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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沼?”
他总算抬起了头,“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我知道我帮不上忙……”
我笑笑,“一起回家吧。”
他点点头帮我把剩下的垃圾倒完。
有些事情我宁愿一个字都不告诉他,也不想说谎话骗他。
“肚子饿不饿啊?”
“嗯,有点。不过我不能吃太多,不然回家又要被塔子阿姨骂了。”
田沼就买了烤玉米,“不要嫌她啰嗦,她真的很疼你们两个。”
“我知道!田沼也很疼爱月啊,老是给月买吃的。”
“月,你……”
他害羞了。
我也得意了,“田沼要是女孩子的话,我非娶你不可。”
“月,你又来捉弄我!”
他总是拿我没办法。
我们在路口分开了的时候,感觉四周怪怪的。有点不自在的安静充斥着神经,身后好像被人盯着。快到家的时候,我没有进门,绕过村子往树林跑。
呼啦声。
又是纸糊的人偶。
被它们绑在地上拖到了一所大房子里。
“怎么是你?”
他抓错了人,这让我笑坏了,“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废物!”
“你给我闭嘴,臭小鬼!”
我死皮赖脸地坐在地上,“在我闭嘴之前,我得纠正你一个错误。”
“什么?”
我笑了,“和你比起来我的确是小鬼。但我可不臭,不信你闻闻看!”
“你再胆敢这样和我说话试试看,信不信我宰了你?”
他把衣服都揪坏了。
我只能呜咽呜咽地瞪着他。
“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撇撇嘴嘟囔得很小声,“你不是叫我闭嘴么。”
他楞了楞,“还挺听话嘛!”
“既然你们抓错人了,那就放了我呗。”
他笑得不怀好意,“既然把你抓来了,那就继续我们上次的话题吧。”
“又要我脱?”
我佯装掉入狼窝死捶地板。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章
都以为我不会打架。
我很少和别人动手,并不代表我不擅长暴力。
在围墙的时候,那群孩子常以打架为乐。看不顺眼的时候打一顿,看顺眼了也打。对他们而言,打架是交流的基本方式,就像围墙外的孩子见面的时候打招呼那样。
阿佐打架最凶。从来不给对方还手的机会,他看不顺眼的,即使跪地求饶,他都不会手下留情。因为我的关系,阿佐经常会和其他的少年犯起冲突。
我们混得长了,有时阿佐被人偷袭不成功,便来暗算我。
只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被我打得更惨。以为我长得柔柔弱弱就好欺负,那可就大错特错了。阿佐在时,经常教训我。
加上有个当警察的父亲,耳闻目染,我也成了能打架的。
只不过有阿佐在,我很少出手。
我不出手并不代表我不会打架。就像现在,直到我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按在地上起不来,他才意识到他一直都低估了我,“没想到你还挺凶的嘛!”
我冷笑,“现在是不是特后悔那晚没有灭我的口?”
他也是个爱逞凶的。三三两两地纠缠中,他也揪住了我的衣服,故意靠过来,“的确是有点后悔莫及。不过,你的这条小命已经在我手里捏着了……”
我不喜欢打架除了费体力,还有就是打架容易暴露一个人的情绪。
我打断他的骨头后他嗤笑了很久,“你还真能装!”
他笑我骗了很多人。
夏目,藤原,以及名取。我伪装成一副柔弱的样子欺骗他们的保护,以至于名取前两天还亲自找过他,让他不要再打夏目的主意,而他差点动了恻隐之心打算不把我当回事。
他的骨头在我的笑声里断得一干二净。
就这样,他仍旧想要窥视我右眼的秘密。
我没有犹豫地揍了过去,“好奇害死猫不知道吗……”
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很多人都会犯同样的毛病。他也不介意,“是么?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能让我搭上命的……”
我的手腕被他拽得死紧的。
被他压在身下,他嗤笑着低下头撞了过来,“小鬼就是小鬼。也就嘴上凶里吧唧的……”
他仍旧嗤笑着伸出手指在我右眼的地方。
我没说话,任他一探究竟。
只要我乖乖顺从,他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个谜底的。果然,看到他稍许的失望后我笑了,“看见什么了,除妖师先生?”
他没说话,看不顺眼地揍了一拳。
我从地上坐起来。
背上忽然一抖,我轻按着身后,小声说,没事了。
的场起身走向门口的时候,我忽然从身后又给了他一拳,“失望了,想放我走了?你以为这个地方你想让我留我就得留,撵我走我就得乖乖地夹着尾巴跑掉吗?”
我有点生气。
在藤原家,我从来不生气,将情绪伪装得很天真,让他们以为我是和夏目差不多。因为藤原家,我也得对其他人装。
名取,田沼,北本,西村,以及多轨,都因为我装得好忍着我。
也包括藏在右眼的他们。
因为我一直在装,他们始终不敢有所动静。
我活得很假,但是很平淡。这一直都是我要的生活。
他却嗤笑个不停。
我没理由生气,但是我这会儿真的生气了。我可以将生气的理由怪罪在他总是搭讪夏目,总是和名取过不去,还有,看我不顺眼。
我们互殴,谁也不让谁。
他是和妖怪打得多了,下手一直挺狠。而我则是忍了太久,一直需要个发泄口,才没手下留情。
当时我有些疑惑,弄出那么大的动静都没人进来插手。
他说是他弄的结界。
因为他以为抓来的是夏目,为了不让别人找上门才弄的结界。结果,却害苦了我们两个人。没有人进来插一手,我们打得全身的骨头都散了。
“就算你把夏目抓来了,就凭这个结界你以为你能为所欲为吗?”
他是没见过夏目发脾气,他凶起来比我还凶。
我累得趴在他身上,任凭他怎么推都不愿动一下。
他也喘着气,“小鬼,你给我滚下去。”
我动了动眼皮睁不开,哼哼着,“要滚你滚……”
后来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醒来的时候是在屋子外的草地上,浑身酸疼。我从地上坐起来,看了看四周,估计是被那个男人扔出来的。算了,好歹就当是从那个屋子逃出来了。
回家的时候,天还亮着。
我从八原绕了一圈,看见了中级妖怪大白天的酗酒作乐。
“是秋荷大人来了啊,要不要也来喝一杯?”
“喝一杯,喝一杯。”
我身上有伤被他们看见了,打着酒嗝,中级妖怪站了起来,“谁敢欺负我们秋荷大人,我们找他算帐去。”
“算帐!算帐!”
连路都站不稳了,我皱了皱眉闻着他们的酒嗝气,“我不过是从山上摔下来,你们叫什么叫啊,喝你们的酒吧。”
他们有时挺好糊弄。
八原这个地方都挺把夏目当回事的,说到底,有那么几个妖怪也算是有头有脸的。有他们护着我,多少我也被忌惮几分。
“秋荷大人,和你说件不得了的事情,我们看见月亮流血了!”
“流血了,流血了。”
我看他们是喝高了,都分不清八原的东南西北了。什么月亮流血不流血的,全都眼花了,是我流血了才是真的。
我要走了,中级妖怪拽着我还在唠叨他的酒后话,“秋荷大人,我说得是真的,那天晚上好多妖怪都看见了月亮流血了……”
谁会理会妖怪说的话,尤其还喝醉了酒。
“秋荷?”
路上遇着多轨,还有田沼。
就只有他们两个,我问他们,“你们两个怎么凑到一起了?”
多轨看看田沼,不知道该怎么说。
田沼笑了笑,“我们本来是和夏目一起的。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夏目一个人跑掉了,我们找了半天都没有看见他。”
哦,这种情况啊,我也遇到过。没什么可在意的。无论夏目跑到哪里,那只猫永远都会跟着他的,“指不定他在哪里鬼混呢,算了,你们别找了,早点回吧。”
多轨拉了拉我,她还是不太放心。
我看了看田沼,意思也有点放不下心。
多轨当时拽着我的胳膊正好是被的场打伤的地方,难免神色变了一下,被田沼看见了。我们走在后头,田沼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事。
田沼明显不信,而且很失望。
我们兜了半天的圈子总算看见了在河边的夏目,那只猫蹲在边上。夏目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一个人傻傻的不知道和谁在争执,也就我们几个人能理解他的古怪了。
多轨跑上前说出她对夏目中途跑掉的担心,以及不安。
弄得夏目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
我望了望田沼,他算放心了。只是我刚刚的不老实,让他很无奈。我靠了过去,拽着他往回走。
“月,你……”
我不想带着没被处理的伤回到那个家。
所以我去了田沼家,只要我说保密,他会替我隐瞒。
我说自己是从山上不小心摔的,他好像信了。但是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月,你也是的,以后也不许一个人乱跑了。”
我脱了衣服趴着,“嗯,知道了。”
田沼说我的背被荆棘弄伤了,他会小心处理伤口。
他忽然咦了一声。
我问他怎么了?
田沼说得很奇怪,“你的伤口好像快好的样子……”
听他这么说,我想到了答案。
不过他还是用他家的药给我涂了伤口。
“月……”
田沼家的药凉凉的很舒服,我都快睡着了。
我拽着田沼,“你陪我睡会。”
等我睡醒了那点伤也就不算什么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养成的坏毛病,睡觉的时候得有人陪着才行。以前有阿佐,现在我都是逮着夏目才睡得着。
田沼没动静,我扭过头看了他一眼,“陪我躺会!”
他腼腆地结结巴巴,“现在,在,天还还早,我睡,睡不着。不如这样吧,我坐下来看着你睡吧。”
随便他。只要他不走就行。
很快,我听见了一群吵架的声音。没过会儿,就打起来了。他们的背影变得模糊,有个声音冲我喊着,秋荷,快点到我这里来。
是阿佐在叫我。
每次打架,他都会先将护着他身后。
他前面将人打个半死,之后一嘴白牙地冲我一横,“谁敢再动你一根指头,我捏死他。”
但也有他捏不死的。
比如,教官。
教官每次叫小教员过来找我,明面上说是来找我谈话的。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不过是那么回事。好几次都被阿佐拉着,被小教员用警棍打个半死都不松手。
秋荷,你别去……
虽然阿佐这么说,但我不能不去。
不是为了他,而是我自己。
我得活着,等到出去的那天,我还有自己要找的东西。
不同于阿佐对我是动了感情,教官纯粹就是为了发泄。这一大屋子的少年犯都归他管,成天没事就给他找事,他能不头疼才怪。
好在还有一副比女孩还要美丽的身体可以让他操。
教官亲口这样和我说。
只是他们每次有纠纷,管他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教官全算在了我的头上。每次冷着眼看着他们打完架以后,就轮到我被教官压在身下变着花样地操。
阿佐每次都说要宰了教官。
因为他玩了他不该玩弄的人,这让阿佐很没面子。不管他是谁,谁要是让阿佐没了面子,他就和谁玩命。
所以,我是阿佐的面子。
阿佐经常为了他的面子和别人群殴。
阿佐说他喜欢我。
我从未在意,也不相信。
后来我也想过,如果当时我接受了阿佐家的钥匙。然后等着他出来养着我,之后的日子,是像一般的家庭那样慢慢地变老,还是会重提旧事以暴力对待呢。
我们都是别人的面子。
“月,你怎么了……”
我哭醒了,田沼慌手慌脚,“月,别哭,别哭……”
我说自己作了个梦,吓坏了。
我搂着他的肩膀,呜呜地哽咽着,“让你陪我睡觉你就是不肯,害得我作恶梦了……”
他像哄小孩似的噢噢地哄着。
无论我怎么无理取闹,田沼一直都在。
几天后的下午,我放学回来,一大屋子的人都坐着。我看见了他,但是当没看见似的不吭声地走过。走到楼梯口,他堵住了,“干吗装作没看见呢?”
大家都在笑。
我看了他一眼,装糊涂,“今天不会是特意来找我的吧?”
我故意看看窗外,“咦?太阳什么时候从西边出来的?”
大家又笑了,那个男人