诱哄“乖,闭上眼睛,我数一二三,再睁开。”
就算是白痴,也知道纲是打算做什么了,那个男人恐惧的浑身颤抖,慌乱的摆手祈求道“不,不要杀我。”
纲握住炎真的下巴,不让他将视线转向那男人,琥珀色的眸子如太阳般温暖,劝诱不肯睡觉的孩童般柔声轻哄“听话,闭上眼睛。”
“我,我知道铃木爱迪尔海德被关在哪儿,求求你们,别杀我!”男人恐惧慌乱的说着。
炎真立刻从纲那醉人的温柔中清醒过来,猛地站了起来“她果然被抓住了?她在哪儿,告诉我!”
纲一把将想冲过去的炎真拉回来,否则下一秒,那个男人就不是用铃木什么什么德的下落来保命,而是将炎真当人质来保命了,他温柔的搂着炎真,在他耳边低语“让我来处理,好吗?”
那是温柔得让人想落泪的声音,不自觉的给人种可以依赖的感觉,炎真下意识的点头了。
纲将头放在炎真的肩膀上,那双在望向炎真时温柔似水的眸子,投向眼前的男人的视线,漫不经心得如同看一只随时可以踩死的蚂蚁,声音仍旧温柔,却给人种比被冰冷语气对待更为可怕的恐惧感“那么,仔细说说吧!你一定会说实话的,对吧!”
出于生物畏惧强者的本能,以及更基础的,想活命的本能,男人猛地就想点头,但却停住了动作,他咬咬牙,压抑着恐惧感,对炎真说“只。。。。。只是。。。。。。如果我说了,你。。。。。。你们。。。。。。不能。。。。。。不;是求你们。。。。。。别杀我!”
他是对炎真说的,显然他已经发现,谁才是会心软的人了。
纲轻声低笑“这是在。。。。。。跟我讲条件?”带着笑意的口吻,却将男人吓得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